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露擰眉,看着厲千勳扶着蘇雨凝走到她面前。蘇雨凝捏着衣角。有些懊喪的看着孟寒露。“二嬸,真是對不起。您讓茜爾送我的那件紅色禮服我真的十分喜歡,優雅迷人又不失貴氣。可惜我臨走時試穿才發現腰身有點不太合適,怡蕊她穿着剛好,就讓她替我穿着過來,二嬸挑禮服的眼光真不錯。雨凝真的很喜歡。”
蘇雨凝眼光落到一身紅裙的趙怡蕊的身上,目光含着歉意掃過孟靖哲。嘴角含着淺淺笑意。孟寒露已經知道她和孟靖哲的淵源,這次舞會前前後後讓厲茜爾打的都是孟靖哲的名義。可蘇雨凝知道。如果是孟靖哲邀請她,一定會親自打電話,而不是藉着厲茜爾的口。所以,一定是孟寒露的主意。厲茜爾一個小鬼。沒這麼周全的安排。
厲千勳的目光落到趙怡蕊的一身紅裙上,眼神沉鬱危險。
韓老太太的臉色也不太好,沒想到孟寒露藉着跟她同一個酒店的樓上樓下的巧遇。兩人熟悉,非要邀請她來參加這個勞什子舞會。原來是早就安排好,要藉着她的手,好好羞辱自己的孫媳婦。幸虧自己的孫媳婦沒穿那條裙子。要不然她這個老太婆。可是白白被人當槍使了,把自己的是你媳婦給誤會了。
孟寒露冷不丁的擡頭撞上韓老太太那道冰冷的視線,冷銳的好像要把她穿出個洞。心裡早就把出這個鬼主意的秋玲珺恨得咬牙切齒,本來還想借此把厲茜爾嫁給厲千勳,跟韓家拉進一下關係,就算不能幫助孟家現在腹背受敵的境況,只要韓家承諾不插手上面與孟家的交涉,孟家還不至於以後會難過。
孟寒露恨恨的擡眼看了一眼二樓一個拉着窗簾的房間,厲沉冤微微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且顧眼下。
孟寒露面上卻只能強笑着,擺手衝蘇雨凝眸中故作熱切的關懷,讓蘇雨凝一時沒適應過來,生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雨凝這傻孩子,二嬸是疼你,看你在英國幫了靖哲那麼多忙,才選禮服送你呢!你身體不好就跟二嬸說,這麼說不是擺明了二嬸不看千勳的面子還不顧及你,倒像是我拿刀逼着你上游輪似的。”
蘇雨凝沒有精力跟孟寒露糾纏,這會兒她正裝病呢,輕咳一聲,蘇雨凝勾脣笑了笑,“是我太要強了,讓長輩們擔心了。”
厲千勳扶着蘇雨凝走向二樓船艙的休息室,可狹窄的樓道,蘇雨凝剛剛爲了戲份足一點,躺在冰冷的甲板上很久,腳有些麻木,一時緩不來,走的很慢。
厲千勳面色一冷,索性彎腰直接將蘇雨凝抱在懷裡,快步走向休息室,砰地一聲把休息室的門摔上。
看着厲千勳難看的臉色,蘇雨凝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她今天可沒有招惹他啊!
“厲千勳,你要是敢把我扔下去,我就喊家暴!”蘇雨凝摟緊厲千勳的脖子,死不撒手。
“家暴?蘇雨凝,今天膽子很大啊。”厲千勳眸色一凜,眼底劃過一抹厲色。“病了還在這裡參加舞會,告訴我會死嗎?”
“告訴你了,今晚可就少了一場好戲。再說了,感冒而已,喝點藥就沒事了。”蘇雨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拍了拍厲千勳的肩頭,從他的懷裡下來,隨意的靠在一旁的沙發上。用冰涼的小手緊貼着發熱的臉頰,眼神流轉在厲千勳俊美的臉龐,“我還以爲你今天不過來呢,是不是擔心我,放心不下就來了。”
“臨時接到外婆在這裡的電話,就過來了。擔心你,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今天你讓孟寒露的顏面掃地,這筆賬她一定會記在你頭上。”厲千勳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避開蘇雨凝慵懶肆意的眼神。剛剛在外面矜持端莊的模樣,早就蕩然無存。
“沒關係,不是有厲先生你罩着我嗎?”蘇雨凝淺笑迷離,指着下巴湊近厲千勳,“我剛剛戴了面具,你是怎麼在人羣中一眼認出我的?”
厲千勳眸光直盯着蘇雨凝,“下次不想讓我認出來,記得把耳釘換掉。”
蘇雨凝不自覺的摸了摸耳朵上今天早晨就戴着的珍珠耳墜,莞爾一笑,挑了挑眉,嫣紅的脣角勾起,濃濃的鼻音帶着微喘,“厲先生關注女人,還真是細緻入微啊!”
“它,是你的東西,而你是我的。”厲千勳伸手撫上蘇雨凝的臉頰,碰了碰她玲瓏耳墜上的珍珠耳飾,拜記憶裡超羣的好處,蘇雨凝即便是混在人堆裡,也躲不過他的眼睛。
“只要是厲太太的東西,也都是我的。既然屬於我的東西,我自然要看緊一點。”厲千勳撫着蘇雨凝的耳墜,突然轉向蘇雨凝的後頸,猛地固定住蘇雨凝的退勢,湊上去與她氣息糾纏,眼神認真的看着蘇雨凝的眸子,眸中的警告意味頗濃。
“呵呵……這個我們是協議夫妻,你懂的……哪裡分你的我的。”蘇雨凝弱下了聲勢,但仍是倔強的反駁着厲千勳的言論。
“蘇雨凝,你是在爲你日後的紅杏出牆找理由嗎??”厲千勳冷笑道。
“你胡說什麼……”蘇雨凝擡手推了推厲千勳的胸膛,沒推動。倒是反作用力,被厲千勳在後頸用的力道又拉近了一份。微的一晃神,厲千勳的薄脣眼見着就要貼上她的脣瓣。
蘇雨凝推拒不開,反倒鎮定下來,妖孽一笑,伸手戳着厲千勳的胸膛,“厲先生,我現在可是病毒源,不怕感冒的話,您就放心大膽的衝這裡親,來來來,我是不介意的,正好我生病難受,要是也感冒的話,看見你不好過,我會好受點,快點,完後我好休息。”
被蘇雨凝這麼一攪合,厲千勳臉色更加冷峻,鬆開了蘇雨凝的鉗制,站起身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陪外婆了,記住,不要主動招惹厲茜爾。”
看着厲千勳啪嗒一聲關上門,蘇雨凝笑了笑,起身將休息室的門反鎖,倒在牀上矇頭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