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病了
她搖頭,“我沒有,只是——”
他卻聽不進去,冷冷的說:“你承認了不就得了?你承認了,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那你說說看,你喜歡跟誰做?”
喬陌笙愣了下,良久才反應過來,抿着小嘴,推開他,“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說完,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再說什麼,推開她轉身出去了。
留下喬陌笙一個人在房間裡,也沒有心情繼續做手邊的工作了,而且忽然覺得很累,眼睛有點疼,早早的就熄燈睡覺了。
……
第二天早上,簡深煬下樓來用餐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喬陌笙。
他抿了抿脣,覺得她還在跟他鬧脾氣,所以不想下來用餐,他冷冷的吩咐旁邊的傭人:“上樓去叫夫人下來用餐。”
傭人按照吩咐上去了,敲了好久的門,纔有人來應門。
傭人見到喬陌笙的臉色,愣了下,“夫人……您怎麼了?”喬陌笙的臉色很難看,很蒼白。
喬陌笙喉嚨有點幹,所以,她動了動小嘴,沒有能說出話來。
簡深煬在樓下,用着餐,覺得這麼長時間都不見她下來,以爲她是不想下來,抿脣上樓去叫她,卻見傭人跟她都站在門口,不知道在說什麼。
纔想說話,傭人就尖叫出聲:“夫人——”
他臉色一變,箭步上去,抱住了暈倒的喬陌笙。
半個小時後,醫生給喬陌笙掛了水,跟坐在chuang邊撥弄着喬陌笙頭髮的簡深煬說:“令夫人體虛,感了風寒,所以發燒。”
簡深煬不說話,示意他說重點。
醫生有點羞赧,支支吾吾的說:“哪方面,做的次數不要過多,更不要太過頻繁了,夫人身子弱,受不了。”
簡深煬抿脣,沒有說話。
喬陌笙醒來的時候,覺得頭有點疼,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他坐在書桌上看文件的背影。
看樣子,他是打算暫時的在臥室辦公了。
他背對着她,沒有看到她已經醒來了,卻好像是習慣性的,過來看她一眼,見到她醒來,頓了下,抿脣不發一言的走了出去,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捧着一個托盤,遠遠的,喬陌笙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姜的味道,看來是薑湯。
他沒有說話,伸手過來,將她抱入懷裡,確定溫度適合入口後,生疏且動作不協調的捏着調羹喂她。
喬陌笙皺了皺眉眉頭,一看就知道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她嘆了嘆氣,推了推他,潤了潤脣瓣才說:“我自己來就行了。”
他不說話,執意的要喂她。
喝了幾口,喉嚨就不再這麼幹了,她擡眸看他:“我發燒了?”
“嗯。”他皺了眉,才垂下眼眸說:“差不多四十攝氏度,現在退燒了。”
“我睡了多久?”她看了看外面,天好像已經黑了。
他淡淡的說:“現在是晚上七點多了。”
喬陌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沒有再說話。
“我——”他似乎想說話,可是,薄脣動了幾次,都沒有能說出口來。
喬陌笙身體還有點虛弱,不明所以,“什麼?”
他別來臉不說話,扶着她躺好,才問,“餓嗎?”
喬陌笙搖搖頭。
他叫人上來將東西收拾走,也跟着上了chuang,將她抱在懷裡。
喬陌笙愣了下,“你不用忙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早就睡了。
他不說話。
喬陌笙也不在說了,雖然她睡一天了,可是還是很困。
在她差不多睡着的時候,感覺到他抱她抱得緊了些,似乎聽到他在她耳邊說:“我下一次會注意的,對——。”
後面三個字,他沒有說出口,他是一個從來不跟任何人說對不起的人。
喬陌笙腦袋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才真正的,緩緩的睡了過去。
……
她醒來時,身體感覺好多了,就是流鼻涕,打噴嚏。
簡深煬不在,可是她注意到一邊的書桌上海擺放着文件。
房間的門開着能容一個人進去的寬度,樓下跟人商量要事的簡深煬,聽到了她打噴嚏的聲音,轉身上樓去了,臉色非常難看,給了一個眼神蘇羣,蘇羣立即給醫生打電話。
進去了房間,見她在擦鼻涕,他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喬陌笙看到他臉色不善,愣了下,“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轉身下去了。
喬陌笙嘆氣,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很快就有人送了早飯過來給她,簡深煬也進來了,看樣子是要喂她喝粥。
喬陌笙聲音有點沙啞,而且喉嚨很不舒服,清了清喉嚨才推了推他,“我自己來。”發燒過後,就是感冒,不是什麼大病,又不是不可以自己動手。
他堅持。
喬陌笙看着他,想起他昨晚說的話,覺得他是在內疚,伸手去扯了扯他衣袖,說:“只是感冒而已。”
簡深煬不說話,這時醫生過來了,他這纔開口,冷冷的說:“庸醫!”
他出言不遜,醫生的臉色也不好看,一般人發燒了伴隨來的都是流鼻涕,打噴嚏,這是很正常的。
可是,這些他耐於他的勢力,什麼都不敢多說。
喬陌笙看了,覺得醫生很冤枉,伸手去扯了下簡深煬的衣袖。
簡深煬的臉色這纔好一點,也不再說什麼,站在一邊看着。
吃了粥,吃了藥,喬陌笙來了點精神,出去走了走,因爲近海,風有點大,簡深煬叫人給她弄上了熱水袋,還有一張羊毛毯,擔心她冷到了。
喬陌笙坐在外面吹了一陣風,覺得很舒服,她想回去找本書自己出去坐着看,上了樓,就聽到他在聊電話:“這個宴會你替我去,後天的我會出席。”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回頭看到她,頓了下,問:“困了?”
喬陌笙搖頭,“我想看書。”
說完,頓了下,認真的跟他說:“我已經好多了,你要是有事的話,可以去工作的,不用管我。”
他不說話,就是不走。
喬陌笙知道他過來這邊出差是有事要忙的,所以不想耽誤他,“我真的可以的,而且你留下來也沒什麼用——”
聞言,他抿了抿脣,轉身出去了。
喬陌笙摸摸鼻頭,其實覺得自己沒有說錯的,他留下來最多就是喂她吃飯而已,而且吃飯她自己也能吃。
可是,看着他出去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好像說得有點過分了,他其實只是擔心她而已。
想到這,她嘆氣,拿了書就下樓去,樓下的人似乎在生悶氣,不理她了。
她坐到了他的身邊去,可是他還是不看她一眼,這個男人,有時候心眼很小的,而且很容易得寸進尺。
想起她發燒之前的事,她頭痛的揉了揉眉心。
他頓了下,皺眉,終於轉頭過來看她,“頭疼?”
喬陌笙頓了下,很想說是他害的。
迄今爲止,她就沒有懂過他,有時候可以對她很好,可是有時候,任她說破嘴,一點簡單的要求都不會答應他。
想到這,她不禁的想起那天晚上,他甩袖離去,而她心裡也有氣的,難道就這麼的過了?
她其實也不想跟他生氣的,跟他生氣,很累,因爲他不會管你,氣到的人是她自己。
而且,這一次她也意識到跟他鬧脾氣也是不通的。
想到這,她也有點迷惘,他是軟硬都不吃,她跟他講道理他聽不進去,跟他鬧脾氣他也不會在意,到底要怎麼樣,纔會對他有效?
喬陌笙感覺很迷惘。
因爲覺得以他的脾氣,以後她被他氣得無話可說的機會,還會很多。
她不說話,他皺了眉,“不舒服?”
喬陌笙搖搖頭,她還在想這件事,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忽然跑上樓去了,簡深煬見她能跑能跳了,總算放心了一點。
喬陌笙上樓去打電話了。
容域祁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忙碌,可是他卻非常開心,將公事丟到一邊去就笑米米的問:“嫂子,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被人氣得不行,來跟我求救?”
喬陌笙一頓,“你怎麼知道的?”其實,她看不透的人何止是簡深煬?連容域祁,他雖然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紈絝不羈的模樣,可是他卻料事如神,什麼事他都能知道,要不是知道他不敢,她還以爲他在她跟簡深煬身邊安裝了攝像頭呢!
容域祁笑米米的說:“這是正常的事,誰能受得了你老公那死脾氣。”
喬陌笙聽到‘老公‘這兩個字的時候,小臉微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小嫂子,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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