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告訴自己,不能再繼續了,要是繼續享受他的溫柔,她一定更加難以繼續與他保持距離。
“七……”剛剛想要這麼喊傅擎,沈諾忽然意識到,如果她真的想要跟他徹底劃清界限,她就不能,再把他當成是她的七叔。
他是薄擎,景念曦的丈夫薄擎。
這麼想着,沈諾眸中所有的光芒,都變成了漠然,“薄先生,謝謝你,不過,現在你可以出去了,我自己處理就好。”
薄先生?!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一顫,他以前,很排斥沈諾軟綿綿地喚他七叔,但是現在,她這麼生冷而又疏離地喚他薄先生,他心裡,忽然就特別特別的不舒服。
忽然之間,就特別懷念,她含羞帶怯地喚他七叔的模樣。
傅擎手中的動作一頓,“女人,你很愛他?”
“啊?”沈諾被傅擎問的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剛想問,很愛誰啊?就又聽到傅擎用那種有些彆扭的聲音說道,“女人,你就那麼喜歡你的前夫,那個什麼傅擎?!就算是他整天虐待你,對你施行家暴,你也那麼愛他?!”
“七叔沒有虐待過我!”沈諾下意識地爲傅擎辯解,曾經的那個七叔,對她的好,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至於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已經不是她的七叔了,所以,在她的心中,她會留住的,都是七叔最美好最溫柔的一面。
“女人,你果真很愛他!”聽到沈諾這麼說,傅擎心中更不痛快了,她這完全就是愛那個男人愛到失去了理智!
“是,我真的很愛他。”沈諾的眸光一點點飄遠,她似乎,又回到了和七叔恩愛纏綿的那段時光,“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不管是生是死,我心裡都只有他一個人。”
她的心裡,只有那個什麼傅七一個人,那他薄擎,算是什麼?!
此時的傅擎,心中暴躁了極致,手上的力度,不禁重了幾分,疼得沈諾止不住地痛呼出聲。
聽到沈諾的聲音,傅擎纔回過神來,他知道,他應該對沈諾了冷漠一點兒的,可看到她柔弱得似乎一捏即碎的模樣,他根本就對她狠不下心。
他只能,帶着滔天的怒火,用手中溫熱的布子擦拭她身上的肌膚,擦完她的小手,再擦她的胳膊,擦完她的胳膊,再擦她溫軟的胸脯……
傅擎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下腹的火焰,也炙熱灼燒,傅擎覺得,自己真是一隻禽獸,竟然擦拭她那遍體鱗傷的身體,都能起反應!
沈諾當然不想再跟傅擎有什麼親密接觸,但是她根本就無法把傅擎給趕走,她只能,任他一點點擦拭她身上的肌膚,就連她的私密處,他都沒有放過。
當傅擎手中溫熱的布子在她的大腿內側來回摩挲的時候,沈諾的小臉,紅得都快要滴血了,她害怕他還要擦她那兒,連忙就制止他說道,“七叔,不用再擦了。”
傅擎卻是完全聽不進她的話,他換了一塊乾淨的步子,不顧她的面紅耳赤,就繼續進行他的擦拭工作。
擦到那裡的時候,傅擎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在找虐,他幹嘛總是喜歡把自己整得某個地方跟要爆炸似的?!他以前,可不是這麼禽獸的!
此時沈諾這一身青紫滿是傷痕的模樣,實在是算不上好看,但對他,就是有一種該死的誘惑力,傅擎脹得難受得幾乎要崩潰,他本來是想要去衝個冷水澡的,可沈諾的傷口,還要處理,他只能,用那雙如同飢渴的獸一般的雙眸盯着他,一點點處理她的傷口。
“七叔,你怎麼了?”沈諾也注意到了傅擎的異樣,忍不住看着傅擎關切地問道。
說完這話之後,沈諾不由得在心中重重一嘆,她還是,不夠堅決,抵抗不了,七叔身上的溫暖。
這輩子,面對七叔,她註定,都只能淪陷。
沈諾無力地閉上眼睛,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她到底,該怎麼做纔好?
“我沒事。”傅擎聲音嘶啞地對着沈諾說道。傅擎從來沒想過,那種渴望,會這麼難耐,弄得他都快要瘋癲入魔了。
七叔的聲音,也很不正常。
沈諾忍不住睜開眼,看了傅擎一眼,不經意間瞥到他那幾乎要將褲子撐爆的腫脹,沈諾的小臉,直接成了一塊烙鐵。
七叔,他竟然……
注意到自己幾乎是不着寸縷地坦承在傅擎的面前,沈諾連忙扯過一旁的絲被,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沈諾這一下,沒有完全遮住自己的身體,那種欲遮還露的感覺,更是撩人,讓傅擎連忙將手中的藥膏放到一般,就衝進了浴室。
他再禽獸,也不能對一身是傷的女人下手啊!傅擎一遍遍地衝洗着冷水澡,開始覺得自己非要給沈諾處理傷口是有病,但是後來,他又慶幸給沈諾處理傷口的人是他了。
景斯年在女人方面,是挺節制的,但他能感受到,沈諾對景斯年強大的吸引力,要是景斯年給沈諾處理傷口,他肯定也得化作餓狼!
冰涼的冷水澆在身上,那滋味不是很好受,可傅擎的心,卻是變得舒坦無比,他果真很睿智,把景斯年趕跑。
聽着浴室裡面嘩啦嘩啦的水聲,沈諾不禁有點兒無語,七叔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不過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身體幾下,至於脹成這樣?
是不是,和景念曦在一起,七叔也總是這樣的情不自禁?
想到傅擎猛獸一般地佔有着景念曦的模樣,沈諾心裡,說不出的酸澀,她不敢再去想傅擎和景念曦翻雲覆雨的模樣,她害怕,她心中的嫉妒,會一寸寸化成毒,萬劫不復。
看到藥膏就在旁邊,沈諾拿過藥膏,就開始塗抹自己的傷口,只是,她這手實在是不靈便,好不容易纔抹完了自己的傷口,她手一哆嗦,藥膏的瓶子,就被她給扔到了地上。
玻璃瓶接觸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傅擎聽到聲音,以爲沈諾出了什麼事,他連身上的水滴都顧不上擦,就從浴室裡面衝了出來。
“女人,你怎麼了?!”傅擎焦急地看着沈諾問道。
“七叔,我沒……”沈諾話還沒有說完,就注意到了傅擎此時的模樣,她直接將小腦袋蒙在了被子裡面,“七叔,你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