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鄉小客車遠遠駛過來,停在了身邊,司機催促着,囡囡不捨的看着展勒言,上車離開了。
“現在是不是對你自己更有自信一些?”程若珂玩笑着問道,“囡囡很喜歡你。”
展勒言扭頭看程若珂。
“你不擔心嗎?我這麼帥。”
程若珂倒是被問住了,展勒言是在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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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擔心啊,你雖然長得還不錯,但是脾氣臭嘴又毒的,除了我,還有誰會那麼傻被你騙!”
展勒言綠着臉,爲啥他被別人覬覦,身爲妻子的她卻都不吃醋一下?
於是他有些鬱悶的邁着大長~腿,自顧自往前走。
程若珂笑着追上去,跳起來在他耳邊說道:“幼稚鬼!”
展勒言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用幼稚這個詞形容他。
因爲就連他自己都覺,他和幼稚這兩個字,完全不搭邊兒。
“我發現你和暖暖,鬧彆扭的時候,一模一樣。”程若珂邊拉着展勒言的胳膊邊說,“明明是自己找不開心,卻好像受了委屈一樣。”
“沒有不開心。”展勒言發現自己竟然學會了口是心非。
“那你冷着臉給誰看呢展勒言先生?”
“給你。”展勒言脫口道,“不會吃醋的女人!”
程若珂發現展勒言的智商似乎有所下降。
展勒言發現自己的智商最近似乎不太夠用。
難道是掉進江中的時候,腦子進水了?
兩人回來的時候,小齊悶悶不樂的擇着芹菜,眼神都是散的。
母親在準備晚飯,父親則是坐在臺階上看書。
程若珂去幫媽媽做飯,展勒言則是識趣的走到岳父大人面前,試圖跟他聊天。
“您看書的習慣還保留着。”展勒言坐在岳父旁邊,看到他手裡拿的是一本國學書。
雖然是漁民,但是也曾高中畢業的父親,因爲家裡窮沒有考上大學,但愛看書的愛好卻一直保留着,直到現在。
“閒來無事就看看,在國外這些年更是語言不通,除了看書,沒別的事情可做的。”
“過一陣子水稻就該收了,我還回來幫忙。”展勒言看着遠處的天說。
“你現在不是以前,都成了大老闆,還割什麼稻子,還是安安心心處理你的事情吧。”岳父大人放下書,也學着展勒言的樣子,看着天說,“那時候你們幾個大小夥子,一天就把外邊那麼大一片稻田給我解決掉嘍!生了我不少的事兒!不過說起來,你一直身體不好,現在看起來,還算健壯。”
“已經完全好了。”展勒言笑道。
但是他的生命卻承載了一個無辜小女孩的生命。
這讓他始終無法心安。
“那……我外孫子呢?”他可是聽大齊說了這倆人的事兒,別的他不關心,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己的外孫子哪去了。
“他現在和保姆在一起,過得很好,過一陣我就把他帶來陪陪你們。”
程若珂一邊幫媽媽做飯,一邊支着耳朵聽他們說話。
她驚訝於平時那麼高冷的展勒言在她的父親面前竟然是這樣的狀態,比起和展家二老,似乎這纔是父子間的相處方式。
母親看到程若珂的注意力都在門口臺階上的兩人,於是笑着解釋道:“這幾個孩子,以前都調皮的很,只有小展能老老實實坐下來,和你爸
寥寥三國,說說水滸,比起凌梵,其實你爸更喜歡小展。”
程若珂心裡有些感動和竊喜。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亦或者說,這就是命運。
她的親生父母,是他的忘年之交。
命運總是在開着玩笑,人生也從來不會按照我們想象的樣子發展。
緣來緣去,緣起緣滅,那個屬於你的人終歸會出現在你的身邊。
他會經歷千山萬水而來,還是會在原地等你千山萬水去尋找,都無關緊要。
直到晚飯的時候,小齊依舊悶悶不樂,心不在焉,幾乎沒吃什麼飯。
晚飯結束後,所有人都沒有離席,小齊還在用筷子戳着米飯粒。
“小齊,你怎麼了?”媽媽先開了口。
小齊沒反應。
“小齊?”程若珂捱得近,拉了拉小齊的衣袖。
小齊愣愣的點點頭。
“犯什麼傻?”父親好氣又好笑的問。
“沒……沒事,都吃完了?那我收拾。”他起身端着盤子就往廚房走。
“囡囡。”展勒言淡淡說道。
能讓生龍活虎的小齊變成這樣的,除了那個女孩子,還能有誰?
聽到囡囡的名字,小齊瞬間繃不住了。
“我專門爲她做的魚,她吃都沒吃一口,我要去送她,她也不讓……”
到底是年紀小,對待愛情像是孩子過家家。
程若珂身爲姐姐,自然要承擔起教育弟弟感情問題的責任。
於是她拉着小齊走出去,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安慰他。
“女孩子總會有自己的小脾氣小性子,你不用這樣患得患失的,說不定她只是心情不好呢?”
小齊卻搖了搖頭。
“我發現,這半年她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會有香水味,而且味道還經常變,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想到這兒,小齊更加惶恐。
“到了愛美的年紀,女孩子自然要用些香水化妝品啊,這有什麼好奇鬼啊的?”
“反正我就覺囡囡不太對勁,也說不上是哪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展勒言站在身後,聽到小齊的話,又想起之前囡囡提到過的魅色,突然想起了點兒事情。
再一想她的臉,和那個莉莎可不是一個人麼!
囡囡就是他的魅色裡,那個曾經被肥輝挾持着要帶走的女人。
展勒言不禁心中微微一驚。
實在是無法將這兩個人重合成一個人。
也實在是無法對小齊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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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展勒言拉着程若珂去飯後散步,留下小齊一個人坐在臺階上發呆。
囡囡回了城裡,直接去魅色上班。
卻不巧,又碰到了那個肥輝。就是那個滿口黃牙,滿身肥肉的男人。
他一進門就嚷着要找莉莎,也就是囡囡。
被直接點名,對於一個小姐來說,也許是件好事,但是面對這個肥輝,經理都哆嗦了。
這是擺明了,知道展勒言出了事,沒人庇護着,來鬧事兒了。
這個時候,經理沒有靠山,也蔫了。
濃妝豔抹穿着超短裙的莉莎被叫了出來,她瑟縮着脖子看着肥輝,不敢靠近。
肥輝的手下拉着莉莎送到他面前。
“我看今天誰能幫你,今兒老子非要上了你不可!”
說話的時候滿嘴的酒氣,噁心的莉莎想吐。
“輝哥,你看,這個姑娘她今天身體不舒服……”經理想要幫忙。
“給我滾滾滾……”肥輝指着鼻子對經理說道,“有多遠滾多遠!”
手下人攔着經理,莉莎就這麼被肥輝拉到了包間裡。
莉莎,也就是囡囡,雙手扒着門框死活不肯進去。
進去的後果,可想而知,說不定她會被這個禽獸折磨死。
“今兒個你最好給我聽話,否則一會兒大~爺我讓你好受!”肥輝雙臂一伸,莉莎整個人被他抄了起來,扔在包間的沙發上。
“我求求你了,我今天真的不方便……”莉莎哭的假睫毛都掉了一隻,貼在臉上像是毛毛蟲。
肥輝似乎很享受這種辣手摧花的快~感,乾脆捏住了莉莎的下巴,將假睫毛塞進了她的嘴裡。
“行啊,你把它嚥了,我就放過你!”
莉莎拼命往外吐,肥輝卻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還在她的胸前胡亂的摸着……
巨大的羞恥感和怨恨,從心頭延伸到四肢百骸。
肥輝終於放開了她,莉莎低着頭,大力將那隻卡在嗓子的假睫毛咳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你這麼做,就不怕展勒言收拾你嗎?”莉莎憤恨的說。
肥輝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
“哈哈,哎呦餵我說小姑娘,你以爲我傻啊,展勒言,哼,說不定他的屍體已經漂到太平洋喂鯊魚去了!今兒老子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罷,已經脫掉了上衣,露出一身花裡胡哨的紋身,和鬆垮垮的肥肉。
莉莎突然一陣噁心,想吐。
眼看肥輝朝她走過來,莉莎再也忍不住,大聲朝他喊道:“你別過來,否則我要給展勒言打電話了!”
肥輝倒是真站住了腳步。
“行啊,你打,今兒這電話要是打通了,我以後再也不來找你麻煩,不過……要是你打不通,一會兒我外邊兒那些兄弟你可也得給我伺候嘍!”
莉莎看着門口那幾個滿臉猥瑣樣子的男人,心中一陣惡寒。
她哆嗦着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小齊的電話。
小齊看到來電顯示囡囡,激動的不得了。
“囡囡,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
“展勒言呢?你讓他接一下電話……”囡囡現在哪顧得上和小齊解釋。
“展勒言?你找他做什麼?”
“我讓你找他接電話!”囡囡幾乎是在尖叫。
肥輝有些不耐煩。
“臭娘們兒,少他媽給我裝了!”大手一伸,一把將囡囡的上衣扯開,露出了裡面的粉色內衣。
“囡囡,誰在說話?你怎麼了?”小齊聽到這邊的聲音,立即警覺起來。
“展勒言,我讓你叫展勒言啊!”她邊躲着肥輝的鹹豬手,邊大聲朝電話那頭喊。
小齊只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和囡囡帶着哭腔的聲音,他腦子裡完全是懵的,抓着手機踉蹌着跑到展勒言和程若珂的房門口。
“開門!快開門!”他大力拍打着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