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金雄的屍體,已是一具乾屍。
冷焱劍的劍身,微微一震,彷彿在宣示着它的心滿意足。
冷焱劍內有劍靈。
此事,蕭逸早已知曉。
只是,自己幾乎無法和劍靈有太大的溝通。
頂多便是自己絕對地操控着冷焱劍本身。
或許,劍靈有什麼秘密;又或者,冷焱劍本身有什麼秘密。
這些蕭逸不知曉,也暫時無法理會。
若有機會,日後去一趟劍域,或許會知曉也不一定。
這把曾經初初煉製而出時,便讓得中域萬劍折服,火焰盡消的冷白異劍,到底有着怎樣的光輝。
蕭逸收斂了思索,內視了一眼體內血丹。
體內血丹,上次被北隱宗大長老追殺時,他曾主動爆發過。
不過,並未悉數爆發。
算起來,上次逃離追殺後,整顆血丹的力量,被消耗了大半左右。
之後,血丹被自己重新所封。
而現今,吸收了金雄的精血後,血丹漸漸恢復。
雖未恢復到之前的全盛,卻也達9成左右。
不愧是一位聖皇境巔峰的一身精血,力量果然驚人。
上一次,能讓北隱宗大長老一直無可奈何,支撐着自己逃遁,這顆血丹佔了很大的因素。
且,若非血丹的力量,很可能即便自己逃遁了,乾坤戒內的中品靈脈也被耗光了。
既然這顆血丹,是如今自己的手段之一,那便不特別去遏制了。
雖說血丹的存在,曾經讓自己迷失過,甚至瘋狂嗜血過。
但,那僅僅是那時血丹初現,而自己道心未穩。
若自己的劍心足夠堅固,何懼這區區血丹的心魔。
只要自己的修爲跟得上,血丹根本成不了禍患。
這顆血丹,也正好,可以作爲自己修爲是否提升得足夠快的檢驗之物之一。
蕭逸淡淡一笑。
收回感知與內視,蕭逸腰間光芒一閃。
霧妖化作一團白霧,憑空而現。
“主人。”霧妖叫了一聲。
蕭逸淡淡一笑,點點頭。
事實上,霧妖雖面容猙獰恐怖。
可一說起話來,那般笨拙,卻顯得有些憨感。
“也不知你現今實力到底達到何等層次。”蕭逸疑惑問道。
霧妖能秒殺金雄這個聖皇境巔峰,實力之強,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早在之前風剎牢獄內,霧妖吸收大量裡頭恐怖罡風力量後,蕭逸便知曉其實力躍升了極大的距離。
畢竟,霧妖的靈智封於風聖壺內。
風聖壺的強弱,很大程度上,也限制着霧妖的強弱。
風聖壺,已達中品聖器,甚至接近上品聖器的程度。
如此層次的重寶,尚且吸收那些恐怖罡風,吸收得慢慢,乃至再也吸收不下。
可想而知那時風聖壺吸收了多少力量。
自然的,霧妖吸收的力量,也與之差不多。
據蕭逸所知,中品聖器異常稀有,一般的聖皇境強者都不曾擁有這個層次的武器。
而即便擁有,也無法完全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起碼要聖皇境後期以上的武者,方能完全發揮。
這還只是一般的中品聖器。
若是更強的,則所需的實力,也更強。
拿星幻前輩來說,上古之時,乃是中域人所盡知,且能夠橫行中域無阻的絕世強者。
可他的武器,也不過是中品聖器的星幻手套。
這時,霧妖聽到蕭逸的詢問,沉默了起來。
一身虛幻如霧的本體,也開始劇烈涌動。
蕭逸見狀,皺了皺眉。
他知道,這是霧妖在思索着他的詢問,卻又沒有答案下的急切。
蕭逸搖搖頭,“算了,你不必想,當我沒問。”
霧妖聞言,身上的涌動,這才消散。
霧妖的靈智,終究是太低。
這些準確到修爲實力層次的問題,不是它能想明白以及回答的。
不過,在蕭逸的猜測中。
此刻的霧妖,實力絕對在聖皇境巔峰之上,能否達到武道大能層次,卻未可知。
霧妖的實力之強,一是來自於它本身蘊含的龐大力量。
二,則是它虛幻的身影,以及來去自如,宛若鬼魅般的速度。
最後,便是它手中鐮刀。
現今的鐮刀,乃是風聖壺內風煞所化。
這條風煞,本只是風煞種子。
後在千風峽谷之下,吸收了千種罡風力量而成長,化作風煞,亦成了一條流光溢彩,散發着千種風熟悉氣息的強大風煞。
自然的,它在風剎牢獄內,吸收了足夠的力量後,也成長到了極其驚人的威力。
風屬性氣息,本就銳利,更別說風煞。
現今的這把風煞鐮刀,其鋒芒,絕不比冷焱劍低。
配合這種種,便有了之前秒殺金雄的戰績。
“先回去吧。”蕭逸看了眼霧妖,道,“若想出來時,通過風聖壺喊我即可。”
“是,主人。”霧妖應答一聲,憑空消失在原地。
風聖壺,如今已接近上品聖器階段。
裡頭又有大量風屬性氣息。
霧妖常年待在裡頭,受其溫養,比在外頭飄蕩好多了。
鏘…
蕭逸指尖一道劍氣打出。
漫天寒霜,陡然降臨。
方圓數百米,霎時冰封掩蓋,雪花遍地。
金雄的屍體,掩埋其中。
數秒後,冰雪消融。
而金雄的屍體,已然消失。
做好一切,蕭逸身影一閃,再次離開了原地。
他的歷練之路,再次開始。
……
金光險地,某處。
鏘…
一道冷白劍芒,在空氣中一閃而過。
蕭逸身前,一頭聖皇境妖獸,被斬於劍下。
蕭逸大手一揮,收了內丹與精血,面露喜色。
這裡不愧是金光險地,中域有名的險地之一。
裡頭妖獸的層次,遠非其它險地可比的。
聖王境妖獸,幾乎隨處可見;聖皇境妖獸,亦不時能遇到。
這樣的險地,才值得蕭逸來歷練。
數個時辰後。
蕭逸斬殺了數十近百妖獸。
這時,他準備着繼續深入這片險地。
金光險地,乃是一片遼闊異常的森林,妖獸縱橫,危險程度亦不低。
然而,剛要動身。
蕭逸擡頭看了眼天色,又微微皺眉。
“入夜了。”
天際之上,夕陽緩緩落下,一抹清淡月亮,從另一邊緩緩而起。
他來金光險地前,倒是大致做過一些調查。
金光險地,本就危險重重。
但,入夜後的金光險地,纔是最危險之時。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