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屋子裡跑了出去,現在我需要找一個能幫我的人,只要有人擦掉我身體肚臍眼上的那個符號,我想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出了門之後我一路就向着學校附近的那家網吧跑去,因爲我唯一的死黨就在那家網吧打遊戲,十二點以前他還跟我一起組隊的。
我這死黨外號叫猴子,可以算是我在學校唯一的朋友吧,他人長得挺帥,就是比較瘦,所以就得了個猴子的外號,不過他女人緣挺好,經常帶女同學去網吧包廂包夜,打遊戲幹那事兩不誤。
十幾分鍾後我就跑到了猴子經常去的那個網吧,進去之後發現人還挺多的,大多數都是學生,因爲今天是週五,明天不用上課,不過這些人顯然都看不到我。
之前打遊戲的時候猴子說他在廁所旁邊的那個包廂,我也來過這網吧不少次數,算是輕車熟路,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我直接推開包廂門就進去了。
猴子果然在包廂裡面,不過這會他沒有打遊戲,而是把腦袋塞進一個女孩子的胸口不知道在幹什麼,好像在吃奶。
我推開包廂門把猴子和那女孩都嚇了一跳,兩人連忙坐直了朝門口看了過來,不過看樣子他們似乎看不到我。
我進去之後叫了猴子好幾聲,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看起來根本聽不見我說話,我急得上去抓他,可惜我是透明的,同樣抓不到。
猴子還起來看了看門口,發現沒人他就罵罵咧咧的把包廂門給關上了,然後過去繼續搞那個女孩。
我看了兩眼發現那女孩挺面熟的,就是我們班同學,好像叫什麼莉,人長得挺漂亮的,平時看着也矜持啊,怎麼就跟着猴子跑網吧幹這事來了?
我現在着急找猴子有正事,也不想那麼多,就琢磨着怎麼才能讓猴子聽見我說話,最起碼要讓他知道我的處境,這樣他才能幫我。
最後想來想去實在沒辦法,我一着急就上了那個女孩的身了。
上身之後我發現猴子的爪子還在衣服裡亂摸,我直接一把就給他推開了,同時罵了一句,“你麻痹別摸了,老子是李言。”
“李什麼言?你別想那孫子了,他對女人不來電的。”猴子說着又要把手伸進來摸。
我直接罵了起來,“草擬大爺吧,老子就是李言。”說着我一巴掌抽在了猴子腦門上。
這下猴子有些懵逼了,他瞪着眼睛看我,還是沒有反應過來,說“莉莉你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她就是被鬼附身了,我是李言,我死了,現在上了她的身,你明白了沒?”我一本正經的跟猴子說。
“扯淡啊,李子怎麼可能死了?白天還一起上課的,莉莉你別鬧了。”猴子依舊不相信。
“那次你跑英語老師後窗戶去偷看她和她男朋友幹那事,你還記得不?”我直接說了一個只有我和猴子知道的秘密。
這下猴子臉直接就綠了,他瞪着眼睛說,“你真的是李子?”
“你不是廢話,現在我他麼,快跟我走。”說完我就拽着猴子往外面跑。
“大......大哥,你放過我吧,我......我不想死。”猴子一邊說一邊掙扎,看他的樣子都快被嚇哭了。
我說“你怕個蛋蛋,我只是找你幫忙,我的魂魄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了,又不是要帶你下地獄。”
猴子聽完不掙扎了,但看他的樣子還是害怕的不行,臉都被嚇白了。
我一邊拽着猴子出了網吧,一邊跟他大概說了一下我之前經歷的事情,當然能最主要的是讓他去我家把我身體肚臍眼上的那個符號擦掉。
猴子聽完是明白了,不過他說我後媽能把我的魂勾出來,肯定不是人,他怕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安慰了他幾句,讓他放心,說反正現在我也是鬼附身,到時候我對付那個女的,他只要幫我擦掉我身體肚臍眼上的那個符號就行。
猴子這才勉強答應了下來,然後他又問了我一個很荒謬問題,說剛纔我附了莉莉的身,他摸那裡的時候我有沒有感覺?
我直接給了他一把掌,然後我自己伸手摸了摸,感覺還不錯。
猴子一看急眼了,說我再摸他要跟我拼命。我說反正是莉莉自己的手在摸,又不是我在摸。
猴子被我氣得抓耳撓腮,可惜他拿我沒辦法。
我跟猴子一路跑,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穿着黑衣服,表情冷冷酷酷的男人,他正在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但猴子似乎沒有看到那個人,直接就跑過去了。
本能的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低着頭就準備從這個人身邊跑過去,誰知剛錯開身,他忽然甩了一個黑色的鐵鉤子過來,一下子就勾在了我的鎖骨上,我疼的瞬間就慘叫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掙扎,那個人一扯手裡的繩子,我就被扯的趴在了他腳下。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莉莉已經倒在了地上,我竟然被這人用一個鉤子從莉莉的身體上勾了出來。
這個人忽然給我帶來了極大的恐懼感,我爬起來就想跑,可惜鉤子就勾在我的鎖骨上面,繩子另一頭又拽在那個人手裡,我一跑只感覺扯的鎖骨都要斷了。
“跟我回地獄吧,你掙不脫鎖魂鉤的。”黑衣人面無表情地說。
“你是誰?”我用手捂着勾在鎖骨上面的鐵鉤子問他。
“鬼差。”那個人簡單的回答。
“我還沒有死,我是被人陷害的,鬼差大人你放了我吧,我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的。”我痛苦的哀求那個所謂的鬼差。
“你已經死了,走吧。”鬼差說完就拉着繩子面無表情的向前走去,渾然不顧鐵鉤子扯得我鎖骨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草擬大爺。”我忍不住疼痛就咒罵了一句。
鬼差忽然轉過身來了,然後他用力的扯手中的繩子,我連忙也抓住了繩子的這頭用力的扯,生怕他扯動鉤子又弄疼我。
這時候我忽然發現我的力氣大得出奇,鬼差都被我拉的反而向我這邊過來了,我連忙憋了一口氣,然後就拼命的往過來扯,誰知這一扯,鬼差竟然被我扯得趴在了地上。
我一看連忙用力的把勾在我鎖骨上面的鐵鉤子給拔了出來,這個過程我肩膀疼的都麻木了,但好在我終於把鐵鉤子給拔了出來,然後我扔在地上就慌不擇路的狂奔而去。
跑出去之後我回頭我瞥了一眼,發現猴子已經抱着昏迷的莉莉向我家的方向走去了,剛纔我和鬼差的事情他肯定沒看見,我也不指望他能幫我多少,只希望他能搞定我跟他說的那件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鬼差很快就追了上來,他手裡的那個鐵鉤子讓我心裡恐懼的不行,所以我只能一個勁的跑,拼了命的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後的鬼差終於不見了,我也跑進了一個黑呼呼的小衚衕裡面,兩邊都是高高的居民樓,頭頂的天空變得非常狹窄,這讓我有種墮入地獄的感覺。
可能是沒了身體的緣故吧,我心裡非常沒有底氣,也很害怕,尤其是想想剛纔那個鬼差,如果被他抓到地獄去,那我就再也回不來了,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死掉。
我一邊想着,一邊向衚衕裡面走去,剛走了沒幾步,衚衕深處忽然傳來了女孩子的尖叫聲,我一聽連忙加快腳步向前走去,準備看看怎麼回事?
很快我就尋到了尖叫聲的來源,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正在被一名黑臉大漢粗魯的調戲,那女孩一邊尖叫一邊掙扎,可惜黑臉大漢力氣太大,她根本掙不脫,很快就被摁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