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楚瑜景哄好話哄着,但是我卻久久不能入睡。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想着,我甚至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波動不寧。保姆早早地擺好了飯菜,我卻只吃了兩口。楚母看起來臉色也不是很好,也是隻吃了兩口就把筷子擱下了。
“怎麼了媽,飯菜不和胃口嗎?”楚瑜景看出來楚母的不對勁,連忙問道。
我看了一眼楚母,確實臉上有些泛白。
“把這個銀耳羹給媽拿過去吧。”我見狀,吩咐保姆道。
“我不喝,我睡一會兒就好了。”楚母趕忙搖頭。
“那怎麼行呢?您這個樣子我不放心。”楚瑜景有些爲難,看了看我,說道,“要不然等會您去醫院裡看看吧。”
“我不想去你不要管我了!”
楚母突然暴躁,扔下筷子就跑到臥室裡去了。
楚瑜景還是不放心楚母,想要進去看看卻突然聽到電話鈴響了起來。
“怎麼了?公司裡有事嗎?”我見楚瑜景眉頭一皺,問道。
“嗯,今天公司有個項目要談,我可能暫時走不開,但是媽這邊我有實在是放不下……”楚瑜景看了看我,猶豫着說道,“要不然你代替我去陪媽去醫院看看吧?”
“她不喜歡我,不願意讓我陪她去的。”我咧嘴說道。
“念虞,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就當幫幫我,行不行?”
“可是……”
楚瑜景公司裡確實脫不開身,我雖然不喜歡楚母但總會不能放着她不管,也只好同意了。楚瑜景好說歹說才讓楚母同意去醫院,一見到我她老人家卻又打了退堂鼓。
“媽……瑜景今天公司有點事,我陪你去吧。”
我雖然憋了一肚子火,但是也不得不說了軟話。
楚母不待見我,卻還是當着楚瑜景的面答應了下來。
我陪着楚母一起到醫院檢查,楚母卻一路上都在埋怨着。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心底裡還不一定樂成了什麼樣呢!”
楚母白了我一眼,自顧坐在沙發上。
陪楚母做完了一整套檢查,楚母倒有了心思排擠我了。我也不願意說他,只好任由着她說。等到她說累了,我才淡淡地回她一兩句。楚母身體虛弱,說了幾句也就只好停下了。
“顧念虞小姐和楚夫人是吧?”
楚母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醫生接着從門口走過來。
“對對對,醫生請問我媽她的身體……”我趕忙迎了過去,楚母卻不加掩飾地白了我一眼。
醫生看了看楚母,禮貌地微笑迴應着。
“顧小姐,這邊請。”
我隨着醫生過去,見他這般小心心裡突然有些沒底。
“醫生我媽她……”
“放心吧,楚老夫人身體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是更年期的一些後遺症,不打緊的。”醫生笑了笑,說道,“只不過我怕老婦人這個時候情緒容易激動,這才特意避開她說的。”
我點點頭,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老人現在身子虛弱,可能得需要你們好好照顧纔可以,平常沒事的時候多哄哄她。”醫生補充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向他道謝。
跟着醫生一起回到醫院,醫生簡單地同楚母說明了情況,這也算爲了讓老人家放心吧。
我見楚母情緒還算穩定,便打算着帶着她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媽,醫生說您身體還有些虛弱,我們今天先回家修養修養,好嗎?”我走到楚母面前輕輕地說道。
“不行,今天和我柳婼約好了去逛街的,我不和你回去!”
楚母直接拒絕我,我有些尷尬,卻還是耐着性子跟她講道理。
“媽,您現在生病了,醫生說您不能到處亂走,您可以改天再和柳婼約定好嗎?柳婼這麼善解人意,她也一定會理解您的。”
“我沒事,別整天拿醫生醫生的嚇唬我!”
楚母甩開我的手,徑直走到醫生面前,說道:“醫生你說說,我到底有沒有事,能不能去逛街了?”
“這……”醫生知道楚母正是更年期,不好惹怒她,這個時候卻有些爲難起來。
醫生左右爲難,只好點頭同意了。
他推了推眼鏡,說道:“您現在確實身體不大舒服,但是應該可以出去一會兒,但是一定得注意些纔好。”
一聽醫生這麼說,楚母突然歡脫了。她得意洋洋地走道我面前。趾高氣揚道:“聽到了沒有,醫生都同意了你還瞎忙活個什麼?”
“可是您的臉色……”
“你就是不想讓我見柳婼對不對?我就知道,你這是要把我逼死啊!”
我剛想說些什麼,楚母突然情緒爆發,道:“你這是要氣死我啊!你是不是氣死我了你纔開心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別激動……”
我見楚母情緒越來越激動,害怕楚母真的氣出病來。
“我答應您,我答應你還不行嘛?”
我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她。
我開車送楚母道柳婼住的房子,心想着餘朗逸產下的房子還真的是不好找。
送楚母進門,柳婼見到我有些吃驚,卻還是故作大方地迎了進去。
“哎呦喂,這麼空蕩蕩的房子,你自己一個人住啊?”一進門,楚母開始四處打量了起來。
楚母拉住柳婼不放手,一個親媽見了親女兒的樣子。柳婼見狀更是委屈地點了點頭,眼光含淚的看着楚母。
楚母更是心軟,拉着柳婼就要摟在懷裡。
楚母瞪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那怎麼行,小女生家家的,你跟我回我們家住吧?”
“不行。”
楚母一說口,我立馬拒絕道。
誰知楚母卻一臉委屈地看着我,拉着柳婼的手就不撒開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女人可多麼厲害啊,竟然這個語氣對婆婆說話。”楚母扭曲着臉,活像一個施法地神婆。
柳婼也是話裡帶話,悄無聲息的煽風點火着。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又不能發作出來。
“可不是嘛,我最惡毒,但是我也從來沒有瞞着自己的經歷去利用一個朋友的親人的地步吧?”我輕笑着,看見柳婼的臉色突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