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
餘瀟瀟關上房門,正準備上樓睡覺。
聽見門房一響,有鑰匙插進來的聲音,肯定是陸喬天,天天來她這裡蹭吃蹭喝,她該考慮要不要他交點電費、房租費和伙食費。
但是也不會對。
陸喬天每個月會定期往她的衣櫃,填充衣服,什麼用的吃得,好像他都有派人,在固定的時間,送來,似乎……除了交什麼水電費之類的,要她親自去交,除此之外,好像就沒有了。
這樣算起來,他好像更吃虧。
其實她也說過,叫他不要這麼麻煩,現在滿櫃子都塞滿了衣服,衣服多得她都穿不完,一直這麼放着,實在是有點浪費。
餘瀟瀟正擡腳往樓上走得時候,腰上突然一緊。
身後那人,濃烈的木香氣息,徐徐噴吐在她的頸窩,,氣息像一根輕柔的羽毛,在她的頸窩掃過去掃過來,弄得她很癢。
“等我,我出去一趟。”
他要出去忙?陸喬天低沉渾厚的嗓音裡,似乎還帶着不捨。
“哦。”
餘瀟瀟沒什麼表情,這很正常,反正他AS集團的事情,大大小小的事,加起來也有他忙的。
她也沒有過問陸喬天生意上的事情,她是在是不感興趣。
懷中的人正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陸喬天卻有點貪戀她身上香甜的氣息,嗓音低啞,再次摟緊了她的腰:“不給我一個告別的吻?”
餘瀟瀟臉一紅:“誰要給你吻!”
餘瀟瀟急忙掙開了他的懷抱,一溜煙從他的身下,竄進了樓上的屋子裡。
嘴角淡淡一笑,她還是這樣可愛,永遠她都是被動的一方,這個女人,什麼時候纔會開竅?
……
……
“謹司,備車。”
陸喬天從公寓出來,身上換上一襲墨色的西裝,將他的體形襯托的高大挺拔,儼然蒼勁的鬆。
眉宇之間又恢復了一如昔日的冷酷。
“陸少,已經約好了,在朵雲軒。”
“嗯。”
陸喬天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淡淡嗯了一聲。
……
……
朵雲軒。
“好久不見!”
Albert很是熱情,用蹩腳的中文,和陸喬天打招呼,兩人是好哥們兒,碰碰拳頭,對坐下。
陸喬天優雅地疊起腳,抿脣喝了一口碧螺春。
他和Albert是在美國認識的,Albert對中國文化很感興趣,那時他還在讀大學,一次在咖啡廳偶然遇見,然後兩個人,一拍即合,不僅來往了多年,也是生意上的好夥伴。
兩人坐在環境清幽的朵雲軒,Albert人相當爽朗,兩人不知不覺,聊了一下午。
陸喬天從朵雲軒出來,天色已擦黑。
“陸少,是去公司還是回公寓?”
謹司彎腰,恭敬地爲陸喬天拉開車門,陸喬天彎腰,坐進去:“當然是回……”
話還沒有說完,“嘿,陸少,你也在這裡?”前方那人是傅時,遙遙從對面走了過來。
陸喬天一看時間,快到晚飯時間,他想着某個人,應該要開始吃飯了,他怎麼能夠缺席?
“喂,陸喬天!跟你打招呼,你這愛理不理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傅時看見陸喬天臉上毫無表情,甚是不滿。也乾脆一屁股坐了進去。
“下去。”
陸喬天沉着臉,不悅地看着傅時。
“喂,你這傢伙真不仗義!我車子拋錨了,你今天送我一程。”
陸喬天臉一寒,車子拋錨?當他眼瞎?他的車子上千萬,有那麼容易拋錨?
不是上個月纔買的?陸喬天從窗外,轉進來了視線,深邃的鷹眸裡,閃爍着尖銳的光。
傅時是陸喬天的發小,看見陸喬天這表情知道,是滿不過他的眼睛,忍不住被看得脊背一涼。
“呵呵呵,那啥……我今天不想回老宅,我說,你哥們兒有難,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傅時只好從實招來,今天回老宅,傅老爺子,又在催他結婚,他和肖瑤,兩人交往了三年,吵吵鬧鬧,感情只增不減,傅老爺子的觀念也很前衛,不在乎門第,傅時把肖瑤
帶去老宅,去了好幾次,全家上下的人,都很喜歡肖瑤,傅老爺子更是喜歡這個孫媳婦,見能夠收的住傅時的心,想着傅時之前硬是胡鬧,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好女孩,這不,趕緊就想催着傅時把婚結了,好生個胖孫子,讓他抱抱。
陸喬天挑挑眉,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怎麼?又被催婚了?”
他記得,傅時這幾年,和一個叫肖瑤的女人,走得很近,他只是知道,那個女的是餘瀟瀟的閨蜜,至於長什麼樣子,就不記得了。
傅時一臉苦大愁深的樣子:“可不是!關鍵是我tm也想結婚!誰叫她不答應!”
她自然指的是肖瑤。
陸喬天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傅時卻是一時口快:“大嫂的消息怎麼樣了?”
這幾年,都沒有看見他身邊有女人,想必一定是一直在找大嫂。
陸喬天抽出一支菸,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幽藍色的火焰,啪嗒一聲,點燃了菸頭,俯身吸了一口,徐徐吐了出來,動作緩慢而優雅,英俊卻帶着冷漠的臉,在煙霧中,甚是性感。
帶着點禁慾的味道。
提起餘瀟瀟,陸喬天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溫柔的眼色。
“嗯。”
傅時被他的一聲嗯,一愣。
嗯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覺得這次提起大嫂,陸喬天臉上的表情有點不一樣?
在此之前,每每提起大嫂的時候,陸喬天都會抽出一支菸,緩緩吸起來,眉頭緊鎖,散不開的陰鬱,他也在發動傅家的勢力,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陸喬天這裡,報告一下最近的情況。
找了三年,還是沒有什麼消息,看陸喬天這樣子,難不成想要放棄了?
也不像啊……
傅時還在那裡猜測個不停。
隨後,只聽見:“謹司。”
被叫的謹司會意,點點頭,然後微笑,請傅時下車。
“傅少請。”
“喂!陸喬天!”
傅時說是被請下來的,其實就是被謹司給拽下來的。
傅時憤憤下車,忍不住低罵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