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安好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想了想,歷史教科書教會她,一時的妥協是爲了積蓄更大的力量從束縛中獲得自由,而她的人身安全是奠基在男人不生氣的情況下,所以她很識時務的“順應潮流”,乖乖在位子上挪了挪,靠近男人,傾身說:“蘇少……啊!”
沒來的及喊出口的“墨”字硬生生被嚇成了“啊”,因爲男人長臂一撈就把她從位子上抱2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大掌放在她的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幽黑的瞳孔裡倒映出她酡紅誘人的模樣,沉聲問:“這種地方你也敢一個人來,誰給你這個膽和權利的?嗯?”
上次艾薇綁架她的事情到現在仍然讓他心有餘悸,如果再出事,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他所有的情緒和情感都爲同一個人所牽動,這種抓不着摸不到的漂浮感讓他很無力。
他氣她的不懂保護自己,更氣自己有時候的無能爲力,沒有確保她安全的時候,他連後果想都不敢想,一根弦緊緊的繃着不放,就怕發生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可當她毫髮無傷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那根絃斷了,氣也隨之來了,他不喜歡這種她不在眼前的感覺,很不喜歡!
安好的掙扎連反抗都算不上,幾乎是默認他的行爲,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男人後面那個字拉得很長,但安好絲毫不懷疑裡面正在醞釀一場讓她心驚膽戰的暴風雨,可一想到莎莉和張德水熱吻的那一幕,身子彆扭的掙扎了一下,小臉不自覺得燒了起來,回答說:“連宸喝醉了。”
蘇少墨冷哼,“喝醉了你就去,是不是他生病了你還有留下來照顧他?”他可沒忘記那個男人喝醉的時候喊的是他老婆的名字!
安好好像聞到了空氣中漂浮的酸意,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看他,然後彎了彎不回答。
對於連宸,該說的她在那天的記者會上已經說了,即使知道他喜歡自己,她也只能遺憾的道一聲惋惜,她無力改變些什麼,也不想去改變,因爲她帶隊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對自己的丈夫很滿意。
“吃醋了?”安好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膽子也變得大了,瞅着某人陰沉的臉笑嘻嘻的說,樣子很得意,也很欠扁。
蘇少墨又是冷哼不承認,“你碰到誰了?”她剛纔說的是“被請”,而不是“請去”,着明顯的強迫性他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瞧着他此時很冷公子的模樣,安好笑着說道:“蘇先生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一下艾薇爲什麼會在這裡?”
男人眸子微沉,果然是她!
拿起一隻她放在胸前的手,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將自己的手指嵌入她的指縫中,十指相扣,然後邪魅的勾起嘴角,說:“她三番五次的引誘我,我是已婚人士,當然要做點什麼向自己的夫人證明清白。”
安好撲哧一笑,這哪是做點什麼呀,分明是毀了人家,以前還同情艾薇,現在卻是覺得她罪有應得,這種人不值得她可憐。
“我進去的時候就碰到她了,她說她很後悔那天沒讓人毀了我,後來她讓人在廁所堵我,我只好跟他們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裡面很亂,光聽聲音都讓人心跳耳赤,她是恨透了我纔會帶我到那種地方,到現在還想着讓人毀了我,幸好有人幫了我,否則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安好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總算是有驚無險。
某人越聽臉上越沉,黑幽幽的猶如外面的夜幕,稠如墨汁,對她的懲罰果然是輕了點,竟然敢對他的女人下手,活得不耐煩了!
一雙深邃如海的眼睛上下打量她,吻上她的紅脣問:“他們吻你了?”
安好臉紅,誠實的搖搖頭。
男人潑墨般的眸子斂下一泓清潭,往下吻着她性感的鎖骨,問:“這裡?”
安好覺得有些癢,搖搖頭。
這下男人微微擰起眉,臉不紅心不跳的看着她的胸口,沉聲問:“那是這裡?”說着就要伸手扯開她的領口檢查。
安好連忙制止他這幼稚的舉動,沒好氣的說:“沒有,都沒有。”他是存心想吃豆腐的吧?
男人這才放下心,用力一帶,將她的身子帶近懷裡,聞着她身上沒有酒氣的清香,再問:“他們摸了你?”
安好古怪的看着一本正經的男人,突然覺得他不懷好意,但又瞧不出什麼不對,車內的氣氛在他落話後瞬間點燃了曖昧,狹小的空間裡有某種讓人心動的東西在蠢蠢欲動,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醞釀出濃厚的誘惑,迷惑了她的心智,乖乖點頭,說:“摸了臉,還抱了我。”
手一緊,男人面色頓時陰霾籠罩,夾擊着暴風雪的味道,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危險。
從他魅惑華麗的聲線回過神,身子不自覺的顫了顫,看着蘇少墨那灼熱的眼神如同要噴發出熊熊的火焰來,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是不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他注意到她回來時候臉上不自然的潮紅,剛纔也暗示了一下,這種地方只要門一關,裡面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肉體交易不算什麼。
安好紅着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看了幾眼,但又馬上移開臉,光聽聲音都讓人浮想聯翩,要是看……那也只能當一個好觀衆了,不過中間她確實因爲好奇偷偷瞄了幾眼,那畫面太刺激她的感官了!
非禮勿視啊非禮勿視!
蘇少墨不喜歡她接觸這些骯髒的東西,但看到她臉上可愛誘人的紅暈時,心情莫名的感到愉悅,就當做是學習吧。
安好只顧着臉紅,哪裡知道男人正一臉君子的抱着她滿心齷蹉的想法。
額頭貼着她的額頭,聲音突然染上厚重的情慾,暗啞低沉的說道:“好好,我想吻你。”
心動間不等她反應就攫住了她的櫻脣,舌尖一抵,輕鬆撬開她的牙關,伸進去卷着她的小舌一起纏綿起舞,細細品味着只屬於她的香甜,心神盪漾,醉了一汪柔情。
吻來得和風細雨,比以往的還要溫柔,曖昧的口吻配合着華麗的嗓音醞釀出最蠱惑人心的聲音,攪亂了一池春水,安好情難自禁,嚶嚀了一聲,伸手摟上他的脖子積極迴應,瞬間便沉淪在這無邊無際的柔情裡,情迷意亂,春心蕩漾。
安好的睫毛很長,像蝶翼般因爲情動的原因撲簌撲簌的顫抖着,扇在他的臉上癢癢的,拂得很舒服,吹得他一心漣漪,只想抱得再緊一些,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吻得再深一些,和她抵死纏綿,用他男人的權杖在她最深處刻下他永不泯滅的印記。
所以當安好一臉熏熏酡紅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一隻腿跨過他,夾着他細窄的腰身坐在大腿上,如同剛纔莎莉坐在張德水身上的姿勢一樣,羞得她想鑽地縫。她今天穿的是半身裙,極其敏感的感受到了他此刻明顯的身體變化,那堅挺的勃發頂着她的私處,蓄勢待發。
安好腦袋“轟”的炸響,紅色像火山爆發一樣止不住的涌出岩漿,瞬間就淹沒了她的小臉,連帶着耳根和脖子都燒了起來,體內一股難以遏制的衝動一燎原之勢摧毀她的理智,眼裡全是水汽,散發着動人心魄的魅力。
裙襬被推到了大腿處,露出一對線條緊緻優美的玉腿,性感的紫色蕾絲邊內褲若隱若現,帶着薄繭的大掌從衣服下面探了進去,灼熱的掌心摩挲着她嬌嫩的肌膚,不安好心的點起慾望的火種。
蘇少墨眯開一條眼縫將她這副任君採拮的模樣印在瞳孔裡,一片汪洋激起情慾的驚濤駭浪。“好好,車窗的保密工作非常好,車膜的顏色也絕對夠深,保證不會有一絲的春光外泄,車子也抗震效果絕佳,絕對安全。”
男人的聲音因爲情慾變得沙啞低沉,卻絲毫不影響它蠱惑人心的力量,反而加強了裡面的誘惑,曖昧想煮開的水一樣沸騰,揮發着撩人的荷爾蒙,就連空氣也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安好嬌軀一震,外露的肌膚鍍上一層淺淺的紅暈,臉上的潮紅洶涌澎湃,紅得能滴出血來,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男人一記又長又深的吻封住了口,以吻緘口,留下一串不知是抗議還是沉醉的呻吟聲。
“好好,我們車震吧。”
兩個小時後——
安好紅着羞人的臉色迅速下了車,不等男人小跑似的溜進門,身後某人春風得意的輕笑着,想起剛纔在車上那番刺激又銷魂的歡愛,喉結滑動,身體瞬間又起來反應,低咒一聲吼迅速鎖好車,追上她,箍住她的腰身一同進了電梯,如果不是因爲有攝像頭和乘客,他真想在電梯裡再做一次。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男人迅速開了門,帶着安好轉進去順勢將她壓在牆面上,長腿一勾關上門,連燈都沒有開就摸黑精確的攫住了她的脣瓣,毫無阻隔的長驅直入。
安好嚶嚀,身體完全承受不了他滿腔的熱情,瞬間就化爲一灘春泥軟在他的懷裡。
今晚的蘇少墨格外熱情,像餓了三天三夜的狼一樣,眼睛幽綠,慾望來得洶涌強勢,招架不住的她只好淹沒在情愛的慾海裡,與他一起沉淪。
將她帶到主臥,在牀上狠狠的蹂躡了一番後,男人才一副饜足的放過她,光着身子將同樣一絲不掛的她抱進浴室洗澡,沒想到洗着洗着又春意勃發的嚐了一次鴛鴦浴的滋味。
至此,安好完全被吃幹抹淨,掛着一身慘不忍睹的彩睡死過去了。
窗外陽光明媚,迎來了又一個曖昧而美好的第二天。
安好幽幽轉醒,看着面前俊美無比的臉龐在惺忪睡眼中逐漸清晰,然後聽到他好聽的嗓音含笑問:“醒了?”春風得意,神清氣爽。
“嗯。”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多少點了?”
“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你屬豬的嗎,這麼能睡?”
安好木然得腦袋有片刻的空白,忽然想起還有通告要趕,睜大眼睛,“什……啊,痛!”直到要跳起來的時候她才悲催的發現,她全身骨架都被拆散了,痠痛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痛苦的呻吟着。
------題外話------
咳咳,關於車震的情節……親們自行YY吧,本人表示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