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趙雪卉卻像一團火,她點着了自己,要融化他,和他融爲一體!
“慕琛,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真的……卉姨並非你們想象的那樣,很多事情,卉姨都是不得已的……我曾經也是名優秀的大學生,有着最光輝燦爛的前程,可是,我家裡卻是那樣……”趙雪卉伸手拭了拭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一副晚晴可憐,無限追悔,恨不得時光倒流的模樣。
“我要是生在一個好家庭,比如寧晚晴這樣,也一定有人疼愛,有人照顧,心裡邊每天暖洋洋的,吃得飽穿得暖,那樣的話,我還有什麼好怨恨的?我什麼心都不操,也可以變得單單純純的,永遠長不大。可是不行啊,我家裡需要我賺錢,我就只好……只好把自己,那麼幹乾淨淨得一個……一個處女,賣給了你的父親……”趙雪卉絮絮叨叨,口氣誇張的說着。
歐陽慕琛表情十分不耐,可是爲了寧晚晴,他不得不聽這個瘋女人繼續說下去。
“慕琛,你能夠理解我嗎?我雖然年紀輕輕的就跟了你的父親,從此過上了和別的女孩截然不同的人生,被人嫉妒,被人暗算……這些我哪樣沒經歷過?我心裡也苦啊。我也像普通人一樣,渴望談一場真正的戀愛,什麼金錢啊肉/欲啊一點都不夾雜,就那麼手牽着小手在陽光下的林蔭大道上散步……”
趙雪卉越說越是入戲,自己把自己感動的要死要活,眼角居然還真的分泌出一點點液體。這讓她亢奮不已,拼了命的擦了又擦。好像自己已經淚如泉涌一樣。
她的眼睛很快被她揉的通紅,不知道她爲人的人看見她,保準要以爲這是一個受了欺負的良家少婦。可是阿莫站在一邊看着,心裡卻想笑的不得了。
又鄙夷,又覺得滑稽。
就好像賣力表演,但是沒有一個觀衆捧場的小丑一樣。
“趙雪卉,你到底要說什麼。”歐陽慕琛說。
他等不了了。他感覺以寧晚晴的身體素質來說,空怕也撐不了那麼久了。
可是眼前這個蛇精一樣的女人,一張紅彤彤的嘴巴不斷的開開合合,他有種衝動衝上去將它撕爛!
“慕琛,我……其實我就一個心願。”趙雪卉忽然有點兒嬌羞的說。
她斜斜上挑的眼睛含情脈脈的望着歐陽慕琛。
“你說。”歐陽慕琛說,“只要我能做到,爲了晚晴,我一定會照你說的做。”
“真的嗎?”趙雪卉眼睛中展露出驚喜的光芒。
“真的。”歐陽慕琛盡力使自己的口氣顯得不那麼敷衍。
“那……那我說啦。”趙雪卉做作了半天,終於慢慢說道:“慕琛,我要你和我一起私奔。”
“你說真的?”歐陽慕琛說。
“真的。”趙雪卉認認真真的說。
歐陽慕琛黝黑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會兒,驀地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啊。”他說,“你先把晚晴放了,我就跟你去私奔。”
“慕琛,你說的難道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和我私奔?”趙雪卉緊張極了。
“嗯,願意。”歐陽慕琛說的不無敷衍。
“你……你就不怕你父親找到我們了嗎?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歐陽慕琛終於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卉姨,你既然知道我父親不會放過我,爲什麼還要做出這個提議?莫非是,你的戲癮又犯了?”
趙雪卉前幾年在家實在無聊,整天鬧騰,不是剁了這個下人的手指頭,就是扒了哪個女傭的衣服讓人家出去裸奔。
歐陽羿天沒有辦法,偏偏又實在是寵這麼個小妖精,只好找人買了家電影公司,把趙雪卉送過去那邊折騰。
趙雪卉當了幾年的演員,演的居然還不錯,可能本身就存在人格分裂的因素。
可沒過兩年,她又失去了興趣,電影公司的事情不了了之。
後來,她又開了餐館。
“慕琛,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可是你就不能滿足我一次嗎?”趙雪卉滿眼不甘,“你就算騙騙我也好啊。”
“那些又有什麼意思?”歐陽慕琛眯起黑眸,冷笑着說,“清醒點吧,趙雪卉。”
趙雪卉臉上的笑容漸漸抹去,一旦那層僞裝撕去,臉上就露出了點猙獰的味道。
“慕琛,你這張嘴,可真是討厭。”她嗔怪的說。
“你原本可以在歐陽家頤養天年,只要歐陽家不倒,只要父親還活着,你大可以過你的逍遙日子,爲什麼要弄得所有人不得安寧?”
“因爲我不小心愛上了你這個小賤種啊……”趙雪卉喟嘆似的,幽幽發出一聲嘆息。
“愛一個人,就是像你現在這樣?”歐陽慕琛冷笑。
“那你告訴我,愛一個人是什麼樣?”趙雪卉忽然湊近他道,“你以爲,你就很懂得愛嗎?阿澤,你也不過是一個冒牌貨,因爲心虛,這些年,你對寧晚晴怎麼樣,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嗎?你愛她,哈哈,可你幾乎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美好的一切,統統毀去了,慕琛啊,難道你就不殘忍?”
趙雪卉這番話,句句敲在了歐陽慕琛的心坎兒上。
他抿着脣,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她說得對——
他歐陽慕琛,真的沒有對寧晚晴做過幾件好事。
他欠她的太多太多了。
她對他有恩,他卻恩將仇報。
他纔是最可恨的那個人。
他和趙雪卉比起來,又有什麼區別呢?
“怎麼樣?慕琛,這下你該明白了吧。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你,纔是同一類的人。”趙雪卉得意的說。
“不……不一樣,”歐陽慕琛喃喃的說,“我是愛她的……我愛她,爲她做什麼都願意。你——趙雪卉,你只會爲了你所謂的愛爲非作歹而已。”
“哈哈,哈哈!你到底還是不肯承認!”趙雪卉厲聲道,“你說你和我不同?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大不同。”
她走到一張舊舊的桌子前,從裡面抽出一支注滿藥水的針劑:“來人,給我幫他綁起來!”
外面走了兩個身材壯如鐵塔的壯漢來。那兩個壯漢看見歐陽慕琛,卻並不敢近身。
“寧晚晴的小命捏在我手裡,你們還怕他?”趙雪卉朝阿莫使了個顏色,那阿莫倒也機靈,立刻拿了把匕首站在寧晚晴旁邊,刀刃抵着繩子,只要繩子一斷,寧晚晴就會在那個注滿化學藥劑的池子裡化成一團爛肉。
“這個池子裡裝的什麼東西,你我都很清楚,慕琛,你想要讓寧晚晴也試一試嗎?”趙雪卉笑的不懷好意。
這池化學藥劑,是當年她和歐陽慕琛還合作的時候,用來掃清障礙用的,這種水,只要時間夠長,份量夠足,連一頭大象都能在裡面消失的無影無蹤,更何況是寧晚晴這麼一個瘦弱伶仃的女子?
歐陽慕琛看了看仍然閉着眼睛的寧晚晴,心裡微微嘆息一聲,終於束手就擒。
那兩個人很快用繩子將歐陽慕琛五花大綁,然後一腳踹向他膝蓋,使他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儘管如此,他臉上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起來就和最開始一樣冷靜。
這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可是再可怕的男人,被人這麼綁起來,再下點藥,不就和拔了牙的老虎一樣?
趙雪卉舉着巨大的針筒站在那裡,笑吟吟的問:“慕琛,你說這一針,是打在寧晚晴身上好呢,還是打在你身上好呢?這種藥,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來做呢。”
歐陽慕琛閉了閉眼:“趙雪卉,你的目的是我。”
趙雪卉笑了笑,說:“你說的沒錯,寧晚晴是死是活,與我有有什麼相干?我在意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
一陣輕微的刺痛傳入歐陽慕琛體內,他睜開眼,看到趙雪卉將那學藥水推進自己體內。
“你想做什麼?”歐陽慕琛問,“如果是要殺我,麻煩痛快點。還有,殺了我之後,放晚晴離開。否則的話,我會讓人炸掉這所宅子,讓你們所有人給晚晴陪葬。”
趙雪卉手一抖:“原來你早就留着這麼一手,慕琛啊慕琛,你可真是狠心!”
歐陽慕琛笑了笑,眼神中充滿冷意:“這滿院子的畜生,除了晚晴一個人配活着,其他人都該下地獄——尤其是你,卉姨。”
“啪!”趙雪卉猛地一個耳光扇在歐陽慕琛臉上。
“歐陽慕琛啊歐陽慕琛,我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卻不把我當人,既然如此,我也不會把你當人!”她掐着腰冷笑道,“來人,把他給我扒光了,你們一個個上了他!”
上了歐陽慕琛?!!!
趙雪卉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
歐陽慕琛是什麼人,若是在外面,他隨隨便便動一動小手指都能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即使是現在,他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身上還被注射了烈性毒藥——
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眼神還是凌厲逼人!
誰敢動他?
他們光是看着他,都覺得害怕,現在趙雪卉居然說,要讓他們上了他!
究竟是他們聽錯了,還是趙雪卉說錯了?!
趙雪卉將他們的神情一個個掃過去,這些人居然都是一臉畏懼和茫然的神色!
沒用,真是一羣沒用的廢物!
她眼中怒氣大漲,厲聲道:“你們沒聽見我說的話?爲什麼不動手?!”
趙雪卉發起火來,一張豔麗的面容猙獰着,嘴脣紅的嚇人,就好像一條美女蛇一般!
身高比她高出許多的壯漢們卻完全不敢吱聲,垂頭被她教訓着,模樣竟有些可憐。
阿莫倒是笑嘻嘻的說:“夫人,兄弟們膽子小……不是我說,就算是換一批人來,也是照樣不敢對他動手的啊……畢竟……”
後面的話他嚥了下去。畢竟歐陽慕琛是歐陽家家主,萬一活着回去,他們這羣人自己也就罷了,還有家小的,估計歐陽慕琛一個都不會放過。
“怕什麼?落到了我手裡,他還回得去?”趙雪卉說完,忽然腦筋一轉,走到歐陽慕琛身旁蹲下。
歐陽慕琛正皺着眉,忍受身體內部傳來的痛意。
這毒……確實厲害得很。起初只是讓他四肢百骸都失去力氣,現在,彷彿有一條毒蛇在細細的撕咬他似的,讓他難受的恨不得將每一寸肌膚都活活割下來!
趙雪卉默默欣賞了一會兒歐陽慕琛臉上忍痛的表情,臉上浮現出一個十分可怕又十分詭異的笑容。
“你們知道嗎?這人如果不是個男的,一定是個禍國殃民的角色……不信嗎?你們看看他的臉。”她伸出手,抓着歐陽慕琛的頭髮迫使他的臉高高揚起來。
幾名壯漢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歐陽慕琛臉上。
居然有人“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口水。
趙雪卉禁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他的母親,當年可是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兒,這種人生出來的兒子,十幾歲時真是漂亮的讓人看了就想強姦……”趙雪卉回憶起多年前第一次看到歐陽慕琛時的觸動,忍不住伸出手,在歐陽慕琛的蒼白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歐陽慕琛睜開眼,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沒有說一個字,但那目光卻莫名的讓趙雪卉有些害怕。
不由得有些惱怒起來。
你憑什麼——憑什麼落到了這種任人宰割的境地,還能保持着這種讓人見而畏之的風度?
她猛地伸手,一把扯開歐陽慕琛的衣領!
那精緻而白皙的鎖骨暴露在衆人眼前,趙雪卉手下不停,拉住襯衣往兩旁一撕,鈕釦崩裂!歐陽慕琛完整的胸膛呈現在衆人眼前!
她的手指在他身體上頗爲留戀的遊移着,眼睛卻看着那羣壯漢:“你們不想試試嗎?嗯?這個人,從來只有將別人踩在腳底下的時候,現在,你們卻有機會將他壓在身子底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張狂的大笑出聲,“普天之下,也只有我趙雪卉才能給你們這個機會!”
“夫人,我……我想……”方纔嚥了口水的那個壯漢上前一步,有些吞吞吐吐的,眼神中卻充斥着毫不掩飾的渴望……
趙雪卉上下掃了他一眼。
那壯漢身高一米九幾,穿着緊身背心和外套,身上肌肉虯結,一張臉上滿是刀疤,長得十分醜陋。
這樣的人,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她伸手拍拍歐陽慕琛的臉:“阿澤,你不願意和我上牀,那我就只好把你讓給別人了……你要是不想的話,我就讓他們把寧晚晴放下來,就是不知道,寧晚晴那個身子,還經不經受得住這麼多人……”
歐陽慕琛濃黑的眼眸看着她,在這個時候,反倒情緒淡的讓人一點都看不見。
“你想說什麼?嗯?想罵我?”趙雪卉好奇的看着他。
歐陽慕琛渾身從骨頭縫裡滲出痛意,偏偏大腦卻清醒到了極致:“要髒,髒我一個人就夠了。”他微微側頭,看了眼仍然昏迷不醒的寧晚晴,“你把她放下來吧,那樣吊着難受,反正我已經是你砧板上的魚,要殺要剮隨你處置了,不是麼?”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替她着想,阿澤啊,我該誇你是一位情聖麼?”趙雪卉笑眯眯的說。
歐陽慕琛卻側過頭,不再說話。
趙雪卉見他如此,也不再多話,招招手示意那個壯漢過來。
“知道怎麼做吧?”
“知……知道。”
“你知道?你不會是……?”
“是……夫人,我是gay……”那壯漢激動的幾乎語無倫次,“謝謝……謝謝夫人。”
趙雪卉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天意啊!天意啊!”
另一邊,阿莫解開寧晚晴手上的繩索,抱着她從那水臺上下來,正準備揩幾把油,忽然感到渾身一股冷意。
他回過頭,看到躺在地上的歐陽慕琛正用一種無比陰森可怕的目光緊緊盯着他!
明明對方已經是待宰羔羊,他卻不由自主的害怕了。
“別動手動腳得了,”趙雪卉朝他看了一眼說,“把那個女人放到旁邊吧,萬一她醒了,正好能看到自己的丈夫被人強姦,哈哈,這感覺,肯定很刺激吧?”
“是,是……還是夫人有主意。”阿莫將寧晚晴放到地上,和歐陽慕琛並排躺着,兩人中間也不過隔着幾米的距離。
這一邊,那個壯漢已經開始脫褲子了。
他渾身上下脫到只剩一條內褲,然後蹲下身,開始脫歐陽慕琛的。
他天生就是個gay,以前還曾經對着報紙上歐陽慕琛的臉打過飛機。
可歐陽慕琛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和他這種人有半點交集?
然而這世界就是這麼神奇,堂堂的歐陽家少主,居然也有被他脫褲子,按在地上狠操的一天!
想到這裡,他就來勁!
而眼前歐陽慕琛的身體,更是讓他血脈卉張!
這皮膚,可真是細啊!摸着就跟那上等的絲綢一樣,又涼又滑!
他粗糙的手掌在歐陽慕琛胸前狠命的揉捏着,那結實勻稱的胸肌,還有那緊緻性感的腰線,讓他光是摸和看,下體就迅速的膨脹了起來!
趙雪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掌拄着下巴,歪着頭看着歐陽慕琛平靜到極致的臉龐。
“阿澤,你在想什麼呢?他摸得你舒服嗎?爲什麼不吭聲?你應該覺得很屈辱,應該拼命掙扎纔是啊!你現在這樣,可是無趣極了呢。”
她說着這些挑釁的話,如果是平時,歐陽慕琛早就有所反應了,可是現在,除了睜着眼睛,整個人已經像死了一般。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任何一個男人,遭遇到如此恥辱的事情,都不該是這個表現啊!
趙雪卉發現,無論她和歐陽慕琛認識多少年,始終猜不透他這個人。
那壯漢摸夠了,就開始解歐陽慕琛的皮帶,將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兩條筆直的長腿暴露在衆人眼前。
趙雪卉看着看着,渾身都癢癢起來了。
她發現,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始終都是那麼的渴求歐陽慕琛的身體。
他就是她的毒藥,她終其一生都戒不掉。
那壯漢先是隔着內褲撫弄了一番,然後伸手,打算將他的內褲也扒下來。
他呼吸急促,眼中滿是無法按捺的獸慾。
這時,忽然一道虛弱而淒厲的聲音響起:“不要!放開他!!!”
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朝那個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看過去。
包括正壓在歐陽慕琛身上的壯漢。
趙雪卉反倒笑了起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哎喲,歐陽夫人,你醒的可真是及時啊。”
寧晚晴滿臉驚怒和惶恐,拼命的想要朝歐陽慕琛爬過來,可是阿莫已經先一步制住了她!
“別過來。”歐陽慕琛微微有些喑啞的聲音傳來,奇異般的帶着令人安穩的力量,使她在這荒唐而可怕的場景中鎮定了下來。
可是,可是……誰能告訴她,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她一睜開眼,就要面對如此可怕的一幕?!
她的眼淚簌簌的滑下臉龐。
歐陽慕琛側過頭,目光安靜的看着她說:“別哭。”
寧晚晴拼命的搖頭,眼淚掉的更多了,可是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閉上眼,”歐陽慕琛這樣吩咐她,“不要看,也不要聽。”
“不……慕琛,我不要你這樣犧牲,我不要……”她再也忍不住的大聲哭喊出來。
“寧晚晴,到了這種時候,你爲什麼還是不聽話?”歐陽慕琛的聲音漸漸嚴厲,然而語氣中,卻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把眼睛閉上。寧晚晴,你一定要我求你嗎?”
寧晚晴的心如同被一把拳頭狠狠的攥住了,揪緊了,朦朧的視線中,歐陽慕琛面色蒼白,形容狼狽,可是……
她慢慢合上雙眼,任眼淚從緊閉的眼簾中滾落臉頰。
“啪!啪!啪!”
趙雪卉拍了拍手掌,忍不住讚歎道:“可真是一出精彩絕倫的苦情戲啊,看看你們,多麼的鶼鰈情深,連我都快要被你們感動了!阿澤,從前我以爲你自私到除了自己的性命,任何事都不會去顧惜,現在看來,你還真是個用情至深的人,只可惜呀,這情沒用到對的人身上,你說對不對?”
歐陽慕琛不說話,閉着眼仰面躺在地上。
那壯漢正騎在他身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爲難的簡直要抓耳撓腮。
趙雪卉唱不下去獨角戲,揮了揮手,示意那壯漢繼續。
激烈的肉體撞擊聲持續不斷的響起,寧晚晴緊緊閉着眼,眼淚在耳邊蜿蜒成了一條小河。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淫靡而悲傷的氛圍。
連阿莫也看的有些發呆。
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也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他眼巴巴的望向趙雪卉:“夫人……我……”
“嗯?”趙雪卉將頭轉向他,眼中滿是瞭然的笑意。
“我也想……幹他。”阿莫艱難的開口。
“去吧,”趙雪卉盯着地上像屍體一樣沉默的歐陽慕琛,脣邊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還有誰想?”
剩下那幾個人也不約而同的上前一步。
“那就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