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一箭雙鵰
程輓歌不怎麼樂意的跟喬陌笙擠眉弄眼,“ 你也叫了他來?”
喬陌笙不好意思說她本不想叫簡深煬來,可他鬧情緒的非要來的,現在簡深煬就在這裡,要是被他聽到了,又要跟她鬧了。
簡深煬跟小璨到底是父子,性子都一模一樣,根本不理程輓歌,到來後拉着喬陌笙進去了飯店。
可能是附近叫得上名號的飯店真的不多,所以他們剛進門,又遇到了熟悉的面孔。
一共三人,喬陌笙只見過其中的王穎月父女,至於另一位長得非常高大帥氣的外國人,她沒有見過。
王穎月的父親溫和的上前打招呼,“簡先生,真巧。”
王穎月跟隨其後,目光落在他們一家三口的身上,笑容依舊溫婉甜美,甚至還蹲下身來逗小璨,不過小璨卻非常不禮貌,也不很不喜歡她似的,目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對她的靠近十分厭惡,不過倒是擋在喬陌笙的面前,好像要保護她似的。
王穎月卻笑了下,讚揚的說:“性子跟簡先生真像。”
說完,看了一眼沉着臉的簡深煬,這一看,停留了三四秒才移開。
她這句話換來的是小璨厭惡的白眼,不過他也很高冷,不理她,也不屑跟她說話。
可能是受到程輓歌上次說王穎月喜歡簡深煬的話的影響,喬陌笙開始留意起了王穎月,忽然的發現就算王穎月在跟別人說話,也會在說話的時候,‘不經意’似的看向簡深煬。
看到這,她皺了眉頭。
王穎月顯然是一個也很敏感,也很敏銳的人,喬陌笙臉上不過是小小的變化,卻逃不過她的視線,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笑,“喬小姐,不舒服嗎?”
喬陌笙剛想說話,就聽到那個外國人問簡深煬:“這是你的妻兒?”
喬陌笙看過去,只見得他饒有興趣的看着她,笑容不羈,可喬陌笙卻很不喜歡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估量她能有幾斤幾兩,看得她不舒服。
簡深煬直接的沉了臉,刀鋒般尖銳的冷眼就忘哈爾身上掃過去。
哈爾笑了,挑釁般的說:“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喜歡的類型,是這樣子的啊,不過……你應該是這些年累壞了眼睛,竟然沒有發現這樣類型的,還有更優秀的——”
王穎月忽然的沉了小臉,看了哈爾一眼。
哈爾聳肩,不過沒有繼續說下去。
哈爾的一席話,更加驗證的喬陌笙的猜測,而她也看到了王穎月給哈爾使眼色的那一幕,不過,王穎月臉色轉的太快,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不過這時候程輓歌這個時候也捏了捏她的小手。
簡深煬一直都沒有說話,顯然是不想跟他們多說的意思,王穎月的父親自然也看出來,不過他卻趁機轉換話題,說:“簡先生,我們合作的項目好像有點問題,正想找個時間跟您聊一聊,既然今天這麼湊巧,要不一起吃頓飯?”
簡深煬拒絕得直接,“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強了,那我們明天去您公司一趟吧。”
王穎月很有修養的笑着跟他們道別,“簡先生,喬小姐,還有小少爺,再見。”
去包廂的途中,喬陌笙忽然的給程輓歌拉到一邊去了,跟喬陌笙咬耳朵,“陌陌,看來我真的猜對了,王穎月真的喜歡你老公,天啊,你老公簡直是紅顏禍水啊!”
喬陌笙還沒說話,程輓歌又跟她說:“你知道嗎?我前幾天聽說王穎月跟秦淮風有可能會解除婚約,現在又結合這一點,所以她喜歡你老公這一點是坐實了的,不過我看那個王穎月雖然看起來人獸無害,可是我覺得她心機挺深的,有哪個女人,見到了自己喜歡男人有了妻子跟孩子,還能笑臉相迎的?而且還主動逗小璨,是我覺得不可能。有自知之明的,對會閃人不打擾,可是她呢?”
聽到這裡,喬陌笙也就覺得自己剛纔沒有看錯了。
其實,簡深煬除了性格之外,什麼都非常出色,對他有好感的人喬陌笙相信會很多,要是王穎月喜歡他,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是她擔心的是王穎月會是第二個任唯宣。
第二個會傷害她的人。
程輓歌還沒來來得及多說,喬陌笙就被簡深煬拉着小手,遠離了程輓歌,冷掃了程輓歌一眼,那眼神,帶着警告。
程輓歌愣住了。
喬陌笙心裡正在想着王穎月的事,所以被簡深煬拉着非常的不情願,“大哥,你幹什麼呀?我還有事跟輓歌說。”
簡深煬冷聲說:“說什麼?”
喬陌笙看了眼周圍,也看了眼小璨,知道現在還不適合問他王穎月的事,只好閉了嘴,等回家之後再問他。。
喬陌笙拉着程輓歌剛坐下來,男人就將她拉了起來,在喬陌笙懵懂中,拉了個位置不容拒絕的讓她坐下來。
喬陌笙的本意是坐在程輓歌跟小璨的中間的,而現在,就成了她坐在他們父子中間了。
喬陌笙幾次跟程輓歌說話,途中都被他們父子給打斷了,程輓歌看着喬陌笙一頓飯下來,都被他們父子牽着走,忙得應接不暇,看起來,她真的是挺多餘的,根本融不進去他們一家三口,不過,更確切的說是這裡的兩位男性不想也不給她融進去。
感受到他們父子對她的敵意,她無奈苦笑之餘,也開始覺得喬陌笙其實是幸福的,她頓時安心了許多。
程輓歌開始是以爲簡深煬不許她跟喬陌笙說有關王穎月的事,所以才隔開她跟喬陌笙的,不過現在看來她是想錯了,簡深煬跟小璨這完全是佔有慾在作祟。
這對父子的佔有慾,嘖,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連她的醋也要吃!
多次被打斷,喬陌笙是有些生氣的,可她不能在孩子的面前生氣,也不能生孩子的氣,就只好無奈的隨着他們父子兩了。
飯後,喬陌笙去了一趟洗手間。
程輓歌以爲,簡深煬最冷漠的時候,她是見過的。
可是,在喬陌笙離開後,她才知道她錯了。
包廂裡沒了喬陌笙,氣氛立刻就變了,變得讓人覺得壓抑,室內的溫度也隨之好像下降了很多,剛纔還是適宜的溫度,現在程輓歌的胳膊已經不佈滿了雞皮疙瘩。
這一切不過是因爲坐在她身邊的兩個人幾乎用同樣的眼神,神色陰冷的看着她,用氣勢磅礴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喬陌笙在的時候,簡深煬跟小璨雖然對她冷漠,不理人,可是他們臉上面對喬陌笙的時候,算得上是溫柔的,一概專注的看着喬陌笙,其他無論是什麼,都一概當做不存在,一家三口算得上是溫馨。
可現在看來,那只是因爲喬陌笙而給她營造的假象。
不,應該說是那纔是他們父子兩的真情流露,他們兩人一看就不會像是爲了營造假象而大動干戈,委屈自己的人。
男人審視了她一眼,猶如一代帝王睥睨着匍匐在自己腳下的羣臣,高傲威嚴又冷漠的開口,“誰允許你她面前亂嚼舌根的?!”
這些年她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她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不過,她覺得簡深煬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所以她就不怕他了,“我這哪裡是亂嚼舌根了?別告訴我你沒有發現王穎月喜歡你的事。”
程輓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錯覺了,她剛說完了喜歡這兩個字,就看到簡深煬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所以她一看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他果然是知道的。
也是,他簡深煬是什麼人,她跟王穎月接觸得不多都能發現,他簡深煬能被矇在鼓裡嗎?
當然了,他沒有承認,只是警告她,“以後,不許在她面前亂說一個字!”
程輓歌表示不明白,“爲什麼不說?我看王穎月好像不是善茬,她好像很會裝,看起來好像很有心計的樣子,陌陌本來就不擅長這些,你讓陌陌知道了,有所防備不是比沒有更好嗎?現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是很容易出事的。”
“她不需要知道。”男人獨斷的說完,再度看向她的時候,眼神除了警告,還有威脅。
程輓歌咬牙,急了,“還是你根本就不想保護陌陌?想讓她像五年前那樣,被人傷害你才高興?!”
男人瞬間沉了臉,冷厲的說:“滾出去!”
程輓歌因爲他的話,肩膀微微聳動了下,差點就起身離開了。
不過,她想到了喬陌笙,就坐了下來,挑釁的說:“要是我離開了,陌陌肯定會生你的氣,來我家找我,你確定要我離開?”
其實,很多人威脅過簡深煬,甚至是想盡一切辦法,可成功的人,卻寥寥無幾。
可程輓歌卻抓住了最重要的籌碼,輕輕鬆鬆的就做到了。
所以她在這裡呆看下來。
不過,喬陌笙離去好像挺久的,她想起了王穎月,就擔心了起來,“我去看看陌陌,她離開了這麼久,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簡深煬看上去神色依舊,沒有擔心的樣子。
程輓歌也不想說他了,自己去找喬陌笙了。
不過,幸而喬陌笙沒有什麼事,不過,回來的途中,卻碰到了也上洗手間的高悠琳。
程輓歌低了頭,高悠琳也不看她,只是看向喬陌笙。
高悠琳是一個說話比較直接的人,她說:“離王穎月遠一點,帶眼識人。”
一句本是關心得話,可她說得非常冷漠,她也就只有一句話而已,說完就離開了。
程輓歌問喬陌笙:“你跟她很熟?”
喬陌笙搖頭,“不熟,我記得以前她好像是不喜歡我的。”
“??那她爲什麼要這麼跟你說?”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瞭解她,我得回去問一問大哥才行。”說實話,對於高悠琳,她不熟悉,不知道她會不會傷害她。
“大哥,高悠琳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回了家,喬陌笙讓小璨自己洗澡睡覺後,立刻就拉着看財經新聞哦簡深煬上樓,撒嬌的抱着他問。
“一個想要成爲不受約束的女王,卻資本不夠,雄心受挫的失敗者。”
喬陌笙聽得雲裡霧裡的,“什麼意思?”
他對於別人嘴裡沒有一句好話喬陌笙也習慣了,可聽到他這麼說,怎麼覺得高悠琳好像挺可憐的?
簡深煬顧着親她,將她壓在chuang上,沒有回答。
“那她是一個好人嗎?”喬陌笙艱難的躲開他的吻,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的問,說完,覺得這個問題太過廣泛了,因爲好不好,只是相對而言的,所以她換了一個問題,“我看她之前好像很不喜歡我,這是爲什麼?我不明白。”
今天他倒是挺配合的,不過卻事不關己的給了她一個回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唔……”胸前的扣子給他挑開了,溼噠噠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喬陌笙有點扛不住了,“你好好回答我啦,你肯定是知道的,對不對?”
堵不住她的小嘴,他不開心的凝眉想了下,才說:“她恨我。”
喬陌笙被這個答案弄得頭疼了,差點就腦補了一段簡深煬拋棄人家得橋段了,“恨你?爲什麼?該不會是你始亂終棄——”
他不回答,卻瞪了她一眼。
喬陌笙鬆了一口氣,笑了下,補償式的親了親他的脣。
男人得寸進尺,纏着她就不放了,吻得她透不過去來,才放開它,然後脣舌並用,佔據了她全部的思緒,讓她再也沒有時間跟心思來問他問題。
夜,深了。
房間裡讓人臉紅心跳的或甜膩,或低沉沙啞的喘息才停了下來。
好一會兒之後,簡深煬抱着她,將她放在已經放好了溫度適宜的浴缸中,自己也坐了進去,拿來毛巾給她擦拭身子,喬陌笙害羞得往旁邊躲,“你幫我拿一條毛巾來,我自己來就行了啦。”
喬陌笙小臉頓時的就紅了,也纔回過神來,這是兩人要共鴛鴦浴,要給她洗澡的意思。
他們結婚後幾乎每次做完,都會一起洗澡,也可以說是他總是喜歡過給她洗澡,可是她很多時間都是累得睡了過去,他給她洗澡她也沒有多少感覺,可是,在她醒着的時候,他要是給她洗澡,她就受不了了。一是因爲還是難爲情,二是他給她時也亂來,她要是醒着,一般都會再度的要她。
喬陌笙既然如此堅持,簡深煬也就只好隨她去了。
一般而言,喬陌笙到了這個事後,肯定事累得睡了過去的,喬陌笙現在還醒着,其實是因爲她還記掛着沒有問完的事情。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的問給她擦背的男人,“高悠琳今天在洗手間的時候,她讓我離王穎月遠一點,我覺得她是善意的,你說她恨你,可她爲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簡深煬沉了俊臉,“她跟你說了這個?”
“是啊。”
“她說的要是關於王穎月的,你都可以聽一聽,其他的,一概不管。”
既然如此,高悠琳的事就解決了,不過說到了王穎月,喬陌笙忍不住錘了錘他的胸口,“那你覺得王穎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不知道。”
他這樣避而不答的態度,惹急了心急的她,“??大哥!”
男人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
“你就是在敷衍我。”喬陌笙差點給她氣到了,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不過到底還是心疼他,捨不得用力,咬跟沒咬都沒差。
他淡漠的說:“你不需要知道這些。”
“爲什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能告訴我嗎?”喬陌笙這是很認真的在問他的。
他目光落在她佈滿了吻痕的雪白郊區上,危險的眯眸,“你不困不累不想睡覺?”
喬陌笙現在腿還軟着呢,當然想睡了,可是沒有搞清楚,讓她怎麼睡?
而且看他這神態,她就知道,他又想用‘如果她還不睡覺就繼續做’來威脅她了
她咬牙,皺皺小鼻子輕哼道:“你要真的這樣威脅我,我以後就不給你親了,就算你強來,我也不會迴應你的,也不會主動親你了。”
簡深煬挑高了眉頭,眯眸的看着她。
喬陌笙擡高了下巴,眼睛定定的將他看着,一副你敢我就說到做到的模樣。
她會用這個威脅他,是因爲兩人在chuang上的時候,只要她主動了,熱情一些,他就很高興了,高興的後果就一發不可收拾,弄得她腰都折了他也不見得會放過她。
而且他也很喜歡她親他的,只要她親他,很多事都好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喬陌笙的威脅起了作用,反正男人也就真的沒有繼續要他了。
喬陌笙頓時就笑了,見男人不高興的將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笑嘻嘻的湊上前,安撫性的親了男人好看的脣瓣兩下,還蹭了蹭他的脖頸。
男人的臉色勉強的好看了起來,不過他應該沒有真的不高興。
簡深煬見她堅持,就由着她自己來了。
“大哥……”喬陌笙將小臉埋在他的脖頸中,鼻息間聞到的都是他身上熟悉的聞到,剛纔出了汗,有些汗味,可也很好聞。
“嗯?”
王穎月喜不喜歡他,既然他不想說,那她就不問了,她忽然的主要是想起了簡老爺子說的關於胡苦衷的話,她忍不住的轉移了話題說:“我們結婚多久了?”
男人頓了下動作,似乎在想什麼,忽然說:“七年零三個月又七天。”
喬陌笙就笑了,聽他記得如此得詳細,她高興的忍不住的想要親他了。
男人對似乎非常喜歡這個話題,竟然接着問她:“所以呢?”
她戳了戳她 結實的胸膛,“你說,我們結婚了這麼久,我還不算了解你,你總是什麼都不跟我說,我問你你又不肯說,我問別人你又不樂意不高興。”
男人不說話了,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陌笙看他這樣子,依偎在他的胸口認真的跟他說:“其實我真的想了解你更多,知道你更多的想法,所以我希望你能有什麼事能跟我說,讓我瞭解你的想法,因爲我也希望能爲你分擔,有什麼事,我們能一起分擔,一起努力的。”
他繼續沉默。
“我其實不聰明的,我也不擅長揣摩別人的想法,如果你不跟我說,刻意隱瞞着我就難以一五一十的瞭解你心裡的想法,也不知道你在忙什麼,那樣我會很不安的。”
喬陌笙說了這麼多,簡深煬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將她攬過來,急切的吻她。
喬陌笙剛纔雖然說就算他吻她她也不迴應,可是兩人接吻的感覺,是非常美好的,尤其是當她感覺到他因爲她而高興吻她的時候,那種感覺更加美好,她很多時候,要不是場合不對,或者是她受不了擔心他繼續要她,她是不會拒絕他的。
而現在,她雖然看不到他笑,他也沒有表達過他的心裡感受,可他現在,就是高興的。
這一吻,又點燃了本來就沒有降下來的激情,再度泛起了滿室旖旎。
……
早上十點多,王穎月跟她的父親走出了簡深煬公司的候客室,跟簡深煬禮貌的道別,江城客氣的將他們送進了電梯。
上了車,王穎月的父親神情嚴肅,眉宇間憂心不難發現。
王穎月安撫道:“爸爸,不用太擔心,沒事的。”
他父親拍拍她的小手,“可能是最近事情多,睡眠不夠,總覺得最近眼皮一直在跳,覺得有大事發生。”
“可是前一段時間公司的問題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
他父親眯眸,現在的模樣,跟跟簡深煬談公事的謙遜慈祥,反差太大,“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王穎月聞言,抓緊了她父親的手臂,“爸爸,你的意思是,之前我們推斷的深煬有可能想搞垮我們公司,真的有可能發生?”
“嗯。”他父親說完,又說:“不過,就算他想,即使他有這個能力,也不能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我們公司實力也不差,合作的公司這麼多,牽扯的範圍如此之廣,他不敢貿然的亂來,所以暫時的也不用太擔心,不過憂患意識也得有,不然擔心他會給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王穎月聞言,卻鬆了一口氣,說:“可是,他們簡家跟我們王家關係不是一向都很不錯嗎?而且我們近年來合作得也很愉快,互惠互利,我覺得他不會對我們王家亂來的。”
他父親聞言,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一直都沒有說過什麼責備的話的王先生,擔心女兒對簡深煬的鬆懈會釀成大錯,忍不住說道:“穎月,你對簡深煬已經是盲目的相信了,你不能因爲他是簡深煬,就放鬆緊惕,你可知道,對他而言,你只是一個陌生人啊!”
“爸爸,我沒有——”
“穎月,你是爸爸的女兒,三十年了,你心裡在想什麼爸爸能不清楚嗎?要是沒有你怎麼會擅作主張的跟淮風提出解除婚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貿然的解除婚約,要是簡深煬真的想要對我們怎麼樣,少了秦家的幫助,我們可是相當於少了最好的頂樑柱啊!”
“爸爸,我相信深煬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你!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一醒?!要是沒有一點眉目的話,爸爸會如此憂心嗎?而且我認爲簡深煬早就開始行動了,這兩個月來,我們公司發生的這些事,不可能純屬巧合!”
王穎月溫言,攥緊了自己的小手,才意識到時態到時態比自己想要的要嚴重很多,“爸,你的意思是深煬真的有可能動我們公司?”
“嗯。”
王穎月聞言,眼底盡是失落和難過,沒有說話。
她父親拍拍她的手,認真的說:“穎月,過兩天我們去請秦家的人一起吃頓飯,聊一聊你們婚約的事,這次,你可不能衝動了,知道嗎?”
王穎月不語,對於簡深煬,她堅持了十多年了,要她輕言放棄,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而且現在她怎麼也做不到。
回到了公司,她就約了任唯宣出來見面。
不過,任唯宣一進包廂,就給人人搜身,檢查她到底有沒有帶什麼竊.聽器什麼的,將他們的對話錄下來,當然了,手機也給她的人暫時的沒收了。
任唯宣看到這裡,就想起了自己跟姜紫菡的事,想必,王穎月就是爲了避免這樣的事發生,不想步她的後塵纔會這麼做的。
這個女人,心思比她想象的,還要縝密一些。
任唯宣連坐也沒有坐下來,冷聲問:“什麼事?”
我要你幫我弄掉喬陌笙肚子裡的孩子。
你腦子有病是不是?她的孩子不是煬的,你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對你有什麼好處?
“有沒有好處,我自己清楚,沒有必要告訴你,而且……你敢百分百肯定喬陌笙肚子裡的孩子就一定不是深煬的嗎?無論如何,弄掉喬陌笙肚子裡的孩子,對我有利無害。”
“說完了?”
“你可以走了。”王穎月看任唯宣一言不發的離開,她又加了一句:“在一個星期之內,我想要得到結果,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任唯宣對於王穎月的話,是不會全信的,因爲她肯定自己沒有聽錯,所以喬陌笙肚子裡的孩子肯定不是簡深煬的。
而她最近跟她接觸了之後也發現,王穎月做事小心謹慎,所以才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讓人看出來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王穎月之所以小心謹慎,除了不想讓自己有事,也不想暴露自己,不想毀壞了她辛苦營造的在衆人面前的形象。
不,應該是在簡深煬心中的形象。
所以,她纔會找她當替死鬼。
而且,要是她真的害死了喬陌笙肚子裡的孩子,舊怨新恨一起,喬陌笙肯定會發瘋的,要是她再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五年前喬陌笙那一刀雖然不致命,可是要是再來一次,她不擔保喬陌笙會再次失手。
所以……
她敢肯定,王穎月這麼做,就是爲了讓她跟喬陌笙鬥個你死我活,要是她被喬陌笙殺死了,喬陌笙肯走免不了牢獄之災,殺人償命這些事,而她王穎月就能坐享漁翁之利了。
所以王穎月以爲喬陌笙肚子裡的孩子是簡深煬的時候,肯定是容不下的,可是喬陌笙肚子裡的孩子要不是簡深煬的,她還如此做,就肯定有問題。
想到這,任唯宣冷笑了一聲。
這個計劃可謂,一箭雙鵰!
她王穎月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好啊!
她任唯宣雖然沒有她聰明,可是也不是誰都能惹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命令跟威脅的!
想到這,她轉動了下她衣衫的鈕釦,那裡,有一個微型的竊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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