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與自己在西餐廳時撕破臉大吵一架的歐情情,在電梯裡與她說話含糊不清的黃澤衍,還有家裡虎視眈眈的歐雅兒,或者是別的人什麼人……
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可疑,可是現在追究這些也沒用,目前最主要,還是想辦法儘快出去,或者讓人來救自己纔是。
陸羽顏輕嘆了口氣,她還是她太大意了,才被人有了可趁之機。
她還是太小看了那些人的陰毒啊!
這麼想着,她心中的鬱結之感更重了。
陸羽顏剛從昏迷中醒來,身上的感官都反應了過來,無孔不入的冷氣襲來,冷得她牙齒打顫,渾身哆嗦着。
外面的天氣纔剛入秋,所以她身上也只一件吊帶和一身的職業套裝,再加一雙絲襪和一雙高跟鞋,在外面是差不多,可是在這裡,她都凍得渾身快沒直覺了,特別是一雙腿,都僵掉了,顫得連走路都有些艱難。
她好不容易站起來跑跳了幾下,讓身上稍微暖和一些,這纔有力氣四處查看起來,冰凍庫不算大,很容易就找到入口了,但是這個門好像被人反鎖了,從裡面根本打不開。
她身上的手機已經被人搜走了,也沒辦法打電話讓人來救自己,就算手機在身邊,這冰凍庫裡也不一定有信號。
可是如果就這樣認命在這個地方被關一夜的話,不死也去半條命。
陸羽顏頹然地坐了下來,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好讓身體暖和一些,但是這寒氣無處不在,現在的情況就好像她大冬天穿着夏天的衣服,怎麼可能不冷呢,這冷氣一直鑽到了骨頭縫裡去了。
她沒辦法出去,難道就這樣認命了嗎?
那她重生的意義是什麼?
歸根究底,還是這斷日子的順風順水讓她放鬆了警惕,以爲憑着自己前世的十年記憶,就可以好好把握未來,可是她忘記了,自己重生了,就是最大的變數,很多事情因爲她改變了,所以她記憶中的這些事,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了方向。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她得站起來,讓身體活動起來,才能抵禦下這冷氣。可跑跳這些動作一開始還算有用,但時間久了,效果就差了,而且她的體力也不行了,隨着時間的流逝,睏意襲來,加上冷,讓她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無論再怎麼跑跳,都沒什麼作用了。
爲了節省體力,她只能停止跑動,四顧搜尋這冰凍庫內有沒有可以遮蓋的東西,還是她眼尖,看到了不遠處的藍色工作服,欣喜地拿來給自己的腿部蓋上,雖然不大厚實,但也算聊勝於無吧!
體力的流逝和冰凍庫內的寒冷讓她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在睡夢中,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她拼命告訴自己不能睡,一旦在這個地方睡着了,那可能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所以要站起來動一動,可是她再也沒力氣了,她好睏,好冷,好想睡……
睡夢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充滿血腥味的夜晚,山崖,墜車,滿目的血紅……
她又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