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君夜離開了齊奧斯,那邊與唐氏的合作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就在唐念容力挽的時候,齊奧斯與TNS展開了新一季的合作,就連齊奧斯的總裁都來臺北了,隨行的正是他的女兒珍妮。
兩個巨頭碰面,記者難免會捕風捉影,尤其是珍妮對君夜那情意綿綿的眼神,很快,君夜與珍妮過往的情史就被翻出來了,包括同居的往事。
當初君夜向唐念容解釋的時候,並沒有包括同居的事,而八卦亂寫,甚至寫了珍妮爲君夜打胎的事。
唐念容看到打胎兩個字,臉就變了,這次她連電話都不想打了,一個滿口謊言的男人,問了也不會是真的。
那天上午,剛與齊奧斯那邊談崩,又看到老公與舊情人見面,當下就崩潰了,在辦公室裡就掉起了眼淚。
中午飯都沒吃,就回家了,結婚後,雖然買了新房,但是兩人並沒有立即搬過去,因爲在這裡有太多兩人的甜蜜,有些不捨,兩人決定暫時住着,等以後有了孩子再搬。
可是回到家,她就像發了瘋一樣,將所有的東西都砸了,砸過後就坐在地上哭,好像世界末日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最近什麼事都不順利,從結婚到現在,已經半年了,但是認真的算,除了蜜月期,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很少,雖然君夜一再要求,不管有多忙,週末休息的時候,都要休息,但唐念容就是忍不住。
即使君夜不讓她到公司加班,她也習慣性的將工作帶回家來做。
這天下午,君夜也是被珍妮煩透了,提前下班,想與唐念容到外面好好放鬆一下,到唐氏的時候,才知道她今天中午就走了。
他心情也有些糟糕,現在不像在齊奧斯的時候,可以威脅BOSS讓難纏的大小姐滾蛋,但現在卻不行。
因爲兩家公司的合作,而珍妮竟然是項目的負責人,他想發脾氣也無處可發。
好不容易將大的項目敲定,小的交給了部門經理,這才脫身,就連晚上的飯局都推掉了。
從唐氏出來後,他便打了唐念容的電話,可是並沒有人接,他有些擔心,不明白今天唐氏發生了什麼。
最近他工作也比較忙,沒有太多時間關注唐氏,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本來都訂了餐廳,但是擔心老婆,便先回家了,一打開門,家裡的狼藉讓他以爲遇到賊了。
“老婆,你怎麼了?受傷沒有?報警沒有?”
看到坐在地上,頭枕在沙發上的唐念容,君夜嚇壞了。
唐念容是哭累了,就趴着沙發睡了,這會擡首,那腫得水泡似的眼睛可真嚇壞了君夜。
“你回來做什麼,走啊,去陪你的舊情人……”
唐念容話出口的同時,眼淚也出來了,結婚,結婚,以爲結婚就是幸福,現在才知道,結婚並不是這樣,婚前婚前,男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看到雜誌了,那些都是他們亂寫的,你怎麼能相信那些。”
君夜小心的避開地上的碎玻璃,走過去想要扶起唐念容,卻被她猛得用力推開。
“是,我不信,但是你是怎麼說的?以前你是怎麼說的,要不要我再幫你回憶一下?”
唐念容推開君夜,並沒有留意到君夜跌在了玻璃碎片上,自己手撐着沙發起身,哭吼着。
君夜痛的出不了聲,他感覺到有東西扎進了臀部,但是沒見唐念容這麼哭過,他現在只是擔心她。
“老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你算算有多少年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對於過去的事,有必要再來清算嗎?我承認,當時我怕你胡思亂想,有所隱瞞,但那之後,我與她再沒有接觸過了。”
君夜手撐着地面站起,右手伸至臀部拔出了玻璃片,他沒有將手拿出來,怕唐念容看到自責。
“那現在呢?爲什麼,她又會來找你,難道不是舊情復燃?還有打胎的事,難道這也是無中生有?”
唐念容手顫抖的拿着雜誌,指着畫面道。
“老婆,這次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與珍妮是曾經在一起,但是打胎的事絕對沒有,雖然之前我確實荒唐過,但是每次我都有做足保護措施,我是不會容許自己犯下那種低級的錯誤的。”
君夜痛的直冒冷汗,但是此時此刻,唐念容情緒如此失控,他不敢拿出手給她看,他感覺到放在臀部的手有粘稠感,想必沾上了不少血,這疼痛讓他的思維反應有點慢。
“是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不記得你有任何的預防措施,君夜,你什麼時候才能誠實一點,認識這麼多年,我現在都不知道你說的那些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唐念容看着君夜,眼裡是傷痛,是失望,還有一種讓君夜痛心的冷漠。
她說完,看了眼冒冷汗的君夜便往臥室去,她以爲那是心虛的冷汗,卻不知道君夜是受傷疼痛的冷汗。
君夜沒有喚唐念容,因爲他痛的快承受不住了,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君夜將手從臀部拿出,那滿手的深紅讓他臉一下子就白了,拿起沙發上的一個墊,壓在臀部,他也沒與唐念容說,便去醫院了。
誤會通常都是這樣產生的,唐念容從房間出來,見屋裡還是一片兒狼藉,人又不見了,腦中一片空白,有種缺氧的窒息,扶着牆,身體緩緩的滑下了。
君夜到醫院後,因爲玻璃插得太深,而且失血過多,要留院觀察,最要命的是,還只能趴着。
當他躺在病牀上時,還有些擔心唐念容晚上沒吃,打電話叫了外賣,讓送到家,但是外賣打電話,說一直沒人應門,不得已,君夜讓外賣將飯交給保安,讓他們送到家。
他卻不知道唐念容因爲最近工作壓力大,再加上悲傷過度昏厥在家,保安怎麼也叫不開門,這個時候,君夜並沒有多想,只是以爲唐念容還在生自己的氣。
第二天清晨,君夜同樣打了外賣,讓人將早餐送到唐念容辦公室,幸好唐念容在昏迷一段時間後,緩緩的清醒了過來。
雖然心情不好,醒來後,她泡了個熱水澡,還是去公司上班了,下樓的時候,保安說了昨晚的事,她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她所知道的就是昨天晚上,一晚君夜都沒有回家。
感覺很累,她已經無心也無力再去查他的私生活,如果夫妻生活就是這樣,她寧願不曾結婚。
早上到公司收到君夜的愛心早餐,唐念容的心纔有回覆一點溫度,接着又是午餐,看着送來的餐點,唐念容終於拿起了電話。
直接拔的君夜的電話,但卻在按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掛掉了,然後直接拔了他辦公室的電話。
也只是瞬間的衝動,但是打到他辦公室助理說副總裁今天沒有上班。唐念容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甚至連謝謝都沒說就掛了電話,咬着脣拔打了君夜的電話,此時君夜正在醫院掛點滴。
“你現在在哪?”
唐念容一出聲就是冷冷的質問。
君夜有片刻的猶豫,就這猶豫的瞬間,唐念容果斷的掛了電話。
君夜一看完了,老婆生氣了,忙回拔,可是唐念容卻不接電話,他急了,忙打電話到她辦公室,但是唐念容還是拒接,只有讓秘書轉告說自己這會在醫院。
唐念容聽到有些不信,這時正好君夜電話又打過來了。
“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喝到醫院了?”
唐念容的語氣還是很冷,而且還隱隱有怒火。
“老婆,真的很冤枉,你還記得昨天晚上你推了我一把嗎?我屁股上紮了玻璃碎,當時又怕你傷心,所以沒同你說,你一回臥室,我就趕來醫院了,醫生讓留院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