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擔心暖暖的智商,或者,我更擔心小楊的智商,總之,他們玩兒的很好,我過了下個路口就到公司了,在樓下等你。”
程若珂突然聽到展勒言說已經到了樓下,有些猝不及防,沒想到展勒言竟然敢跑到公司來找她。
“我不能出去找你。”程若珂立即說道,“這個時候如果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一定會生出一些有的沒的事端。”
“然後?”紅燈變綠燈,展勒言繼續前行。
“然後,大家就會知道我們是騙子,你就會名聲掃地,金瑟也會發覺自己被耍了,方粵的案子還沒有真正結束,你或者我,我們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被金瑟送回美國的法庭。展勒言,這些事我想即使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的。”
程若珂將事情可能早晨的後果攤開在展勒言面前。
“所以,現在,我拜託你調轉車頭,回酒店等飛機。”她義正言辭。
展勒言的車子卻已經到了公司樓下。
他坐在車子裡,仰頭看着程若珂的辦公室窗子,半天沒出聲。
程若珂以爲電話被掛掉了,但是看到屏幕顯示,通話時間還在一秒一秒的走着。
“你有在聽嗎?展勒言?”程若珂對着無聲的那頭說。
“我在樓下等你,一起吃午飯。”說完,他掛掉了電話,不給程若珂任何反駁的機會。
“我都說了……喂?喂!展勒言你!”程若珂放棄的扔了手機,坐在椅子裡發呆。
展勒言的霸道,她永遠都無力招架。
到中午下班還有一個小時,程若珂卻如坐鍼氈,到底是下去找展勒言還是不去?
她忍不住起身朝樓下看去,竟然發現展勒言昨晚開的車子就停在自己窗子的正下方位置,她甚至能感覺到展勒言就坐在那裡面,正在看着她。
就這麼站了將近半個小時,直到林生來敲門。
“咳咳,”林生假裝輕咳,站在窗邊向下看的程若珂轉過了頭。
“林生,有事?”程若珂立即心虛的轉過身體,倚着窗臺問。
“哦,沒事,只是看你往外面看了快半個小時了,有些好奇你在看啥。”說着他就朝窗子走了過來。
程若珂呵呵笑着坐回椅子裡。
“我只是……有些坐累了,起來活動一下。”她擡手將耳後的頭髮放下來,以掩蓋自己因爲扯謊而不自然的表情。
林生站在窗邊,一眼就看到了展勒言的車子,便明白了一切。
“聽說午後會有暴風雨,所以航班取消了,展勒言應該是挺高興,能多陪陪你,只是可憐了我,本想着一起回去看我老婆……”林生苦着臉說。
程若珂因爲工作關係將林生和傑森分開這件事,一直心中有愧,可是傑森是要在公司輔助展勒言的,而她這邊,又的確需要一個十分靠譜的自己人。
“等合作的事情促成了,你休息兩天吧。”程若珂體恤林生,畢竟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是主僕關係,更多是朋友。
“我可不是在跟你要假期,只是想讓你珍惜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鐘。”林生語重心長說道。
程若珂有些動容。
半晌後,她抓起包,對林生說道:“我一會兒就回
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OK!”林生擡起手,比了個V字手勢。
程若珂帶着墨鏡快步走出來,又迅速上了展勒言的車子。
全程展勒言都一直盯着她看。
直到程若珂摘下墨鏡,轉頭帶着微微怒意看着他,展勒言才嘴角一揚,戲謔道:“怎麼感覺像是在偷情?”
程若珂真的很想吐血。
偷情?
“就算偷情,對象也不會選擇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要不被展勒言真的氣到吐血,唯一的辦法就是氣他。
展勒言雙眸微眯,棲身過來,帶着一絲危險氣息,鼻尖的呼吸拂過程若的臉,讓她有些心虛。
“不是我,難道是顧島揚嗎?”
“如果你沒什麼事,我要回去了。”程若珂真的生氣了,擡手去拉車門把手。
展勒言眼疾手快,一把捉住程若珂的手腕,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昨天晚上還對我欲所欲求,轉頭就翻臉不認人,你這樣的態度怎麼讓我覺得自己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牀伴?”展勒言的脣幾乎貼在了程若珂的脣上,他的語氣裡,有些慍怒。
“沒錯!”程若珂乾脆順杆爬,“你是個不錯的牀伴。至少技術還算拿得出手。”
程若珂覺得展勒言的頭頂似乎有火苗竄出來。
她成功激怒了他。
“真是多謝你的誇獎!”展勒言咬着牙,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不用客氣,如果你接受,我可以付錢給你。”程若珂說着,竟然真的伸手進包裡去拿錢包了。
展勒言的怒火終於被點燃了。
他棲身而上,狠狠銜住程若珂的脣瓣,用力吮吸起來,甚至牙齒不經意摩擦而過,還會咬上她一口,雖然捨不得用力,但好歹也算是對程若珂的懲罰。
程若珂推拒着,雙拳捶打展勒言的胸口,卻也沒有用力。
到後來乾脆,程若珂也來了脾氣,憑什麼你搞砸了我的合作卻又來找我亂髮脾氣!
於是她也咬了回去。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中隱隱閃現四濺的火光,誰都不相讓。
直到程若珂突然嚐到一股甜腥的味道,她突然鬆開了牙齒。
她不小心咬破了展勒言的脣。
她發誓自己不是故意的……
分開的那一刻,程若珂清楚的看到一顆血珠圓滾滾出現在展勒言的下脣上,有種嬌豔欲滴的感覺。
展勒言伸出舌尖舔掉血珠,卻又一顆新的血珠躥了出來。
“痛快了嗎?”展勒言深幽的眼眸盯着程若珂,眼神中的怒意已經消失了。
程若珂擡起手,用食指指尖按壓住了展勒言脣上的小傷口。
“這句話難道不該是我問你嗎?”程若珂擡起指尖,發現血已經不再流了,於是收回了手。
展勒言卻抓着他的手,在她掌心裡落下一吻。
“我覺得我可能病了。”他突然說。
程若珂心中一緊,立即伸手去摸他的胸膛。
“
不舒服?”她緊張的問。
展勒言卻擡起幽深如潭底的眸子,眸中溫柔的笑意越發濃重。
“是狂躁症,病症大概就是,涉及到關於你的一切,就會莫名其妙狂躁不安,大腦當機,不過……你的關心讓我覺得自己的瘋狂還是有源可溯的。”他繼續吻着他的手,低聲笑道。
程若珂的掌心溼溼熱熱有些癢,於是手指輕輕蜷縮,正巧拂過展勒言的下巴。
微微凸出的胡茬留給手指異樣的感覺,空氣裡似乎充斥了曖昧的氣息。
“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會說甜言蜜語……”程若珂覺得展勒言的脣像是帶着高熱的溫度,灼燒着她的掌心,讓她有些發燒。
“那是因爲我以爲,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展勒言自信的擡起頭,隨後突然貼在程若珂耳邊曖昧說道,“以我的能力,現學現賣完全沒有問題,就像昨夜解鎖的新姿勢……”
程若珂一口唾沫差點兒把自己嗆死。
她捂住嘴巴,猛烈咳嗽幾聲,臉紅成了番茄。
展勒言就像是打了一場勝仗的將軍,得意的笑着,看着被自己口水嗆到的程若珂。
“好吧,看在我昨天表現不錯的份上,程總是否願意請我吃午餐?”
程若珂都來不及拒絕,車子已經開出了公司,上了主路。
“展勒言,我怎麼覺得我是在自討苦吃?”程若珂看着心情大好的展勒言,發問道。
展勒言一個側顏殺,程若珂立即避開了他的目光。
她承認,展勒言長的的確是很帥氣俊朗,她的確會因爲他的顏值而不時犯花癡。
“這是你擅作主張的結果,不過的確讓我輕鬆了不少。”展勒言幸災樂禍似的說。
“我現在後悔了。”程若珂看到展勒言十分得意的笑,故意說道。
正巧吃飯的地方也到了,展勒言泊了車,程若珂一擡頭看到竟然是一家火鍋店。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不如享受這個過程,”展勒言這次真的是在言傳身教了,“有些事比你想象的要簡單,但有些看起來簡單的事情,卻是最讓人頭疼的,放心,我不會讓你頭疼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剛剛纔做了一件讓我十分頭疼的事情。”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剛纔那個吻痕事件,程若珂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餓了。”展勒言開門下車了。
程若珂帶上墨鏡,不遠不近的跟在展勒言身後。
幸好火鍋店是隔間設計,每一個桌子都有一個單獨的小隔斷,門口還掛着一個半簾,這樣至少不會被有心人看到。
程若珂越來越覺得自己和展勒言是在偷情,心中沒有來覺得這樣竟然有些小刺激。
“對於你剛纔的責備,我只能說,這涉及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和保護欲。”
“不要把你的佔有慾和醋意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程若珂一對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轉,轉的展勒言心曠神怡。
這個勾引了別人卻不自覺的女人,他難道不應該多保護一下嗎?
服務生來點菜,很自然的,程若珂多點了兩份撒尿牛丸,點餐之後展勒言叫住服務生,交代了一句:“給我多上一壺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