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阮風墨和夜流光既好奇又着急,這個玄玉看病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居然不讓看,而且他的醫術真有那麼厲害嗎?
治療的過程,阮風墨和夜流光都在門外等着。然後他們居然聽到了一首很好聽的笛子曲。真奇怪,治病爲什麼要聽笛子的聲音呢!難道這個玄玉是巫醫?
夜流光對於玄玉又好奇又懷疑,所以他才同意代墨墨留下來,看看這個玄玉到底有什麼玄妙之處。但是他忘記了一句話,那就是——好奇心害死貓。到後來,他後悔的時候已經遲了。
玄玉出來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疲憊。給人催眠是很累的,所以治療結束,寫了張藥單交給紫蘇以後,就打開門離開了治療室。
打開門看到阮風墨和夜流光還等在門外,但是他根本不想理他們,徑直離開。
阮風墨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而夜流光則攔住了他的去路:“等等,玄玉師父,治療結束了嗎?墨墨他爸爸怎麼樣了?”
“結束了。他死不了。”玄玉冷冰冰地回答,因爲有人攔住他而不高興。
“我可以進去看他嗎?”阮風墨問。
“可以。去吧,別吵到他就行了。”
阮風墨點點頭,飛快地跑了進去。而夜流光也跟着去看歐陽慕琛了。
玄玉徑直去了另一個房間休息。
治療室裡的歐陽慕琛神情安然地躺在牀上,紫蘇正在爲他擦拭身上的汗水。看見他們進來了,就收拾了一下,給他們做了個不準說話的手勢,看見他們點頭以後,就拿着藥單去抓藥了。阮風墨和夜流光看着牀上安睡的歐陽慕琛,感覺到他平時臉上的愁苦和抑鬱表情已經沒有了,轉而被一種輕鬆和安然取代。他的胸口微微隨着呼吸有規律地起伏,周圍十分安靜,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
看着這樣的歐陽慕琛,阮風墨和夜流光都相信他現在的狀況是很好的。至少比治療之前那身上的氣息好了很多。他們阮風墨終於可以放心了。
兩人悄悄退出病房,關上門,阮風墨高興的說:“我就知道玄玉師父一定可以把爸爸治好的,玄玉師父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生。”
“確實不錯。”夜流光無法否認。雖然歐陽慕琛並沒有醒,但是看見他的臉色和狀態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心想,這個玄玉真是玄乎,竟然可以讓歐陽慕琛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恢復得這麼好。
紫蘇是回醫館裡面抓藥的,因爲其他醫館裡面的藥肯定沒有他們的好,所以煮好了以後再送過來。
過來給歐陽慕琛服了藥以後,玄玉就醒了,從旁邊的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睡前的疲態。過去看了歐陽慕琛的情況以後,就說:“情況很穩定,沒什麼事,等他睡夠以後就會醒了。”謝堯過來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點點頭。
大家出到客廳,玄玉道:“紫蘇,我們回去吧!”
阮風墨道:“玄玉師父,你要走了嗎?謝謝你,你什麼時候再來?”
“我不用來了,以後讓紫蘇給他送藥就可以了。”
“噢,這樣啊,那我爸爸什麼時候就能好?”
“現在身體就沒什麼大問題了。不過要想好,還是要慢慢養。注意事項紫蘇已經告訴你們的了,我就不多說了。”
“那我知道了。”
紫蘇出來後,玄玉看向夜流光:“你答應過我們什麼?”
“什麼,答應了什麼?”夜流光裝傻。
“不要裝傻,你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我們拉着你走?”玄玉的臉色不太好。
“走就走!”玄玉的臉色確實挺瘮人的。雖然說夜流光不怕誰,可是纔剛答應過的事情不好耍賴。到時候如果他們不趕他走,大不了以後找個機會偷偷跑掉。跟阮風墨打了個招呼以後,夜流光就跟着玄玉紫蘇離開。
三人坐上謝堯爲他們準備的車後,車廂裡陷入沉默。玄玉在閉目養神,紫蘇坐在副駕上目視前方,而司機自然不會惹事,只有夜流光不知道該幹嘛。看了一下週圍的人,他也只好睡覺。
睡着睡着,睜開眼睛偷看玄玉,他那冷若冰霜的臉,根本看不出年齡,皮膚像是二十多歲,但是給人的整體感覺卻像超過三十歲以上的沉穩,雖然對着他的時候有點像暴龍,但是做事的風格確實沉穩有條理,有目的。
夜流光奇怪了,他有這樣的醫術,爲什麼躲在這個古城之中不給人看病,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看着看着,夜流光覺得他彷彿知道了,趕緊把眼睛移開,裝睡。
不多時就到了玄玉的醫館,三人下車,走進醫館,司機離開。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夜流光假裝大大方方彷彿回到了自己的家。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四處參觀。紫蘇關上門,對師父要夜流光留下十分不解,難道就是爲了治一治他,可是師父收拾人的方法多的是,爲什麼要這樣。
到了醫館以後玄玉卻不愛理他,自己回了房間。而夜流光無事,拿出自己的電腦上網回覆郵件。紫蘇看他呆在大廳,不知道如何安排他。看師父的意思,好像是要收拾他,可是,好像又不是。到底要不要去問一問。
沒想到這時,茯苓和阮風華回來了。看見多了一個人,兩人都很好奇。“這時誰啊?”茯苓打量着在廳裡沙發上回復郵件的夜流光。
“他叫夜流光。是師父讓他來的。”
“哦,來幹嘛的?”茯苓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不知道。師父好像是要罰他,可是,又不像。”
茯苓和阮風墨皺起眉頭,好奇地看着那個背影。晚上吃飯的時候,夜流光聽說有飯吃,完全不用人叫,自然跟着湊過來,事實上,他早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看見隨後過來的阮風華,夜流光大吃一驚。“他,他是誰?”夜流光指着阮風墨問玄玉。
“他叫元華。不要太吃驚。”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吃飯!”玄玉冷冷地瞪着他,提示他不要多問。“如果你不想吃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好,那我這就走!”故意曲解玄玉的意思,夜流光起身離開打算離開醫館。
“不是讓你離開醫館,是讓你離開餐桌的意思。你要是敢走,就打斷你的腿!”
“你!”從來沒有人敢對夜流光這樣說話。這個玄玉真是毒舌,冷冰冰的,說出的話總是那麼惹人生氣。
夜流光聳了聳肩,徑直回到餐桌前坐下。事實上他已經餓了,這些飯菜這麼香,他沒必要懲罰自己。“那好,我什麼也不說,吃飯。”
吃飯期間夜流光不停地盯着阮風墨看,阮風墨感覺到一陣尷尬。但是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已經形成,吃飯的時候不宜說話。他避開夜流光的目光,那人眼裡的探究和好奇彷彿他是道菜。
飯後夜流光跟着玄玉,玄玉回房間,他也跟着去。“他是誰?爲什麼他和歐陽慕琛長得那麼像?你別告訴我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這關你什麼事?”玄玉連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冷冷地反問道。
“怎麼不關我的事了?我可是爲了歐陽慕琛才被留在你這裡的,我問一下怎麼了。”
“好,那我告訴你。他們是雙胞胎兄弟。但是他們現在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對方的存在。希望你不要多事,到處亂說。他們的事情你不要管。”
“雙胞胎,難怪長得那麼像了。你是怎麼知道的?”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因爲世人從來都不知道歐陽慕琛有個雙胞胎兄弟。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不要管這麼多。現在出去吧,不要問那麼多問題。”總是看見夜流光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玄玉覺得很煩。
“嘿,不是讓我給你做事嗎?我當然要跟着你了。”討厭玄玉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彷彿很煩他的樣子,夜流光故意跟他作對。
“幫我做事?好,現在來給我捶背!”玄玉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盯着夜流光道。
夜流光後悔了,幹嘛給自己找事。但是,剛剛說過的話又不可以吞回去,只得上前。“好,捶背是吧!先聲明,我以前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舒不舒服我不敢保證!”
“如果你不能讓我舒服,那我要你何用。不如丟出去的好。”
夜流光站在玄玉身後,他其實並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但是就是不想讓他高興。於是故意沒有控制好力度,重重地捶在玄玉肩上。“輕一點,力道要均勻!”
“重一點,你沒吃飯嗎?”
房間裡面的兩人靠得很近,玄玉甚至可以聞到夜流光身上年輕男子特有的陽光/氣味,讓他的心蠢蠢欲動。
但是夜流光卻毫無察覺,繼續挑釁着玄玉。這個玄玉雖然脾氣古怪了點,但是他感覺得到他對他都是虛張聲勢,所有一點也不怕他的壞脾氣。
一會紫蘇過來問玄玉,應該把夜流光安排在哪個房間,夜流光爲了氣氣玄玉,直接道:“不是要讓我給玄玉師父端茶倒水暖牀嗎?我就住在這裡好了!”他要讓玄玉覺得自己被打攪到了,乖乖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