何妍夕和韓雲升說完之後,那邊沉默了好一會,韓雲升詢問何妍夕,她覺得對方是誰,居然如此大膽,擁有如此雄厚的實力一夜之間摧毀何妍夕多年的努力奮鬥。
何妍夕剛開始也是處於疑惑中,但是突然就心頭一亮,直接想到了ky組織。
思慮再三之後,何妍夕覺得這件事應該和ky組織脫不了干係了,畢竟之前ky組織簡直無孔不入,而這一次,大概也是ky在從中搞鬼。
“ky組織有這樣雄厚的實力,我總覺得是他們沒錯。”想通之後,何妍夕立刻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韓雲升,而韓雲升的回答意料之內地等於是認同了何妍夕的猜想,靜靜地讓人去做了一些調查後,不出半個小時,他回撥了何妍夕的電話。
沒給她詢問的機會,他看着手中的文件,微微皺着眉頭帶着一些擔憂地語氣告訴何妍夕這的確就是ky組織的公司,他們已經入駐國內了。
國內娛樂圈的惡性炒作之風越演越烈,何曉穎一直沒能等來封寒意的消息,日日看着娛樂圈因爲新經濟公司的入駐而變得混亂不堪,每個經紀公司都在爲自己旗下的藝人做着一些打算,不管是好的壞的,敗下陣來的都被直接宣傳隱退,雪藏起來。
在看完了好幾個血腥風雨中失敗自此消失的明星的悲慘之後,何曉穎終於也得到了她所做下的所有令人髮指的事情的懲罰。
封寒意終於聯繫了她,然而卻是在不知名的地方直接發了視頻給何曉穎,看完視頻後,何曉穎直接癱軟在地上,她這時候才知道封寒意原來根本沒有跟她發生過關係。
何曉穎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發現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
而這時,何妍夕第一次出現在電視上頭,她召開了一次公共的發佈會,而這時候何曉穎才終於發現一個事實,原來何妍夕就是封寒意的經紀人。
這個事實幾乎擊垮了她,她很快就把這一切聯繫在了一切,她不難猜出,何妍夕之所以做出這些事情都是爲了報復自己家。
何曉穎崩潰到了極點。
而這時她突然遇見了一個她意想不到卻會見面就揚言會改變她一生的人。
冉笑。
冉笑看着何曉穎。
這個女人哪裡還有之前趾高氣揚的模樣?她看上去顯得狼狽不堪,冉笑看着這個好似可憐蟲一樣的女人,她站在她面前,輕聲問她。
“你想要報仇麼?”
何曉穎哭得整個人的妝容全都花掉了。她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覺得她想要報復何妍夕,她想讓何妍夕身敗名裂——而風寒意,她還是愛着封寒意的,她希望封寒意能夠回到她身邊。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像一瞬間就如同着了魔一樣,她看着她的臉,然後她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能幫我麼……你能幫幫我麼……”
她說到這裡似乎差點要流淚,但是她忍住了。
“我能幫你。”
這個女人看着她,她的語氣很溫柔,卻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她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後她輕聲說道。
“只要你乖——聽話,我就能幫你。你想要報復誰,你想要看見什麼人身敗名裂,看到什麼人死,我都能幫你。”
……
冉笑失蹤了,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也都在尋找着她。但是,也是因爲冉笑的失蹤,何妍夕提高了警惕心。她覺得,冉笑的失蹤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或許這背後,還有隱藏着更深的陰謀。但是她哪有那麼容易就猜出來,還得經過慢慢的探索才能獲得真相啊。
所以,在冉笑失蹤的那會兒開始。何妍夕就讓屬下一直在調查着冉笑的失蹤真相,一直都是困難重重。
“喂,阿列,冉笑的調查說明調查好了嗎?”
這天,何妍夕十分緊張的再次撥打了自己屬下的電話。
“對不起,小姐。還未調查清楚。”對方很明顯就是不好意思,調查了這麼久,居然連一點點冉笑的訊息都沒有調查出來。
“算了。繼續調查。”何妍夕只能應了一聲,掛好電話,撫摸着太陽穴坐在辦公室內。皺着眉頭,似乎在爲這件事情而感到煩悶。
她也因爲忙碌過度,已經在辦公室內趴着睡覺。安娜本來是要進來給她送咖啡的,可是看到她在睡覺,立即就退出去了。何姐已經忙了很久了,這個時候既然何姐願意睡覺,那麼她也不會去打擾何姐要睡覺的慾望。
不久後,炎熱的中午已經過去了。轉而代之,是帶着陣陣涼風的夜晚。這個夜晚,讓人感覺到無比清爽,天空中閃亮的星星,正眨着它可愛善良的眼睛。
辦公室內。
電話驟然打來,發出了響亮的鈴聲,何妍夕皺着眉頭接聽了電話,“喂。”
“是妍夕嗎?”熟悉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何妍夕立即就清醒了,反覆的看了屏幕幾眼,居然會是他?他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難道是有什麼事情?
“是我。”何妍夕的聲音並不在迷糊,而是顯得特別冷酷。
“妍夕,我現在真的好累。你能來陪我一下嗎?”
何妍夕感到無比奇怪,心累?那爲什麼要找自己?他身邊不是很多美女嗎?他隨意拖一個過來就可以讓他開心一個晚上了。
何妍夕儘量平復自己快要爆粗的心情,繼續說着:“顧冷斐,你不要玩我了好不好?你說了,我們過着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對方似乎是在無奈的笑着,“妍夕,我真的,每一次找你都不是玩你。我希望我們能回到過去,我能好好對待你和小北就好。”
何妍夕聽到顧小北的名字,心裡突然開始痛了。
“我知道了。你……在哪兒?”何妍夕冷冷的說,語氣裡並沒有多少變化。
何妍夕依舊是放心不了他,如果他今天出什麼事情了。最後通話的是自己,一定又會給別人怪罪。
顧冷斐很開心的笑了兩聲,“我在阿欽開的Pub裡面,你來就可以看到我。我坐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何妍夕自嘲着,顧冷斐原來又是去酒吧了。難怪說他身旁那麼吵,原來是這樣。
“我知道了。”何妍夕掛斷了電話,拿着旁邊衣架上自己的黑色外套朝着外面走去。
辦公室裡面的燈還在亮着,就好像何妍夕現在的精神;電腦還在開着,可以看得出她還在擔心這個男人。
何妍夕開着自己的轎車來到了一個名叫欽秦PUB的地方,那間是簡欽和他女朋友一起開的酒吧。而顧冷斐也經常一不開心就來到這裡喝酒,何妍夕不久前才知道的。
何妍夕一進去,就看到門外踱步的簡欽,他看起來很匆忙,好像有什麼急事。
“阿欽?怎麼了?”
何妍夕自然就看到了坐在酒櫃旁的顧冷斐,但是她還是很擔心簡欽。
“妍夕,你終於來啦。快點,那個傢伙差不多快發酒瘋了。”
何妍夕這才明白,原來簡欽是來等自己的。還以爲是他女朋友怎麼了呢?
“我知道了。我看到他了,我自己去吧。”
簡欽點了點頭,離開了何妍夕的身邊。
何妍夕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走到了顧冷斐的身邊坐了下來。
“小姐,喝什麼?”
“LongIslandIcedTea。”一口流利的英文從何妍夕的口中說出。
這倒是讓那個調酒師嚇了一跳,立即就去準備顧客點的酒。
“妍夕,你來啦?”顧冷斐臉上紅紅的,充滿醉意的對着何妍夕說着。
何妍夕應了一聲,緊緊的看着他。這個傢伙叫自己來究竟是什麼事情,這麼着急?
算了,喝完那一杯長島冰茶就送他回去好了。
“妍夕,你不是一直對我的身世很有趣嗎?我今天叫你過來,也是爲了讓你知道我的身世,我知道你一直在排斥我,所以我今天決定敞開心扉跟你說明我的所有。”
何妍夕緊緊地看着他,不明白爲什麼他突然要對自己這樣子。跟自己說他的過往?他的身世有什麼特別的嗎?
“你說吧。我聽着呢。”
何妍夕回覆了他一句,繼續看着他。充滿醉意。
“其實妍夕啊,我是一個孤兒,很久以前。但是,在我七歲的時候,我被一對華裔夫婦收養了,他們對我很好,我也很珍惜這段快樂的時光;但是,好景不長,我的養父母死於一場槍案,你知道的,外國很容易發生槍殺之類的,或許就在那麼一瞬之間。而我那時候又成了孤兒,就在那時,我被一個外國的黑幫組織看中,他們想要把我培養成殺手,覺得我苗子不錯。
我記得,那個時候是我最痛苦的一個時間段。我每天都要經受住那痛苦的一切。我的整個少年時期,我都是在那樣慘無人道的集中營裡頭長大的,那時候,我就會一直很懷念她,或許她現在正在被你調查着,她的失蹤我也很痛苦,因爲她也是當時孤兒院裡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冉笑。”
顧冷斐說着說着,就這麼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好像現在周圍的一切都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何妍夕突然沉默下來了。這些過去是她想知道——而一直得不到答案的。
關於顧冷斐的身世,她好奇了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