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藍若溪拖着手臂,死活不肯跟他進去。
說到底對於他她仍舊還是不信任的,這要是他給她買了,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我累了,我要回去,你要是想進去,那你自己進去好了。”
賀景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司機剛纔已經回去了,你也聽到了我讓他十一點再來接我們。”
“不用他接,你借我點錢就行。我自己打車回去。”她用力的將他甩開。
沒想到賀景軒竟然這麼好說話,直接將錢包扔給了她,藍若溪心裡一喜,倒還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她怎麼好意思翻他的錢包,不過,是他給她的。
只是……
這錢包錢包,裡面竟然連一塊錢都沒有,他帶着錢包乾什麼!
藍若溪不解的看着他,賀景軒無辜的聳了聳肩,理所應當道,“我出門從來不帶現金的,只帶卡和支票。”
什麼???
出門從來不帶現金,只帶卡和支票???
要不要這麼拽這麼牛逼!個土財主!!
對了,他好像走到哪身邊都跟着一個助理一個司機,連付賬這種事都要有專人負責,他上廁所需不需要人幫忙啊!
藍若溪已經無語道連吐槽都懶得吐了,賀景軒看她一副無語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再次牽起了她的手,像是安撫一般捏着她的掌心道,“放心吧,不會把你賣了的,且不說就你也賣不了幾個錢,我和你爸爸還有生意上的來往,他的寶貝女兒我怎麼敢買。”
直接無視掉他毒舌的前一句,後一句倒是真的讓藍若溪安心了不少。
對啊,他和藍氏還有合作呢。
私人會所裡連走廊的光線都有點暗,說實話對於這種地方藍若溪是沒有什麼安全感的,所以用力抽了抽,沒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她也就任由賀景軒牽着了。
一個負責人模樣的人將他們帶進一個包廂裡,他們走進去的瞬間,原本嘈雜的包廂逐漸安靜了下來,到最後一點聲音都沒有,靜的讓人發慌。
藍若溪這纔看到沙發上坐了一圈的人,而那些人此時都對她和賀景軒行注目禮,正確的說,那些人的目光是從他們的臉上最終都落在了賀景軒牽着她的手上。
有震驚有意外有驚嚇有不可思議,那些眼神裡還有太多藍若溪一時分辨不出來的情緒。
相比於她的拘謹,賀景軒卻是淡定的牽着她走了進去,在一個好像被刻意留出來的雙人沙發上坐了下來,面前的桌上只有酒,他還不忘轉頭吩咐跟進來的負責人,“送點吃的進來。”
藍若溪僵硬的身子坐在賀景軒的身邊,現在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那麼多帶着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說實話她還沒被人這麼盯過,而且她發現眼前坐着的幾個男人每個人左右兩邊都坐着漂亮的女人,而且那些女人都穿的又少又華麗,相比於她們,她身上的運動服還真有夠彆扭的。
察覺到她的緊張,賀景軒身子微微前傾,就幫她擋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淡漠的瞥了過去,“看什麼?”
一句話好像一個按鈕一般,原本靜悄悄的房間頓時有了說話的聲音,原本像是入定的人們也動了起來。
“景軒,這小妹妹是誰呀?”慕少風摟着身邊的女人調笑的問道,“南宮,剛纔看到沒?人家還是牽着手進來的,嘖嘖,真有夠甜蜜的。”
南宮北寒笑了笑,同樣看着賀景軒,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賀景軒就好像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副沒什麼可說的,你們自己看的樣子。
一會,經理便帶着人將吃食送了進來,將桌上的酒挪開一些,上的全是會所的招牌。
賀景軒旁若無人的看着身邊拘謹的小女人,聲音溫和道,“吃吧。”
藍若溪搖了搖頭,現在不怎麼想吃了。
“剛纔不是還說餓的嗎?這都是這裡的招牌,味道不錯。”說着,賀景軒竟然徑自的端起那盤牛排,切成適合入口的大小,然後放在她的腿上,“這裡大廚的秘製醬料,一般人吃不到的。”
藍若溪其實光是聞着味就已經忍不住流口水了,可是這麼多人都看着,她怎麼張得開嘴。
賀景軒卻好像還嫌她不夠尷尬一般,身子微微前傾靠在她的耳邊,吹氣,“不吃?要我喂?”說着,當真拿起了叉子,嚇得藍若溪忙奪了過來,隨便的叉起一塊也顧不得是不是有人在看就直接天津了嘴裡,軟香嫩滑,味道真的很好。
賀景軒看着那嫣紅的小嘴上沾着的醬料,眸色一暗,聲音有些沉的問,“好吃嗎?”
藍若溪還來不及回答,那邊慕少風已經忍不住爆了粗口,“靠,我是不是喝醉了!”轉頭問旁邊的南宮北寒,“我喝醉了嗎?”
要是沒喝醉,眼前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溫柔體貼了,嚇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沒有搞錯啊!
南宮北寒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坐在慕少風身邊的女人很有眼力價在他眼前比了個剪刀手,“慕少這是幾啊?”
“好像是二。”
“那慕少您沒有喝醉啊,清醒着呢。”
慕少風來了勁頭,嘲弄的看着賀景軒,“真沒想到原來你好這一口氣,怪不得以前我送你那麼多火辣的美人你都沒什麼興趣,原來喜歡小的啊,你上哪找來這麼嫩的,成年了嗎?”
藍若溪眉頭一蹙,不喜歡被人這麼說的感覺。
她一蹙眉,賀景軒的表情也冷了下來,斜睨的慕少風一眼嗎,眸光裡好像含着刀子。
慕少風抖了抖,作勢揪住南宮北寒的衣袖,“你看他瞪我,嚶嚶嚶,我好害怕。”
原本藍若溪還有點不瞞,可再聽這男人的聲音,只覺得無語想笑,真想大呼一聲“受不了”!
南宮北寒倒是笑了笑,聲音很乾淨清爽,“嗨!我是南宮北寒,他是慕少風,別介意,我們一起鬧慣了,這是景軒第一次帶女朋友來我們的聚會,所以我們難免對你好奇一些。”
對於這個南宮北寒,藍若溪說不出的好感,溫文爾雅,舉手投足卻又透着孤傲貴氣,和沈維駿相似的溫柔卻又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她擺了擺手,解釋道,“你們誤會了,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我遇到點麻煩,沒有地方住,他收留我而已。”
賀景軒在聽到她說“朋友”二字時,眉頭一挑,又聽到她後面解釋的話,嘴角微微的揚起。
果然下一秒,慕少風就抓住了她話中的關鍵,“你說他收留你?你們這麼快同居啦?”
藍若溪頓時傻眼了,這個慕少風怎麼關注的重點和別人不一樣啊。
她一梗,正不知道怎麼解釋,南宮北寒竟然笑道,“是嗎?我以前怎麼都不知道咱們賀少竟然這麼樂於助人。”
藍若溪默默的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真是越解釋越麻煩。
賀景軒也不幫她,她靜靜的吃東西,也不開口,他手臂搭在她的身後,慵懶的和那兩個朋友聊天。
可以看得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這又讓藍若溪看到他另外一面。
到了晚上十一點,大家散了夥,對於那個南宮北寒,藍若溪的印象更好了,因爲從始至終這個人竟然一滴酒都沒喝,而對那個慕少風,藍若溪簡直連多一眼都懶得看,喝的醉醺醺不說,還摟着兩個女人,嘴裡不斷的說着葷段子。
賀景軒也喝了不少酒,靠在椅背上,眉頭微微的蹙着。
不過酒品倒是比那個慕少風好太多了,安安靜靜的,沒有發酒瘋。
甚至在到酒店的時候還能自己下車,走的還是直線,一路進到電梯裡竟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他喝了那麼多酒,臉竟然一點都不紅。
還真是會裝!
“你沒事吧?”藍若溪不放心的問。
他回頭看了她半響,眉頭微微的一蹙,聲音聽不出絲毫不穩,道,“我有什麼事?”
那語氣,好像還因爲她這麼問而有點不瞞。
藍若溪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電梯直接上到最頂層,他開了門,她跟着走進去,剛關上門,身子還沒轉過來,身後一道強勁的力道將她抵在了門上,咚的一聲,撞得她臉都有點疼。
驚慌失措的問,“賀景軒,你幹什麼!”
他不解的問,熱氣吹在她的耳邊,“我幹什麼了?”
“你放開我!你,你少借酒逞兇!你根本沒醉。”藍若溪用力的掙扎着,可是身後的大怪物太沉了,她根本就推不動。
“喊什麼,我又沒對你怎樣。”他低低的笑着,好像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很有意思,指腹在她側臉上輕划着,“我沒喝醉,但我有點站不穩,你讓我靠一會,就靠一會。”
藍若溪推不開他,心驚肉跳的被他抵在門上,也不敢動,生怕刺激到他,讓他狼變。
身子越貼越緊,他直接將她逼到了死角上,將她圈在懷裡,大手環着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鼻子蹭着她的耳根,深深吸了一口,喟嘆,“你真香,用的什麼香水?”
她側過頭,躲開他的碰觸,她不回答,他就不依不饒的問,“怎麼不理我呢?”
沒有辦法,她只能咬着牙道,“我不用香水!”
誰知,他的手竟在她腰間用力一掐,不滿道,“騙我!那你身上怎麼會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