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看着牀上陷入昏睡的程若珂,突然心中一動。
她本就穿的裙子,被他抱到牀上的時候,裙襬凌亂,露出了 一雙修長白皙的纖瘦美腿,頭髮散落在絲綢質地的枕頭上,襯着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少了平時的嚴肅和純良,卻多了一分魅惑之意。
艾瑞克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他現在可以對她做任何事情而不被發現,可是……他真的能這麼做嗎?
艾瑞克返回到客廳裡,整個人陷在沙發中,爲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他心亂如麻,喜歡的女人就在裡面那張牀上躺着,而且昏睡中,他想要她,內心早已蠢蠢欲動,但卻又擔心醒來後的場面太過難看。
如果換作是別的女人,他大可以什麼都不用想,直接把人吃了,但那是程若珂。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越喝臉越紅,越喝就越煩躁。
Shit,幹嘛要委屈自己,喜歡就得到,這不是媽媽一直交給他的麼,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猶豫不決又膽小了。
於是酒醉的艾瑞克忘掉了之前的一切顧及,踉蹌着走進臥室裡。
程若珂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醉眼看人人更美,艾瑞克深吸一口氣,脫掉了外套坐在牀邊。
他俯首,近距離看着程若珂,感受到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臉上,帶着微微酒香。
“若珂,你知道的,我喜歡你,”艾瑞克伸出手,輕輕撫摸着程若珂的臉,“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你的眼裡卻一直沒有我,所以……不要怪我……”
他湊上前,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溫熱的觸感,讓他的心怦怦跳了起來。
“若珂,如果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單純。”艾瑞克伸出手,去解程若珂上衣的扣子。
米白色的襯衫,一排透明的小釦子,艾瑞克的手指有些顫抖的一顆一顆從上往下解開。
到胸前時,他突然失去了耐心,大力一扯,襯衫釦子噼裡啪啦被撤掉,彈落在牆上和牀頭櫃。
她的內衣是簡單的款式,卻遮不住傲然的風光,漂亮的鎖骨,平坦的小腹,讓艾瑞克的呼吸驟然加重,他發現自己的呼吸都在顫抖。
他這樣是犯罪,他心知肚明,可是他已經忍不住了。
他的手繼續向下,手指碰觸到了裙子的邊緣。
只要他往下一拉,她就會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面前了。
他真的這麼做了,顫抖的手指慢慢將腰側拉鍊拉開,隨後抓着裙襬,用力一拉,裙子被扔在地上,艾瑞克迷濛着雙眼,看到牀上靜靜躺着的程若珂。
她是那麼美,讓他想起睡美人。
如果吻她,她會不會醒過來,認他是她的王子?
艾瑞克覺得自己渾身發熱,某個地方已經有了生理反應。
他再也不願意控制自己,棲身上前……
就在他的脣即將落在程若珂的脣上時,卻傳來了敲門聲。
是來收晚餐的服務生嗎?
艾瑞克的動作猛然停止,因爲被打斷而十分不快。
但也立即清醒了許多。
他不捨的看着牀上的睡美人,起身關好臥室門,走了出
去。
“現在不用收,明天再說吧。”艾瑞克邊開門邊說道。
但門外站着的並不是收餐的服務生,而是展勒言。
“你……”
艾瑞克剛說了一個你字,臉上就重重捱了一拳,嘴裡嚐到一股腥味,流血了。
展勒言雙拳緊握,怒目瞪着艾瑞克,那樣子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讓艾瑞克突然有種錯覺,以爲自己遇到了魔鬼。
艾瑞克腰還沒直起來,就被展勒言抓着手臂扔出了門外。
門被大力關上,展勒言怒不可解的準備和藏在房間裡的程若珂對質。
難怪不擔心他和林若玲之間有什麼問題,難怪要一個人跑到瑞士來,原來是爲了私會別的男人!
他從來沒有如此震怒過,即便是當初對方粵,也只是恨而已,但是現在,他突然有了想要破壞的慾望。
她是他最珍惜,最信任,最愛的人,卻揹着他做出了這麼不堪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的心臟,甚至四肢百骸,都在隱隱作痛。
程若珂,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隨着腳步越來越靠近臥室,展勒言心中想要毀掉程若珂的慾念就越來越強烈。
他大踏步走到臥室門口,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已經做好了決裂的準備。
然而臥室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展勒言見到的,是穿着內衣,安靜躺在牀上的程若珂。
她那麼安靜,安靜到展勒言第一反映是,她已經死了。
然而並沒有,她的胸口還在起伏,雖然幅度不大,但的確是在呼吸着。
展勒言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牀邊,眸光冰冷如刀鋒,他伸出鐵鉗一般的手,死死扣住了程若珂纖長的脖子。
竟然不躲不閃,還敢躺在這裡裝睡!
他的目光看到周圍散落的襯衫釦子,腦海中想象剛纔這裡發生過怎樣激烈的苟且,於是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一分。
“程若珂,我保證,如果你再裝下去,我會掐斷你的脖子。”
他不允許她任何的背叛,決不允許。
“你想死是嗎?我成全你!”
見程若珂依舊沒有反應,怒火中燒的展勒言幾乎用上了自己一半的力量。
等他發現程若珂依舊沒有任何反映,甚至連呼吸困難的情況都沒有出現時,他才意識到,她似乎不太對勁兒。
“程若珂……”展勒言鬆開手,看到她脖子上一道紅色印記,那是他剛剛有多用力的證明。
程若珂依舊沒有任何反映。
展勒言的心突然像是漏掉了一拍,他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是有呼吸的。
“若珂!”展勒言再次喊程若珂的名字,手在她的肩頭晃了晃。
她像是在沉睡,展勒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抓過被子,將她整個人包起來,隨後,抱起人,朝門外衝去。
該死的,那個混蛋是給你用了什麼藥了!
展勒言盛怒之下,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艾瑞克因爲害怕展勒言,早就跑回房間去了。
聽到動靜的服務生從走廊盡頭跑出來,見到客人被陌生人抱着離開
,立即上前詢問。
“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服務生看到程若珂雙目緊閉,似乎是暈過去了。
“立即安排車去醫院!”展勒言大聲怒吼道。
“啊……好的先生,我立即就去!”服務生被展勒言的氣勢嚇到了,立即掏出手機打給酒店的司機。
“在門口等着,有客人暈倒了要去醫院!”
隨後忙不迭幫展勒言按了電梯。
服務生一句話不敢說,他偷偷看着這位高大英俊,看起來似乎很有錢的亞洲男人,他似乎很生氣,但是又很擔心懷裡的程小姐,他的目光似乎一刻都沒從她的臉上移開過。
“程小姐她……沒事吧?”服務生關心問道。
“沒事?她看起來像是沒事的樣子嗎?”展勒言一個眼刀甩過去,服務生立即閉了嘴。
他只是關心一下而已,畢竟這幾天都是他在關照程小姐的客房。
“你是她的客房服務生?”展勒言打破了沉默。
“恩,是的,程小姐的晚餐都是我在負責。”
展勒言想起剛剛在房間裡,茶几上的確是放着晚餐的。
“和她一起用餐的男人,你見過嗎?”
服務生想了想,才點頭道:“啊,你是說艾瑞克先生,我認識的,就在程小姐隔壁的房間。”
隔壁房間!
展勒言怒目看着程若珂,慶幸程若珂是昏迷的,否則定會覺得有飛刀落在臉上。
“哼,引狼入室,引火自焚!”展勒言用中文對昏迷的程若珂說道。
服務生聽不懂,但看他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像是要對程小姐不利。
“您是他的什麼人,我覺得我有必要問清楚,否則我不能讓您帶走程小姐。”萬一出了什麼事,他要怎麼向老闆交代!
電梯叮的一聲,一樓到了,服務生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了展勒言。
“讓開!”展勒言冷冽的目光掃過,服務生覺得頭皮有些發麻,立即收回了手。
算了算了,看起來也是很關心程小姐的樣子,反正到處都是監控,這個可怕的人的臉已經被記錄了。
司機已經等在門口,展勒言將程若珂放在車子後座上,用自己的腿給她當枕頭。
“立即去最近的醫院。”展勒言用英語對司機說,“用你的最快速度。”
“好的先生。”司機回頭看了一眼昏迷的程若珂,二話不說發動了車子。
服務生擔心程若珂出事,想着艾瑞克既然是她的朋友,還是要告訴他一聲比較好。
等他到了艾瑞克的房門口,正巧碰見艾瑞克急匆匆拎着行李往外走。
“先生,您要離開了嗎?程小姐被一個亞洲男人帶走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艾瑞克卻一把推開服務生,什麼話都沒說,快步走進了電梯。
服務生有些奇怪的撓了撓後腦勺,去程若珂的房間收拾餐具去了。
展勒言一直拖着程若珂的頭,怕她因爲顛簸而不舒服,直到車子停在醫院門口。
他用微微發麻的雙手抱起程若珂,衝進了急診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