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江洲能和餘非和好,倒是讓他頭疼的少一點。他當然看的出一直都是餘非懶得和他計較,只是這個渾小子總是沒事找事的找她的麻煩。
果然年輕人崇拜心理比較嚴重。這倒是也讓餘非收這隻小妖兒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多了。
餘非睡的很安心,雖然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恢復意識,但是她的身體卻一直都呈放鬆的狀態,只是卻在被子裡一直蜷縮成只小蝦的形狀,枕頭也不好好枕着,都彎的快縮進胸口裡了。
江弈城一晚上幫她調整了好幾次,可是某人卻總在人模人樣的躺了幾分鐘後,又故態復萌的又躬了起來。
江弈城記得平時這小妮子睡覺就這麼個姿態,喜歡把自己蜷縮的像只小蝦,若是換做平日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她脊柱受了傷,保持正確的睡覺方式也對她的脊柱有好處。
整整一個晚上江弈城都在不斷的幫她調整着睡姿,折騰了一晚幾乎沒合過眼。
這個平時熬夜熬慣,忙慣了的大總裁現在才頓覺,這辛苦操勞的指數不亞於照顧個孩子!
給餘非蓋了一晚上被,幫她調整了*的睡姿,江總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以後有了孩子,習慣必須得從小養成!
翌日,清晨的陽光正好,從傍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五點多的時候餘非就醒過來了。
ωwш ▪ttκǎ n ▪c○
要知道,清晨五點,這卻絕壁是一個平時就算殺了她她也起不來的點兒!
餘非動了動眼睛,側頭間看到江弈城不知什麼時候趴在*沿上睡着了。因爲剛好是朝着她那邊的,她看到他眉心微蹙,眼簾低垂似乎睡的很不安心。而他那濃密的睫就那樣靜靜的低垂着,餘非甚至可以打賭,她從沒見過男人的眼睫毛有這麼長的!
而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高蜓的鼻樑,深邃的眼眶,以及薄如刀片的嘴脣,就像是沉睡中,萬籟俱寂的山谷,餘非暗暗的想着:誰說只有外國小孩小的時候才漂亮的像個娃娃?她敢打賭,就衝江弈城這優厚的基因,以後他們生的孩子一定會比洋娃娃還洋娃娃!特別生個男孩,那簡直就是他的縮小版!
只要一想到那個q版的小人兒,餘非就一陣樂呵。
雖然餘非總說江弈城老,也希望唸叨着唸叨着就能把他頭髮都念叨白了,背唸叨彎了,一口氣上五樓開始費勁兒了,可是卻沒法否認,這個男人年紀雖然大了點,卻正值一個男人褪去青澀和毛躁,年齡最好的時期。而他這張堪比明星般英俊的臉,有時候她還真是希望他長的普通點,再普通點,哪怕醜點也沒關係,只要不是醜的太有特點,這樣領粗去的話總不至於辨識度這麼高!讓她時時會感到困擾!
因爲沒見過他睡覺的樣子,就算是在一張*上睡,以她懶*的毛病,餘非發現她貌似從來沒在他之前醒過,每次都是當她起來的時候他就早已去忙了。
可是今天當她醒來的時候,她可以很不要臉的說,這隻懶豬破天荒的還沒醒麼?
也是,江總什麼時候睡的這麼憋屈過,只怕陪*這種事也是第一次吧?
他陪了她*?
餘非皺了皺眉,突然就牽扯的有種頭皮疼的感覺,這讓她很輕微的‘嘶’了一聲,那聲音輕的連她都覺得不過只是一聲呢喃,卻想不到他居然身體一動的醒了。
“醒了?”江弈城擡頭,那墨色的眸子裡卻並沒有明顯的困頓,清明的完全不似一個剛剛初醒的人,就好像他只是在那趴了一兩分鐘罷了。
但若是深看的話,不難發現那雙如海般淡然的深眸裡也是帶着一絲淡淡的憊態。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江弈城轉動了一下痠痛的脖子,一邊從凳子上起身,一邊沉着嗓子的道。同時伸手摁了下牆上的鈴。
“還好,就是躺的腰有點酸。”餘非動了動身子,“我想坐起來。”
“先等醫生來了後替你檢查一下,等確定你的脊柱坐着不影響恢復的話我再幫你坐起來,嗯?”
眼見着江弈城起身後胳膊纏着繃帶的吊在身前,餘非不由得驚訝,“你手怎麼了?”
“一點小傷而已。”江弈城淡然的隨口道。彷彿不過受的只是那種擦破了皮的小傷口罷了。
“小傷還用得着把手吊在身上?”餘非狐疑。
江弈城直接另起了一個話題錯開,“倒是你,醫生說你的英雄表現直接後果就是不但把頭撞破了,還可能會有腦震盪,脊柱也挫傷了。對了,事發的過程你都還記得嗎?”
面對江弈城的詢問,餘非搖搖頭,“我只記得有輛麪包車朝着我們的方向衝了過來,然後……剩下的事我就不是很記得了。
不過……
“腦震盪?脊柱挫傷?這麼嚴重?”餘非說話間,只見她用力的挪動着腳把被子踢開後,開始張牙舞爪起自己的手腳,江弈城皺眉的過來摁住她,“剛起來就這麼不安分,還想不想出院了!”
沒見過病人還有她精力這麼旺盛的,醫生先前還提醒他當心她醒來會因爲腦震盪反應而發生嘔吐,就看這小丫頭這精神頭兒,就跟小孫猴子似得,哪裡有半點不適的反應?
餘非睜着一雙大眼的看向江弈城,表情嚴肅而認真,“大叔我不怕打擊,你跟我說實話,這個‘脊柱挫傷’的意思是不是就代表着我癱了?”
還沒等江弈城無語,餘非頓時驚慌的小手抓着他手臂,“你怎麼臉上的表情這麼‘節哀’啊?靠,難道說我真癱了?要不然的話我咋屁股這麼麻酥酥的呢?”
江弈城白了她一眼,“麻酥酥的那是因爲你躺多了!要是真癱了你還能又麻酥又腰疼的有感覺?”
正說話間醫生和護士趕來了,他們幫餘非做了一系列檢查後,對江弈城表示了恭賀,“江先生,江太太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大礙了,年輕人身體好恢復的也快,接下去的日子只要安心調養就好。”
醫生還沒走呢,餘非就開始不安分的招呼起江弈城來,“快快,醫生說我沒事兒了,趕緊的把我給弄起來。艾瑪,我這個要命的老腰啊,酸的都不是我的了!”
那模樣,哪裡有半點傷患的感覺?江弈城不由得搖頭,這纔剛醒呢就這精神頭兒,電視上不通常剛醒來的女人都是我見猶憐,非常柔弱的連話都說不完全的那種麼?爲什麼*上這朵奇葩卻反劇本進行?
他纔不過剛把她攙扶着做好,小妮子居然就嚷嚷着餓了要吃早點!
……
醫生的話讓餘非總算暗暗的舒了口氣。總之沒死、沒癱、沒缺胳膊斷腿就是最大的慶幸啊!
當然……如果她的秀髮還在的話。
沒錯,當餘非摸摸自己的頭,竟詫異的發現她的頭不但被可笑的紗布包裹着,而且她的一頭漂亮的長髮也不見了!沒包紗布的地方短的就像沙宣頭的長度一樣!
面對她的不淡定,江弈城卻淡定的皺眉,在她開口問之前先發制人道,“你的頭縫了七針,沒給把腦殼掀開就不錯了,昨天醫生還在那擔心你的智力以後會不會受影響,現在你應該偷笑了!”
雖然江弈城是這樣說的,但是他的心裡卻還是有些緊張的。
當時醫生當時提出她頭上的傷口必須要處理,需要剪掉傷口周圍的頭髮時,想到大概每個女孩在剪短頭髮都會捨不得吧?尤其像她留的這麼長了,披下來都到腰了,肯定會捨不得。指不定醒來的時候還會一頓哭鬧!
但是沒辦法,誰讓處理傷口重要,所以當時他果斷的就決定,把她的頭髮全部都剪了。他做主了,直接剪個短髮。
要不然只減掉一塊那叫什麼?陰陽頭麼?
“那是不是很醜。”餘非雖然沒哭鬧,但眉頭卻一直緊緊的皺着。糾結的像是可以夾死蒼蠅。
“不會,一直都這樣。換湯不換藥!”
江弈城瞥她一眼,風淡雲清的話差點讓餘非吐血!
靠!尼妹!他還不如直接說很醜呢,反而感覺打擊還能小點!
“那就行了。”餘非攤攤手,隨着眨眨眼睛的道,“越醜越好!這樣在學校的時候也省得我扮醜隱藏了!”
沒看到江弈城暗抽的脣角,餘非摸摸自己的頭的嘖怪,“這頭髮還是不夠短啊!再短點就好了,最好像你的短度那樣!這樣我就可以忽男忽女,可男可女,可以和你走在一起的時候扮演一對好基`友啊!”
不過她這點子看來江弈城並不太欣賞。畢竟,有那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時候,像個男人一樣被別人誤認爲x取向特別的基`友?
還忽男忽女,可男可女呢!她以爲自己是雌雄同體的黑山老妖麼?
不過,就她這大條的性子,還真是省了他一堆安慰的話。虧他還絞盡腦汁的制定出好幾條方案呢!現在竟然一套也沒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