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拉着女兒就走。
根本忘了來的目的是爲了看顧島揚的。
“都散了吧,散了吧。”有醫生招呼着旁邊圍了一圈的人離開。
不少小護士小姑娘們還都花癡一樣不肯離開,被展勒言的護花使者形象迷暈了。
展勒言這才轉頭,看程若珂的臉,發現她臉色蒼白,眼圈泛紅,瞬間心疼不已,後悔沒把剛纔那對母女拆骨入腹。
“你怎麼來了?”程若珂倒是突然想起來,展勒言不是應該在A市嗎?
“我不來,你豈不是就被打了。”展勒言有些慍怒的說道。
其實一個多小時前,他的確是帶着暖暖在A市的街道上。
但是被林生告知顧島揚的車禍有問題後,他心裡有些不安,於是叫了私人飛機過來看看。
“沒關係的,有林生在,我不會被欺負的。”程若珂苦笑着說。
只是她擡起頭,發現林生竟然不在了。
“咦?林生呢?”程若珂四下看去,卻沒有發現林生的影子。
“傑森來了。”展勒言只用四個字就說明的一切。
程若珂輕嘆一聲,擡起頭看着展勒言投射過來的關心目光,故意問道:“你怎麼不問我她們爲什麼會那麼說?”
展勒言雙手環抱胸前,用審視的目光看着程若珂。
隨後輕笑一聲。
“看着我。”他說。
程若珂擡頭看着展勒言,他的眉梢飛揚,目光灼灼,鼻子挺直,英氣滿滿,嘴角輕俏,脣瓣性感……
程若珂眨眨眼,生怕自己被這幅俊顏吸進去無法自拔。
或者,她早就無法自拔了。
“你覺得顧島揚哪裡比我好?”展勒言繼續問道。
程若珂愣愣的搖頭。
展勒言嘴角翹的更高了。
“我相信你的眼光沒有那麼差,所以,一切關於你和別的男人的耀眼,我統統不會信。”
程若珂嚥了咽口水,實在是展勒言說話的時候,脣瓣一張一翕的樣子讓她有些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他這是相信她還是自己太自信了?
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啊,你跑過來這裡,那暖暖呢?”程若珂試圖轉移話題。
“去找昊兒玩兒了,”一提到暖暖,展勒言的嘴角垮了下來,“我覺得還是把他送去學校吧……”
暖暖性格如何,程若珂自然心知肚明。
“也好,他學東西很快的,而且還能交到許多新朋友。”
“我是說,把他送去學校,我就再也不用回答他問的那些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了。”
比如,就在一個多小時前,他將暖暖送去凌家的時候,暖暖就用剛剛吃過披薩滿是油膩的手抓着他的衣袖問:“爸爸,爲什麼六階魔方大多數都是麪包樣子的?”
六階魔方長什麼樣?什麼叫‘麪包樣子的’?
爲此,他特意去了網上查詢六階魔方的樣子,才明白這孩子說的是什麼意思。
程若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孩子本來就好奇心強,你這個做爸爸的,自然是要多教他
啊。”程若珂笑着埋怨。
見程若珂笑了出來,展勒言終於是放了心。
“顧島揚還活着麼?我去看看。”他拉着程若珂,朝病房去走去。
程若珂心裡清楚,他這是要去宣誓佔有權了。
“你還是別去了,畢竟他以爲我們離婚了,纔會答應跟我合作的。”程若珂更擔心的是顧島揚因爲展勒言的出現而放棄和她的合作。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攜款潛逃’的日子裡,展勒言早就處理好了一切麻煩。
“那你不要進去好了,在外面等我。”他按照病房外名牌上的名字找到了顧島揚的病房。
並且將程若珂關在了門外。
進去的時候,顧島揚的臉色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畢竟剛剛當着衆人的面捱了自己老婆一巴掌,這種氣身爲一個男人來說是受不下的。
“怎麼是你?”見到展勒言,顧島揚本來就糟糕的心情,更爛了。
“怎麼不能是我?”展勒言絲毫不客氣的坐在旁邊沙發裡,看着病牀上吊着腳綁着胳膊的顧島揚。
“你來幹什麼?”顧島揚也是沒好氣。
對他來說,展勒言並不只是生意上的敵人,還是情敵。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着。”展勒言諷刺的笑。
護工有些忐忑,低聲問顧島揚是否需要將這個人趕出去。
顧島揚看着展勒言那張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臉,估計要不是因爲腿腳不利落,早就爬起來打架了。
展勒言卻二郎腿一翹,對護工說:“麻煩你,從外面把門關上。”
護工看了看顧島揚,又看了看展勒言,並不打算出去。
“程小姐讓我照顧顧先生,恐怕我不能出去。”程若珂的確找了一個稱職的護工。
展勒言眯着眼看着那名護工,半晌,調侃道:“既然你不想出去,那就留在這裡聽着也無妨,不過,你最好把耳朵和嘴巴都給我閉上。如果日後出了什麼問題,我第一個來找你。”
護工後退一步,被展勒言的氣勢嚇到了。
“欺負一個護工算什麼本事。”顧島揚輕蔑的說。
展勒言輕哼一聲。
“哼,我是爲了你好,要是讓人知道你想對自己的岳父下手,我想你也不會好過。”
顧島揚只好揮揮手,讓護工出去了。
門一關上,顧島揚的臉色立即變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
“是我胡說八道,還是你做賊心虛呀?”展勒言起身來到才病牀邊,看着顧島揚的受傷情況,咋舌不已。
“你岳父還真是夠狠的,好歹你也是他女兒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展勒言這麼一說,顧島揚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不傻,自然是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特別是這話從展勒言口中說出來。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最清楚。”展勒言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放在顧島揚身邊。
畫面很清楚,是從交警隊拷貝的一段監控錄像。
錄像中,一輛大貨車正停在十字路口,在
紅燈的時候,衝向了正停在路口的顧島揚的車子。
不就是他出事故的視頻嗎?這能看出什麼?就在顧島揚正準備提出質疑的時候,他驚訝的看到,在大貨車來的方向不遠處的路口,停着一輛熟悉的車子。
展勒言見到顧島揚的表情發生了變化,特意將視頻畫面放大。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顧島揚盯着畫面上的車牌號,掙扎着,大聲喊道。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可是李林的車,我想你應該認識。而且根據過路卡口記錄顯示,他是在你遇害前幾個小時,從A市開出來的。我呢,特意幫你留意了一下,在這段時間裡,李林剛好不在A市。”
展勒言的話說的足夠明白的了。
顧島揚先是激動的額頭青筋直冒,隨後卻慢慢冷靜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我可真是個笑話!” 他大聲笑着,笑的自己都流出了眼淚。
展勒言收起手機,重新坐回椅子裡,看着顧島揚情緒崩潰。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展勒言,如果不是你吞併了我爸的公司,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顧島揚將一切都怪罪在了展勒言身上。
展勒言看着這樣的顧島揚,突然覺得有些可憐他了。
“如果我告訴你,當初是你爸聽信李林的方案導致破產,你纔會被送進李家當女婿,你信嗎?”
這就是展勒言覺得顧島揚可憐的地方,因爲這讓他想起程若珂。
同樣是爲了公司利益,被自己最親的人出賣了。
但不同的是,程若珂有幸遇到了他,而顧島揚,卻遇到了李佳琪這個跋扈的千金小姐。
“你這麼說不過是爲了把自己摘乾淨罷了。”顧島揚一直被父親告知,是展勒言爲吞併E集團而做了手腳,因此他對展勒言纔會如此充滿敵意。
“我這個外人說的你不信,那你可以去問你父親,我想,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也應該知道自己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
聽展勒言這麼說,顧島揚猶疑了。
他會打電話給父親問清楚的,顧島揚心道。
“我今天來,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只是想送你一個禮物。”
“禮物?你送給我?”顧島揚以爲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
“沒錯,我聽說程若珂在幫你成爲李氏的總經理,雖然她很努力,但是誰說努力就會有結果呢?她一個毫無經商經驗的小丫頭,你以爲能折騰出什麼新花樣來?”
“我倒是聽說,她捲了你的錢和公司跑到這裡來的,如果沒點兒手段,怎麼可能在狼嘴裡搶食吃?”顧島揚正是因爲這一點,才答應與程若珂合作。
能扳倒展勒言的人,一定有獨到之處。
展勒言卻被顧島揚的話逗笑了。
“你以爲如果不是我放水,她能這麼輕易拿走我的東西?難怪你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小看你的敵人,就是你失敗的最大原因。”
顧島揚咬牙切齒,雙目圓瞪看着展勒言,恨意溢於言表。
“你想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