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我早就想到了。陳默不會一個人來我這裡和我談心。這一刻,我更加的確定,韓曉東和陳默害怕我的報復,他們兩個怵我。所以,韓曉東一而再的找我的麻煩,就是打亂我報復的節奏,而陳默一而再的找,目的也是一樣!
我靠着房門聳了聳肩膀,看着臉色陰沉的韓曉東笑道:“西北風把你出來了?”
“你有完沒完?”韓曉東看着我無所謂的笑容問道:“不就是一個女人麼?你至於如此較真?你身邊現在不是有唐可昕那個美人兒麼,你還想幹什麼?”
我幾乎是從牙縫裡說出這幾句話:“韓曉東,我想幹什麼你比我清楚。我想你死,我想你一無所有,我想你被我踩在腳下,我想你哭着跪着求我放過你!”
“你沒睡醒?還是你腦袋進水了?”韓曉東又一次瞧不起我的眼神。
“我很清醒,你怕我了吧?”我挑了挑眉頭挑釁着。
“白癡!”韓曉東啐了一口唾沫,看向了客廳:“陳默,我們走。”
陳默和韓曉東離開了。我走到了窗口,看着兩個人開車離開。我冷笑着。韓曉東和陳默究竟害怕我什麼?怕我一刀子捅死他們?我不會那麼做。害怕我強勢崛起?韓曉東在想盡辦法阻礙我的崛起。害怕我讓他們身敗名裂?還沒有那個機會!
我想了很久,最終只得到了一個答案:韓曉東和陳默……怕死!
我咬着自己的嘴脣,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血了!
血是什麼滋味?要親口嘗過纔會明瞭。脣邊詭豔的鮮血一滴滴的遺落,像極了淚,同樣是一種不甘心的意味。血,是苦的,印在衣上、桌上、牆上、地上,化不開離恨滲上新鮮濃烈的嫉妒和仇恨,混合成一種我二十小時的詛咒:韓曉東,陳默,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飲盡你們的鮮血!
窗前,靜默。
怎能嚥下這口氣?!
我要報仇!這念頭鮮明的就像剛破殼流出的鮮血,亮的刺目!
一場大雨過後,深市進入了秋末的季節。路邊的樹兒,落葉歸根
,曾經綻放着生機的花草在這個季節也變得枯黃。那天,我開車來到洗車行的路上,明白了一個道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我不會給韓曉東任何喘息的機會!
10月6日,洗車行正式關門。因爲這個季節已經沒有什麼車子可洗。肖焱和易佳燕真的戀愛了,並且都登記了,但是還沒有舉辦婚禮。柱子我給了正常的薪水,然後他就回家了。眼看着冬天到來,我的時間也多了很多。
從現在開始,我要和顧辛學東西,也要將六福珠寶起死回生。
六福珠寶現在幾乎是我傾盡了大半財產來入股的。我和韓曉東沒法比,他就算做生意賠了幾次,同樣有着雄厚的資本可以東山再起。而我不一樣,我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了,從此便跌進了沼澤之中……
深市的第一場雪。我來到了六福珠寶,唐文龍看見我的時候和我說了很多。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圍繞着即將到來的年終獎之類的話題。在這一段時間,我也拿了幾筆錢,但是我知道那些錢都是用來正常的運轉。
“笑天啊,如果沒有你入股,公司真的可能要倒閉了。”唐文龍很真誠的說。
“爸爸……”唐可昕端來兩倍茶水放在了茶几上,然後坐在我的旁邊。
很久沒有看見唐可昕了。她越來越漂亮了。
“喝茶,上次去你家,茶真不咋地,嚐嚐我的。”唐文龍指了指茶杯。
我忽然覺得唐文龍是一個慈父,更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能保持自己本心的人不多,尤其是男人。我喝了一口茶水,真不錯的味道。
唐文龍如嘮家常一樣和我說了一些事兒,開始的時候,聊着家庭。這時候我才知道,唐可昕的母親生下她的時候就去地下工作了。唐文龍這些年一直未娶。這一點我挺佩服的,一個男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如果不是不好使就是真的愛前任!
說着說着,唐文龍就提到了韓盛父子的事情:“笑天,你知道麼,韓盛最在意的是什麼?我告訴你,雖然韓盛有幾家公司,但是他最在意的
還是興隆珠寶。”
“唐叔叔,爲什麼這麼說?”我問道。
唐文龍靠着沙發上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
唐可昕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看着我,讓我一陣不自在,她輕輕的踩了我一腳。搞的我更加的不自然,坐在沙發上上的身體有些僵硬。
這時,唐文龍開口了:“珠寶這一個行業,其實油水兒很大,但是風險也大。深市珠寶的老闆,現在幾乎沒有人會賭石了。但是韓盛不一樣,他依舊在賭。而且,成功見綠的機率是一半一半吧,興隆珠寶是他的心血。”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韓曉東的幾家公司,韓曉東也很在意興隆珠寶。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和黃新梅一直明爭暗鬥。”唐文龍呷了一口茶水:“我跟你說說黃新梅母女的事情?想不想知道?”
我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我太想知道關於黃新梅的事情了!
自從黃新梅給了我興隆珠寶大樓內部的格局圖,我一直搞不清楚她是什麼意思。也正是因爲這樣,我和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連打電話都沒有。
唐文龍示意唐可昕將辦公室是的房門關上。
而此刻,在興隆珠寶大樓董事長的辦公室,在那寬大的辦工作上,一個女人臉色潮紅的喘息着……
雨歇雲停。
“你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吧?”韓曉東看着沉默問道。
“我知道,怎麼了?”
“我想寧笑天……死!”韓曉東冷哼着:“即使他死不了,我也不想有這麼一直礙眼的蒼蠅在我身邊飛來飛去。”
說完,韓曉東心滿意足的躺在牀邊:“你和寧笑天最近有沒有聯繫?”
陳默意猶未盡的樣子,她舔了舔自己的嘴脣:“沒有。自從那次離開他家,我就沒有看見過他,也沒有打過電話。”
“我的人已經在部署一個計劃。”韓曉東穿上了衣服,拿起陳默的衣服扔給她:“這個計劃如果成功,寧笑天吃不了兜着走。哼,給臉不要臉,和我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