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列西語說的愛,是真的愛,阿言,你知道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被眼前囂張張揚的你給震撼,忍不住想和你親近,後來親近了,然後得知你是女人,你知道那時候我的震撼麼?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如此強勢而獨特,有男人的不羈與邪意,渾身透着魅力,那時候看着你的時候,我就想着有一天能夠真的靠近,可是我卻知道你不會喜歡我,是你給了我後半生的輝煌,阿言,我真的愛過你,但比起愛,我希望你幸福,如果做朋友能讓你更輕鬆與高興,那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朋友,遠遠看你幸福。
湛言瞥了一眼梅列西語,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淡淡道:“我知道。”
梅列西語苦笑,他就知道阿言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給她找煩惱,只要她幸福不久好了麼?
在場所有人呆滯,梅列西語是gay?瞬間大半的觀衆突然激動大吼梅列西語的名字。
主持人目光瞬間落在湛言身上,越看越是眼熟,突然想了起來大聲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於大設計這一期的御用模特。”
等王曉大聲說出話,所有人又一陣呆滯,就連秦宇也有些詫異,轉頭看了一眼湛言,頓時所有人的焦點放在湛言身上。
於恆這位殿堂級設計時可以說是享譽世界,其手下的作品步步經典,而不久於恆設計師拿出這一期作品,又是一陣轟動,更引人注目的是穿着那件服裝的模特,她就淡淡的站在一旁,給人極強的侵略與壓迫,整個人帶着霸氣,將這一主題完全烘托,而且更讓人驚豔的是她那精緻的面容,冷漠的氣質,頓時忍不住引起人的征服感。
果然於大設計師又一次在國際上獲得了獎,衆人大部分都見過於大設計師這一次的作品,被王曉這麼一提,衆人越打量越是像,頓時下面呼喊沸騰起來。
湛言看到所有的焦點在她身上,腦門疼的厲害,她又不想當什麼明星,而且西語今天到底怎麼突然說那麼曖昧的話。
王曉神色激動了,沒想到這一次誤打誤撞請到於大設計的御用模特,真是太好了,以往她們想要請於恆大設計師來上節目,可是於恆沒有一次同意,所以她們只好作罷,今天倒是個好機會。
“我想請問一下這一次於大設計師爲何會讓你成爲御用模特?你與於大設計師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湛言臉色淡淡,“沒關係。”
王曉嘴角一抽,顯然沒想到湛言會這麼直接的回答,臉色僵硬了一下,勉強一笑,眼底精光一閃而過,她就不信她今天撬不出一點新聞,抿着脣繼續道:“怎麼會沒有關係呢?要想成爲於大設計師的御用模特可不容易啊,要不然我們可都去應聘了,大家說是吧!”
“是。”臺下的觀衆也是八卦,但他們更感興趣的是梅列西語的表白,難道梅列西語真是gay?
“西語,西語。”臺下的觀衆大聲呼喊。
於響心底有數,顯然摸清觀衆的心思,頓時接上話,順勢抹去王曉剛纔的尷尬,“剛纔西語君表白了,不知坐在秦導身旁的…。阿言有什麼反應?”
於響心裡抹了一把汗,剛纔在場下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麼一號人物,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今他只能硬着頭皮按照梅列西語的稱呼來稱呼。
於響“阿言”兩個字剛出口,梅列西語不爽了,這個主持人和阿言熟麼?怎麼阿貓阿狗都喊阿言!頓時梅列西語擡眼冷光刺向於響,於響身子猛的一縮,還沒反應自己說錯什麼了,梅列西語開口了:“於主持,你與阿言有這麼熟麼?”
這…。這…於響這也看出了梅列西語的怒火,生怕他突然罷工離場,他們這一次好不容請到這樣一位巨星,若是真出什麼事的話,上級領導還不給他給活活吞了,“梅列君,大家只是好奇你與…。他的關係。”
王曉接過話,尷尬立即阻斷了這次的錄製,趕緊道:“一會廣告後大家再見。”
“阿言。”梅列西語見湛言起身,趕緊起身,走過去問道:“阿言,還有下半段呢?你說過要陪我一起的。”
湛言擡眼盯着他看,梅列西語被盯的有些心虛,就聽見阿言道:“西語,這種曖昧的話還是最好別說,以免引起誤會。”
對於西語,她不忍強硬,他算是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之一,太早認識,感情太深。
誤會?西語心底失落,阿言,你是不是怕被那個男人誤會,以前那樣瀟灑張揚的你怎麼能被一個男人困住,那個男人肯定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把,若是他知道,他的家族會接受這樣身份的你麼?
罷了,阿言,若是你真喜歡那個男人,那我便看着你幸福,擡眼,銀色的眸子掩住失落:“阿言,抱歉了,是我沒有多想。”
“我走了。”
“阿言。”陸臣熙今天本來是過來視察一下,順便談些生意,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阿言,頓時停下腳步,心底一陣激動,眼眸痛楚,乾啞的聲音喊道。
湛言回頭看到陸臣熙,臉色不變,依舊淡漠,陸臣熙捂着胸口,絞痛的厲害,阿言,他的阿言…。這輩子他最對不起的便是她,他好不容易再見到阿言,怎麼能讓她離開。
陸臣熙上前立即抓住她的手腕,有些哽咽乞求道:“阿言,我們好好談談好麼?”
一旁的主持人看到風娛的總裁竟然握住這個“少年”的手腕,兩人顯得特別親密,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再想想之前曝光風娛總裁的新歡,不會就是眼前這個少年把!真是越看越像。
“放開。”
陸臣熙見阿言眼底陰沉全是一派冷漠,眼前有些發黑,身子顫抖的不穩,秦宇趕緊扶住陸臣熙,心底有些怒氣,這女人的性格真是太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他從沒見天之驕子的臣熙如此絕望與傷痛,“蒙湛言,臣熙只不過想與你談談,你有必要這樣麼?”
“秦宇,別說阿言,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陸臣熙臉色蒼白,眼底潮溼。他與阿言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明明阿言是喜歡他的。
湛言脣角冷笑,渾身氣勢一變,眼底寒光射向秦宇,吐出一個字:“滾!”
秦宇面色一變,臉色有些蒼白。
“閉嘴,阿言這個名字任何人都有資格叫,除了你,陸臣熙。”
陸臣熙面色慘白,顫着身子,釀蹌後退幾步,“阿言……”
是啊!世上最沒資格喊這個名字的便是他…。陸臣熙極力掩住眼眸深處的痛楚,握着拳,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他快喘不過氣了…。
梅列西語雖然不清楚阿言與這個男人直接的恩怨,但他還真沒有見過阿言這麼痛恨一個人,他知道,若不是他觸到阿言最深處的底線,阿言絕不會如此毫不留情。
不知怎麼的,他看到這樣的阿言心口有些悶痛,這五年,幾乎讓他和阿言斷了聯繫。而他在阿言心中的位置是否也邊了,不知怎麼的,他突然道:“阿言,以前你都喜歡在片場看我演戲,現在可不可留下來陪我?”
梅列西語看出湛言的猶豫,臉上一陣失落,“阿言,若是你有事,那就走吧!”
“我陪你。”湛言嘆了一口氣突然道,“我們過去吧!”
“大家好,這裡是由星空衛視爲你獨家冠名播出的”明星的生活“綜藝節目。歡迎大家繼續收看!”
王曉視線不經意落在湛言身上,而後落在遠處傷心欲絕的陸臣熙身上,收回視線。
“秦導,傳說你在此之前明明是先與風娛簽約,而後會什麼突然轉變轉身與蘇氏簽約呢?”
王曉無視秦宇臉上的不耐。
“王主持,我剛纔已經爲這個問題作出解釋了。”秦宇道,倒是給王曉留了一些面子
王曉眼底精光閃過,突然視線落在湛言身上,故意道:“秦導,我倒是聽說風娛總裁可是爲了他的新歡,將你讓給蘇氏呢?”
秦宇這下算是知道王曉的目的了,她的目的便是臣熙和風娛,“王主持,我沒什麼可說的,那些不過是傳言而已。”
王曉突然不知從哪裡拿出一份報紙繼續道:“前些日子我看到過一份報紙,傳言上面的人便是陸總的新歡,只是我有一點比較疑惑,這張相片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和秦導身旁的湛言倒是有些相像,而聽說,湛言也是蘇氏的員工,湛言,你與陸總關係肯定非同一般的把!”
王曉話音剛落,臺下人立即沸騰了起來,他們前些日子都有看那份報紙,畢竟頭版頭條,在報紙上,陸臣熙的面容照的很清楚,而湛言只有一個輪廓而已,如今被王曉突然提到,衆人頓時恍然大悟,這…陸總新歡真的是她?
梅列西語這下是真的氣的火冒三丈,早知道剛纔就應該讓阿言走,都是因爲他,阿言纔會留下來,梅列西語等着王曉,那眼神簡直可以把人給吃了,雖然他平時很少發脾氣,不代表他沒脾氣,頓時也不管什麼錄節目了,直接起身,眯起眼吼道“你什麼意思?”
王曉沒想到梅列西語會生這麼大的氣,臉色忍不住一白,雖然她一向毒舌,可膽子也不大,平時也是仗着資歷,想要多挖點新聞,如今如此大牌的巨星來了,她怎麼能不多挖點新聞,說不定到時候臺長給她記個功勞,她就可以升個一級別。
湛言見西語站起來一股想要打架的架勢,心裡忍不住一暖,但他畢竟是個公衆人物,若真發生什麼事情,恐怕對他形象也不好,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論在國外還是國內,個人健康的形象便代表着自身的品牌,頓時道:“王主持可真是會幻想啊,難道王主持沒有看到我手上戴的戒指麼?我已經結婚了,又何來新歡舊愛。”
湛言微靠在後椅,斜睨着眼,神色慵懶,她眉眼極爲精緻,臉色雲淡風輕,就這麼坐着,便有股氣場,俯視着別人,渾身一派優雅,不要說王曉,就是其他人看着也愣了,只覺得眼前的人太過好看了,那渾身的貴氣逼人,讓人驚豔。
王曉順着湛言的手指看過去,果然見她食指帶着一枚戒指,戒指上面鑲嵌的十幾顆寶石簡直閃的她眼睛疼。
王曉臉色一僵,“這……。”
梅列西語自然也看到阿言手上的鑽石,眼眸瞪大。
“難道王主持不相信?”
然後湛言隨手撥通電話。
墨成瞪圓了眼睛盯着電視,一變時不時注意他哥的臉色,然後就聽到他哥的手機鈴聲不停響起,“哥,大嫂電話來了。”
顧墨襲臉色雖然還是陰沉的樣子,不過眼底再沒有絲毫寒意,有的只是無邊的寵溺。接起電話,他就聽到她乖寶的聲音:“媳婦,我想你了,你來接我好不好?”
顧墨襲心口劇跳,彷彿第一次見他乖寶,他永遠不會忘記第一天他看着他乖寶冷漠回頭直直盯着他看的樣子,他也是心口劇跳,乖寶,他的乖寶,冷戰的這幾天,他極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神不去想她,可是越是不想,他乖寶的身影越是在他腦中徘徊。
尤其當他看到她與其他男人坐在一起相談甚歡的時候,他強壓制住自己心口的怒氣與殺意,勉強才讓自己離開。
可離開後,他又忍不住後悔,後悔沒有把她直接扛回家,好好懲罰她,給她和那個男人相處的機會。
他心口掙扎痛楚,而她依舊雲淡風輕笑的輕易,有時候他甚至在想,他乖寶真的忘記陸臣熙接受他了?
在看到乖寶與陸臣熙一起的照片,他承認那一刻前所謂有的妒忌。那張照片時刻在提醒他,乖寶與那個男人的過去,他無法插與,他有多恨便有多痛,他曾經也想過,以後到底陪在他身邊的女人是怎樣的?是溫柔的?賢淑的?但必須有一點,做他顧墨襲的女人,心裡只能有他一人!
他的乖寶是他的劫,也是他最重要的一根肋骨,他顧墨襲從沒有怕過什麼,可如今他卻害怕他乖寶對那個男人的在乎比他更深!
可如今突然聽到他乖寶的聲音,他心頓時平靜了,他愛她,愛的心口都疼了,然後他立即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墨成聽到動靜,就見他哥一陣風的出去,頓時大喊:“哥,等等我啊!等等我,我也要去看大嫂!”
等墨成追出門,就見他哥發動引擎衝了出去。
湛言見她媳婦明明接通了她的電話,卻沒有迴應她,難道他還在生她的氣?湛言心底有些悶,掛了電話,然後急接連打了幾個,可都是沒有人接。
王曉在見到她手上戴着的戒指已經信了七八分,現在她不想讓自己太過難看,畢竟不管是風娛總裁還是梅列西語她都惹不起,而且她不過就是爲了些八卦,她與眼前這個少年又沒有什麼仇,她也不需要冒着丟飯碗的可能與她對着幹。
於響接過王曉的話,圓場笑道:“媳婦可是用來疼的,湛言,不如你與你媳婦道個歉,說不定你一回去他就原諒你了。男人嘛!大方點就好了。”
“他會麼?”她神色有些迷茫,認真盯着於響瞧,那眼裡的認真倒是真把於響給愣住了。
於響趕緊乾咳了幾聲:“會的,會的,大家說會不會,要不,你就給你媳婦表白一下,說不定,你媳婦正在電視機前看着你呢?”他自己的話有幾分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梅列西語從沒有見過阿言這麼在乎一個男人,是那個男人吧!
“媳婦,我錯了!”
“媳婦,我錯了!”
“媳婦,我錯了!”
說到第三聲話音剛落的時候,外場的大門突然被推開,衆人一驚,趕緊朝門外看過去。
只見遠處男人一襲黑色西裝勾勒身材挺拔高大,近一米九的身高鶴立雞羣,他面容實在讓人驚豔,那五官深刻立體,眼底幽深,深邃的眸子緊緊盯着一個方向,薄脣緊緊抿着,渾身氣勢逼人,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一股高高在上的懾人氣勢絲毫不掩。
“乖寶!”
“媳婦,你終於來了!”
顧墨襲目光緊緊落在他乖寶臉上,那原本冷峻的臉色頓時緩和,透着寒意的眸子變得寵溺柔和,大步走過去,直接把她攬在懷裡。那眼底透着無盡的激動與喜悅。
“媳婦,我想你了。”
“我知道。”顧墨襲抿脣。
衆人呆滯,看着眼前這個優秀至極的男人抱住這個“少年”,一陣捶胸頓足,這麼仙品的男人也是gay!
於響與王曉目瞪口呆,這……這…。就是她口中說的媳婦?
然後後臺製片人與臺長立即過來,臉色不難看出討好與恭敬!“顧大少!”
一聲顧大少!多少人皆驚座,這京裡除了一個大名鼎鼎的顧大少,還有誰?
王奇於響那眼珠子驚的都要掉出來了,這……這…。這個少年的媳婦竟然還是顧大少,天啊,這老天開什麼玩笑啊!
於響還想着媳婦這個稱呼必定是個女人,可如今一看,這媳婦不僅是難得,還是顧大少,竟然讓他不敢置信,雙眼震驚。
比起於響的心思,王奇的心思就複雜了,她現在那心裡簡直忐忑不安及了,她可沒忘了,她之前對她的爭鋒相對,若是讓顧大少知道,這丟飯碗還是小事,王奇簡直想哭死的心都有了,幸好她之後沒有再次爭鋒相對。
“媳婦,我想回家!”
“好,我們走!”說完直接抱起湛言,無視身後諂媚的人,直接大步離開。
秦宇眼底複雜,見不遠處臣熙臉色慘白的幾近透明,心底一陣咯噔,趕緊過去。
陸臣熙抖着身子扶着牆,腳步都走不穩了,阿言那樣的表情他以前也見過,他突然又想到以前那個時候。
那時候,阿言總是臣熙臣熙的叫着他,眼底慢慢的信任與歡喜,如今他卻在阿言對着另一個男人之時看到這樣的表情。難道阿言真的愛上了顧家大少?
他不相信,不相信……。阿言……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阿言,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陸臣熙憋紅了眼眶,手指掐着掌心,一滴滴的鮮血滴落在地面,秦宇真的是緊張了,趕緊扶着他道:“臣熙,你別嚇我啊!”
“不就是一個女人麼!臣熙,以你的條件,什麼女人找不到?”秦宇安慰道。
陸臣熙推開秦宇,眼底絕望,“不…。不…。沒有了,再也沒有了…。”他的阿言,真的要從他生命裡消失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捂着絞痛的心口,陸臣熙顫着腳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臣熙!”
顧墨襲把人塞進車裡,湛言還沒有回身,突然一雙大手固定她腦袋發了狠的吻下去,這個吻帶着霸道和凌厲,舌探入她口中狠狠糾纏。
“唔…”媳婦,她要喘不過氣了…。
顧墨襲完全失了理智,大手用力按着,發了狠的吻,就像是要把這幾天的吻都補回來一般,最後兩人吻的脣都破皮了,顧墨襲纔回神漸漸放開。
“媳婦,我痛。”她看着她媳婦,就忍不住撒嬌,這幾天她媳婦不理她,她也難受。
顧墨襲喘了口粗氣,抵着她的額頭,大手緊緊攬着她的腰,低聲囔囔:“乖寶,我的乖寶!”
“媳婦,我在!”
顧墨襲突然想到什麼,大手力道一緊。眯起眼道:“以後不準離別的男人女人太近!”
噗!湛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眉眼本就精緻,眉眼有一股獨特的風情看的顧墨襲眼眸一深,粉色的脣潤着色澤,心口一緊。
湛言擡眸正對上顧墨襲幽幽的眸光,眼底突然一閃而過的促狹的笑意,勾起他的脖頸,用力吻了上去。
顧墨襲立即反客爲主,脣舌糾纏不放,看着他乖寶,他的心怎麼就這麼柔軟,他的乖寶!
直到湛言都有些喘不過氣了,顧墨襲才放開她,眼底溫柔,道:“乖寶,我們回家。”
墨成見到他大嫂回來,立即狗腿上前大聲喊了一聲:“大嫂,你怎麼會上電視了?”
顧墨襲眯起眼給了墨成一個冷眼,墨成身子一縮,大吼:“大嫂,我哥他欺負我,你晚上可得給我欺負回去!”
這話說的有些曖昧,湛言面色有些尷尬,還沒有開口就被顧墨襲直接拖上樓了。
“媳婦,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湛言聲音有些討好,緊緊反握着溫熱的大手,她不想再和她媳婦冷戰了。
顧墨襲一把抱起她直接往臥房走去,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散落在房間,顧墨襲也沒有開燈,把他乖寶緊緊抱着懷裡。
聽到他乖寶的話,顧墨襲心底一笑,低沉問道:“乖寶還會怕我生氣?”
湛言老實點點頭,擡眼對上他灼熱的視線,故意道:“媳婦,你發現沒有,你生氣的時候總是習慣陰沉着臉!”
顧墨襲用力吻了她一口,然後問道:“哦?是麼?”
“媳婦,以後不管我做了什麼,你都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好!”顧墨襲答應,然後話鋒一轉:“但不準再與別的男人女人太過親密。”
“媳婦,我不喜歡他們。”
“不喜歡也不準!”
“媳婦,我有沒有說過,我只喜歡你,在認識你後,就沒有別人了。”湛言靠在顧墨襲的胸口,說道。
顧墨襲心口劇跳,眼底一陣激動與狂喜,乖寶的意思是她只喜歡他,她心裡只有他一人,顧墨襲攬着她的力道加重,嗓音低沉:“沒有。”
他一直以爲她的乖寶忘不了過去,包括那個男人!
“媳婦,我和他根本沒有關係,那時候他約我去咖啡廳見面的時候,我還踹了他一腳,怎麼還會喜歡他呢?”湛言解釋。
顧墨襲一愣,然後低聲笑了起來,胸口的悶氣早已消散,道:“踹的好!”
噗!湛言笑了起來,擡眼看着這個男人神色寵溺看她,彷彿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心口暖意十足,推開他,然後道:“媳婦,我要洗澡。”
顧墨襲面色不變,眼底一深,故意道:“我們一起,乖寶,我們很久沒有一起洗澡了,記得第一次還是我幫你乖寶洗的。”低頭見他乖寶耳根通紅,笑道:“乖寶,你害羞了?”
湛言想到第一次確實是他幫她洗的,那時候她還沒有愛上他,如今一想,雖然害羞但心底甜蜜。
顧墨襲一把抱起湛言,進了浴室。
顧墨襲幫她乖寶脫了衣服,目光緊緊落在白皙的肌膚上,瞳仁一緊。然後也脫了身上的外衣,兩人一起泡在浴缸裡。
顧墨襲面色不變,眼底幽深,仔細幫他乖寶洗澡,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漏下。
湛言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後來洗着洗着她就靠着他媳婦睡着了,等她迷濛半醒的時候,就看見她趴在他媳婦膝蓋上,他媳婦拿着吹風機開了最低檔的風幫她認真垂着頭髮。
大手穿過她柔軟的髮絲,顧墨襲低頭見他乖寶已經醒了,關了吹風機,大手柔柔摸着她的頭,說道:“乖寶,要是困了,就先睡着!”
湛言起身,摸着她媳婦頭上的頭髮還溼噠噠的沾着水呢,頓時道:“媳婦,我也幫你吹吹。”
顧墨襲眸底柔軟,靠在她膝蓋上,然後感受到他乖寶柔軟的小手穿過他的發,心底甜蜜滿足。
等他的頭髮吹乾了,顧墨襲放下吹風機抱緊着人:“乖寶,睡覺。”
湛言枕在他胸口,聞着他身上清香,閉上眼忍不住睡了。
第二天,京內轟動,堂堂顧大少竟然娶媳婦了,一傳十十傳百,人聲沸騰,衆人不敢置信。
這顧大少以前不是不近女色麼?若是他們知道顧大少喜歡女人,他們再怎麼樣也要把自己女兒給推上去。如今倒好了顧大少都結婚了,頓時男人女人後悔的捶胸頓足。
湛言醒來的時候,她媳婦早就不在了,下了樓,顧母也不在,顧父倒是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湛言喊了一聲:“爸!”
顧父對湛言這個孩子越是相處越是喜歡,沒有其他女人的撒嬌與韌性,人又懂事,墨襲的眼光果然不錯。
顧父應了,然後兩人說了幾句話,顧父叮囑了一番,湛言纔出門。
湛言再見陸母的時候,沒想到是這個場景,陸母看到湛言也是一愣,然後臉色就沉下來了。
湛言本來想直接無視,沒想到陸母突然走了過來,冷笑一聲“蒙湛言是把!沒想到你如今出來倒是好好的,而寧緋傷了腳還在醫院,你就沒有一點愧疚麼?”
湛言冷笑,她還記得那一次她還在和陸臣熙交往的時候,陸母也是一臉高傲甩了一張支票讓她離開陸臣熙,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被她碰到,若那時,不是顧着陸臣熙,她怎麼也不可能看着讓她自己侮辱。
“愧疚?我要愧疚什麼?”她眼底冷冽沒有絲毫溫度就這麼看着陸母,陸母被她的表情看的整個身子一縮,然後心底莫名的一股火氣,想當年這個女人還不對她客客氣氣,如今幾年沒見,氣焰倒是長了,頓時那股火蹭蹭的竄了起來。
不過估計着這商場人來人往,陸母根本放不下面子發火,頓時道:“不如一起喝個咖啡如何?”
湛言看着陸母眼底的不屑,突然冷笑道:“好!”真是老虎不發威,別人只會當你是病貓。
陸母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心裡突然有些不安。
風雅咖啡廳。
陸母從第一眼就對湛言沒有好感,不說她身世普通只是個普通女人,又怎麼比得上李家大小姐呢?
所以自從知道臣熙和她交往,她怎麼也不同意,剛開始她還以爲臣熙喜歡上了男人,後來臣熙雖然告訴她她是女人,她也依舊不同意,想到臣熙最近的不同,難道這個女人一出看守所就纏上了臣熙,頓時陸母警鐘大振,脫口而出:“要怎麼樣,你才肯離開臣熙,你以爲臣熙是喜歡你的麼?他很快就要和寧緋結婚了,別以爲你纏着臣熙,臣熙就會接受你,就算臣熙接受你,我們李家也覺不會接能接受這麼一個身世不清不白的女人。”
湛言聽到陸母的話,忍不住笑了,五年前李母一心要她離開陸臣熙,直接開給她支票,這次呢?湛言還真是有些好奇,她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麼?
“哦,這次給多少?”
聽到湛言的話,陸母臉上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推過去:“只要你離開臣熙,這只是一半,等你離開臣熙並且不糾纏後,到時會我自然會再打一半給你。”
湛言目光冷冽瞥了一眼支票數額,似笑非笑道:“難道這麼一點就想打發了我?”
陸母臉色一僵,然後再次拿出一張放在上面,“這樣如何,只要你遠遠離開臣熙,什麼都好說!”
“哦?這麼好的事情,竟然給我碰到了,你說我要送你些什麼回禮好?”湛言眼底沒有一點溫度,陸母被讓她看的有些發寒,一想到她心思歹毒竟然直接把寧緋都給害的殘廢,頓時心底一跳,防備盯着她看,生怕她突然對她下毒手。
“你要…。幹什麼?臣熙…。不會放過你的。”陸母不停的往後退。
湛言眯起眼睛,突然把眼前的桌子一腳踹翻,眼底狠辣發寒盯着她看,“你說人死了,還需要那麼多錢麼?”
陸母先是被她踹翻桌椅嚇的臉色發白,然後就聽見她說的話不明不白,不過看到她眼底的寒光,臉色慘白,不時盯着周圍寥寥無幾的人影立即道:“你要做什麼…。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這裡還有人,你敢動我。”
湛言眯起眼:“我從不打女人,但若是讓我忍無可忍,我可不能信守承諾了,拿起你的錢給我滾!”
陸母面色發白,顯然沒想到這個女人出來後竟然這麼彪悍,幸好臣熙沒有和這種狠毒的女人在一起,否則真是陸家不幸啊!
“你…。你相不相信我…。讓你在這個京裡混不下去,若是你敢再糾纏臣熙的話!”
秦小言遠處將這一幕都給看入眼底,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墨成:“墨成,你趕緊過來,大嫂被人欺負了。”
秦小言跑上去,突然擋在湛言面前大吼:“你這個老女人竟敢欺負我大嫂,你找死麼?”
陸母本來被湛言氣的臉色發白頭頂都冒煙了,沒想到又出來一個,聽到秦小言的話,陸母氣的都要暈倒了,老女人?這簡直是觸到她的底線了,她最討厭別人說的就是這老女人這三個字,反射擡手就要給秦小言一個巴掌印。
湛言眯起眼突然掐住她的右手,微一擰,“咔嚓”一聲,骨頭移位的聲音,陸母慘叫一聲,釀蹌跌在地上,盯着她看,陸母根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當衆動手,頓時大聲喊道:“蒙湛言…。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陸母剛想罵出口,只是看到她眼底發寒,心底忍不住一顫,抖着身子不敢說話。
蒙湛言眯起眼,脣角冷笑:“若是你想像李寧緋一樣,那你儘管動手,至於陸臣熙,我對他沒有一點興趣。告訴他,不要讓他再來找我,否則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完轉身離開,秦小言一路跟在湛言身後,眼底閃着崇拜與小星星,越是和大嫂相處,他越是喜歡這個大嫂,怎麼這個大嫂就不是他家的而是墨成家的呢?當然這句話他也只能敢和墨成說說或者自己心裡想想,若是讓顧大哥知道,那他可就完蛋了。“大嫂,你啥時也教教我幾手唄。”到時候看墨成再欺負他,他要他好看。
湛言看了一眼秦小言,眼底柔和,她還真沒想到秦小言會突然出現,想到他剛出衝過去幫他,她心底一暖,頓時應道:“可以。”
秦小言聽到湛言的回答高興的大吼了幾聲,看以後墨成還敢欺負他,只要想到墨成的慘樣,秦小言覺得渾身全身氣爽了起來。
“大嫂,剛纔那個到底是哪個老女人,她怎麼突然找你麻煩了。”秦小言眼底有些疑惑,他剛纔也看到看那桌上的支票,那個女人拿支票給大嫂幹嘛。
“大嫂,要是她下次再來找你,你就打電話給我,只要有我秦小言出馬,一切搞定。”秦小言笑嘻嘻的露出那兩個虎牙顯得特別的可愛。
湛言抿着脣笑了笑也應了聲好。
秦小言一個激動,沒想到他大嫂竟然這麼相信他,頓時一個熊抱抱上去,有了上次的經驗,湛言只是身體僵了一會就恢復了鎮定。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大嫂,剛纔我沒看錯那桌上的是支票把,好可惜啊,要是有那幾張支票,都不知道可以吃多少個冰淇淋,要不大嫂,你這邊等我把,我去前面那邊看看那支票還在不在,趕緊撐着人不注意,趕緊給撿回來。”
然後秦小言轉身就要往外跑,湛言眼疾手快拖着他後領,把支票給放在他手裡道,面色有些不自然道:“剛纔我給撿回來了。你拿着。”
“大嫂,你啥時撿的錢,我怎麼不知道啊?”秦小言瞪圓了眼睛盯着湛言看,他也沒想到大嫂竟然這麼英明把這支票給撿了回來。難道大嫂一看他就知道他心裡想的。
湛言本來就看陸母不爽,反正都是錢,她不拿白不拿,還想着拿着這錢直接捐了也比丟在地上好,陸家不是錢多麼。
秦小言手上突然拿着這麼多錢有些茫然了,他也只不過想吃個冰淇淋,然後看到街道對面有過捐款的,直接把支票扔了下去,擡頭挺胸道:“大嫂,那老女人的錢,我嫌髒,還是捐了吧,對了,大嫂,那老女人拿支票給你不是想讓你陪睡把!那可不行啊!”
秦小言腦袋天馬行空的想着那老女人不會是看上大嫂了吧,而且大嫂人又長的好,雌雄莫辯,可是剛纔那個老女人嘴裡的臣熙什麼人啊?不過一想到大嫂剛纔踹了桌子的那動作真是爽啊,他也想踹踹。
等墨成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秦小言和大嫂兩人相談甚歡,頓時跑過來問道:“大嫂,你沒事吧!”
其實聽到秦小言的電話,他還真的不擔心,上次他就見過他大嫂的那狠勁,誰敢欺負他大嫂。簡直比男人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