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司冥雙臂撐在餘淺兩側,浮在她的正上方。
這個角度,可以將她面上的每一絲情緒盡收眼底,撞見那抹深深的排斥及厭惡,他忽而冷笑一聲,從牀上一躍而起。
大掌取出抽屜裡的白色藥丸和一瓶礦泉水,扔給她:“吃了它……”
餘淺乖乖接住,吞了下去。
她還沒來得及放下空水瓶,火熱的吻便再度來襲,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其中,沒有愛,只有狂暴的慾望,很深很深的慾望……
……
“伺候。”薄脣輕佻,道出一則不容抗拒的命令。
餘淺怔了幾秒,乖乖地照做……
屈辱含在眼底,被濃密的睫毛掩去。
瞥見她眼角的淚珠,男人輕笑一聲,冷冽的脣在她耳邊命令:“吻我。”
聞言,餘淺渾身一震,她扭頭,望向聖司冥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望向他玫瑰色的薄脣,想到那張薄脣曾經吻過別的女人,她就覺得噁心,噁心透了。
耳邊又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這一次分明帶着不悅:“淺淺,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
餘淺被這威懾力十足的聲音嚇到了,一咬牙一狠心,終於將自己的脣貼了上去。
如火的激情迅速燃燒,聖司冥褪去了餘淺一身傲骨。
臥室裡的氣氛上升到最高點,似乎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
屈辱的淚水終是從眼眶跌落,碎了一地……
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簾透射進來一絲絲光亮,餘淺睜開眼睛,全身痠軟,側過頭就看見聖司冥近在咫尺的俊臉,她愣了下,欲要起牀。
男人的手纏着她的腰不放,她掙不開,只得推了推他……“聖先生,我的服務到點了,可以走了吧?”
聖司冥黑眸睜開,聽見她的話,面色瞬間沉了下去,大掌一收,便放開了她:“滾去洗澡。”
餘淺裹着牀單下牀,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頭撞進了浴室裡。
她用
力洗刷烙印自己全身的痕跡,直到皮膚泛起一片紅色才停了手,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這時,聖司冥光着身子走進來,旁若無人的洗起了澡。
好在餘淺已經穿好了衣服,她疾步走出浴室,心中暗罵,淫魔!
下樓,薛管家站在樓梯口,畢恭畢敬的候着:“餘小姐,請到餐廳用餐。”
餘淺本想拒絕,但是想到餘夢琪的事情她還沒和聖司冥談妥,便乖乖跟隨管家來到餐廳,坐在以前做過的位置上,吃飯。
她是真的餓了,昨晚幾乎一宿沒閤眼。體力消耗的過於厲害,胃裡早就空了。
不過話說回來,聖司冥到底多久沒碰過女人了?爲什麼每一次他的精力都旺盛的嚇人?還記得上一次,她從帝堡逃出來後……痛了整整三天,想想就恨得牙根癢癢!
她絕不要再淪落到這個種馬手裡!
餘淺的早餐吃到一半,聖司冥也邁着長腿步入餐廳,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休閒裝,衣服裁剪合適,襯得他有型又得體,舉手投足間英氣逼人,不得不說,聖司冥是非常適合黑色的。
薛管家矗立在餐桌旁靜靜候着,看見先生,他恭敬的拉開主位的椅子,聖司冥瀟灑自如的坐了上去。
“你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辦?”餘淺侷促問道。
男人一本正經地翻閱報紙,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你很急?”
“當然,不急我也不會跟你做交易。”餘淺放下筷子,沒心思吃飯。
聖司冥深沉似海的眼睛一眯,隨手將報紙丟給了管家:“你想跟誰做交易?”
聲音透着一股子狠絕,很像冬日裡肆虐的寒風。
餘淺不敢得罪他,只好閉上嘴巴,一言不發。
其實她想說的是,她不想和任何人以肉體完成交易。
可是顯然,被聖司冥誤會了。
男人盯了她一會兒,也沒再多說什麼,拿起筷子,優雅用餐。
餐廳陷入了一片沉
寂當中,餘淺不知道聖司冥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想反悔?
思及此,不禁心急問道:“警察什麼時候能放人?”
“二十四小時內。”男人忙着用餐,沒心思搭理她。
餘淺也不再打擾,既然交易已經完成,那麼,他們就該形同陌路,各不相干了。
“聖先生,我先告辭了,希望我們從今以後,再也不見。”
她微笑着對他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
走到餐廳門口時,他意外叫住了她,褪去了飽含情慾的嘶啞,其實聖司冥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
但空有一副好嗓音、好皮囊,心卻是骯髒的,又有什麼用呢?
她回過頭,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眸裡寫滿了漠然:“聖先生,請問還有事嗎?”
男人面無表情的說:“富人區不好打車,我讓司機送你吧。”
餘淺想到上次自己累到幾近虛脫的畫面,不由得蹙起眉頭,在薛管家的服侍下,順從的坐上了加長版的林肯車。
她讓司機小陳將她送回餘家。
側目凝視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她彎了彎嘴角,心間開了朵花,正釋放出幸福的馨香。
她的念念,就快回到她身邊了。
真好。
林肯車很快到達目的地,車窗外是一幢富麗豪華的複式別墅,餘淺對小陳道了聲謝謝,邁着輕快的步伐下了車。
她一路哼着小曲,敲響了餘家的大門。
沒多久,餘家的保姆張嫂幫她開了門,看見門外的人是餘淺,張嫂無比激動的握住了餘淺的手:“餘小姐,您總算回來了,這段日子您去哪裡了?可把我急壞了!”
張嫂在餘家做了十幾年的保姆,可謂是看着餘淺長大的,她非常喜愛這個單純善良又吃盡苦頭的小姑娘,雖沒有血緣關係,但餘淺在她眼裡,勝似她的女兒。
像這種人好心地也好的女孩誰會不喜歡呢?只可惜命運從未眷顧於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