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章 三個女人
當得知沈書意不但有男人了,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姓譚,甚至是老情敵譚驥炎這座大冰山的兒子,原本還想要去吃大餐的梅特爾,這會沒了胃口,就這麼用一雙湛藍湛藍的目光,哀怨無比的瞅着沈書意,耷拉着腦袋,一頭的金毛也像是失去了支撐力一般,軟軟的耷拉着,讓人幾乎有種看到金毛犬的感覺,只要你伸過手揉幾下,估計都能汪汪幾嗓子出來討好主人。
“寶貝,你有多麼想不開纔會看上那個面癱臉啊?寶貝,我不騙你,我用佛祖的名譽發誓,那個面癱臉真的會悶死你的!”到了入住的酒店,將行李送到了房間之後,這會三個人正坐到了酒店下面的餐廳裡,梅特爾終於恢復了精神,熠熠着一雙藍眼,開始死命的抹黑譚宸來撬牆角。
容溫慢悠悠的喝着茶,俊雅的面容上神色淡泊,就這麼坐在椅子上,文雅如玉,尊貴非凡,渾身帶着一股清冷的氣息,讓人之感覺這個清俊的男人如此的高貴出塵,卻無法靠近分毫。
對於梅特爾的怨怨念,容溫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果真,即使譚驥炎也拿梅特爾沒有辦法,這個娃娃臉男人根本就是打不死的蟑螂,生命力旺盛。
“寶貝,你要相信我的話,套用你們中國的話,譚宸那臭小子就是一個死麪癱,悶葫蘆……”梅特爾喝了一口水,再接再厲的繼續抹黑譚宸的任務,噼裡啪啦又是一番話。
沈書意笑的嘴角都直接僵硬了,她已經被梅特爾唸叨了快一個小時了,從機場出來到酒店這快一個小時的車程裡梅特爾都在念叨着,不時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瞅着,讓沈書意再次懷疑這真的是容叔的朋友嗎?智商根本不像是一個檔次的!當然,設計天賦除外。
“寶貝,我告訴你,你不要看譚宸是在軍區裡,可是這年頭很多男人都是中看不重要的!你看他這麼多年都沒有交過女朋友,當然,也沒有男朋友了,也沒有緋聞,說不定還真的不行呢!”梅特爾壓低了聲音,神采飛揚動力十足,繼續不怕死的抹黑譚宸,什麼手段好用就用什麼手段。
“還有啊,寶貝你看譚宸那個面癱臉,一看就是不懂得生活,不懂得浪漫的,就算他中看也中用了,但是估計在牀上的時候就根木頭人一樣,估計只會活塞運動!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只需要滿足了自己,之後翻過身矇頭就睡,一點也不會顧慮到女人的感受和滿足,這樣的男人簡直太差勁了!要了還不如不要!”
看着說的口沫橫飛的梅特爾,沈書意那總是冷靜淡定的表情已經一寸一寸的龜裂了,淺笑僵硬在了嘴角,無語的看了一眼梅特爾背後森冷着面癱臉的某個中看也中用的男人。
容溫那總是淡泊的表情也終於在梅特爾這麼葷素不忌的話題裡徹底垮塌,是因爲外國人都這麼開放,還是梅特爾這個長輩的智力已經退化到單細胞動物的程度,所以這種話也敢說,還敢當着譚宸的面說,雖然梅特爾這會說的太激動和投入,完全沒有感覺背後此刻正站着的冰冷臉男人,可是還有一個成語叫秋後算賬。
“寶貝,勇敢的踹掉那個面癱男人嫁給我吧!”慷慨陳詞之後,梅特爾總結的開口,豪氣沖天的拍了拍胸口,滿臉期待的看向表情有點怪異的沈書意,不解的皺了皺麼頭,難道是自己說的太動情,寶貝有點接受不了,畢竟在梅特爾看來中國姑娘還是比較保守內斂的,“寶貝,千萬不要嫁給那個面癱臉收活寡!你需要愛情的滋潤!”
“咳咳!”一口氣直接吸岔了,沈書意低着頭悶聲咳嗽起來,當守活寡三個字從梅特爾這個法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時,譚宸那素來面無表情的面癱臉這一次竟然黑的可以刮下一層鍋灰來,不用看沈書意也可以想象出譚宸鳳眸裡燃燒的勃然怒火,咳咳,梅特爾可不沒有陸紀年那麼的耐打。
“寶貝,不要太感動,你可以慢慢考慮的。”梅特爾快速的站起身來,剛伸過手要給沈書意拍着後背順氣,可是一隻強勁有力的古銅色大手成功的擋住了梅特爾的手。
黑着面癱臉,譚宸渾身冒着凜冽的殺氣,大步走了過來,對着容溫禮貌的頷首之後,動作溫柔的給沈書意拍着後背順氣着,即使沒有看梅特爾一眼,但是那種強大的可以摧毀一切的殺氣直接將梅特爾給凍結住了。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結結巴巴的開口,站起身來的梅特爾動作僵硬的坐了下來,只感覺渾身直發毛,後背驚出一身冷汗,機械的轉過頭看向坐到自己身邊的容溫,表情僵硬的跟機器人似的。
“你說的正高興的時候。”優雅的喝着茶,挪了個位置將原來的位置留給了譚宸坐,容溫看着被嚇得夠嗆的梅特爾,看不出當年和驥炎對着幹的梅特爾竟然會忌憚譚宸,不過,容溫擡頭看了一眼五官冷硬,佈滿寒霜的譚宸,那種張揚外露的戾氣和殺氣,的確有些的懾人。
“你還是不是朋友啊?嗷嗷,枉費我這麼信任你,將你當成了我的兄弟!”梅特爾嗷嗷的叫了兩聲,不滿的瞪着淡定自若的容溫,煩躁的耙亂了一頭金髮,又瞅了一眼譚宸,好可怕的表情,殺氣四溢!梅特爾忍不住的瑟縮了兩下,果真比起內斂的譚驥炎還要嚇人。
“我沒事,等你過來吃飯。”順了氣,沈書意臉嗆咳的有點紅,對於梅特爾這麼葷素不忌的性格,沈書意多少還是有點震驚,尤其梅特爾還是當着譚宸的面說的,不舉守活寡都出來了,不過倒真的是精通中文。
寶貝!你可不能這麼不講義氣!見死不救啊!沈書意終於順氣了,譚宸也收回手,刀子般的眼神凌遲的向着梅特爾颳了過去,讓被看的渾身發毛感覺小命不保的梅特爾只能哀求的向着沈書意求救了,反正容溫是靠不住了,這個混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的波浪不驚,神色淡泊,跟一杯冰水似的。
沈書意笑着拉了拉譚宸的手直接將人給拉坐在身邊,一旁梅特爾立刻就得瑟起來了,寶貝果真最在乎自己了,捨不得自己被這個面癱臉欺負,不怕死的得瑟樣子讓沈書意再次無語着,而譚宸凌厲的眼刀子再次射了過來。
黑沉着峻臉,或許是因爲掌心裡那柔軟的小手正撓着着掌心,譚宸坐了下來,終於收回目光不再看梅特爾,任由沈書意的手在自己的掌心裡放肆着,舒緩着想要一拳頭將梅特爾給打飛出去的衝動。
逃過一劫的梅特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軟在椅子上,對上容溫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氣的直咬牙,可是目光一掃掠過譚宸的冷臉,倏地一下就蔫了。
菜送了過來,五星級賓館的餐廳大廚手藝也是頂尖的,梅特爾化悲憤爲力量埋頭苦吃着,看着一旁譚宸面癱着臉給沈書意夾菜,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娃娃臉上的表情再次轉爲了憤恨,惡狠狠的咬着筷子,他和譚家這對父子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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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法國時裝公會的代表團也都是入住在這個酒店裡,外國人辦事就辦事,不講究吃喝玩樂,所以他們在房間裡稍微休息安頓下來之後,也直接來酒店下的餐廳就餐,而不像是國人出差那肯定得是最頂級的餐廳,茅臺酒或者國外名酒刷刷的擺上來,吃好喝好玩好那纔會辦事。
而此刻包廂裡,沈素卿特意訂了這個位置,她事先就打聽好了這一次夏家服飾將法國時裝公會代表團安排在這家五星級酒店,而這就是自己的機會!
沈素卿上輩子因爲病弱而最終死在病牀上,重生之後,沈素卿只有兩個目的,一是要搶回秦煒烜這個好男人,二是要拿回天依服飾,按理說這兩樣也差不多都算是目標完成了。
可是當看到沈書意不但沒有因爲失去天依服飾而失望傷心,反而是信心十足的打理着自己才成立的古韻,這讓沈素卿也不由的生出了幾分不甘,所以她就想着和法國時裝公會的代表如果能有所接觸,日後對天依服飾的發展是極好的,尤其是她現在也網羅了兩個設計大師來天依服飾,說不定天依服飾能在自己的手裡發展壯大,一舉將天依服飾的名頭打響到國際上!這樣的自己和煒烜哥纔是絕配,而上輩子沈書意不過就是當一個相夫教子的平庸女人!想到此,沈素卿滿臉的笑意,甚至想象着未來自己成功勝利的一幕。
“怎麼來這裡吃飯?”翟月陰沉着臉,推開門走了進來,比起往日的意氣風發,如今這個翟家的大小姐看起來很是暴躁,甚至連妝容都懶得打理。
“這是怎麼了?又和姨夫吵架了?”裝作無比的關心之色,沈素卿柔聲的開口,看了一眼臉色陰霾的翟月,將鮮榨的果汁遞了過去,語重心長的開口,“算了吧,姨夫何嘗不心疼你,只是沈書意這一次拿了你的把柄要挾姨夫。”
畢竟縱火案的事情,翟月可是在公安局裡坦承不諱,所以不管是沈素卿和翟月根本就沒有想到暗中那些隱匿的權力的爭鬥和角逐,她們都只當是沈書意用這事要挾着翟月給她賠禮道歉。
“我爸根本就是老糊塗了,我就不明白他爲什麼要維護沈書意那個賤人!”語調尖銳着,翟月猛然的攥緊了手,滿眼都是扭曲的恨意。
翟月這輩子一直都是端着千金小姐的架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翟月一直最看不慣的人就是沈書意,以前翟月還依仗着自己翟家千金的身份不屑爲難沈家這個被無視的小女兒,太掉價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幾次衝突之後,翟月最後竟然被逼着向着沈書意低頭道歉,雖然翟父和翟母大致的說了一下目前翟家危險的境況,甚至可能會一蹶不振,從此被迫離開權力的中心,可是翟月卻想不透這其中的緣由,只是對沈書意的恨意因爲無處發泄倒是越來越熾熱狂躁,如同一條毒蛇蟄居在心裡頭,每天都在噝噝的噴吐着杏子要出來用毒牙一口咬死沈書意。
“不要生氣了,再氣臉上都長皺紋了,既然姨夫不出手,你可以讓佟寶幫忙拿,他認識不少人。”沈素卿柔聲的安撫着翟月,話鋒卻又是一轉,“不過沈書意如今依仗着莫家,只怕根本不將我們放在眼裡,否則爲什麼只讓我們兩個人給她賠酒道歉,根本還是爲了羞辱我們,我倒是習慣了,從小到大,她不都是這樣刁難折辱我,倒是委屈你了。”
“不要和我提佟寶!”一想到佟寶,翟月表情更是瘋狂的扭曲起來,她沒有想到翟家根本還沒有倒,可是佟寶竟然對自己冷淡下來了。
不接自己電話不說,翟月找上門了,可是佟寶竟然直接摟着另一個賤女人揚長而去,這讓翟月更是如同被當衆打了一巴掌一樣的難堪,而這些都是沈書意帶給自己的!
“別想了,吃點東西,我聽姨媽說你早上和姨夫吵了之後就沒有吃飯,天這麼熱別餓壞了。”沈素卿將筷子遞了過去,又主動給翟月盛了一碗湯,看了一眼氣憤不甘的翟月,將今天的目的引了出來,“既然明面上不能動沈書意,你也不要生氣,我不是還有天依服飾嘛,我一定會打壓古韻的,讓沈書意親自給你賠禮道歉。”
“算了,天依服飾都是請的經理人在打理,而且規模也不夠,要打壓古韻至少也得夏峰的夏家服飾才行。”翟月總算冷靜下來一點了,不過被沈素卿這麼不經意的一提醒,翟月不由的思索這種可能性,利用夏家服飾來打壓古韻。
才吃了沒有多久,當服務員進來藉着送菜的機會對着沈素卿點了點頭時,她就知道代表團的人過來了,夏峰這個夏家的設計天才和翟月也認識,到時候出去碰個面,一定可以一起用餐,而沈素卿也正好有機會接觸到法國時裝公會的人。
“我去一下洗手間。”放下筷子,擦拭了一下嘴巴,沈素卿站起身來向着門外走了過去,可是剛出門卻又又走了回來,笑着向着翟月開口,“還真是巧了,我剛看到夏峰和幾個外國人在外面吃飯呢。”
“是嗎?”翟月一愣,隨後陰狠的笑了起來,“看來老天爺都是幫我的,既然碰到了,走吧,我們出去吃。”
夏峰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以爲是巧合碰到了翟月和沈素卿,而天依服飾雖然如今規模不行了,可是曾經可是服裝界的泰山北斗,所以夏峰直接讓人加了兩個座,也順便對着法國代表團的一行人稍微介紹了一下沈素卿和天依服飾。
笑容得體,楚楚可人,沈素卿笑着和一旁的法國代表說着中國的文化,畢竟在沈父的教導之下,沈素卿也算得上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即使法語不流暢,倒是也可以交談起來,一旁也還有翻譯在。
“您太過獎了。”被誇讚了,沈素卿柔柔的笑着,目光溫柔,帶着天生嬌弱的氣息,又配上她的才情,倒是讓法國代表團的人很是歡迎,甚至一時之間搶了夏峰的風頭。
“小月,商場競爭一貫都是良性的。”而另一邊,夏峰溫和的開口,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八面玲瓏的沈素卿,看來沈家兩個女兒倒都狠角色,就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沈素卿竟然也是別有目的,分明是想要拉攏這些代表團的人。
“峰哥,你這是不願意幫忙了?枉我和秋末一樣叫你一聲哥!”翟月臉色一沉,不高興的看着拒絕自己的夏峰,她就不明白了沈書意難道有三頭六臂嗎?爲什麼他們一個一個都忌憚着沈書意!和夏家服飾比起來,古韻算什麼東西,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夏峰不再多言什麼,轉而和一旁的代表團的人交談起來,夏峰這段時間一直忙着juilae的設計,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也就沒有時間關注其他。
這還是因爲在機場碰到了沈書意,所以手下的人才收集了一下沈家包括古韻的資料和情報,夏峰才知道了翟月和沈書意之間是有些矛盾的,翟月暗中派人去古韻工廠鬧事,甚至還放火燒廠。
“沈書意是沈小姐的妹妹吧,你們這性格可是大相徑庭,比起沈小姐你的知性美麗,沈書意可真的夠大言不慚的!”這邊朱麗兒也接過話,精明的發現了沈素卿的目的貌似就是爲了拉攏代表團的人,立刻精明的笑了起來,快速的將沈素卿想要在一緣國際大廈開設專櫃,甚至還想要搶掉夏家服飾巴黎時裝秀的走秀資格的事情說了一遍。
片刻之後,瞭解了事情的始末,沈素卿臉上笑容不變,可是眼神卻已經陰狠了許多,她沒有想到沈書意竟然這麼厲害,甚至搶先一步和代表團的人勾搭上了,而且還讓那個梅特爾大師說出將資格讓給古韻,甚至還當衆求婚。
朱麗兒舉止優雅的吃着菜,看了一眼沈素卿,抿脣笑了起來,看來這個沈素卿也不簡單,不過也對,一山不容二虎,沈書意野心勃勃,沈素卿也是不遑多讓,就讓她們姐妹倆去斗的狗咬狗一嘴毛。
“那個女人果真不要臉!”翟月沒有得到夏峰的幫忙,自然是氣的臉色陰沉,再聽着朱麗兒這麼一說,譏諷的話直接脫口而出,“沈書意除了會勾引男人之外,她還會什麼,不要臉的賤人!”
三個女人湊在一起用中文在快速交談着,夏家幾個高管自然就當做沒有看見,南宮晚站起身來藉着去洗手間的機會避開,否則南宮晚真的擔心自己會一個剋制不住,直接將湯碗扣到了翟月的頭上。
洗手間外的走廊裡。
“那還是姐姐嗎?分明是故意在一旁挑唆,更不用說朱麗兒那個女人了,她們一唱一和的,讓那個翟小姐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學妹,你還笑,我告訴你,翟小姐那臉都氣的扭曲了,我都懷疑她看到你直接能拿刀子給你一刀!”
沒有想到在洗手間這邊竟然碰到了沈書意,這會南宮晚正氣呼呼的將沈素卿和朱麗兒狼狽爲奸挑撥翟月的事情噼裡啪啦的說給了沈書意聽,比起自己受了委屈還要氣憤,南宮晚這樣子都準備直接擼着袖子上去幹一架了。
“她們再說我也不會少塊肉,沒事的。”沈書意笑着開口,看了一眼依舊爲自己打抱不平的南宮晚,“學姐等一會直接來我們這邊餐桌吃飯吧,否則我擔心你不是將湯碗扣她們頭上了,就是自己消化不良餓到了。”
“那行,你快去洗手間,我在前面的小陽臺等你,三個女人一臺戲,果真都沒有好東西。”南宮晚也的確是沒有吃什麼東西,還沒有來得及動筷子,沈素卿和翟月就過來了,然後三個女人湊到一起直接搬弄是非說着沈書意的難聽話,南宮晚向着小陽臺走了過去。
柏家的大本營在a省,一緣國際大廈和夏家也沒有什麼交集,不過這一次既然碰上了,而且夏家也準備在一緣國際大廈設立專櫃,所以柏斯然也就過來一起吃了個飯,這會剛往洗手間這邊走了過來就看見站在小陽臺邊的南宮晚,柏斯然隨即邁步走了過來。
“晚晚你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學的英語嗎?怎麼是法語的同傳翻譯,你竟然瞞着我學了法語!”柏斯然這才找到機會質問南宮晚,之前她一直跟在夏峰後面同聲翻譯,所以柏斯然即使一肚子的火氣卻也只能憋着,這會看到落單的南宮晚,盛氣凌人的秉性立刻就展露出來了。
“我學什麼還需要向你報備嗎?再說了我們可沒有什麼關係了。”南宮晚沒好氣的開口,她就不懂柏斯然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前頂着未婚夫妻的名頭,柏斯然對南宮晚各種不待見,他一直都認爲南宮晚又笨又蠢,丟了自己的面子,這樣的未婚妻,而且還是指腹爲婚的未婚妻,根本就是丟人,所以從來都禁止南宮晚在外面說出他們的關係。
南宮晚也無所謂,大家各過各的,反正從小到大南宮晚就知道自己是柏斯然的未婚妻,日後他們會結婚,南宮晚也一直這麼認爲的,都快成了本能習慣,可是她沒有想到柏斯然竟然會那麼的惡毒,在南宮晚上研究生要畢業的那一年,柏斯然突然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南宮晚各種呵護照顧。
大大小小的節日,更是鮮花禮物不斷,雖然南宮晚之前一直無所謂這段未婚夫妻的關係,但是柏斯然突然這麼殷勤,南宮晚其實也挺高興的,她寧可相敬如賓,也好過相敬如冰,否則兩看兩相厭,日子根本沒有辦法過。
可是就在南宮晚有那麼一點點動心的時候,危險就發生了,柏斯然這個人渣竟然是故意營造這個他喜歡南宮晚的假象,利用南宮晚來吸引暗中柏家那些企圖背叛的族人,而被柏斯然放在心裡疼愛的未婚妻只是一個擋箭牌,一個誘餌。
那一次,南宮晚被綁架之後差一點就死了,是個正常人都會有些憤怒,心眼小的估計都恨不能殺了柏斯然,南宮晚雖然也生氣,倒是沒有什麼殺人的心,她寧願和柏斯然什麼關係都沒有,就這樣斷了關係也好,畢竟柏斯然要保護的人就是朱麗兒。
這個和白斯然一起上大學一起工作打拼的精明女人,所以被當成了他替身擋箭牌,南宮晚也乾脆的要將未婚妻的名頭給讓出來,可是南宮晚真的沒有想到,那一天晚上,她越想越感覺要和柏斯然說清楚,所以就沒有招呼過去找人。
夜晚十點鐘,門都沒有關上,柏斯然和朱麗兒竟然就在牀上ooxx的運動起來,而且內褲胸罩都直接丟了一地,南宮晚直接傻眼了,不過她就是那麼好奇的想要看看真人版的av,卻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驚人的內幕。
柏斯然嫌棄南宮晚這個未婚妻丟人蠢笨,不像朱麗兒不單單是柏家得力干將的女兒,而且端莊得體,精明幹練,在牀上放得開,什麼花樣都能玩,下了牀,在公司那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而且柏家這個百年世家,關係錯綜複雜。
不單單暗中有想要背叛出去獨立的族人,也有些小輩們虎視眈眈,覬覦着柏斯然的位置,而朱麗兒的父親手裡也掌控着不少的人脈和勢力,所以柏斯然自然願意和朱麗兒結婚,可是柏家的族規擺在這裡了,柏斯然如果想要繼承柏家,那麼就不能違背祖訓,必須和南宮晚結婚。
所以朱麗兒和柏斯然在牀上翻滾,口吐穢言的同時,卻也在密謀着如何讓柏斯然踢開南宮晚,而且不被族規做約束,朱麗兒想到的辦法就是找個男人,然後給南宮晚下藥,再有柏斯然和柏家長老們現場捉姦。
“不行,這個計劃漏洞太多。”柏斯然狠狠的一挺腰身,被壓在身下的朱麗兒直接昂起頭放dang的尖叫起來,兩個人再次翻滾着。
“那你有什麼好計劃?”聲音破碎着,朱麗兒嫵媚的勾着嘴角,用力的扭擺着腰迎合着柏斯然的動作,就憑南宮晚那個蠢女人,想要和自己鬥,哼,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那些叛徒不是想要將我拉下來嗎?可是現在證據不夠,族裡還有一些他們的餘黨,我準備弄點證據,南宮晚這個蠢女人,利用她將那幾個餘黨給扯出來。”柏斯然森冷的笑了起來,爲自己這個高明的計策而得意不已。
之前的叛亂雖然已經被平息了,南宮晚也成功的發揮了她擋箭牌的作用,朱麗兒的安全,讓朱父很是滿意柏斯然,全力支持他。
可是還有些餘黨留在柏家,因爲證據不足,柏斯然沒有辦法將他們一舉清除掉,所以他就準備製造一些南宮晚是叛徒的證據,泄露柏家的機密,利用柏斯然未婚妻的名頭挪用公司的賬目,和外人勾結算計柏家,這些證據一出來,南宮晚身上就打上了叛徒的標籤。
到時候,柏斯然準備再將髒水同時潑到那幾個餘黨身上,說他們和南宮晚是一夥的,同流合污,真真假假的證據之下,一舉將人都給扯出來。
南宮晚沒有想到自己聽牆角竟然聽出這樣的一個秘密來,而且還是要將她弄的死的不能再死的秘密,南宮晚研究生提前畢業之後,直接出國,美其名曰是出國學習,可是卻是爲了避開柏家的人。
南宮晚知道自己的性格,那些門門道道的算計,她就算能看懂一點,可是和柏斯然這樣的渣男還有朱麗兒那樣的女人對比一下,她的腦子絕對不夠用,他們天天都是這麼算計着人來生活的來謀權奪利的,所以南宮晚惹不起她躲得起,一躲就是四年。
原本以爲四年的時間已經夠了,估計柏斯然和朱麗兒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可是南宮晚卻忘記了柏家的家訓,南宮晚在柏斯然他們算計之前就逃了,所以自然還頂着這個未婚妻的頭銜,所以朱麗兒不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和柏斯然結婚,甚至還打了幾次胎。
在國外過的太順暢的南宮晚摸摸鼻子,終於知道自己四年的消失害苦了這兩個人,所以乾脆的找到柏家的長老們願意放棄這段婚姻,而且朱麗兒和柏斯然的關係,一般人也都是明白的,南宮晚主動放棄,也算是讓柏斯然免受族規的懲罰了。
可是柏斯然竟然還沒有放棄利用南宮晚來牽出柏家叛徒的打算,四年前的栽贓陷害的計謀他還準備再繼續用,而南宮晚這四年消息全無,就是這些叛徒在暗中幫忙的,柏斯然這惡毒的算計害的南宮晚只能又逃走了,剛好碰到了沈書意。
“晚晚,你的規矩呢,你非要這樣滿身是刺的和我說話嗎?”皺着眉頭,柏斯然不滿的看着南宮晚,以前只是蠢笨,現在還一身的刺,果真是和沈書意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造成的嗎?
“你管我。”南宮晚嫌惡的看着給自己說教的柏斯然,要不是親耳聽見,她都不知道還有這麼渣的男人,自己即使放棄婚約了,他竟然還要將自己給弄死,讓自己給他牽扯出柏家的叛徒,是不是連自己的骨灰屍體都打算再好好的利用一番?
“不準走!”柏斯然厲聲開口,呵斥着南宮晚,大手直接抓住了南宮晚的手,嚴厲的斥責着,“跟我回柏家!你這樣像什麼樣!”
“放手!”胳膊被掐的痛了起來,南宮晚用力的掙扎着,可是柏斯然手勁太大,南宮晚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沈書意瞄了一眼不遠處糾紛的兩個人,快速的拿出手機撥了容溫的電話,“容叔,你快過來,學姐被柏斯然給抓住了,好像要將學姐給強行帶走!”
柏斯然也的確要將南宮晚強行帶走,雖然他不待見這個女人,可是終究還是自己的未婚妻,這麼不要臉的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算什麼,這不是等於給自己戴綠帽子嗎?所以柏斯然都準備將南宮晚強行的給拖走帶回柏家,而在翻譯的時候,南宮晚那麼專注認真的一面,讓柏斯然也感覺到一種美麗,既然是自己的未婚妻,不好好享用一番便宜其他男人做什麼。
容溫根本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沈書意就掛斷了電話,小意這性子,容溫只能起身過去給南宮晚解圍,而當看到柏斯然竟然粗暴的拖着南宮晚,容溫眉頭皺了皺,臉色微微的不悅。
“大叔,救命啊!”雖然被拖行在地上,衣服都凌亂了,可是當看到了容溫,南宮晚半點沒有感覺到自己這會的狼狽,眼睛一亮,笑容從臉上溢開,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柏斯然的手腕上想要逼他鬆手。
“賤人!”南宮晚咬的太狠,柏斯然吃痛的眼神猙獰,左手隨即揚了起來,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南宮晚,不遠處幾米之外的容溫卻在瞬間掠身上前,直接擋住了柏斯然動粗的手。
“這是我和我未婚妻的事情,和其他人沒有關係,柏家的事情也容不得其他人來插手!”臉色陰霾着,柏斯然倒是收斂了粗魯陰狠的一面,高傲的擡着下巴,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容溫,只是右手依舊緊緊的抓着南宮晚的手沒有鬆開。
容溫冷淡的看了一眼耀武揚威的柏斯然,卻連話都沒有說一句,一手掐住了柏斯然的右手胳膊,修長如玉的手指微微的一個用力,柏斯然吃痛的再次獰了表情,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南宮晚隨即站直了身體,快速的躥到了容溫的背後,揉了揉自己被掐的淤青的手腕,這個混蛋男人!當初爲什麼柏家的長老就占卜出來自己是滿身福氣,旺夫旺子的女人,否則自己也不會在孃胎裡就被指定成爲了柏斯然的未婚妻。
“我勸你不要插手,否則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即使容溫鬆開了手,可是手臂還有些的痛,柏斯然依舊保持着世家子弟的高傲和架勢,陰冷的目光警告的看向容溫,這個男人好大的手勁!
“回去吃飯。”清雅的聲音響起,容溫拍了拍南宮晚的肩膀,率先邁開步子,從容不迫,溫雅尊貴,讓一旁的憤怒的柏斯然卻有種忌憚的感覺,絲毫不敢對着背對着自己走動的容溫動手。
南宮晚快速的跟上了容溫的步子,拉了拉他的胳膊,對上容溫那詢問的眼神,低聲的開口,“那個學妹還在洗手間裡,我們要不要將學妹給接出來?”以柏斯然這麼渣的性子,南宮晚擔心柏斯然惱羞成怒之下對沈書意動手。
“不用。”十個柏斯然也不是小意的對手,容溫淡然的目光掃過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而南宮晚也似乎驚了一下,有點尷尬的快速鬆開手,跟着容溫向着餐廳另一邊走了過去。
容叔還真是冷淡!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英雄救美了!沈書意笑着搖搖頭,她還以爲能看到容溫大展身手的一幕,結果容溫氣勢太強盛,他根本不需要動手,甚至不需要說什麼,直接就將南宮晚給領走了,而柏斯然這會纔敢陰冷着臉發怒着。
“什麼人?”終究是練家子,再加上這會沈書意沒有刻意的放緩呼吸,所以盛怒的柏斯然立刻察覺到了暗中還有人,快速的上前,就發現了拐角處靠在牆壁上的沈書意,那精緻的臉上笑容款款,可是分明是譏諷和嘲笑。
“你都聽到了?”森冷的嗓音開口,柏斯然扭曲着臉,被容溫那種氣勢給壓倒的甚至不敢反抗,這讓柏斯然感覺到從沒有這麼丟臉過,這會將怒火不由的向着沈書意發了過來。
“過路的而已,柏少主不需要留心我這種小人物。”笑着擺擺手,沈書意慵懶的將手插在口袋裡準備離開,可惜即使沒有看到熱鬧,但是看到柏斯然這個少主丟了臉,想走也就沒有這麼容易了,柏斯然直接擋在了沈書意的面前,氣勢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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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的投票,再次感謝,抱抱,那個在投票區留言的話,有可能會被選中爲幸運讀者,一起去桂林參加年會。
小瞳和譚驥炎會盡快出來繞一趟的,麼麼,再次感謝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