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景和楚母解釋着我的清白,可是這一切在楚母眼裡都是狡辯,彷彿只要我還在瑜景身邊,他的兒子就永遠會倒大黴似得。
我原本還想同楚母爭辯,然而看到他這幅樣子我哪裡還敢說一句話,便只好在一旁默不作聲。楚母卻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嘴裡的話越來越難聽,死活非要讓我退出娛樂圈。
“我是絕對不會退出的!您不要再說了!”我忍無可忍,站起來說道。
楚母一聽更是來氣,吵着鬧着要衝過來,還好被楚瑜景攔住了。
“你不退出來在那裡面幹什麼。要我兒子給你擦屁股嗎?!”
“媽!”楚瑜景也聽不下去,挺身而出道,“您怎麼說話呢? ”
“怎麼了?我哪裡說錯了嗎?”
“你!”楚瑜景語噎,“我剛回來還要忙,您們先回去吧。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去找你們。”
楚瑜景說着,拉着楚父母的就要往門口走。
楚母自然不願意,死皮賴臉地就是不走。楚父還算通情達理一點,只好點了點頭。
“走吧,別給瑜景添亂了。”楚父在一旁小聲說道。
“我這是爲了他好!”
“快走吧,我們回家再說。”見楚瑜景臉色漸漸變得深沉,楚父使擡舉的說道,和瑜景一起拉着楚母往外走。
我看着楚母不甘心的眼神死死得瞪着我,乾脆扭過頭去不再看她。本來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夠多了,我哪來的力氣再同她鬧騰。
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聽着房門被關上。等我我再擡頭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保姆一個人收拾着被楚母折騰的亂七八糟的房間。嘴裡還小聲地抱怨着。
她具體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我呆呆地望着門口,彷彿楚母的嘮叨還在耳邊。我睜開眼睛一看,門口卻一個人也沒有了。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幻聽還是怎樣,我只覺得自己的脖頸好疼,整個腦袋都沉重的厲害。這段時間,真是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我忍住眼淚,發現鼻子一酸,趕緊整個人趴到桌子上,不讓眼淚暴露到空氣中。
我懶得動了,索性一個人趴爲桌子上等着楚瑜景,我難得覺得自己竟然這麼孤獨,孤獨到我已經忘記了今天根本沒有吃早飯。
“你哭了?”
我正胡思亂想着,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我頭頂,嚇了我一大跳。
“瑜景?你怎麼回來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和你爸媽一起嗎?”一見是楚瑜景,我剛剛憋了好久的眼淚便又開始在眼睛裡打轉起來。
楚瑜景也看出我的難過,一把把我摟住,神色異常溫柔地說道,“傻瓜……我就是因爲擔心你纔回來的,你這個性子,我真的害怕你受委屈啊……”
“委屈……我這麼厲害,誰能欺負我啊……”我嘴硬道,眼淚卻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來。對啊,我好委屈啊,我真的好委屈啊,可是從來沒有人在乎過我的委屈,他們只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罷了。
我環抱住瑜景,整個人趴在他懷裡,突然眼淚傾涌而下。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我就是拿着我自己創作的曲子去參賽,他們憑什麼這麼說我?!就是因爲師兄給了我一份曲子?可是我明明都拒絕了,我壓根就沒有看他的,他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冤枉我?”
我把這些天的委屈全部說給楚瑜景,心裡又痛快又委屈。楚瑜景也不說話,任由我矯情撒嬌着。
見我差不多安穩下來,他才終於正色,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師兄確實給你別人的曲子是嗎?”
“嗯,”我一聽他這樣問,似乎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那段時間我情緒有些不太穩定,創作曲子的過程中遇到了瓶頸,師兄怕我出什麼意外才這樣做的。”
“但是我知道我打着‘原創人’的旗號,自然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他給我的那份曲子我壓根都沒有看……”
“最奇怪的事竟然會有人出來證明你的曲子是假的,你不覺得很巧嗎?”楚瑜景深色嚴肅,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小記者說的話。
“難道你想說是有人暗箱操作?故意污衊我?”我突然開竅,感到後背一陣發涼,“可是,爲什麼?他圖什麼?明明我就是一個小名氣的小人物。”
“你還記得那個騷擾你的老男人嗎?”
“我記得!”我吸了一口氣,“不會是他吧?”
我突然想起來事情剛剛發生之後,投資方突如其來打開的騷擾電話。被楚瑜景這麼一說,所有的事情全都串起來了。
“真的是他!”我又驚又恐。
楚瑜景沒有說話,只是把我摟得更緊。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我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一定不比我輕鬆。
“我給你看個東西。”楚瑜景送開我,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袋子,遞到我手裡,“這是我這段時間託人找的那個老男人的黑料,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我接過袋子,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一擡眉頭,問,“你什麼時候……”
“在他把你弄哭以後……我不能原諒他。”楚瑜景咬牙切齒道。
我看着他,愣了一愣,心中一暖。
“放心吧,我不會放過他的。”楚瑜景摸了摸,我的頭。
我開心,但是理智還是告訴我不能讓楚瑜景出手,畢竟我還不想暴露我們的關係。
“還是交給我吧,我自己處理。”我說道。
“爲什麼?”楚瑜景奇怪,“你不相信我?”
“不是,這是我的事情,我不能讓你太辛苦了。謝謝你,瑜景。”我抱住楚瑜景,往他懷裡蹭了蹭。
楚瑜景顯然不太願意,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點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他還要儘快趕回去。我心中心疼,把他送到機場。我們相互吻別,我覺得我更加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眼看着楚瑜景離開,我給投資人發了一個郵件,把他黑料也附加在上面。我儘管不喜歡用這種手段解決問題,但是這是他逼的。
不一會兒,他果然打來了電話。我絲毫不怯懦,直接坦言讓他給我洗白。投資方咬牙切齒,但是被我抓着小尾巴,只好答應。
掛了電話,我心情大好。很快接到導演組的電話,看到他們確實在網上坦言讓我回來的言語之後,我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