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她也有禮物?
掛斷電話後,鬱紹庭捏着電話,一身西裝筆挺的他站在窗前,琢磨着‘你等我’這三個字,不知怎麼的就琢磨出了另外一種感覺。
雖然在以往約會的時候都是他等對方,鬱紹庭也把這認爲是一種紳士風度,但是對方卻從來沒有說過‘你等我’三個字,只是不管遲到多晚,都會在來時露出一抹歉意羞澀的笑來說句‘抱歉哦,來晚了,你不會生氣了把?’
不生氣,他當然不會生氣,而且他從來不生女伴的氣。因爲氣本由心走,從來都沒上過心,哪裡又來的氣?不過只是逢場作戲罷了,各取所需纔是目的。
不過當今晚林夕說出這三個字後,他卻有了種異樣的情緒。除了餘非以外,他還從來沒有‘等’過誰。
……
林夕和林偉一進大廳的時候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也許是因爲那個身穿白色小禮服,柔順的頭髮隨意披散在肩上的女人氣質太清純,那雙漆黑的眼睛明亮的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皮膚白希動人的讓在場的女人紛紛摸摸自己靠着保養才能像泡在福爾馬林裡維持的年輕。那種挺直了脊背,緩緩走進宴會場地的從容不迫,雖然引人羨慕,嫉妒,但更多的是好奇。
衆人紛紛議論,這是哪家應邀而來的名媛?
也許是因爲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雖然他長得很清秀,甚至面容上還帶着些許病態的蒼白,這卻絲毫不影響他身上那悠然舒展散發出來的書卷氣,也許大家驚訝的目光不僅僅是因爲他的腿,更是因爲這個男孩實在太過年輕就遇到了這樣的事。雖然目光有揣摩也有同情,看似林偉神色正常,林夕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雖然他強裝鎮定,但他那微微垂斂下的眼睫和放在膝蓋上暗暗收緊的手還是泄露了他的一絲絲不安。
當她知道他答應了鬱紹庭的邀請後,其實她是一口拒絕的!這並不是因爲她的個人情緒,而是爲了他。
甚至長大後連衣服都不肯在她面前換,極其有自尊的小偉怎麼來面對那麼多人不懷好意的揣摩?他肯定會受不了的!
可是他卻很平靜,甚至是堅定的告訴她,他要去,他可以的。還讓她不用那麼緊張擔心他,畢竟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努力學習和適應的一件事就是讓自己學會如何去面對別人的眼光,他不是已經做的很好了麼?如果連這殘疾都不能坦然面對的話,就註定了他一輩子只能躲在不見天日的老鼠洞裡。
林偉對林夕來說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不管遇到什麼事她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感覺。她當然希望林偉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不要自卑和敏感,坦然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但她畢竟不是他,無法感同身受他的感覺,也就只能在旁邊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他,呵護他的感覺。
整個現場是林夕從來沒有見過的富麗堂皇,雖然以前也參加過餘非那邊的宴會,但是鬱紹庭和江弈城不同,雖然兩個都是極其有實力的男人,卻一個做事高調,一個做事低調。
也許正如鬱家的酒店‘錦繡乾坤’一樣,做派上就要高調,要花團錦簇,富麗堂皇的貴氣!
用鬱紹庭的話來說就是,他們家是五星級酒店,如果連在自家酒店辦個年慶都低調寒顫的話,那不正是在那砸自家的招牌?
奢華!還要大大的奢華!他不在乎往上砸多少錢,他就是要讓整個t市的人都知道錦繡乾坤是怎樣的品味和檔次。翹楚的地位絕非一般的星級酒店能夠相比的!
當關仁杰看到林夕時,簡直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如果不是她推着那個累贅弟弟的話,他簡直無法把眼前這個化了淡妝,穿的就像仙女似得清麗佳人和那個總是素面朝天扎個馬尾,襯衫牛仔褲的樸素女人聯想在一起!
這讓他頓時覺得身邊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就像涼了的紅燒肉,看一眼就覺得膩歪到不行!
關仁杰激動的就想去叫林夕,可是他轉而一想:不行!他是和他這個女土豪的姘頭一起來的,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讓林夕看到呢!這樣的話她還不得跟他分啊!
於是,關仁杰默默的又躲了回去。
本來他們就是受鬱紹庭之邀過來的,可這會兒林夕眼睛搜索了整個會場也沒見着他人,這讓她心裡一時犯起了嘀咕:靠,鬱紹庭那個傢伙死哪去了?衆目睽睽下她這是要去哪兒?
正當她伸着脖子張望的時候,一隻手覆在她的手上,林夕頓時一愣,一扭頭就看到了鬱紹庭那張在燈光下帥的有些令人發暈的俊臉。
她明明沒看到他,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眼見林夕臉上一時沒回過神來的表情有種呆傻2的萌萌噠,鬱紹庭順勢從她手中搶過的林偉的‘推車權’,還不忘調侃道,“不用這麼賣力的張望了,這整場的男人裡最帥的都站在你旁邊了,你還往哪瞅?”
本來林夕和林偉就吸引足了視線,現在鬱紹庭親自過來迎接,甚至推起林偉的車子,足以可見這兩位來賓的身份獨特!這也不由得讓人紛紛猜測,這兩人到底和鬱少是什麼關係?
而面對鬱紹庭的調侃,林夕頭一次沒有和他頂嘴擡槓,而是跟他說,“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
鬱紹庭一邊衝周圍的人優雅的點頭致意,一邊道,“說。”
林夕微微蹙眉,“等會吧。”
似乎感覺到她情緒的異樣,鬱紹庭轉過頭來看了林夕一眼。他頓時瞭然,也許是不適應這種氣氛?
由於是年慶,到場的人紛紛爲錦繡乾坤送去賀禮,林夕沒什麼可送的,她剛剛一進宴會廳就看到那裡擺放着一架鋼琴,便跟鬱紹庭說,“我也有禮物要送你。”
這對於鬱紹庭來說頗有些意外,他根本沒想到她會送他什麼東西,當然也沒想讓她送任何。但他還真是挺好奇的,一個連手袋都沒拿的女人,她從哪兒掏禮物給他?
鬱紹庭調侃道,“如果不是夠特別的那種,我可不收?而且還要別人沒做過,沒送過的才行!”
林夕聳聳肩,“你喜歡巧克力的東西麼?”
鬱紹庭頓時一懵!額……巧克力?
“還行,怎麼?”
“如果我說我想把那邊那隻巧克力蛋糕扣在你臉上,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你覺得夠特別麼?不知道這件事以前有沒有人爲你做過呢?”
鬱紹庭:“……”
被氣的七竅生煙的某人陰陰的磨牙,“你敢!”
然後他收氣,“雖然的確夠特別,夠沒有人敢做,但是我掐指一算後發現,這麼做的人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林夕挑挑眉的不理他,下一刻當鬱紹庭以爲她真的去端那個蛋糕的時候,卻見她坐到了鋼琴的前面。
白色的鋼琴,穿着白色的禮服的女人,不光鬱紹庭微微眯眼的側過身去,甚至就連上前敬酒的人都暫且忽略了,現場的氣氛更是循序漸進的安靜了下來。
直到靜到只有那鋼琴演奏的聲音在會場內響起。
不是沒有人在鬱紹庭面前彈過鋼琴,那些從小就琴棋書畫佔盡了的名媛千斤們幾乎隨便挑出一個來就都會彈鋼琴,也有那麼三五個曾經爲了討他歡心,或者爲了彰顯自己有才氣的一面在他面前演奏過。
不過但凡一出手就都是世界名曲那種,搞的他才聽第一個音就聽覺疲憊的想要打呵欠。
那些女人們永遠不會知道他有多討厭鋼琴!從小他媽就逼着他學,搞的他對鋼琴的牴觸情緒非常的強,以至於如果不是在某些場合鋼琴只是爲了襯景,他真想把這礙眼的琴給速清了!
本來他以爲林夕也會彈奏各種名曲助興,可是他聽到的這首曲子卻是以前從未聽過的!
不知怎麼的,這時而輕快時而婉轉的曲子讓他有種置身樹林裡的感覺,好像琴音中可以聽出鳥叫聲,潺潺的流水聲,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一切都是那麼的輕鬆自然,令人愉悅。讓人的感覺被這琴音不由自主的帶動着,好像再多煩悶的情緒在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都會暫且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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