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城挑眉,“你確定蘇顏顏會喜歡這個禮物?”
餘非得意的說,“從小我和顏顏眼光就一樣,幾乎每次都能同時喜歡上一樣東西,我選的肯定沒問題!那條手鍊漂亮的很,等今晚拿出來的時候保證閃爆你的鈦合金狗……”
眼見江弈城眉頭挑的正高,越說越得意的餘非猛然清醒的頓住話題,而後悻悻的笑笑,興奮度也隨之降了下來,“咳咳,閃爆你的眼球。”
其實,他所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江媽不是收了蘇顏顏做乾女兒麼?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確定她還會一如當初,瞧得上這種小精品店買的禮物麼?雖然餘非一直都是以前的餘非,半點也沒有因爲‘江太太’的身份而改變多少,但是不是每個人在一日千里後還會保持內心原來的秉性。
或許她會覺得,餘非身爲江太太,要什麼有什麼,享不完的榮華富貴,花不完的錢,隨便給她買個什麼翡翠鑽石都不爲過,可是卻給她買個和玻璃的檔次差不多的禮物,她會不覺得她是在故意羞辱她呢?
當然,他一直認爲,每一樣東西。哪怕只是一樣很小的東西都可以輕易的試探出人的內心。你裝得了一時,裝得了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麼?
“對了,今天是顏顏的生日,你要不要買份禮物給她?”餘非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問道。
“不用。你送的就代表我們送的好了。”江弈城淡然的攬上餘非的肩膀,擁着她往車上走。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江弈城實則心裡想的是:蘇顏顏過生日跟他有什麼關係?她的朋友他爲什麼要送禮物?
就像他的朋友過生日,禮物也該他來送,不需要她費心一個道理。當然,就像鬱紹庭那種狼子野心的傢伙,就算是她想送他也不會讓她送的。
今天他們出來開了輛比較低調的車。
嗯,是的。是江媽那輛捷豹。
和江弈城的那些車相比,真心的‘低調’太多。要不然的話是開那輛龐然大物掠奪者,還是開勞斯萊斯?別考驗這條街的承受能力行麼?
餘非覺得,你開這種車來這裡逛街,又考慮過這些商場的感受麼?就算是開的江媽的捷豹餘非也是讓江弈城把車停的要多遠又多遠。
當他們離開這裡已經是下午快三點了,江弈城並未直接回去,而是把餘非帶到了繁華路段上一家鑽飾店。餘非擡頭一看,我去!
恆久!
敢情這老闆還把車停在自家門口了。
江弈城說他要進去拿個東西,就讓餘非在門口等她。
一會功夫他出來後手上就提了只袋子。是恆久的標誌。
餘非意外,“幹嘛?在自家店順手牽羊了什麼?”
江弈城挑眉,故意賣關子,“回頭你就知道了。”
餘非笑米米的湊近,眨巴着一雙狡黠的大眼,“嘿嘿,該不會給我買滴生日禮物吧?不用不好意思,拿來讓姐姐先瞅瞅!”
江弈城看她一眼,“生日禮物?你多大了生日還要送禮物?”
真不是買給她的啊?
餘非頓時失了興致的撇撇嘴,“大怎麼了?誰規定大就不能過生日了?不能收禮物了?”
接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得瞪圓眼睛,“我說,你該不會連生日蛋糕都不買吧?”
江弈城好笑的又看她一眼,“蛋糕?家裡只有江媽喜歡吃甜食,不然的話不管是我們的生日還是party,從來不會買蛋糕,沒有人喜歡吃。”
潑冷水的話說到這裡,江弈城突然話鋒一轉,“既然你特別要求的話,要不買個你們兩人吃?”
餘非頓時垮下肩膀,直覺得無聊透了!
“不用了。”
過生日當然就要有過生日的樣子!沒有生日禮物,也沒有生日蛋糕,那怎麼過生日?還生快個毛球啊!
最關鍵的是,人家根本就沒想過要給她買蛋糕,她還額外要求什麼啊!還要什麼腳踏車要腳踏車!
“那你們在家都怎麼過生日?”餘非不死心的追問。
“隨便吃頓飯,就像平時一樣,沒什麼特別的。”江弈城淡然的回答。
那好吧……
看來今天讓江弈城陪着她逛街,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了!
在她還‘天真’的以爲有生日禮物,生日蛋糕過一個幸福美滿的小生日時,卻被告知人家根本沒打算給她過生日,生日這玩意在江家根本就不被重視,而非像她想的那樣,一年只有一次的期盼。
餘非想來想去都覺得,既然這樣的話,那她就‘入鄉隨俗’吧。
要什麼生日蛋糕啊要生日蛋糕?別搞那個特殊了!
餘非覺得,如果以前江弈城冷峻着一張臉,表情嚴肅的和她說事的時候,你一定要認真的聽,好好的聽,他絕對在很正經認真的和她說話。但是現在她卻分明覺得,這傢伙表情越正經,說的話就越不可信!
還說什麼不會幫她慶祝生日!
那個讓人驚喜感動到不行的三層大蛋糕是爲誰準備的!
還說什麼隨便吃點敷衍應付一下就好!
Wωω★TTKдN★¢o 那一桌子新鮮到讓人垂涎的日本料理是爲誰準備的!
說像平時一樣,一家人在一起沒什麼特別的。
那鬱紹庭兄妹又是誰請來的?江爸江媽穿着漂亮氣質的衣服,家裡佈置的像要結婚似得又是鮮花又是氣球是爲誰準備的!
騙子!大騙子!
餘非氣呼呼的去跟江弈城算賬,卻被一雙手攬入懷裡,溫熱的嗓音在她敏感的耳邊響起。“小耳朵,生日快樂。”
那麻酥的感覺從脖頸一路蔓延到臉頰,就像拔牙的時候打了一針麻藥似得,一路上竄的麻到下眼皮!
雖然語氣低啞*,那句‘生日快樂’卻猶如一股感動的暖流蔓延上餘非的心頭,讓她知道原來他都記在心上,而且還是很認真的去記她的小希翼小願望,要不然的話爲什麼她中午只不過隨便提了一嘴的日式料理,一回來就已經準備好了?
當然,他的故意裝不在意實在是太可惡,太討厭了!
剛剛她只顧着驚訝了,完全沒注意到和她一起回來的江弈城去哪了。
這會兒她纔看到他竟不知什麼時候換了身衣服,深灰色的襯衫袖子隨意的向上挽起,領口微敞着兩顆黑曜石質地的鈕釦。
餘非心裡就開始嘖嘖了。你說這平時和寶石鑽石打交道的人,就算是件襯衫上的細節都得鑲寶石,嘖嘖,偏偏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是有些人只豪不土,彷彿天生尊貴的就該如此。土豪土鱉這種詞兒真是距離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看似簡單貴氣,卻價值不菲的襯衫和剪裁合體的黑色長褲,讓本就沉穩的男人此刻更多了一絲慵懶性感。
……
餘非還記得他們剛回來的時候還沒進門就撞見江媽出來。當時看江媽穿着華貴的紅黑色相間的連衣裙,她還以爲她要出去參加什麼聚餐活動。
雖然腳走起路來還是跛的,但卻並不是‘老弱病殘跛’,而是‘健步如飛跛’!估摸着那敏捷的小身影只要不是遇上死對頭,這絲毫不影響她的行動力。
江媽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們兩個身上的情侶裝,這讓她幾乎帶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指着他說,“弈城,你居然……居然會穿這?”
接着那驚訝的目光就明顯帶着崇拜的色彩,對着餘非道,“小非你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讓他穿着從來都覺得可笑至極,只有傻x纔會穿的衣服?”
“一哭二鬧三上吊,外加離婚威脅。”餘非嚴肅起表情。
江媽摸摸下巴,“是麼?以前我逼着他母子裝的時候,前面才說着他不穿我就上吊,後邊他就走開去吃飯了?”
咳咳。這傢伙原來從小就這麼不可愛啊?
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餘非強調,“我覺得可能是重點在後半句上的關係。”
江媽挑眉。
哦,是離婚威脅啊?
不過如果她也用差不多的伎倆,說他要是不怎麼怎麼樣,她就和他脫離‘母子關係’的話,她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害怕的人絕對不會是他。死死熊抱着對方大腿,腳蹬着門框,哭爹喊孃的不讓走的也絕對不會是他。
說白了,對象不同,造成的殺傷力就不同。
末了,江媽由衷的讚美,“這衣服還挺好看的,雖然我也覺得情侶裝雖然有愛,但的確挺‘蠢蠢噠’。這什麼牌子的,有適合中老年人穿的麼?”
讚美就讚美,還不忘打聽。
不過就衝這語氣,估計又得有無辜的人受迫~害。
江弈城揉揉額角。老年人就老年人,還什麼中老年人!能不要還以爲自己可以賴在40歲大關上不走麼?他們都快60了好麼?
在餘非心目中他都是中老年了,他們還想着和他混一個等級?
“這個……”餘非清清嗓子,“我們這兩件衣服是一共花了120從服裝批發市場淘來的。江媽你確定要嗎?”
江媽的脣角很明顯的抽了一下,那表情無異於看見了火星人!
她睜大了一雙眼睛,很驚悚的看着當時眼前面無表情的江弈城,彷彿從來沒認識過她這十月懷胎的兒子似得!
她能認識麼!
別說他現在穿的衣服價格是多少,就說他剛生下來穿的衣服,倒退回30年前,他穿的就是幾千塊的童裝!他對衣服的講究那絕對是連衣服上有一截極短的線頭都不可以容忍!
120塊兩件……批發市場……淘來……
這句話幾乎每個詞都在硬生生的刺激着江媽的耳朵和大腦。
餘非的意思,是在說江弈城身上穿着的不但不是任何一家大品牌,反而還小品牌都不是的地攤貨嗎?
雖然江媽自認爲自己從來就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但是現在她卻很難冷靜下來!
讓江弈城穿地攤貨,那不是跟謀殺他沒有什麼本質區別麼?而現在關鍵是,人家願意爲愛選擇自殺!
愛,真是一個偉大而充滿了魔幻色彩的字啊!
……
回想完江媽的事,在江弈城懷裡的餘非本就臉紅,在一側臉看到從樓梯上下來,朝着他們面帶微笑的蘇顏顏時,臉就更紅了!
她懊惱的瞪了江弈城一眼,連忙推開他,彷彿在用眼神嘖怪他在家能不能正經一點!給別人看到的話多不好意思!
搞不好的還以爲她是在故意秀恩愛呢!
蘇顏顏笑着走過來,“餘非,你和江先生感情可真好!”
餘非清清嗓子,“顏顏,你都已經是江家的人了,還叫啥江先生啊!跟我一起叫叔。”
說話間,餘非看到蘇顏顏身上穿着一件海藍色的連衣裙,雖然比不上那些綾羅綢緞的質量,但是高質量的棉料卻看起來非常的有型,得體的剪裁和精緻的細節更是有種‘一絲不苟’的感覺,餘非一眼就能看出這連衣裙的價格不菲。
一看那高質量的感覺就是來自某知名大牌。
不過穿在蘇顏顏身上確實漂亮極了!尤其配上她那巴掌大,妝容清雅去也絕對精緻絕美的小臉和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真是在背影看就讓人浮想聯翩,在正面看簡直令人不可自拔!
“顏顏,你身上的裙子可真漂亮!”
餘非由衷的讚美讓蘇顏顏有些不好意思,“是媽帶我去買的。雖然我說不要但是她卻非要給我買,放心吧你也有。她也給你買了一份。”
以前蘇顏顏開口說起江媽的時候,總是有禮的叫着‘江夫人’,而這會兒當她改了口叫‘媽’的時候,餘非卻突然有些怪怪的感覺。
媽……這個詞好像除了親生兒女以外,都是兒媳和女婿叫的。
有些蘇顏顏說起時那嬌羞的臉龐,就好像……
嗯,像極了一個小媳婦,江家的小媳婦。
就跟她纔是江弈城的老婆,江太太似得。
以前餘非總覺得江太太這個位置有什麼鳥不起?可是現在,別說人家坐上來了,就算是站在椅子邊兒上她都會感覺有些小不舒服。
餘非默默看了眼自己身上的t恤衫,剛剛和江弈城一起穿的時候不覺得,尤其是現在,夾在穿着名牌連衣裙,氣質輕靈的蘇顏顏和優雅貴氣的江弈城之間,她傻里傻氣的t恤牛仔裙,一頭短髮的就像個小逗比。簡直多事兒的不得了。
彷彿她就那麼站在這,真心的!什麼都不用幹,都會讓人覺得無比的礙眼!影響人家俊男美女的畫面美感!
哦,姐就是傳說中攪了一鍋湯的耗子屎!
不過,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感到抱歉。姐再磕磣,那也是還沒絕的江太太啊!
餘非暗暗的想:難怪大叔當初不讓顏顏到江家來。現在她才明白,有些時候,真心‘家’這個字上面多加任何一點一撇都是多餘。都是tm沒事找事!沒事找堵!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女人都是敏感而小心眼的動物,說不堵那都是虛的!
當時不堵那只是沒後知後覺!
餘非默默的想,看來比自己多吃那麼多年的米飯還是管用的。回想起因爲蘇顏顏的事自己和大叔各種蹦高,各種抗衡,餘非突然覺得自己又不懂事了。咋就非要事後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呢?
不過餘非覺得,既來之則安之,不管‘後續’如何,藉着蘇顏顏這完全能夠和殷雪匹敵的絕色美女來說,也的確是一個能夠考驗考驗大叔的好方式!
“走,我們上樓換衣服去。”餘非笑嘻嘻的挽着蘇顏顏的手臂。
她一向很會裝,尤其在自己的敵人面前。更是喜歡裝的甜甜美美,無辜至極。典型的那種你弄死了我,我都不會還一下手的善良女紙。
餘非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在蘇顏顏面前如此用心的,僞裝。
從來就沒想過。
餘非看到江媽給她買的衣服,那是件黑色的背心連衣裙,優雅的剪裁和位置剛剛好的低領頭設計,讓這條赫本小黑裙女人味十足!
嘖嘖,餘非真是沒想到,江媽居然會給她買這麼御姐範兒的裙子!她也不怕她駕馭不了?
不過她還真喜歡!和蘇顏顏那條裙子相比,她更喜歡這條!
餘非不禁想到《小時代》上面的顧裡那御姐範兒十足的打扮,嘖嘖,尊心不錯啊!
餘非換上連衣裙,暗覺江媽不但眼光毒辣,就連尺碼都拿捏的這麼精準!這裙子穿在她身上居然是尺碼剛剛好!不管是腰身還是胸圍都極其的合適,就好像量身定做的似得。
穿好衣服,餘非在鏡子裡左照右照,看吧,小姐妹只是裝備不行,換套裝備依然美豔不可方物!
“好漂亮哦!”蘇顏顏在後面笑着讚美道,“餘非,你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餘非看着鏡子裡的她和蘇顏顏,都說人靠衣裝,現在的她們就像一對時尚姐妹花。走在大街上絕壁回頭率槓槓的!完全就是顧裡和林蕭的翻版!
雖然她一向不喜歡林蕭。
蘇顏顏看了餘非的裙子一眼,就像往常一樣貼心的催促着她,“可惜裙子有點皺,你脫下來我幫你熨熨!”
餘非才剛脫下衣服,剛好樓下傭人在樓下叫她,說有客人來了。
餘非正疑惑着誰,便把衣服給了蘇顏顏,先下樓去了。
沒想到來人居然是蕭冪。
一身黃色小洋裝的蕭冪看起來時尚而美麗,依然沒有半點千金小姐趾高氣昂的樣子,平易近人的就像個鄰家大姐姐。
“餘非,聽說你今天生日,生日快樂哦!我來給你送禮物了。”
蕭冪和鬱紹庭,鬱小妹都有交集,看到他們後一一微笑着打了招呼,那隨和的性子就連江媽江爸都喜歡她。雖然某媽和蕭夫人一向不和。
鬱紹庭剛剛被江爸抓去陪象棋去了,鬱小妹則去旁觀助陣,所以倆人理所當然的沒有看到江弈城和餘非的情侶裝,要不然覺得不錯的話一打聽價格,絕對又是一對雷的外焦裡嫩的!
餘非很意外蕭冪怎麼知道她的生日,蕭冪笑着附在她耳邊道,“因爲我哥知道啊!”
說話的時候蕭冪雖然在笑,眼中卻揉着什麼別樣的情緒。尤其停頓在餘非的臉上,她目光專注許久。
餘非沒想到蕭正南居然還記得她的生日,這讓她不由得疑惑道,“這禮物,是你送給我的,還是……”
蕭冪笑着接口,“你希望是誰送你的,就當誰送你的好了,或者,你可以當這是一份蕭家集體對你的生日祝福。”
額。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蕭冪這話的意思是,禮物是蕭正南送的吧?因爲怕她不接受,蕭冪纔會這樣說。
餘非打開禮物,看到那精緻的盒子裡居然一隻女款表,牌子是百達翡麗。國際一線品牌女表,價格後面的零多到你數起來眼花。
“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雖然內心有點風中凌亂,餘非卻佯裝淡定的還給蕭冪。
如果她戴上這塊表的話,估計得爲她戴錶的那隻手臂買上保險,難保有天她不會被人綁架後剁掉手臂搶走表。
“只是一份生日禮物而已,我一直覺得,禮物不論貴重,要論送的人的心意和喜不喜歡。如果餘非你覺得我們家人的心意比這塊表貴重的話,那麼請你收下她好嗎?”
蕭冪雖然看起來是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對象,但是畢竟是蕭家的人,這點頭腦和口才還是有的。要不然的話估計那個料想到她一定會拒絕這件禮物的人也不會讓她來了。
蕭冪的話讓餘非沒法反駁。好吧,既然這樣那她就當着這是蕭家的心意,收下了。
“蕭冪今晚你留在這裡吃飯吧?”面對餘非的邀請,蕭冪卻搖搖頭,“不用了,我回去還有事要忙呢。”
這個不管是感覺還是說話都讓人感覺很舒服的漂亮女人在說完這後,捏着prada包包的纖纖玉手遲疑着,像是不知道有話該不該說時,“餘非,我能拜託你件事嗎?”
眼見着蕭冪的模樣有些糾結,餘非不禁好奇的問,“什麼事啊?什麼拜託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說,只要我能力範圍內的一定幫你!”
有了餘非的承諾,蕭冪拉着餘非走到偏僻的一角,像是終於決定了什麼般道,“餘非,我知道他愛你。所以你說什麼話他都會聽。你能讓他不要結婚嗎?”
眼見餘非表情微微一怔,理所當然的明白她口中的那個‘他’說的是誰。
餘非皺眉,一雙眼睛在蕭冪的臉上細細端量着,“蕭冪,你……”
蕭冪沉睫,“我只是不想他爲了蕭家犧牲自己婚姻,選擇不愛的人。如果現在爲了家族利益逼着他和不愛的人結婚,他一定不會幸福。我不希望他不幸福。餘非,請你幫我說說他。”
餘非很難確定,蕭冪爲這件事來求她是因爲蕭正南是她的哥哥,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妹卻勝似親兄妹,讓她心心念念着哥哥的幸福。還是,就算是強捏在一起的兄妹關係,也終歸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聽說蕭冪從小到大居然連半個男朋友都沒交過,這怎麼能讓人不多想呢?天天守着蕭正南這個商界奇才,要長相有長相,要氣度有氣度的男人比對着,的確其它男人相比較下來都像一鍋粥似得!
畢竟外表和能力都卓爾不羣的男人,真是比大熊貓都稀少珍貴!
餘非道,“好,我會和他說說。但是蕭冪,不管蕭正南做什麼選擇,道路都是他選得,當一個人有所決定的時候。別人的意見僅供參考,是無法左右他的。因爲只有自己做出的選擇纔沒有後悔的餘地,沒有任何怨言。”
餘非沒多此一舉的問蕭冪既然她這麼擔心蕭正南,她爲什麼不自己去說說他這種多餘的話。
畢竟以蕭正南那固執的性子,他又怎麼可能聽得進別人的勸。尤其在他有所決定的時候。
蕭正南不管選擇什麼,不管怎麼選,都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可以尊重他的任何決定,但是真正在乎的人,他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可以影響她。
最後餘非和蕭冪說,“就像有些事,只有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爭取和把握,就算是失敗了也不會後悔。因爲這是你的選擇。沒有任何人可以真正的成爲你的依靠,每個人最大的依靠就是孤注一擲的執念。”
這話裡有話的意思,如果蕭冪是存了那樣的心思,她就一定會聽懂。如果她沒存那樣的心思,那麼就當她是在說蕭正南好了。
不過餘非寧願自己猜錯了,寧願相信蕭冪對蕭正南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兄妹關係。
不然的話以蕭正南的性格,想要改變他認定的事情那得有多大的忍耐和漫長的等待煎熬,而以蕭家人的性格,他們若是想要把蕭正南和她湊成一對的話早就湊了,只怕不但沒想過湊,反而還會極力反對。
這條看不見盡頭的路,她不想蕭冪這麼善良美好的女孩子去走。甚至還未開始她就已經能夠看到這一路的荊棘滿地,傷痕累累。
若是彼此相愛,抵得住外界的阻攔和干擾也算是一種安慰。最傷神的就是一廂情願的執念。當然,如果她真的執意要這麼做的話。那麼這問心無愧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
在蕭冪離開後,餘非重新上樓,卻發現蘇顏顏一邊在忙着什麼,一邊聽到輕微的抽鼻子聲音。
餘非心頭疑惑,先前也沒聽到蘇顏顏感冒了啊?
空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怪味道,好像有什麼東西燒焦了似得。餘非皺了皺眉。
“顏顏?你怎麼了?”感覺到她的異樣,餘非疑惑的走上前,雖然背對着她的蘇顏顏下意識想要躲開,可是她卻還是看到了她微紅的眼眶。
在餘非的再三追問下,蘇顏顏才說出實情,原來在她剛剛熨衣服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她急匆匆的過去接了一會,完全把熨衣服的事給丟到了腦後,等她再回來的時候衣服就已經燙了一個大窟窿!
當餘非看到那件衣服的時候,後腰身的位置的確被燒了一個掌心大小的窟窿,畢竟是在最顯眼的位置上,窟窿又不小,整件衣服儼然成了一件完全沒法穿的廢品!
蘇顏顏的眼淚一直掉,就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愧疚的樣子恨不能的當初從窗上跳下去。
她低聲啜泣着,就像經歷了一件極其傷心的事,讓她掩面的哽咽道,“對不起餘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全被我搞砸了……”
餘非笑笑,“嗨,多大點事啊,不就弄壞了件衣服麼。幹嘛說的這麼嚴重。”
蘇顏顏卻自責的搖頭,“這不是件普通的衣服,這是媽送給你的衣服啊。都被我給搞糟了。餘非,要不然你穿我身上的這件吧,我穿以前的舊衣服就行了。”
餘非無奈,“穿舊衣服幹嘛啊!今天是生日,嶄新的歲數,當然要穿新衣服啊!”
聽到這會兒樓下傭人在叫蘇顏顏,似乎菜點上出了什麼難搞定的事,餘非推着蘇顏顏故作輕鬆的說道,“沒事,你先去忙吧我能搞定。快點把眼淚擦乾,紅紅的像兔子一樣真是醜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欺負你呢!”
蘇顏顏卻完全沒有餘非這樣的心情,一臉的心事重重。“搞定?這衣服已經弄才成這樣了,還要怎麼搞定啊!難道就這麼穿着出去麼?”
餘非好說歹說才把蘇顏顏給勸走。然後她看着那件衣服上像疤痕一樣的燒傷,餘非去找了一把剪子來。
她不是在安慰蘇顏顏,而是她的確已經想好解決的辦法了。
考驗她的智商和能力?就這點小菜能難得倒她美女非?
知不知道她餘非不僅僅會‘製造是非’,還‘非常善於創造’?
……
在菜點陸陸續續的上桌,大家都圍聚過來後,久久不見餘非從樓上下來,江弈城疑惑間正準備上樓去叫,卻聽到樓上房門打開,隨着高跟鞋叩擊着地面的聲音,一身赫本小黑裙的餘非身影出現在樓梯上。
平時她從來不化妝,但是今天她卻化了一個非常精緻的妝容,雖然並不濃郁,但那眼尾微挑的媚人眼線,濃郁密實的長睫,臉上略施粉黛,她居然化了紅色的口紅,將這媚態的妝容簡直髮揮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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