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想怎麼樣?”樓智宸似笑非笑,性感的噪音低低地響起。
這個死種馬,怎麼笑起來的時候,都那麼討人厭?
丁丁恨得咬牙切齒。
不行,惹怒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他知道她身上有武器,肯定會像上次一樣用領帶綁住她的雙手,然後對她爲所欲爲。
而且,就算他沒有防範,她也不能用銀針刺傷他,因爲今天的場合不允許她這樣做。
硬碰硬不行,那就試試軟的吧。
這樣想着,她臉上清冷與倔強的神色緩了下來。
她對他撒起嬌來:“總裁大人,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不應該和你作對,不應該惹怒你,不應該拔你的眼睫毛……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樓智宸無動於衷。
那雙漆黑的瞳眸,噙着一抹戲謔的冷笑。
丁丁的態度變得更軟,更柔和。“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我的頭髮,我的妝,好不容易纔弄好的,如果你都弄亂了,待會兒一下車就會有無數的記者過來替我們拍照,難道你希望看到你的妻子衣冠不整頭髮凌亂地出現在明天的各大報紙上,丟盡你的顏面嗎?”
樓智宸仍然不爲所動。
死種馬,到底要我怎麼做嘛?
丁丁心裡一團火,但臉上仍然維持着柔軟的神色。“樓大總裁,樓大少爺,你是我見過的,最有紳士,最有風度,最大度,最英俊的男人。能嫁給你,一定是小女子我修了三輩子的福才換來的幸福。”
樓智宸還是不爲所動。
死種馬,死種馬,死種馬,爲什麼你這麼討人厭?
“剛纔一定是我腦子抽風進水了,所以纔會拔你的眼睫毛,不過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你就放過我一次吧?”丁丁晃着他的手臂,死命地哀求他。
他還是不爲所動。
她撲閃着扇形的睫毛,那雙水潤的眼睛,就像小鹿一樣無辜。“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難道你一個堂堂大總裁,真的要跟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沒有文化,沒有見識的小女子計較?”
樓智宸緊抿着嘴脣,不說一句話,不作出任何行動,黑眸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彷彿在欣賞一場好戲。
她真的很討厭他那種高深莫測的眼神。
算了,看他這個樣子就算她嘴皮子磨破了也沒用,先休息一下,想想其它辦法吧。
半晌後,樓智宸低沉的嗓音終於輕輕地響起:“怎麼,不道歉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越是這樣雲淡風輕,丁丁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該說的話我都說了,該道歉的地方我也道歉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麼快就變成嗆人的小辣椒了,看來你根本不是有心道歉。”他戲謔的笑意不減。
“你根本就是強詞奪理!”丁丁衝動地脫口而出。
頓了頓,她又無奈地說道:“我道歉你說我不是真心的,我沒道歉,你說我不知死活跟你作對……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樓大公子,你當我是湯圓任你搓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