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藍若溪?"南宮北寒凝眉問道。
看到賀景軒點頭,一向沉默寡言的南宮北寒難得又問了一遍,"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賀景軒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可他的表現已經給了他們答案。
慕少風看了看南宮北寒,又吃驚的看着賀景軒,好似半晌才聽明白剛纔他們兩人在說的話題。
猛地站了起來,瞪着賀景軒道,"你剛纔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相比於慕少風的激動,賀景軒的態度則淡漠很多。
慕少風胸膛劇烈的起伏,彷彿被他一句話激怒,"賀景軒,你要結婚?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那菁菁怎麼辦?"
"少風,你冷靜一點。"南宮北寒試圖拉回他的理智。
"你別碰我!"慕少風一把將南宮北寒的手拍開,憤怒的瞪着賀景軒道,哪裡還有平日的嬉皮笑臉,"男人的逢場作戲大家都明白,平時你怎麼玩,我都不曾過問過,菁菁也明白,她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現在卻說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你他媽的是不是吃錯藥了。"
"菁菁是我妹妹,我想你一直很清楚。"
"去她媽的妹妹!你是知道的,她不僅僅將你當成哥哥!這麼多年她是怎麼對你的,別告訴我你沒有感覺,你冷血嗎?我承認藍若溪不錯,可是她真的好到可以讓你放棄和菁菁這麼多年的感情,如果讓她知道你要結婚了,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有多難過。"
賀景軒淡漠的看着憤怒的慕少風,半晌纔開口,"那你呢?"
"什麼我?慕少風惡聲惡氣的瞪着他,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你把菁菁推給我,那你的心呢,你難不難過?"
慕少風一愣,完全沒想到賀景軒會這麼說,一瞬間,他的眼中閃過很多的情緒,震驚,隱痛,複雜,最後將一些都隱藏在更深層的憤怒當中,"你胡說什麼,你他媽的今天簡直神經病!"
他一腳將眼前沉重的茶几桌踹開,桌上的東西轟然摔在地上,他踩在混雜着各種酒水的碎玻璃上大步離開,將包廂的門摔得震天響。
賀景軒微微一笑,徑自的飲盡手中的酒液,對南宮北寒說道,"去看看他吧,這裡是中國不是美國,別讓他在大街上發瘋。"
南宮北寒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兩步卻忍不住回頭看着幾步之外一臉淡漠的男人,問道,"老賀,你爲什麼結婚?"
賀景軒彷彿被他的問題逗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答反問,"你說爲什麼?"
南宮北寒眉頭一蹙,輕嘆一聲,"你要結婚,兄弟自然要恭喜你,少風那邊你放心,我會看着他的。"南宮北寒頓了頓,"老賀,藍若溪是個好姑娘。"
南宮北寒說完看着賀景軒嘴角淡漠的笑容,深知這個好友的脾氣,他認定的事情別人再怎麼說都沒有用。
南宮北寒離開後,賀景軒坐了一會,起身走到角落的酒櫃,拿出一瓶,自飲自酌了起來。
***
藍若溪回到家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是電視劇的內容她卻沒有看進去多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那麼粘人了,這才和他分開,她竟然又想見他。
想到下午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她心裡忍不住開始泛甜,賀景軒每次出去應酬,都讓她先睡,不用等他,可是今天,她卻莫名的想要等他回來一起睡。
賀景軒回來的時候,客廳的燈一如既往的亮着,只要他沒回來,她就會給他留着客廳的燈。
賀景軒開門進屋,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一擡頭卻看到躺在沙發上已經睡着的小女人。
睡夢中的藍若溪感覺呼吸不暢,醒來後意識到自己是被吻醒的,熟悉的氣息包圍着她讓她感到安心,下意識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乖巧聽話的承受着他的索吻。
感受到她的服帖,賀景軒吻的更深,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藍若溪這才抵着他的胸口將他慢慢的推開。
迷濛的目光對上近在咫尺的俊顏微微紅了臉,呼吸之間還能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味,藍若溪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澀,"你回來啦?快起來吧,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聞言,賀景軒嘴角微微的勾起,看着她臉上的紅暈忍不住低頭再次吻住了她的脣,"老婆……"
從糾纏的脣齒間,藍若溪仍舊很清晰的聽到了他的呢喃,臉又是一熱,"胡說什麼呢,誰是你老婆。"
"老婆,你真香……我們回房睡覺吧。"
藍若溪有些驚訝的看着今晚格外粘人的賀景軒,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竟然喝醉了。
無奈的一笑,點了點頭,"好,我們回房睡覺,快起來吧。"
賀景軒聞言,一把將她拽了起來,隨即打橫抱起,"老婆,我抱你。"
藍若溪沒想到喝醉的賀景軒竟然這麼好玩,雙手緊緊的纏在他的脖子上,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將自己扔出去。
回到房裡,藍若溪引他進了浴室,"先洗澡,再睡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幫我洗。"
藍若溪有些好笑的看着醉酒後像個小孩子的男人,哄到,"好,那我先給你放水。"
放好了水,藍若溪一回頭髮現賀景軒竟然還穿戴整齊的依靠在門邊,眉眼迷濛的看着他,對上她的視線,大手一伸就將她拖到了自己的面前,邪肆的一笑,"你給我脫。"
藍若溪看他一臉壞笑的模樣,有些懷疑的嘀咕,"你到底是不是在裝醉啊?"
"嗯?"
"沒什麼。"藍若溪紅着臉幫他把衣服脫下來,拿着毛巾給他擦着身子。
今晚的賀景軒真的格外的粘人,橙黃色的燈光下,女人嬌柔膩滑的小臉近在咫尺,他看着看着,便不滿足,拖着她的脖子索吻,最後,竟直接將她拖進了浴池裡一起洗。
平日裡的賀景軒就十分的霸道,喝醉酒後更是霸道的不可理喻,藍若溪擰不過他,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從了他,直到浴池裡的水快要涼透了,她才筋疲力盡的被他從水中抱了出來。
今晚的賀景軒格外的兇猛,藍若溪不知道是不是他喝醉了的緣故,無論她怎麼求,他都不肯放過自己。
翌日,藍若溪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還在睡,她微微一動,身上的每個關節都痠痛的要命,有些氣悶的看着仍在熟睡中的男人,頑皮的伸了個懶腰故意將他弄醒。
賀景軒蹙眉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懷裡眼中隱忍着笑意又明顯滿臉幽怨的小女人,眉頭一挑,大手在她腰間掐了一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準備懲罰,"怎麼,又想要了?"
想到昨晚的纏綿,藍若溪臉一熱,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你還敢說!"
賀景軒低笑一聲,粗糲的指腹摩擦着她細膩的小臉,"怎麼了?"
藍若溪委屈的嘟了嘟嘴,伸手在他胸口擰了一下,可是沒有擰動,哼了一聲,"昨晚你喝醉了,你還記得嗎?昨晚,你也不知道怎麼了,那麼狠!我怎麼叫你,你都沒有反應,你怎麼了?"
賀景軒聞言,從她身上翻身下來,將她摟進懷裡,閉目養神,"你不是都說我喝醉了嗎?"
藍若溪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
"我怎麼知道啊,我就是這麼感覺的。"
賀景軒低笑一聲,低頭睨了他一眼,"你確定你還有心思感覺這些?那看來昨晚我還是不夠努力啊,不然怎麼會讓你有心思去感受這些。"說着,大手又不規矩了起來,嚇得藍若溪猛的跳了起來,給了他一腳,撿起他的襯衫胡亂的披在身上就跑進了浴室,大罵他:"流氓!"
賀景軒低笑着看她的背影進了浴室,伴着裡面嘩嘩的水聲隱約還能聽到她心情很好的哼唱着歌,眸光晦澀難明。
***
婚禮雖然照常進行,可是婚禮的一切事項卻不用她操心,她這個準新娘可能是所有準新娘中最輕鬆最不管事的一個。
賀景軒和藍父討論之後,婚禮定在下個月初,馬上要結婚了,藍若溪心裡除了緊張之外還有一些隱隱的期待,而且她認識到這次和上次的心情竟是明顯的不同,上次的婚禮更像是例行公事,她除了緊張之外還有對未來的迷茫,可是這次她似乎期待更多一點,對未來她竟毫不擔心,這個時候她才驚訝的發現對賀景軒她竟然已經信任到完全依賴的地步了。
她完全都沒有擔心過結婚後賀景軒會虧待她,下意識的她就認爲她的婚姻生活會很幸福,賀景軒會對她很好,就連爸爸都說,賀景軒是個值得託付的男人,他沒什麼好擔心的,甚至爸爸更擔心的是婚後以她嬌生慣養的性子能不能成爲一個好的妻子。
藍若溪雖然對此十分的不服氣,可其實她也是有些心虛的,下定決心練好廚藝,學做賢妻良母,咳咳,先做賢妻,良母再等幾年。
藍若溪給自己秘密報了一個烹飪學習班,有了老師教授,她才知道之前自己在網上學的東西有多粗糙,也難爲像賀景軒這樣對生活質量如此挑剔的男人竟然會吃的下去,而且從未嫌棄過。
每次想到這點,藍若溪心裡都忍不住泛起甜蜜,更堅定了要給他一個驚喜的決心。
接到冷歐莎電話時,她正在參加烹飪班,對冷歐莎的來電也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