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反正也沒什麼事,就讓他們多睡一會兒吧。”
“沒什麼事兒?”凌梵似乎十分氣憤,“從昨天夜裡開始,所有人都急瘋了,我們一整夜沒睡,什麼樣的壞結果都想到了,結果呢?他們竟然躲在這裡睡覺!”
說起來,這一整夜,他和池城,展家人,傑森和林生的人,警察局的人,幾乎能動的都動了,幾乎全城出動尋找展勒言和程若珂,最終只是在下游打撈到了那輛被撞毀的瑪莎拉蒂,裡面卻沒有人。
於是這些人又乘船沿着江水從下游開始打撈,希望能找到哪怕一片衣服的碎片也好,但是幾十人忙了一整夜,卻什麼都沒找到。
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展母幾次暈倒,向玲不小心知道了程若珂出事的消息,肚子疼早產了,現在孩子還在保溫箱裡放着。
要是讓池城知道這倆人正躲在農家小院睡大覺,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瘋。
“這回,有好戲看了。”
凌梵也不去打擾,自顧自去廚房弄了點兒吃的,和小齊一起坐在餐桌前吃。
“不告訴展總家裡人一聲嗎?”小齊見凌梵突然平靜下來,有些莫名其妙。
凌梵卻冷哼一聲,將一塊兒有條塞進嘴裡大口嚼起來。
“他自己都不着急,我瞎操什麼心。”
就讓新聞爆炸好了,說不定是好事。
想起昨夜方粵哭的那樣子,凌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憑他對這個女人的瞭解,毫無形象的大哭可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等程若珂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她還沒睜開眼睛,就習慣性的伸出手想要去摸牀頭櫃上的手機看時間。
手指觸摸~到的,卻是一張棱角分明,還帶着些胡茬的臉。
她瞬間清醒,倉惶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手放在展勒言的側臉上,而他,正微笑着看着她。
“一大早就這麼熱情?”展勒言骨節分明的大手撫在了程若珂白~皙纖細的小手上,牽引着她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擦。
程若珂的大腦終於恢復了正常運轉,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再看此時,展勒言只圍着浴巾,自己還枕着她的手臂。
“難道我們不是應該回去報個平安嗎?”程若珂試圖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展勒言握着程若珂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
“平安?我們平安嗎?我記得可是差點兒就死翹翹了,倒不如就遂了兇手的願,讓咱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好了。”他繼續親吻着她的手背,漸漸延伸到手腕,手臂,“而我們,不如做點兒其他的事情。”
“我……我餓了……”程若珂試圖遠離展勒言。
“正好,我也餓了,不如……你吃我,我吃你……”
什麼!
什麼你吃我我吃你?厚顏無恥!色~狼!
“我我我……我是真的餓了!我要吃東西!”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牽着,放在了他的小腹之下,薄薄的浴巾掩藏不住他碩大的灼熱,程若珂觸手之處,已經傲~然~挺~立了。
展勒言一
個翻身將程若珂壓在身下,一口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你整個人掛在我身上好幾個小時,睡覺還動來動去不老實,要不是看你睡的香捨不得打擾你,早就把你吃了……”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着。
帶着雄性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程若珂長長睫毛微微顫抖,看都不敢看展勒言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出去看看……”她依舊試圖說服展勒言放開她,“說不定小齊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或者……說不定他就在門外!”
她太低估展勒言臉皮的厚度了。
“你沒穿內褲。故意勾引我?”他突然問,手也順着裙子慢慢沿着纖細的腿在向上攀爬……
“我……我洗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嗎,難道你……”難道昨夜睡覺的時候他偷看她的身體!
程若珂的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你睡覺那麼不老實,我只是‘不小心’看到而已。”
她總算明白他爲何一大早就這麼‘餓虎撲食’了。
她可以穿雯雯的外套,但是內褲卻沒辦法穿別人的。
而自己的內褲放在洗衣機裡洗掉了。
她以爲自己穿着長裙應該沒關係的,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我穿不穿跟你也沒關係,你這個變態,放開我!”
然而,他們不是第一次,展勒言清楚記得她身體上任何一個能夠讓程若珂失去反抗能力的開關。
他忍了一整夜,就等她醒來,況且經過昨夜的事情,如果他仍舊一再容忍她的逃避和拒絕,他就不是展勒言!
這個女人,他這輩子註定逃不過了,她佈下的陷阱,讓他自願深陷其中。
當小齊覺得時間差不多,跑來客房門口想要敲門叫人的時候,卻聽到房間裡傳來了曖昧的喘息和呻吟聲,嚇得他紅着臉轉身就往前院跑。
“你什麼時候能穩重點兒?”凌梵見小齊慌慌張張跑進來,面紅耳赤的,還差點絆倒在門檻,忍不住教訓道。
“我、我不是……是他們……”
“你到底想說什麼?”凌梵不耐煩的問。
“他們醒了。”
凌梵起身就要去找展勒言和程若珂。
小齊趕緊把人拉住。
“但是現在不能去!”
“醒了還不出來!”
“因爲……他們……他們在……那個……”
小齊紅着臉說得吞吞吐吐,畢竟他還是個未婚小青年,單純的很……
凌梵卻是聽明白了。
一個小時後,展勒言從房間裡走出來,去院子拿兩個人的衣服。
聽到動靜,小齊趕緊跑出來看。
“展先生,您……您醒啦?”他幫着去收衣服,“呀,還溼着,不如我給你找我哥的衣服吧,你應該只能穿的,不過可能會有點小。”
“沒關係。”展勒言先去摸程若珂的內褲,倒是幹了的,於是只拿了進去,其它的依舊晾在那。
程若珂正在穿衣服,展勒言一進來,她立即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這個動作沒有任何意義。”展勒言一隻手挑着程若珂的內褲站在窗邊說道,“該看不該看
的都看光了。”
程若珂抓着被子,撐起上身去搶自己的內褲。
“還給我!”她就這麼被吃了,而且過程還很享受,現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把自己氣死了。
太沒定力了,不是說好再也不跟這個男人牽扯的嗎,怎麼就沒能經得住他的誘惑呢!
她懊惱極了。
她的上半身只貼了胸貼,白襯衣的扣子還沒有繫上。
展勒言坐在窗邊,掀開被子,伸手撫上了程若珂的小腹。
那上面有一道橫切的疤痕,讓她本來平坦又光滑的小腹多了那麼一絲缺陷。
“孩子……從這裡拿出來的嗎?”他心疼的撫摸着那道傷疤,隨後,低下頭,輕輕吻了吻。
程若珂被展勒言這個舉動驚詫了。
“因爲難產,生不下來。”她苦澀的說。
想起當時生暖暖的心情,現在依舊覺得心在痛。
那時,她一直等着他來救她,然而卻從艾瑞克那裡看到了他和方粵訂婚的視頻,於是怒火攻心,不但難產,還險些喪命。
“對不起……若若……”他心疼的摟住了她的腰,程若珂感覺皮膚上有溫熱的液體流過。
“你哭了?”她低下頭,捧起了展勒言的臉。
他的眼睛微紅,眼角溼潤。
他竟然哭了?因爲這道傷疤?
“如果我知道你還活着,就算找遍全世界,也要把你找回來……”他親吻她的脣,問道,“爲什麼不回來找我?”
程若珂一愣,眼睛裡的光芒漸漸褪去。
“我有什麼資格回來找你?”她低着頭,一個一個繫着釦子,聲音也冷淡了許多。
“你是我的妻子。”他提醒道。
“可我在異國他鄉被人囚禁,難產差點送命的時候,你卻摟着未婚妻,風風光光的出席着各種宴會!”
她終於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委屈。
她知道,他們之間終究是要面對這一切的,就像她抵擋不住他的熱情一樣,她再也藏不住心裡的委屈。
就讓她自私一回又怎樣?因爲她不得不承認,她根本無法放下這個讓她着迷的男人!
“若若……”展勒言的淚水一滴滴滑落。
“我不該怪你,因爲所有人都認爲我已經死了,可是……當我得知你在我離開不到半年後,就再次訂婚,而且和林若玲,和那些女人們漫天緋聞……展勒言,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依舊無法真正恨你!我……只恨我自己,不能把你徹底忘記……”
她淚流滿面,情難自控,揮着拳頭,一下下砸在展勒言的胸膛。
展勒言沒有躲閃,沒有反抗,將自己的胸膛送上,任憑程若珂發泄情緒。
程若珂打累了,也哭夠了,擡起頭,發現展勒言正在看着自己。
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間,似乎一切都不用解釋,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像是抱着什麼珍寶。
“若若……”展勒言輕嘆,“我要讓傷害過你的人,統統付出代價!”
“最應該付出代價的就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