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是找死。”
不管走到那裡,張威都被別人加上天才二字,以至於養成了他漠視天下豪傑的性格,但此時眼前一個似要飯的叫花子,竟無視自己,這是張威所不能容忍的。
只見張威霎時一聲怒吼,手中的劍也瞬間出鞘。
“張威?”女子頓時有點不悅,出言阻止。
但她的言語對於此時的張威來說不是阻止,而是催化劑,在女子將話語落下的瞬間,張威霎時臉上浮現絲絲的煞氣,然後劍便已直逼而去。
“張威,你。”
女子沒想到張威完全無視自己,臉色霎時浮現青色,就連呼吸也沉重了起來,在女子看來一身叫花子打扮的風清揚不可能是張威的對手。
女子霎時一聲尖叫,手瞬間收起放在了自己的嘴脣之處,眼睛也在此時閉上了,她怕看到血腥的一幕,更害怕看到風清揚就這樣被張威給殺掉。
其實不光女子,就連莫老與張鏢頭也不看好風清揚,說到底張威只是被冠以天才之命,與真正的天才還是有差距的,並且這段差距是不可能被逾越的。
但張威等人的出生,決定了他們的見識,所以他們纔會對張威灌已天才之名。
不過僅僅是天才之名,而無天才之實。
“何必呢?年年輕輕的爲何要這麼大的火氣呢?”
風清揚一笑,並未因爲張威的舉動而生氣,在他看來張威不過是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人,他的勇氣風清揚很是讚揚,但他的舉動風清揚卻不是很恭維。
因爲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的付出行動,若是連第一步也不敢邁出,那你註定便是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但出頭要有絕對的實力做爲基礎,不然無疑與找死無異。
就像在此時,若眼前之人不是風清揚,那張威或許就要爲他的行爲買單。
所以勇氣有時候很重要,但有時候更要看清自己,因爲勇氣可以使你邁出第一步,看清自己可以讓你活的長一點。
風清揚的話語說的很是淡定,或許此時的他已沒有東西激起他的心情,亦沒有人讓他死海般的心再起絲毫的波瀾。
就算是眼前的女子也不可能,就更不用說張威了。
但張威卻不這樣看來,在他看來這是風清揚對他的漠視,更是對他的無視,所以他欲要在自己心儀的女子面前展示自己最強的肌肉。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更何況此時是張威。
只見他瞬間祭出了自己的寶劍,就在女子將自己的雙眼用手掌遮住之後,他刺了過去,並且臉上出現絲絲的笑容。
“何必呢?年年輕輕的爲何火氣要這樣大啊!”
張威沒有看到風清揚是怎麼躲閃的,但風清揚的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然後風清揚一笑,酒壺一舉。
“這啊!還是喝酒好,喝酒好。”,於是風清揚便再次將酒送入到了自己的腹中。
“你……”
雖然張威已被憤怒佔據了整個心神,但他卻並不是白癡,他的攻擊他還是很自信的,但被並未給風清揚造成絲毫的危機。
於是張威不得不重新認識起了眼前的風清揚。
一壺酒,鬍子不齊,臉上流露着不屬於他年齡的滄桑,滿頭的白髮隨風而搖,似在宣讀他那傷感的過去,他雖然看起來像個叫花子,但在他的眼神卻是寒氣逼人。
不過他卻很是隨意的躺在了草堆之中,喝酒,淺飲。
很是矛盾的一切皆很是和諧的出現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在說他本身就是個矛盾的人,所以不管多麼矛盾的事,在他的身上皆表現的很是自然。
“年輕人還是火氣不要太大。”
風清揚再次很是隨意的回了一句,然後便躺在草堆之中看起來了夜色。
而在不遠之處,始終在注視着此處的莫老與張鏢頭不由皆將眉峰給鎖在了一起。
“莫老你能看穿他嗎?”張鏢頭眉峰輕輕一皺,然後詢問莫老。
“看不懂。”莫老先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便說道。
雖然莫老說的很是隨意,但在張鏢頭的心中卻激起了不小的波瀾。
莫老沒有說看不穿,而是吐出了看不懂,雖然這兩個詞看起來差不多,但實質上卻是相差甚遠,看不穿是說雖然看不完全明白,但卻可以窺點皮毛;但看不懂那就是完全看不到絲毫的東西。
“難道他的境界還要高於莫老你?但他的年齡。”張鏢頭再次詢問。
對於張鏢頭來說二十五歲的張威已是不惑大成,那他便已是一個天才。雖然風清揚臉上的滄桑已漸漸遮住了他本來的年齡,但張鏢頭卻猜測風清揚的年齡應該小於二十五歲。
但就是這樣一個年輕的人,莫老竟然完全看不穿,難道他的修爲還要高於莫老,此時張鏢頭竟發現事情的發展與漸漸超出了自己的理解。
“嘿嘿,不知道,但你卻不要小瞧天下的豪傑。”莫老輕輕一笑,然後說道,顯然莫老的見識要強於張鏢頭,所以他的眼界也不是張鏢頭可以比例的。
“難道說真有如此妖孽的人。”
張鏢頭的臉上霎時一杯驚訝佔據,但他卻依舊強裝鎮定。
“有是肯定就有,遠的不說,就說天星風清揚,劍之無名漸離招他們的年齡也就在二十左右,但他們卻早已踏入到了天命之境,更有傳言說,在不久之前天星風清揚已踏入到了天命入堂。”
“啥?二十歲便已踏入到了天命入堂。”
而後二人便再次望向了風清揚,不管此時風清揚的如何,張鏢頭與莫老皆不由將眼前的男子與堂堂的天星風清揚比較在一起,因爲張鏢頭與莫老感覺,風清揚與眼前的男子始終都是兩條平行的直線,不可能有絲毫的交點。
而此時,風清揚也不知道張鏢頭與莫老在談論他,或許就算他知道,風清揚也不會過多的干涉,更不會跳出來大聲的說,他便是那個風清揚。
那樣的話,一定會被莫老與張鏢頭認爲是那個瘋子發瘋了。
風清揚依舊很是慵懶,他雖然躺在草堆之中,手中的酒壺卻時不時往他的嘴中送着酒,張威卻依舊站在風清揚的傍邊,手中依舊拿着劍,不過卻並未刺向風清揚,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因爲張威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是狼狽的男子,卻有着碾壓自己的實力。
“記住幹任何事都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在幹之前你應該掂量一番自己的重量。”然後風清揚便再次喝起了就,張威便略顯狼狽的返回了。
此時的他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不甘。
“你的武功是不是很厲害。”雖然風清揚躺在了草堆之中,但女子卻依舊在詢問。
“怎麼你想知道。”
“想。”女子想都沒有想,便給出了答案。
“好,那你跟我走我就告訴你。”
“切,纔不要,我媽說花言巧語的男人都是壞人。”女子不假思索便已將言語吐出。
“但我不是男人只是個男孩啊!”,風清揚在說話的同時是一臉的認真。
“切,我纔不信,你說你要怎麼證明你是個男孩,你不是個男人。”
“這倒是個問題,容我好好想想。”風清揚道。
“好,等你想明白了告訴我。”然後女子便蹦蹦跳跳向馬車而去。
風清揚臉上漸漸浮現了絲絲的笑容,然後便再次倒在了草堆之中,而這一夜也就這樣很是平穩的度過了,並沒有出現所謂的強盜,所以風清揚也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不過他卻樂的清閒。
於是第二天天剛剛矇矇亮之際,一行人便再次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