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心裡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出事了!擔心的看着安好,“安好?”
菱浠高挑着被修得很好的眉毛,看着安好有種無形的盛氣凌人,小何和工作人員在旁邊不敢出聲,知道看着安好有種疑惑又錯愕的神色,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安好會是那種人。
旁邊也漸漸聚攏了一些人,半知不解。
安好揚起一張乾淨的小臉,嘴角微微勾成一個自信大方的笑容,“凌總監一上來就指着我,是不是太斷章取義了?”
其實安好心裡也很鬱悶,她本來和模特談得好好的,菱浠一過來就質問她爲什麼要偷拿“姬戀”,嚇得她嚴重懷疑自己有那麼討人厭嗎,去哪裡都有人誣衊她。
“哼,東西是在你包裡發現的,不是你拿的還能是誰拿的?”菱浠對安好的敵意顯而易見。
安好知道她不喜歡她,但沒想到會這麼不喜歡,暗罵蘇少墨這朵爛桃花。“凌總監,沒有人看到我拿就不能說明是我拿的,說不定這是別人的惡作劇。”
菱浠冷笑,“安小姐的大名在溪城有誰不知道,那麼多人喜歡你,怎麼會這麼的不怕死對你惡作劇?再說了,這裡是淩氏,誰做這種事就是不想在溪城混了!”
菱浠口口聲聲就說是她拿的,這讓安好心裡燃起了小火焰,冷聲問:“凌總監口口聲聲都在指證我,就憑項鍊是放在我的包裡?”
見她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安好就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心底發笑,“剛纔大家都看到了,我是帶着項鍊去彩排的,回到換衣間的時候我馬上就把項鍊脫下來放了回去。”
“還有,‘姬戀’雖然是‘惜惜相戀’新推出的珠寶首飾,我本人也很喜歡,但還沒有喜歡到能爲了它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我安好自問沒有富到能買下整個溪城,但小小一條項鍊還是可以的!”
莉莉瞭解她的爲人,所以知道這件事是有人存心找茬,也知道安好顧着形象不能言辭激烈,一邊在旁邊無聲的支持她,一邊給男人發信息。
“這只是你一個人的片面之詞!”菱浠眯着眼睛,知道她說得對,但她是存了私心的!
“那凌總監剛纔的就不是片面之詞了嗎?”安好反問,真當她是軟捏的柿子?“請你不要忘了,選擇我來走秀的不是我安好,而是你們淩氏!如今出了事情,竟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嘉賓的身份,凌總監不覺得太不負責任了嗎?”
“如果這就是淩氏對人的態度,那我無話可說,也非常失望!我安好出席不了這麼高貴的活動,也擔任不了這麼幸運的嘉賓,請你們另請他人吧!”
安好字正腔圓,每一句都說得很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
菱浠氣結,平時看到安好在蘇少墨身邊都是一副乖巧安靜的模樣,也知道她在媒體面前伶牙俐齒,但沒想到戰鬥力那麼高!
能在演藝圈一下子躥紅又能保持地位,果然不簡單!
另一反面菱浠也覺得憋屈,當初開會決定邀請哪位藝人來擔任這次發佈晚會的時候,安好幾乎是全票通過,只有她和個別人反對。
但她不得不承認,安好憑的不是她靚麗的外表和人氣,而是那股優雅自信的氣質和強大的可塑性,除此之外更有讓人驚歎的多面形象,完全符合作爲“雞尾酒”系列珠寶首飾形象代言人的條件!
不是說不能換人,而是換了人取得的效果未必比安好好!
“安小姐,我只是對事不對人,你只要給我們淩氏解釋就可以了,反正項鍊已經找到了。”菱浠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過,忍着怒火深呼吸。
解釋?安好冷笑,她沒拿沒偷,給什麼解釋!
“我想凌總監一定聽漏了,那我再說一邊,我沒拿你們的東西,所以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這是你們公司工作上的失誤,與我無關!”
“可東西是在你包裡發現的,難道你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所以問題又回到了最初,“我知道不久前你也被冤枉過,但這不能成爲你推卸責任的理由!”
“呵呵,理由?”安好不在意的笑笑,“我安好做事做人從來都是問之無愧,對得起自己,更不需要那些投機取巧!”
她無意進入演藝圈,以前認爲這個圈子殘酷不合適她,而事實也的確這樣,但她無懼害怕,因爲第一次拍戲的時候她卻深深喜歡上了演戲,憑着那次演戲獲得了最佳新人獎,這對一個剛剛上道的新人來說是最大的殊榮!
所以她藉着這股東風,懷揣自己的夢想和對演戲的喜歡,憑着自己的不懈努力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在圈子裡建立自己的事業!
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是自己的雙手,而不是徒有虛表的花瓶!她絕對對得起自己!
不就是一款新出的項鍊嗎,她安好還是買得起的!
“安小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後悔,也知道你拉不下臉,沒關係,只有你跟我道歉,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項鍊也送給你。”菱浠笑裡藏刀。
道歉?
別以爲她不知道,如果道歉了的話,就等於承認東西是她拿的。她安好不笨,還沒有蠢到明知是坑還歡天喜地的跳下去!
安好沒什麼好臉色給她,語氣不善的說:“我沒有後悔,也沒有拉不下臉,東西不是我拿的,事情本來就沒有發生,所以我不用道歉,項鍊我是很喜歡,但現在我不喜歡了,也不要了,你送給別人吧。”
安好的語氣淡淡的,聽在菱浠的耳裡卻變成了厭惡,覺得安好在嫌棄她淩氏的東西,心裡火氣一噴,頓時怒氣沖天,“淩氏做出來的珠寶首飾不說是全國第一,也是排得上名次的,在溪城更是數一數二,送給你是看在蘇氏國際的面子上,別給臉不要臉!拿了東西還死不承認,你不覺得作爲公衆人物很丟人嗎!真不知道少墨是怎麼看上你的,這樣的女人也要!”
肯定是她不知羞恥的勾引男人,所以蘇少墨不得不跟她結婚!絕對是!
莉莉和旁邊的人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沒想到淩氏大小姐除了尖酸刻薄之外,還有這麼潑婦的一面,一點大家族小姐該有的氣質氣度都沒有,真寒心,真可怕!
一片烏雲飄來,安好的臉徹底沉了下來,所有的素養和忍耐都瀕臨奔潰的邊緣。
給臉不要臉?!
丟人?!
這樣的女人?!
緊緊抓着自己顫抖的手,安好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後不知道深呼吸了多少次才控制自己不給她一巴掌的衝動,含怒的臉上露出一抹譏笑,“不錯,‘惜惜相戀’的珠寶的確很受歡迎,但每個人的審美觀和經濟能力都不一樣,凌總監總不能強人所難讓所有人都喜歡吧!”
“而且凌總監不熟悉我,更不瞭解我,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再說了,你喜不喜歡我對我沒什麼影響,但請你不要因爲個人的私心而處處爲難我!我安好是怎樣的人也輪不到你來評價!蘇少墨看不看得上是他的事,與你無關!”
該死的臭男人!都是這朵爛桃花害的!
安好在心裡將男人排遣了一番,接着是滿清十大酷刑,各種凌遲和千刀萬剮,這才消了一些氣。
莉莉古怪的看着菱浠,對於安好那句“私心”若有所思。
菱浠被安好說得啞口無言,而且還被她誰對了,她的確是在公報私怨!
安好不再理她,轉頭看向莉莉,“莉莉姐,看來這次工作不合適我,還是推掉吧。”
然後看向菱浠,說:“現在離發佈會開始還是兩個小時,項鍊也找到了,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再找其他人代替我,凌總監可以和其他人討論一下,不過我不會道歉,因爲我沒做!”她做人也是有原則和底線的!
說完,安好就站在那裡等着菱浠給答案。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男人帶着春風般暖心的笑容踏光而來。
“好好。”
安好扭頭看過去,眉毛一擰,“你怎麼來了?”然後看了一眼旁邊鬆了一口氣的莉莉,瞬間明白了過來,笑笑,再一次看向男人。
韓子熙跟在蘇少墨後面,目光在安好和菱浠兩人之間來來往往,抿脣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低聲對蘇少墨揶揄說:“一定是因爲你,菱浠才爲難安好的。”
蘇少墨頭也不回,“閉上你的嘴巴!”
然後走向安好,伸手摟着了她的腰肢,見她臉上隱忍着怒火之後勾脣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說:“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
再擡頭看着眼中燒着火焰的菱浠,淡淡問道:“菱浠,發生什麼事了?”
菱浠連心連眼都在噴着妒忌的火焰,看着男人那麼自然而然的摟着安好,又那麼坦白的自己給她的思念,妒火越燒越旺,眼看就要將她的理智燒燬。
壓下各種嫉妒,冷聲說:“還能有什麼,安好拿了這次發佈會最重要的作品,後來在她的包裡發現了,我不過是讓她道個歉,也表態淩氏對此不追究任何責任,她不僅不領情還拒絕,真是可惡!”
蘇少墨挑眉,好笑的看着安好:“你沒事拿她的項鍊幹什麼?”
安好白了他一眼,明知道不是她做的還在這裡睜眼說瞎話,看她今晚怎麼好好招待他!“一條項鍊而已,我也想知道拿她的項鍊幹什麼,又不是買不起,再說了,有你在我想要什麼跟你說一聲就可以了,用得着去偷嗎!”
蘇少墨低聲笑了,嗯,有進步,懂得花他的錢了,只是好預兆啊,今晚在牀上好好獎勵她一番!
菱浠聽了安好的話和看到男人眼裡對她的寵溺,心中的妒火更是熾熱。
她暗戀了蘇少墨那麼久,中間不知道暗示了多少次,可每次他都當做不知道。而她一回國就聽到了他有未婚妻的消息,再查,對方竟然還是一個緋聞漫天飛的藝人,而且他們只見過幾次!
她沒有想到,十年的暗戀竟然比不上才認識幾天的女人!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不說不羨慕也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東西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的?”蘇少墨問。
菱浠看了一眼小何,用眼神問。
小何吞了吞口水,緊張的說:“一個小時前。”
安好一愣,神色古怪的看向男人。
男人挑眉,挑脣淡淡的說:“我可以作證拿你們項鍊的不是好好,因爲那個時候好好跟我在一起。”
菱浠身子一震,爲了安好他竟然撒謊?!“蘇總……”
“我沒有騙大家,這是事實。”蘇少墨不能菱浠說話就開口打斷了,“那個時候我有過來,不過是在公司門前,是安好出去見的我,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錄影。”
安好點點頭,笑着說:“沒錯,那時候剛好是休息時間,我接到了少墨的電話後就離開了,大約有十五分鐘這樣樣,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看看,接下來我就一直在彩排,你們也看到了。”
也就是說,是有人存心想栽贓安好!
韓子熙看着一臉笑容的蘇少墨,搖搖頭,想着他應該是生氣了。
“總監?”小何喊了一句,等着菱浠說要不要去拿錄像帶。
菱浠狠狠的瞪着安好,沒想到這次還是沒有拿下她,可惡!“不用拿了,我相信蘇總!安好,我代表淩氏向你道歉,這次發佈會依舊!”
說完就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安好沒有追究,發佈會也在一片讚美賀詞中順利落下了帷幕。
安好來的時候坐的是莉莉的車,回去的時候坐的是蘇少墨的車。
進了門,男人一頭鑽進書房看文件去了,安好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拿起衣服就進了浴室。
男人開門一進來就看到她右腿搭着左腿伸直坐在牀上看書,微微低着頭,劉海落下在素淨的臉上剪影下一片陰影,遮住她認真的神情,長長的頭髮披散着說不出的嬌媚,蘇少墨眸子一暗,旋出一灣渦輪。
因爲安好穿的不是別的,正是他的白襯衫,男人的白襯衫很大,穿在她的身上有種將她包容在自己懷裡的感覺,蘇少墨只要一想到她光裸的身子就藏在他平時穿的衣服裡,腦門就衝出一股熱血,蠢蠢欲動。
衣服上面的兩顆鈕釦沒有扣緊,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和迷人的風景,這還不要緊,白襯衫只是緊緊能遮住她的翹tun,露出的那雙線條優美的腿讓人浮想聯翩,蘇少墨想着那對修長的腿纏上他腰身的銷魂滋味,眼睛不自覺的暗了幾分。
安好似乎感受到了灼熱的視線,從書裡面看着男人,疑惑的問:“怎麼不進來,站在那裡幹什麼,今晚準備當門神嗎?”
蘇少墨深呼吸一口氣,眯着眼睛走過去。“沒衣服穿了嗎,怎麼穿着我的衣服?”
安好一愣,接着在牀上站了一來,轉了一圈,亮着眼睛興奮的說:“好不好看?我聽說她們說女人穿男人的衣服有種特別的感覺,嗯……怎麼說呢,好像說是被抱着一樣,很舒服。”思索了一下又繼續說:“我沒穿過,試了一下,但是沒什麼感覺啊,和穿其他衣服一樣,所以給你看看,你說好不好看?”
看着她期待又興奮的眼睛,一張笑臉紅撲撲的,蘇少墨勾脣露出邪邪的笑容,一雙微眯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露出危險的信息,她簡直就是在點火!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的性感誘人,讓他恨不得撲上去將她壓在身下,嚐遍她的味道,吃掉她的所有!
安好見他不說話,瞪着無辜的眼睛看他,見他臉色沉了又沉,眼睛一臉火蓮,知道他生氣了,嘟着嘴說:“穿件衣服也生氣,小氣!好嘛,我換還不行,不好看就不好看。”說着就要下牀。
腳還沒有着地,安好的身子就倒了下來,被男人高大的身軀壓在了牀上,瞪大的眼睛看他一臉不高興,“喂,我說了我換衣服還不行嗎,生什麼氣!”
蘇少墨一手捆進她的雙手,整個身子壓着她讓她動纏不得,一雙潑墨般的黑眸裡燃燒着熾熱的火焰,沉聲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安好一愣,撇撇嘴,“知道啊,我去換衣服睡覺,免得惹你不高興!”
蘇少墨盯了她一會兒,在心裡暗歎一聲,然後俯身攫住了她的脣瓣,狠狠的吻着,霸道的吻着,不見一絲縫隙。
安好的驚呼聲還沒有出口就被堵住了,男人的舌頭擠進她的口腔纏着她的舌頭,知道這一刻她才知道男人眼裡的暗色不是生氣,而是慾望!
“蘇……”安好掙扎着想起身。
蘇少墨不顧她的反抗,心裡的慾火早已焚熱了全身,只想好好的懲罰身下的人,恨不得將她吃幹抹淨了纔好!
嘴脣離開她的脣瓣一路向下,在雪白的肌膚下留下紅色誘人的痕跡,將剩下的鈕釦一顆一顆的咬掉,待到最後安好是完全的坦誠相待,泛着紅暈的肌膚,細細的腰身,豐滿的高峰,更重要的是她沒穿內衣!
蘇少墨此刻的理智都在燒着火焰,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着。
安好,這是你自動送上來的!
整個房價的溫度隨着安好一聲輕吟瞬間爬升了好幾度,曖昧升級!
安好將他眼中的火熱看得一清二楚,這麼擦槍走火下來自然也猜得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想着想着,整個人也燥熱了起來,心跳莫名加快,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今晚不會就這麼捨身取義了吧?
蘇少墨擡手,大掌輕撫過她的臉,掌心的溫度燙得灼人,眼中的慾火越燒越旺,讓安好忍不住緊張的顫慄起來,一雙瞪大的眼眸看着男人,“蘇少墨?”
熱燙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充斥着男人陽剛的氣息,小嘴微張,臉上早已布上了羞澀的紅暈,蘇少墨心動,手在她錯愕的表情下直接覆上了她的飽滿,在她那光滑細嫩爹爹肌膚上到處點火,順便低頭壓下她的脣瓣,堵住她的驚呼。
男人的動作有些霸道和粗魯,似乎就想這樣一口將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再不滿足於擁抱和親吻,嘴脣渴望更多的一路沿着她的脖頸向下,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點點紅痕。
安好早已經說過,男人的吻技一流,不是她這種初入情場的草鳥可以駕馭的,所以沒一會就被吻得有些意亂情迷,張口想說話,卻只能哼出幾個單音,帶着輕微的戰慄和拖長的尾音,似水一般柔得某人的理智完全崩塌,似要活活溺死他一樣。
附在她身上的男人邪魅的勾起嘴角,對着她已經紅透的耳朵呵着曖昧的熱氣,聲音低沉暗啞,在此刻變得非常性感好聽,含着她的耳垂輕聲問:“喜歡嗎?”
安好的身子忍不住又輕顫了一下,推着他的胸膛這才發現某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衣服脫掉了,此刻正壓着她同樣光裸的上身,體內的燥熱有升溫了幾度,臉上的溫度燙得可以和男人的體溫有得一拼。
“色胚!”
蘇少墨低笑,繼續喊着她的耳垂,聲音染着情慾的味道,“好好,你欠着我一個蜜月和洞房,今晚是不是該把洞房補上?”
“我、我……”安好欲言又止,她的確欠着,還是“欠債累累”,說來心酸啊!
“怎麼了?”男人放開被他折磨得不成樣的耳垂,俯脣輕含住她的脣瓣細細品味,輕聲低問。
安好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就沒有緣的感到害怕和緊張,緊緊盯着男人不說話,羞於開口告訴他她是第一次。
感受到她的不安,男人蹙着眉,盯着她的眼睛和臉上的不安,問:“害怕?”
安好誠實的點了點頭。
蘇少墨一愣,然後低聲笑了,帶着滿足和一些情慾輕吻着她,一邊問:“第一次?”
想了想,安好原本就紅着的臉更是紅了,不過還是誠實了點了點頭。
這下,男人臉上的笑容更擴大了些,沉沉的笑聲帶着得意從勾起的嘴角露出來,狠狠的吻了一下她,似是在安慰她的說:“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說着邊加深這個吻。
安好呻吟了一下,全身的皮膚都因爲動情而染上一層淡淡的紅色,眼睛裡泛起一層薄薄的水霧,體內的不適感在男人的深吻和撩撥下像爆發的火山噴出慾望的火花。
男人翹起的嘴角終於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臉上嬌媚的表情讓他賞心悅目,徹底的取悅了他男人的虛榮心,俯身吻上她紅腫的脣瓣,抵死纏綿。
待到情動之時,安好伸手抵在男人精壯的胸膛上,推了推,聲音軟綿綿得很受用很好聽,“蘇少墨……”
蘇少墨不得不停下來,盯着她,眉頭因爲得不到滿足皺得有些深,安慰着說:“放輕鬆,一下子就過去了,不會很痛的。”痛過之後絕對讓她舒舒服服!
安好臉一燙,又推了推,“去、去洗澡!”他從回來到現在都沒有洗澡呢!
男人一愣,黑着臉不爽,開口拒絕道:“不要!”說完又吻上了她的嘴脣。
“不行,快去!”安好加大力道再推,可惜已經使不上什麼力了,嬌嗔着說:“不去的話那你今晚就別想了!”
威脅的話誰不會?
蘇少墨的臉塌了下來,一臉委屈和慾求不滿,壓下身子讓她真實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變化,控訴着說:“都這樣了,你忍心憋死我嗎?”
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腹下的堅挺,燒紅的臉別開,“又沒說洗出來後不能繼續,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堅決不去!這是他身爲男人的驕傲和尊嚴!哪有老婆到了緊要關頭就讓丈夫去洗澡了,忒狠了!
“老婆,火是你點燃的,你不能不負責呀。”說着便耍賴般的壓住她,將全身的力氣都施加在她身上,這麼一來,安好更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安好眼一瞪,行動先於意志的迅速擡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可滾燙的溫度又讓她瞬間抽回了手,好燙!只是那麼一瞬間的觸碰她都覺得自己的手指燃燒了起來,慾火從指間一路燒到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能滴出血來!
下流!下流!下流!
某人愉悅的勾起嘴角,悶聲笑得肩膀都在顫抖,盯着她因爲動情而染上情慾的水眸,嘆了一口氣,從安好的身上下來,快速的進了浴室,拋下一句:“不準動!”
見男人進去,安好原本紅彤彤的臉上才慢慢緩和過來,在聽到淅瀝瀝的說聲後才舒了一口氣,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心裡大喊蘇少敏的的歪主意太棒了,一邊快速的起來穿好衣服,心裡有些懊惱和得意,爲了懲罰這朵爛桃花她可是下了血本啊!
連節操都在剛纔的被迫一握碎了一牀!
在心裡對蘇少敏千言萬謝了之後,安好也懶得撿節操了,下牀拔腿一溜煙跑出了主臥,拿着公寓所有房間的備用鑰匙就跑進了客房,果斷鎖上!
哈,流氓也有吃不到肉的一天!此役,全勝!
不久,主臥裡傳出男人懊惱又後悔的聲音,樂壞了客房裡的安好。
“安好,你給我開門!”蘇少敏知道鑰匙被拿走了,只好大力的敲着門,在心裡暗罵安好無恥,點了火竟然不負責!到底是哪個混蛋教她這招的?!
“不開!”安好躺在原本放在主臥裡後來搬過來的牀上,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有些後怕,她剛纔差點把持不住了!
該死的女人!
蘇少墨的眉皺得更深了,“開不開?”
“不開!絕對不開!”安好果斷拒絕,現在開門就等於送死,他絕對會把她吃幹抹淨的!“誰叫你沒事惹什麼女人,淨給我添麻煩!”
門外某人愣了好一會,然後低聲笑了,“吃醋了?”
“哼!”安好輕哼,不承認,“要吃醋也不是吃你的!洞房繼續欠着!”
某人一臉黑氣,但也無可奈何,就算他再怎麼想把那個女人狠狠的壓在身下折磨一番,可沒有鑰匙進去是在空談,蘇少墨嘆氣,“誰教你這麼對自己老公的!”
該死的,到底是哪個混蛋教她這麼陰損的招!
安好頓了頓,覺得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最重要,所以沒糾結太久就大大方方的說:“當然是少敏啦,多有震懾力個懲罰性的主意呀!對付爛桃花就該這樣!”安好不僅沒有表現出出賣朋友的心虛感,還興高采烈的讚揚了一番,聽得蘇少墨恨不得馬上削蘇少敏一頓。
最後,某個戰敗的人忍着體內的慾火離開了。
心驚膽戰又小心翼翼的過了幾天後,安好終於跟着劇組飛外地宣傳去了,因爲是連着宣傳兩部作品,所以要在外地帶半個月左右。
蘇少墨看着手機收信箱裡某人一副劫後餘樂的話,好笑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自那晚之後,小女人可是把他當成了洪水猛獸一樣躲着,生怕他把她吃了一樣。
雖然他的確很想。
沒結婚前,以爲娶個老婆養在家裡就能隨時隨吃,現在他用自己一個多月的遭遇深刻的瞭解到:老婆,不是想吃就能吃的!
天知道,那一個多月來他是怎麼靠冷水澡度過的!
之後幾天安好就拋棄某人飛了外地,留下某個可憐的男人獨守空牀。
這天蘇少墨接到了菱浠的電話,下了班之後就驅車到了約好的酒店。
“在美國過得怎麼樣?”蘇少墨如是問。
“還好,但是我還在喜歡溪城。”菱浠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因爲這裡有她喜歡的人。
這是生她養她的城市,在這裡有她喜歡的人,有她和他相處的痕跡和回憶,可以呼吸同一片空氣,可以仰望同一片天空,一切是那麼美好,如果沒有安好出現,而她和他又在一起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蘇少墨笑笑沒有接話。
“聽說韓伯母逼着韓子熙結婚,整天忙着給他安排相親,不過憑他那風流樣找一個真心對他的還真難。”菱浠切着牛排,鮮紅的嘴脣抿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他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從小她就不喜歡韓子熙那到處拈花忍草的性格,覺得這樣的男人太輕浮了,嫁給他就是糟蹋自己,所以還是眼前的男人好,成熟穩重。
蘇少墨要了一份意大利麪,吃慣了安好煮的清湯麪,對這些口味有些重又容易膩的麪食自然吃得不是很多,“韓子熙怎麼樣那是他的事,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也不小了,伯父伯母就算再怎麼捨不得你也該找個人嫁了,不知道上次宴會有沒有看上的人選。”
他知道菱浠不喜歡韓子熙,但韓子熙結不結婚真的不關她的事。
菱浠擡頭看了一眼他,眼裡有些失望,“我不是男人,不能像你們一樣想娶誰就娶誰,我是凌家人,我的婚姻必須給家裡帶來利益。”
作爲凌家的女人,她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除非對方能給家族帶來利益,或者……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或者未婚。
“認識的都是一些世家公子,嫁誰都有利,你喜歡就好。”既然嫁誰都可以,爲什麼不嫁一個自己喜歡又對自己好的人呢?
“可我不喜歡。”菱浠定定的看着他,“他們不是你。”
蘇少墨看了一眼她,無動於衷,“你該好好打算自己的將來,我們不可能。”
菱浠自嘲的笑了笑,精緻的妝容露出一絲哀慼和不甘心,“是因爲安好嗎?”
“沒有她我也不會接受你。”這是真話,對於感情的事蘇少墨從來都不拖泥帶水,從一開始他就斷得乾乾淨淨,是她一直糾纏不放。
“爲什麼?”菱浠問,語氣裡帶着自己的傲氣和不服輸的倔強。
蘇少墨想都沒想,說:“我們不合適。”
“那你和安好就合適了嗎?”菱浠反問。
“她合適,從一開始就合適。”男人回答得斬釘截鐵的,從決定要跟她結婚的時候他確定她合適,所以認準了她。
“呵呵。”菱浠自嘲的又笑了笑,突然覺得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很難吃,難吃到連心都苦了。“蘇少墨,我們一起長大,從十六歲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整整十年。這十年裡我拒絕一切向我示好的人,不斷的暗示你我喜歡你,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這十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個月的相處?”
“你是太狠心還是太專情?”她已經分不清了,爲了他,她浪費了十年的青春,到頭來還是比不過一個剛剛認識的安好!
男人看着盤子裡的面皺了皺眉,忽然很想吃她煮的面,想抱着她,吻着她,告訴她他在乎她。
“爲什麼不說話!”菱浠見他有些恍惚,一想到他當這她的面思念某人就妒火燃燒,恨不得挖出男人的心看看他心裡到底有沒有她!
蘇少墨擰眉不悅,沉聲說:“菱浠,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們不合適。”
“我以爲給你時間你會愛上我!”
“事實證明,我不會。”男人風輕雲淡的說出這句話,不在意她臉上的悲傷,繼續說:“菱浠,你不要再將感情和青春浪費在我身上,不值得。”
不值得?
菱浠想笑,卻笑不出來。如果不值得,那十年的等待和執着是爲了什麼?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不值得?”菱浠高昂着驕傲的頭顱不肯低頭,一向自信滿滿的眼裡帶着讓人心疼的掙扎和痛苦。
蘇少墨不說話,嘴裡都是意大利麪膩膩的佐料味道,現在非常想打電話給安好,讓她回來下面。
“蘇少墨,你告訴我,你喜歡我是不是?如果不是伯父伯母的阻攔和安好的出現,你現在的妻子應該是我對不對?”
“如果你的喜歡指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那很抱歉,我不曾喜歡過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就算爸媽同意,安好願意,他也不會喜歡她。
“那你以前爲什麼要對我好!”菱浠抓緊手,指甲掐進肉裡也不及心中痛的一分。
“對你好是因爲你是妹妹。”蘇家女丁很少,所以在蘇家人特別是在蘇家長大的男孩子,對女孩子都很好,就像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
可蘇少墨沒有想到,就是這種習慣讓菱浠抱有希望,誤會了十年。
妹妹?
菱浠真的好想大聲笑出來,可心底氾濫的苦澀愈演愈烈,就是這兩個可笑的字讓她誤以爲他對她就算是不喜歡也是抱有好感的,可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切是她在一廂情願和癡心妄想!
“如果我是安好,你會喜歡我嗎?”她不得不承認,她是瘋了般的羨慕安好,妒忌她能得到男人的在乎。
“沒有如果,你不是她。”蘇少墨淡淡的回答,將一切可能斬斷。
菱浠想,他爲安好是真的什麼都肯做,爲了她不惜傷害自己的青梅竹馬,每一句話都在狠狠的劃清他們的關係,像一把鋒利的道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心上留下傷口,她不甘心十年感情就這樣付出東流!
“我不會放棄的!”十年的堅持和等待不允許她放棄,一直以來的驕傲更不允許她認輸,她回來的時候就下定決心了。
蘇少墨只能是她的!
男人站起身來,眯着眼睛看她,透露出危險的信號,抿着脣開口說:“菱浠,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我喜歡安好,她是我認定的女人,是我蘇家的媳婦,如果你再動她,不要怪我心狠!”
放下一句狠話,男人就果斷離開了。
菱浠盯着他離開的後背看了又看,冒着火似的想把眼中的男人燒穿一般。
蘇少墨驅車停在了公寓的樓下,擡頭看了一眼七樓黑黑的窗戶有些落寞,那間公寓的女主人可是拋下自己的丈夫狠心離開了半個月多!
打開門,屋裡黑漆漆的看不到東西,有種叫做寂寞的東西在黑色裡亂躥,蘇少墨突然很想回去再找韓子熙喝一杯,正要離開之際餘光卻透過樓梯口的燈光發現了玄關處的高跟鞋,來不及打開燈,抹黑來到主臥的門前,輕輕的打開了門。
月光滲過窗簾微微照亮房間,大牀上的人連衣服都沒有脫就趴在牀上睡着了,睡顏安靜,在月色下顯得特別溫柔迷人。
某人心動,關上門走過去,躺下牀伸手精確的將她摟進懷裡,聞着她的香味倍感安心,溫馨瞬間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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