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警察攔在我倆面前,可是那羣人確實一點兒也不慫,拉扯着警官的衣服就要衝上來。
“各位請冷靜一下!請冷靜一下!”警察一把攔住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顯然是承受不他的壓力,表情有些失控,“你們這樣子事解決不了問題的,請冷靜一下!”
“請把一切交給我們警方,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給大家一個交代的!”警方三三兩兩的,開始有些吃力地喊道。
這些人卻是一點也聽不進去,嘶吼着,“交代什麼交代啊!人都沒了你說你怎麼還給我們知道交代!你們這幫混蛋,當我過去!”
“臭娘們你給我出來!你出來我弄死你你信不信!”壯漢在一旁叫囂着,旁邊年老的女人也是滿嘴髒話,鑽着警察的空子就要衝過來。
楚瑜景見狀趕緊把我攔在身後,一把拉住了女人,往旁邊一甩。
“鬧夠了沒有!你們當這裡是什麼,由着你們這麼撒野?還有沒有用完了!”楚瑜景臉色陰沉,顯然是被他們激怒了。
楚瑜景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番話下來竟然也鎮住了他們,他們也不敢折騰起來。警察這邊到底是忌憚瑜景幾分的,見楚瑜景發飆,也不好說些什麼。
“你們要是想鬧騰,我楚瑜景和你們奉陪,只讓你們敢的話。”楚瑜景話裡帶刀,我聽到都後背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警察好歹也都在這裡,見楚瑜景有些失控,便不好意思地插嘴道,“楚總,害死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們把,您就別摻和了。”
“交給你們?”楚瑜景不屑地瞥了此人一眼,又將目光淡淡地轉移到我身上,“那你們身爲警察是不是應該維持秩序,將這些鬧事的人清理一下?”
楚瑜景語氣冷淡,竟然用了“清理”這樣嚴重的字眼。一羣人一聽瑜景這麼說,一下子不樂意了,吵着鬧着便要衝上來。
警察雖然也不太高興,但是楚瑜景畢竟提的事合理的要求,而且這幫人在這裡吵吵鬧鬧的,確實有損警察的威信。
“都別吵了!”警察正式出馬,確實效果不錯。
見一衆人這才緩和了一些,我的心裡才放了下來。自從被警察救下來之後,我便整個人魂不守舍的,一見到楚瑜景更是整個人賴在他身上了。
楚瑜景爲了陪我擱置了公司的事情不說,更是爲了我好幾條沒有合上眼。我心裡自然是過意不去,見他今天這般更是心疼不已了。
“瑜景……”我試探地叫他,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這麼想虛弱。
楚瑜景很敏,感地注意到了我,連忙轉過身來,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搖搖頭,努力做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這段時間你都沒有好好休息,我怕你身體扛不住……”
“沒事兒,”楚瑜景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好着呢!要是他們在敢欺負你,我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楚瑜景咬牙切齒,顯然也是被這幫人逼瘋了。
“瑜景,沒事兒的,這裡是警察局,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我打起精神來,試圖安慰他道,“倒是你啊,再這麼控制不住自己怕是要被對方抓了過去,挑你的不是了!”
“說的也是……”楚瑜景笑笑,撓了撓頭。
我見他這般可愛模樣,竟失聲笑了出來。
就在這時,楚瑜景突然一把把我拉了過去,轉身把我護在懷裡。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卻發現一個老女人竟然鑽了空子,一下子衝了上來。還好楚瑜景一把護住了我,要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幹什麼?!”我從驚恐中反應過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女人。
女人已經被警察控制住,卻還是一副要衝過來的瘋狂樣子。她瞪大眼睛,一臉要吃了我的樣子。
“她就是個殺人兇手!她就是個殺人兇手!她殺死了我的兒子!我可憐的兒子喲!我就那麼一個兒子!”老女人說着,就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你這個女人你這個壞女人,你還我兒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老女人剛想有什麼動作,立馬被警方控住地不能動彈。
我這才明白原來她就是投資人的母親,怪不得從剛纔就一直用異常恐怖的眼神盯着我看。我背後一陣發涼,還是忍不住笑了懟上她。
“你覺得你兒子死的委屈,你怎麼不看看你那好兒子到底幹了些什麼混賬事情!”我怒吼道,腦海裡又突然涌現出那個噁心男人的嘴臉,不禁一陣作嘔。
“你知不知道,他死有餘辜!”我情緒到了極點,甚至暫時忘記了那種恐怖,整個身體全被憤怒籠罩着。
老女人一見我這般,也暴怒起來,“你說什麼?!你別污衊好人!明明就是你……你殺人!你好惡毒的心呦!我的老天吶!這還有沒有點王法啦!”
“你這纔是污衊你信不信我們告你誹謗!”我氣急而哭,楚瑜景見狀趕緊上來安慰我。
“就是,證據我們已經都拿到手了,你們休想在顛倒是非,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告你們誹謗,到時候可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
楚瑜景也不客氣,直接把話撂在這裡。
“你……”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就在這時,突然走來一個男人,男人穿着警服,臉色十分不好的樣子。
“局長!”
“局長你來了。”
原來是局長來了,我扯了扯楚瑜景的衣角,瑜景小聲地安慰我。
“都在這裡吵什麼,把他們給我分開,帶到不同的審訊室裡去!”局長的氣勢果然不一般,他人剛到就把場面控制住了。
幾個警官把我們分開,分別帶進不同的審訊室。楚瑜景不放心我,取得警察的同意後也陪着我一起進去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都說了一遍,心裡還擔心着那幫人到底會怎麼造謠。果然,我和瑜景剛走出房間,就聽到那個老女人纏着警官,說什麼他兒子事情清白的,絕對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之類的話。
我心中一陣冷笑,不願意在理睬他們。
瑜景送我回家,一到家女兒就朝着我撲了過來,不停地詢問我昨晚爲什麼不回家。我沒法把事情告訴女兒,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園了過去,卻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