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樣身姿頎長的男人,此刻臉上都掛了彩,陸景喬擦了擦脣角邊滲出的血,扭曲的俊臉上,是滿滿的怒氣,他喘着粗氣,冷冽的眸子掃向那個站在那兒同樣喘氣的男人。
“歐先生,這是最後一次,別逼着我對歐氏動手!”
慕初夏站在他們後邊,顫抖着身子,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這劍拔弩張的場面,只是當她聽到陸景喬說出這樣的話時,她知道,這一次,他真的是氣的不輕,到底是誰對誰錯,現在她也不知道了……
但是歐皓辰,絲毫沒有被他的警告嚇到,反而是勾起脣角,冷笑:“最後一次?我也是最後一次對你說,如果你再傷她的心,我就悄無聲息地從你身邊奪走她!”
“你!”
陸景喬擰起的眉間皺的更緊,本就猩紅的眸子此刻像是給一層火焰包圍,他捏着拳頭作勢又要向他砸去,但在下一秒,他的衣袖被人拉住。
陸景喬一頓,轉過頭,卻見那個被嚇壞的他的小妻子,此刻縮着顫抖的身子,緊緊地拉着他的衣袖,那一瞬間,陸景喬瞪大了眼,心裡一痛,緩緩張開薄脣:“你在幫他?”
他什麼都不擔心,就怕他的小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再依賴他了。
想到此,陸景喬覺得自己心緒大亂,今天她跟着他逃跑,是不是就已經代表了,她的心,對他已死?不!
陸景喬放下捏起的拳頭,猛地轉過身,捏住了她的肩膀,血紅的眸子盯着她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美麗臉龐,這就是他的妻子,可是現在,卻幫着另一個男人說話!
想着,他不由加大了手裡的力道。
慕初夏覺得自己的肩膀快被他捏碎,朦朧的淚眼裡,是他那張陰沉到極點的俊臉,她忍着躁動的心,看他:“陸景喬,我們回去吧,這裡好冷……”
就是這麼一句話,徹底讓他放下了想要將歐皓辰碎屍萬段的想法,她說,好冷……陸景喬憤怒到極點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他,真的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陸景喬緊抿的脣角揚起,自嘲一笑,緩緩地放開了她的肩膀,轉而攬上,摟着她,往他的那輛賓利走去。
短短的幾步路,臨上車之前,慕初夏轉過頭,看了那黑夜中的歐皓辰一眼,忍着心裡的不適,上了陸景喬的車,啪的一聲,陸景喬關上了車門,得意地朝着歐皓辰挑了挑眉,然後自己坐進了駕駛座。
不一會兒,那輛載着她的黑色賓利,就揚長而去了……
留下歐皓辰一個人,落寞地站在寒風中,苦澀地笑着,嘲笑自己的傻,還有幼稚,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他愛她,這便是他犯傻的理由……
車內的氣氛,十分詭異,慕初夏轉過頭,望着窗外的那一片黑暗,心緩緩地沉下……她的任性,讓他們又爭鋒相對,對於歐皓辰,她真是過意不去。
一旁捏着方向盤的陸景喬透過後視鏡望她,很多問題想要質問她,但又猶豫着說不出口,心裡的思想鬥爭進行了半天,他還是決定,回去以後,再說。
他開的很快,轉眼間,她又回到了這山莊別墅,不過一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她就被他“抓”回來了。
車子還沒有停下,身邊的男人已經急切地解開安全帶,下車,慕初夏還沒有反應過來,身旁的車門已經被人打開,然後,她的身子猛地被一股力量侵襲,她的手腕,被人狠狠地拽在手裡,然後連帶着她整個人,都被拖下了車。
“陸景喬,你捏痛我了!”
一路上,慕初夏都在喊着這句話,她沒有說謊,他的力量一直很大,她只覺得手腕處的骨頭,要被他的鐵爪捏碎。
但是前方大步往裡走的男人,沒有一絲的反應,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慕初夏微微擡頭,正好看到了他冷峻的側臉,陰寒無比……
進門,上樓,然後右腳一勾……
砰!
臥室的門被猛地甩上。
沒有開燈的臥室裡,一片昏暗,他終於放開了她,但那只是片刻,她還來不及揉揉被他捏疼的手腕,還來不及喘息,男人高大的身子已經出現在她面前,然後,她被他按着,壓在了牆上。
身後,一片冰涼!
慕初夏驚慌地睜大眼,適應了臥室裡的黑暗之後,佈滿驚恐的眼裡,是他那張佈滿怒意的俊臉,慕初夏從來沒有見過,陸景喬生氣成這個樣子,從來沒有……
“陸景喬……”
她還沒有說完,下巴一緊,男人的大手已經牢牢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俊臉在她面前放大,然後一股股熱氣,噴在了她的臉上。
“沒有一句解釋嗎?我要不是剛好回來,你是不是就這樣和別的男人跑了?恩?”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的喉間,但是話裡的寒意,還是十分地沉重,還有那雙黑暗中冷冽的眸子,那散發出的犀利眸光,就好像一把把鋒利的利刃,狠狠地在她面前割過,然後深深地刺到她心裡的最深處。
慕初夏很討厭,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解釋什麼?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因爲拋下她跑出去和初戀情人妹妹幽會的人,是他!
想到此,一股委屈又是油然而生,慕初夏壯起膽子,別過眼去,不再看她,低聲嘟囔:“沒什麼好解釋的。”
就是這一句話,徹底惹怒了面前這個醋味十足的男人。
陸景喬緩緩點了點頭,脣角邊溢出若有若無的陰森的笑容,昏暗之中,若有若現,但是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慕初夏驚慌地轉過眸子,下一秒,他的俊臉瞬間放大,她的脣瓣已經被他狠狠掠奪。
帶着十足的怒意,慕初夏甚至覺得,他那灼熱的熱氣,似乎要將她燃燒。
慕初夏本能反應地狠狠推開他,怒道:“陸景喬,你幹什……”
最後一個還沒說出口,男人高大的身子已經覆了上來,沉重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將她牢牢地抵在牆上,她掙扎的身子,被他修長的大腿給牢牢鉗制住,然後,他的俊臉又俯下來,這一次,是帶着深深地侵襲,而不只是掠奪,多少還有點懲罰的味道。
狂風暴雨般的吻落下,慕初夏瞪大眼,看着他那雙同樣睜開的血紅深邃眸子,四目相對之間,她忍不住顫抖了下身子,現在的他,看起來極其的危險……
慕初夏努力地掙扎着自己的身子,但是男人和女人,力量本來就懸殊很大,更別說,是她和陸景喬。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被他吻得頭昏腦脹的慕初夏心裡一橫,張嘴就是朝着他伸過來的舌頭咬去,陸景喬瞪大眼,來不及反應,一股鑽入心底的痛意,從舌尖處傳來,血腥味,在兩個人的脣齒間迅速漫延開來……
陸景喬本能地放開了她,慕初夏喘着粗氣,下了狠心用着最後的力氣,一把推開他,“陸景喬……你……你瘋了!”
被她推開的陸景喬後退了幾步,站在那兒,捂着自己發麻的嘴,狠狠擰起的眉宇間,是滿滿的不悅與怒氣。
她和別的男人逃跑也就算了,現在還敢咬他?好?很好!
陸景喬冷冷地笑着,昏暗之中,他轉身,去
開了燈,明亮的燈光亮起,慕初夏這纔看清,他的俊臉,到底陰沉到什麼地步,五官遍地生寒,那麼恐怖,那麼駭人……
還有他那雙血紅眸子,目光如劍,一下下,都在狠狠凌遲着她。
現在,慕初夏是真的怕了……那些韓劇中所謂的家暴,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吧……慕初夏心裡狠狠一顫……
她眼裡閃爍着的恐懼,被他盡收眼底,他頎長的身子走去,一步步逼近她,慕初夏想要後退,但是身後就是冰冷的牆,她無處可逃!
“怎麼?怕了?剛纔不是還很狠地咬我嗎?現在怎麼怕成這樣?”
他站在她的面前,輕輕地放下捂着自己嘴的手,輕笑,但是那彎起的眉眼燃着的火焰,似乎要將她燃燒殆盡。
如他所說,慕初夏是真的怕了,但是心底卻還是很委屈,今晚這場鬧劇,是因爲池婉婉的那個電話,如果他意志堅定,就不會被她騙出去,而且,誰知道他有沒有和池婉婉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出現的時候,慕初夏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她這是開始懷疑他出軌嗎?從上次的誤會到如今,她和他之間的信任,怎麼會變得如此脆弱不堪……
下一秒,她的下頜又被眼前的這個怒火沖天的男人狠狠捏住,怒吼聲接踵而至:“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看來真的是我太寵你了!要不是我追上了你們?是不是你就要和歐皓辰雙宿雙飛了?慕初夏,你他媽口口聲聲說愛我,現在呢?我就出去一會,你就迫不及待地,勾上別的男人?是不是我他媽之前沒有滿足你,所以你寂寞空虛……”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清冷毫無溫度的臥室裡響起,慕初夏揚起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後陸景喬的側臉,赫然出現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那清脆的一巴掌,打懵了陸景喬,也打懵了慕初夏。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手指微微彎曲,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側臉紅了一片得他,剛纔發生了什麼……慕初夏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纔會甩了他一巴掌……
慕初夏身子僵在那裡,想要收回手,但是下一刻,剛纔行兇的那隻手的腕子,被面前男人狠狠地拽住,然後他拖着她,倒在了牀上,高大的身子,隨即壓在了她的身上。
“陸景喬……你發什麼瘋!”
被他修長的大長腿牢牢夾住的慕初夏奮力大喊,心跳快的彷彿要從喉嚨口跳出來。
被扇了一巴掌的陸景喬輕輕一笑,憤怒的俊臉上,反而多了那麼一絲的興奮,但是從慕初夏的角度看去,他陰沉的五官還是那麼地駭人,她倏地發現,今晚的陸景喬,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恐怖,讓她心慌,不是她之前心裡的那個……
“陸景喬……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我只是……”
慕初夏深吸了口氣,想要解釋,但是立馬被他凌厲的眸子駭到,接着,她的話換來了他的嘲諷聲,“沒有什麼?你沒有寂寞空虛去找歐皓辰?那我見到的是什麼?我一直不知道,原來我忍了這麼多天不碰你,你比我更加地飢渴,我這就來滿足你!”
那一巴掌,徹底喚起了陸景喬心裡的獸性,什麼狗屁的溫柔儒雅,此刻通通被他拋棄在腦後,現在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佔有這個該死的女人!
血紅的眸子盯着她佈滿淚痕的臉,他輕笑,然後舉着她的雙手置於她的頭頂,伸手,胡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厚重的大衣,不知何時被他脫下,被無情地拋棄在地,接着,是她裡邊的毛衣,還有下身的牛仔褲。
他胡亂地扯着她身上的一切,脫不掉的,就用力地撕扯,嘶嘶聲在這清冷的臥室裡響起,不一會兒,地上散落了不少被撕開個大洞的衣服……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和歐皓辰逃跑……她是該受點懲罰了!
此刻的陸景喬,渾然已經失去了理智,慕初夏被他鉗制在身下,動彈不得,只能流着淚,看着他的獸行,等到肌膚接觸到冰冷的空氣,身體開始發顫,她才倏地明白,此刻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自己的丈夫,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那一個晚上,她也是這樣,被一個流氓男人壓在身下,然後撕扯着衣服,接着鮮血從身下流了出來……孩子沒了……
陸景喬,這個她愛在心頭的男人,也要做和那個流氓一樣的事情嗎……
慕初夏紅通通的眼裡再度水汽瀰漫,然後她呆呆地望着他,盯着他此刻扭曲的俊臉看,真的,以前這個人,不是陸景喬……不是那個一直愛護她,包容她,呵護她的陸景喬……
她的丈夫,陸景喬,不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
嘶啦!
身上最後的遮蔽被他狠狠撕開,聽着這道不和諧的聲音,慕初夏的身子猛地一震,這聲音,也代表了她心碎到底的聲音……
陸景喬,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慕初夏緩緩閉上眼,又睜開,發覺他竟然已經放開了她的雙手,然後興奮地脫着自己的衣服,下一步,他想要做什麼,顯而易見……
“幹嘛裝出一副羞辱的樣子?你不是寂寞嗎?我來滿足你!”
此刻,已經化身爲魔鬼的他,說着世界上最殘忍的話,在她千瘡百孔的心上,狠狠地劃上一刀又一刀……慕初夏發覺,自己其實從來不瞭解他,這個自己愛了這幾個月的男人……
是啊,他們之間,不過也就才幾個月而已,沒有經歷過戀愛,直接就閃婚,然後意外地有了孩子,後來,出了意外,孩子沒了,那一刻,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呢?
幾個月的婚姻,兩個人之間又怎麼會有信任呢?
慕初夏在心裡冷笑,笑他此刻的瘋狂,也笑她自己的傻,就像她不相信他今晚出去一樣,他也不相信她和歐皓辰是清清白白的,一樣,他們誰也沒有資格說對方……
下一秒,慕初夏眨了眨眼,眼角默默地流下了淚,然後她停止了掙扎,主動往他身上靠去,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如果不能反抗,那就痛快地享受吧……
享受……最後一夜……
慕初夏心底暗暗在滴血,這最後一夜,就讓她和他做最後一次吧……
她的主動靠近,讓她身上的男人大爲震驚,但是震驚之餘,是滿滿的興奮,她天生就有蠱惑他的本事,現在的每一個舉動,都快要讓他爆炸,尤其今晚,他本來就準備好,和她糾纏到天亮的……
忍了這麼多天,總算可以再次觸碰到她了……
陸景喬終於恢復了冷靜,心裡軟了下來,脫了衣服,緊緊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俯身,攫住了她的脣瓣……
清冷的臥室一下子變得充滿了曖昧氣息,不知過了多久,只剩下男人和女人低沉的聲音,倏地,一隻手從聳動的被窩裡伸了出來,將燈給關掉了……
夜,還很長……
這邊曖昧非常,那邊卻是冷風陣陣。
酒店
一身黑色大衣的女人,帶着墨鏡,從裡邊出來,踩着恨天高,她上了早已叫好的計程車,然後朝着城東的郊區而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計程車在荒無人煙的郊區停了下來,閃爍着月光的恨天高在這黑夜裡格外地顯眼,女人小聲地和司機囑咐了幾句,然後踩着高跟鞋,進了這郊區外的唯一一棟小屋。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緩緩推開,裡邊飄出一陣因爲潮溼而發黴的味道,女人不悅地皺起了眉,往裡走了走,咚咚咚,偌大的屋子裡,只有女人高跟鞋的聲音。
倏地,啪嗒一聲,燈一下亮了起來,女人一怔,前方,傳來了另一個尖亮的聲音。
“你叫我到這裡來相聚,到底所謂何事?池婉婉?”
一道倩影閃過,池婉婉摘下墨鏡,露出那張精緻的標準鵝蛋臉,勾起了脣角,面上笑靨如花:“找你來,當然有要事相商,這大晚上的,這偏僻的地方不會有什麼人,你大可以出來,蘇言。”
蘇言……
下一刻,那道人影慢慢地朝着池婉婉逼近,終於,那張絕美的臉終於露了出來。
池婉婉上下打量起她,臉上還是帶笑,但是忍不住發出嘖嘖的聲音:“市長千金就是市長千金,即使家裡落魄了,被趕出了秦家,渾渾噩噩過了這麼久,那股高高在上的氣質,還是遮掩不住,蘇言,看來你這些日子過的很好啊。”
她的笑,是稱讚,也是嘲諷,蘇言眼眶一紅,低頭冷冷一笑,和她相似的美麗杏眼緩緩眯起:“過的好?我的父親判了無期徒刑,母親瘋了被強行送進了精神院,我像只不要的狗一樣,被打着趕出了秦家,一個人在a市苟活,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來到這a市,我過的好?”
蘇言一頓,回憶起這段不堪的過去,眼裡的淚立馬又涌了出來,“池婉婉,如果這樣我都過的好,那你不是快要變成神仙了?你直接說吧,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我可是不知道,這樣的我身上,還有什麼你可以得到的?”
蘇言知道池婉婉和陸景喬的關係!但她好奇,爲什麼她會來找她,她這樣一個落魄的市長千金,無權無勢,又能給她帶來什麼好處?
池婉婉眯起了杏眼,盯着蘇言,脣角上揚地更加厲害:“當然有!你什麼都沒有了,但有一樣東西,只有你,蘇言!可以給我……”
蘇言臉色一變,身子一怔,只聽到她傳來的笑聲,然後又聽到她接着開口:“對慕初夏的恨,就是你蘇言可以給我的!也是我最想要的東西!怎麼?難道你不想報仇嗎?你忘了,是誰,把你害的家破人亡,害的你在a市也待不下去了嗎?”
挑撥離間,她池婉婉是最擅長的,既然要將那個女人趕出陸家,池婉婉自然是都調查清楚了的,包括那段慕初夏在a市的過去,如果說陸爺爺是她的第一步棋,顯然她已經成功了,陸爺爺已經對他這個兒媳婦失望了。
那麼她蘇言,就是她的第二步棋!
如果蘇言直接幫她解決了慕初夏,那麼一切,就變得簡單很多很多了!
聽到那個自己恨之入骨的名字,蘇言的臉色大變,美麗的眸子瞪的大大的,一張臉扭曲的厲害,看起來甚是猙獰。
“恨!我當然恨!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就是這個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落魄至此!我要她生不如死!”
蘇言喊着,美眸流轉,倏地想到了什麼,走過來捏住了池婉婉的肩膀,激動地質問:“你有辦法是不是?你是不是有辦法收拾慕初夏?你說!你告訴我!只要你能夠幫我報仇,我什麼都聽你的!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她什麼都沒有了,唯一苟活着的希望,就是要看的慕初夏生不如死……她要報仇……
面對她臉上顯露出來的憎恨,池婉婉美眸冷凝,心裡說不出來的得意,第二步的棋子,也有着落了。
“想要報仇,你就要聽我安排,這件事急不得,我會慢慢分化他們,有了合適的時機,我自然會安排你動手!到時候怎麼折磨她,還不是你說了算?”
池婉婉的美麗眸子裡流露出殺機,這麼兇狠的話,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是從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嘴裡說出。
誰能相信呢……
蘇言漸漸泛紅的眸子轉過,盯着池婉婉看,細細打量她,她的臉上鎮定自若,是自己從來沒有的,蘇言的美眸流轉,心裡倏地一動,面上露出疑惑:“池婉婉,陸景喬和你,可是有莫大的關係,你爲什麼,會來幫我?”
蘇言承認,自己的心機,是沒有面前的這個女人高,但是不代表她傻,沒有哪個不認識的人願意過來無償地幫助你,要麼是爲了某種利益,要麼,就是爲了陷害你。
而她和池婉婉,明顯是前者,什麼利益,可是讓池婉婉淌這趟渾水……
聞言,池婉婉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笑出了一滴淚,轉瞬即逝,接着,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最原始的笑容,她美眸流轉,緊緊地盯着蘇言泛紅的雙眼,四目相對,她冷笑:“因爲我們很像!都恨着同一個人,這個理由,夠不夠?”
聞言,蘇言臉色立馬變得慘白。
“因爲我,比你更想要慕初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
一直到下半夜,臥室裡的曖昧,才緩緩地散去。
渾身大汗的陸景喬起身,坐在了牀上,身邊,是精疲力盡的她,看着她緊皺眉頭的睡顏,陸景喬微微擰起眉,低聲嘆息,從嘴邊發出。
他知道自己太過了,剛纔的他,就好像發了瘋一般,狠狠地拖着她,一遍又一遍……不顧她的叫喚,不顧她的求饒……
陸景喬緩緩伸出手,靜靜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心裡泛起後悔的情緒,他這是在做什麼?怎麼可以如此待她,明明知道沒了孩子以後,她的身子吃不消,明明知道,今天晚上,也不全是她的錯,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要一次次地折磨她……
當時,他的念頭,好像就是要她痛……所以才每一次都格外地用力……
陸景喬眸子發暗,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下一刻,他覆上她的小臉,輕輕摩挲,但彷彿是本能地反應,當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臉時,沉睡的人兒不自覺地嘟囔求饒:“我……不行了……陸景喬……不要……了……”
她這麼怕他嗎?
陸景喬心微微抽緊,起身,披了件睡袍,然後抱着睡死的她進了浴室。
輕輕地幫她沖洗着身體,陸景喬憐惜地撫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看着她身上的青青紫紫,那些個自己的傑作,他感到無比的心疼。
他真是混蛋啊!竟然對她做出這種強迫的事情……當時的他是瘋了嗎?
陸景喬彎着眉眼,深邃的眸子,又開始泛紅,那是一種後悔,和自我反省……
輕輕地幫她擦完身體,陸景喬又轉身去臥室換掉髒掉的牀單,然後才抱着她重新上了大牀,蓋上被子,他大手一攬,輕輕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輕輕地摩挲着,然後沉沉地進了夢鄉……
今晚,的確很累了……明天再和她道歉吧……陸景喬如是想,但是有些事情,是等不到明天的。
第二天,陸景喬被外邊刺眼的陽光弄的睜開眼,懷抱裡空蕩蕩的感覺第一時間傳來。
還沒有恢復意識,他猛地坐了起來,被單順着他健碩的胸膛滑下,可是皎潔的大牀上,另一抹嬌小的人影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長到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怕過,但是現在,他真的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情。
他以爲自己在做夢,使勁地揉着自己的睡眼,但是面前的一切,還是沒有改變,昨晚那個緊緊摟在懷裡的,他視爲珍寶的女人,依舊沒有出現……
她真的走了……
陸景喬難以相信這個事實,緊抿着脣瓣,連忙摸過手機,給備註爲老婆的那個號碼打了過去,嘟嘟聲傳來,她的手機沒有關機!
陸景喬心裡一喜,坐在牀上心裡默唸,慕初夏,你快接……快接……
但是一直到最後,迴應他,只有冰冷的嘟嘟聲,陸景喬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那個迷糊的小妻子,也可以狠到這個地步……
他不相信!
陸景喬緊抿着蒼白的脣瓣,壓抑着心中的驚慌,隨意披起一件衣服,起身開始尋找,翻箱倒櫃,不該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可是到最後,都沒有見到那抹期盼的倩影。
這下,他的心跳終於漏了半拍,無力地跌坐在了牀上……
……
時間倒轉到三個小時前,天才剛亮。
市中心的醫院
vip病房門口,全身泛着痠痛的慕初夏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很久,猶豫到現在,她才終於鼓起勇氣,來和陸爺爺告別。
輕輕推開門,病牀上的陸老爺子還在沉睡,但是面色看起來,已經和之前的好上太多太多。
慕初夏輕手輕腳地靠近牀頭,幫着陸老爺子掖了掖被子,滿懷愧疚地說:“爺爺,對不起,害的你生病住院,我……”
她頓了頓,低頭將眼裡欲掉的淚逼了回去,“我決定暫時和陸景喬分開一段時間,您的曾孫,可能要再等一會了。”
她自顧自地說着,腦海裡卻浮現出昨晚他發狂的一幕,那狂風暴雨般的折磨,她的身子,到現在都好像散了架,但是最痛的不是身體上,是心裡,那股痛,和之前那個恐怖的夜晚,打電話向他求救,卻被池婉婉接到的時候,感覺一模一樣……
慕初夏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和陸景喬會走到現在這地步,本來應該充滿信任,親密無間的夫妻,可是隨隨便便一個人,池婉婉……歐皓辰……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插足他們之間的夫妻生活,然後掀起一陣陣波瀾,然後落得滿地傷……
慕初夏輕笑,然後望着牀上睡得分外安慰的陸老爺子,緩緩起身,轉身往外走去。
她要離開一段時間,給彼此一個休息的時間……
就在她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她身後本來睡着的老人突然開口:“丫頭,不要走……”
蒼老的話語,帶着一絲絲的不捨,慕初夏身影一頓,終於忍不住眼角掉下淚來,但是她沒有回頭,也沒有應身後挽留她的老人,而是自顧自地推門出去,就好像,她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慕初夏不知道,這麼早的時候,自己出去的走廊上拐角處,竟然會有一個人,在靜靜地注視着她,她站在那兒好久,好久了……
慕初夏徹底消失了!
整整三天!
三天的時間,陸景喬幾乎將b市翻了個底朝天。
慕家,程小雅的公寓,所以一切她可能出現的地方,他都去了,但是就是不見那個女人的身影,她消失地乾乾淨淨,不留下一絲的線索,彷彿就好像是下了決心,要離開他的身邊。
電話打不通,沒人知道她在哪裡,找到慕家的時候,聽說女兒不見了的慕易宏大發雷霆,狠狠地將陸景喬罵了一頓,而向蓉,更是當場就受不了打擊,昏了過去,岳父岳母的反應,就好像是千斤重擔,在他本就擔着無限壓力的肩上,又加壓。
那幾日,陸景喬覺得自己強大的世界,就快要崩潰了,而這一切,就源於那個消失了的狠心女人……
男人發泄壓力的渠道有哪些?
煙,酒,女人。
最後一樣,他在幾年前遇到池早早的時候,就已經不碰了,更別提現在他一顆心裡只有滿滿的那個消失掉的狠心女人。
煙,酒,倒是他現在又重新拾起,每晚爛醉如泥,不然他無法入睡,睜眼閉眼間,是那個女人滿滿的身影。
慕初夏,你真的好狠……
嘈雜的酒吧內,一杯杯高大的酒被送進了vip包廂。
陸景喬一瓶瓶地灌着自己,不一會兒,遍地空瓶,俊臉已經通紅的他還是渾然不自覺,仍然開一瓶,吹一瓶,吹完繼續開。
一旁被拉出來作陪的遲浩看不下去了,一舉奪過他手裡的瓶子,咒罵:“靠!不過一個女人嗎?要不要這樣?走了就走了,再找一個不就是了!”
下一秒,臉色通紅的陸景喬就是一個眼刀掃過來,然後一把奪過先前被他奪走的酒瓶,仰頭又是狠狠灌着自己,最後扔了空瓶子輕笑:“一個女人?你說的輕鬆!幾年……幾年前,程小雅走的時候,你比我更……更沒出息!還要自殺呢!”
說起程小雅,陸景喬似乎想到了什麼,瞪大眼轉身,一把扯住遲浩的衣領,將他按在了沙發上。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遲浩嚇了一跳,他雙手抱住胸口,故作嬌羞狀:“你幹什麼?老子可是直的,就算你發酒瘋要找人做那事,老子可不會奉陪的!”
“放屁!我問你……”
陸景喬打了個咳,帶着酒氣的難聞氣息盡數噴在遲浩的俊臉上,冷冽的眸子眯着瞪他:“程小雅,她真的沒有去找過程小雅?”
“喂喂,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女人最近也不知道犯什麼神經,又生我的氣不肯接我電話,我想問,也沒地方問啊。喬子,我可是你這邊的。”
對着他駭人的目光,遲浩連忙擺手解釋,平時裡,他就已經很可怕了,更別說,喝醉了的他……
打着酒嗝的陸景喬將信將疑地縮着眸子瞪他,最後才緩緩鬆開他的衣領,“如果被我知道你知道消息卻故意瞞着,浩子……你懂得!”
冷冽的話語,這明顯是*裸的危險,遲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遲浩低了低頭,額頭不禁冒起了冷汗,腦海裡不禁回想起三天前,他和小雅在一起的時候,聽到她說,說嫂子給她打電話了,要一個人去散心……
……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外邊一片寂靜,渺無人煙,真是和裡邊形成鮮明的對比。
冷風呼嘯着,刺骨生涼。
陸景喬喝的爛醉如泥,雙腿都顫抖了起來。
稍微還有點清醒的遲浩扶着他,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邊走,一邊咒罵:“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要給你擦那麼多次的屁股!靠!這麼重,平時真是看不出來!”
好不容易扶着他來到車前,正想要開門扶他上車,倏地,一輛計程車急急地停在了他們車前。
遲浩警惕地擰起眉,扶着陸景喬轉過身,盯着那輛來勢洶洶的車子。
下一秒,一雙泛光的高跟鞋從打開的車門伸出來,接着是一抹窈窕的身影,上千黑髮隨風飄動,接着那張精緻的標準鵝蛋臉映入了遲浩眯起的眼底。
見到來人,遲浩猛地一震,臉色立馬變化,竟然是池婉婉……
“遲浩,好久不見。”
池婉婉踩着恨天高走過來,臉上笑靨如花,禮貌地朝着他打招呼,遲浩緊抿脣瓣,警惕着看着這張和池早早酷似的美麗臉龐,心裡倏地一沉,尤其,他瞥到了她眼中的那股不尋常的掠奪目光,一直緊緊注視着他扶着的陸景喬……
實際上,池婉婉就是衝着陸景喬來的。
美麗的杏眼望着喝的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他,池婉婉心中一陣雀躍,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有她接下來帶他回酒店,那麼負起出走的慕初夏,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從來沒有這麼得意過,一向最擅長僞裝的池婉婉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情,然後她不顧遲浩灼灼的注視目光,走了過去,勾住了陸景喬的另一隻胳膊,輕聲說:“景喬,怎麼喝的這麼醉呢……”
柔柔的聲音,傳入此刻陸景喬的耳畔,陸景喬緩緩擡頭,眯起的猩紅眸子,朦朧地看着一側這個人兒,腦海裡想的,卻是另一個人……
“早早……早早……”
他低低喚着,卻是讓在場的兩個人大爲震驚,池婉婉臉色倏地變得慘白,她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惦記着姐姐,那個死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心裡過……
從來沒有……
忍着發痛的心底,池婉婉抿緊了脣邊,臉上的標誌性微笑不見了,她抓緊了陸景喬的胳膊,冷眼望向遲浩,脣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遲浩,景喬我帶走了,你先回去吧。”
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目光,她終於說出了她的來意,遲浩心裡微微一抽,臉上立刻冷凝了下來,眯起的深邃的眸子裡的,帶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他尊敬的和陸景喬有關聯的女人,現在只有兩個,一個是幾年前的池早早,一個是現在的慕初夏,可是她池婉婉,不過是池早早的妹妹,又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
想到此,遲浩冷笑一聲,也抓緊了陸景喬的另一隻胳膊,說出的話無比地冰冷:“你帶走?還是讓我送回陸家吧,現在這麼晚了,你們孤男寡女,不利於你的名聲。”
他的話音落下,池婉婉的那張美麗面容立刻變的猙獰,銀牙咬緊,她轉過身,正面對上了遲浩散發着冷意的漆黑眸子,冷笑:“遲浩,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開門見山吧,我對景喬什麼態度,你知道的,希望你不要破壞!”
如此理直氣壯,遲浩的嘴角依舊噙着冷笑看她,他倏地發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她了。當年那個跟在喬子和早早後面的小妹妹,如今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她以什麼立場,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她對喬子存在着覬覦之心,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真的讓她帶走了喬子,然後兩個人發生些什麼,那麼一切都完了……嫂子和喬子的婚姻,到此爲止了……
想到此,遲浩更加堅定了心裡的決心,捏緊了陸景喬的胳膊,往自己這裡拖,“開門見山是嗎?池婉婉,那我告訴你,今天,我不會讓你帶走他!”
尤其現在,他喝的不省人事,爛醉如泥,所謂酒後亂性,也不是不可能的。
池婉婉和遲浩,女人和男人,力量懸殊之大自然不用說,她不是有些手段,今晚只怕不能如意。
池婉婉慘白的臉上,倏地露出了笑,如果不是早早謀劃好了,她會這樣一個人來見他嗎?
“是嗎?遲浩,我以前不知道,原來你也和景喬一樣,這麼有魄力,但是……如果你還在這和我浪費時間,那麼程小雅,說不定就……”
池婉婉故意一頓,然後勾着脣角斜睨遲浩,果然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遲浩那張無比冷峻的臉上,此刻露出了驚慌。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遲浩騰出的另一隻手大力地捏住,然後憤怒咆哮聲接踵而至:“你敢對她下手?”
肩膀上的痛意傳來,池婉婉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雖然心裡已經快忍不下了,但是她的臉上,還是波瀾不驚,“我可沒說什麼,只是你要是不去看看,可能會後悔哦……”
池婉婉望着遲浩那張陰沉到極點的俊臉,心裡得意地笑着,她就知道,程小雅是他的軟肋,就好像,姐姐死了這麼多年,在景喬的心裡,還是有十分高的地位一樣……
……
遲浩走了……在她說完那一句話後,掛念着程小雅的遲浩就拋下了陸景喬,開着車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中,池婉婉見自己的計謀得逞,連忙扶着爛醉的陸景喬上了計程車,對着司機沉聲說:“國際酒店,我出雙倍價錢!要快!”
雙倍價錢啊!計程車的司機心想自己賺大發了,連忙踩下油門,呼嘯而過,不過一會,車子就穩穩地停了下來,心裡異常激動和興奮的池婉婉扶着陸景喬上樓,進電梯,最後進了她住的總統套房。
不得不說,要不是心裡急切地希望和他發生點什麼,池婉婉還真是搬不動這麼高大的他,費盡地將他放在了牀上,池婉婉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但是那雙佈滿了*的杏眼,已經牢牢地鎖住了倒在牀上的他。
即使喝醉了,他還是那麼地閃耀,那麼地吸引人,那麼攝人心魄。
想着,池婉婉覺得自己喉間一片乾澀,然後,她控制不住地俯下身,鬼迷心竅地伸手,幫他脫着衣服和褲子。
外衣脫了下來,裡邊是一件酒紅色的緊身襯衫,隆起的胸肌,預示着這層襯衫下的身材是多麼地好,褲子下,一雙修長精壯的大腿露了出來,池婉婉不禁看癡了,這個男人,不愧是她想了這麼多年的,如她夢中一樣的美好……
池婉婉心裡對慕初夏的恨意又加深了好幾分,這麼完美的男人,竟然被那個乾癟的女人佔據了這麼久!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
顧不了這麼多了,此刻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徹底成爲他的女人……
“景喬,我愛你……”
她的脣瓣湊向他的耳畔,低吟,然後轉而,她輕輕吻上了他的脖間,然後到側臉,最後停留在那想了很久很久的薄脣上……
他的脣瓣很冰涼,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她心中燃起的火焰,她用她的火熱紅脣,去溫暖他的冰涼脣瓣,此刻,池婉婉覺得自己是多麼地幸福……想着,她的那雙躁動不安的手,開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唔……”
感受到身上重量的陸景喬緩緩睜開眼,此刻,映入他朦朧眼底的,是早早那張深入骨髓的臉龐……
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雙臂立刻將她牢牢地鎖在懷裡,低聲嘟囔:“早早……是你嗎,早早……”
又是姐姐!
他身上的池婉婉動作一頓,心裡不由地產生無端的醋意,爲什麼,他心裡就沒有一絲地在意過她?爲什麼……
彷彿是爲了懲罰他一樣,池婉婉狠狠地一口咬上男人的脣瓣。
唔……
男人低聲地喊痛,池婉婉卻是繼續,貼上了他的薄脣,雙手使出全部的技巧,去勾起他身體裡最原始的那股火焰,終於,腦子被酒精所佔據的陸景喬起了反應,可是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的腦海裡出現了慕初夏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面容。
“初夏……初夏……”
他低聲喊了兩句,然後一把抓住了池婉婉那往下伸的邪惡之手,大喊:“早早……不行……我已經結婚了……我已經有妻子了……我不能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