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熟悉又陌生的老者

風清揚輕輕一笑,他不知爲何?也就沒有去想,而是轉頭向周妍而去。

夜漸漸散去,後佳目微微一睜,“我這是怎麼了。”,在眼睜開的瞬間,周妍一邊揉着眼睛,一邊說道。

“沒事,走吧!”

周妍沒有細想,二人便緩緩前行,馬車則緊跟在他們二人的身後,街道依舊,不過其中卻充斥了絲絲的活氣,雖然人依舊很是稀少,但卻時不時會走過一兩人,周妍輕輕擡腳,欲要推着輪椅前行。

豈料,在距二人不遠之處卻傳來了陣陣很是輕微的咳嗽之聲。

前行的步伐沒有踏出,眼冕之中卻出現了一個形似乞丐的老者。

一身早已破爛不堪的貂皮大衣,臉上則滿是污泥,使你完全看不清他原先的面容;腳下則蹬着一雙五根腳趾頭外面卻有三根的皮質鞋;但不知爲何他的那一雙眼神卻很是有神、很是犀利,他只是向這邊輕輕一望,然後便將目光給收了回去,但風清揚卻有一種可望穿自己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但也很是真切。

風清揚嘴角輕輕一揚,緩緩前行的輪椅便出現在了乞丐面前。

乞丐正在搬弄自己的腳趾,空氣之中也瀰漫着絲絲難聞的氣味,但風清揚卻依舊站在前方,他就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因爲風清揚在眼前這位人的目光之中感覺到了絲絲是熟悉的東西。

“老人家是不是我們在哪裡見過。”風清揚輕聲說道。

“哦”乞丐微微將頭一擡,只是習慣性的掃視了一眼,然後便再次搬弄起了自己的腳趾,至於風清揚身邊周妍則直接被老者給忽略掉了。

不過在將頭低下的瞬間,卻吐出了一句話,“有時候,有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就像在此時。”

腦中一震,是熟悉的聲音,但人卻沒有絲毫熟悉的神色,是偶然還是必然;是命中的註定還是有人刻意爲之。

風清揚眉峰也漸漸鎖在了一起,眼神之中則也出現了絲絲的若隱若思,但卻沒有思出絲毫的結果,剛欲再次詢問,不過卻被老者的一句話給擋了回來。

“都說了,眼睛也會欺騙你的,你又何必多問呢?就算你問了,那我回不回答還是兩說呢?”老者在說話之際,他的臉上浮現了本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臉上的笑容。

“說的也是,看樣子是我唐突了。”風清揚向老者道歉而道。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老者輕輕一笑,再次而道,不過在語落的瞬間,他的肚子竟發出了“咕咕”的叫聲,然後老者的臉上出現了絲絲尷尬的笑容。

但他尷尬的卻不是他的肚子餓了發出聲音的尷尬。

“看樣子是到吃飯的時間了。”老者輕言說道,不過在語落之後他卻並未起身,而是舉頭望向了哪家三層樓高的店,然後便將目光給收了回來。

“老人家走吧!既然到飯點了,那就要去吃飯。”語落風清揚便緩緩前行,而老者也起身跟着風清揚前行,顯然在老者的認識之中沒有‘不好意思’四個字。

站立在這名爲‘餐食’的飯店之前,風清揚卻並未着急進入,而是舉頭欣賞起了店門之上的對聯。

上聯:一色二香三品味飄四海;下聯:五聽六聞七聽客聚八方。橫批則是食全酒美。

風清揚在口中反覆唸叨了幾遍,然後才說道:“好一個食全酒美。”語落,身影便已進入。隨後來了一個小童。

小童輕輕掃視了一眼風清揚身後的老者,頓時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厭惡,“哪來的叫花子快走,快走,是不是打算又來混吃混喝。”

小童的言語有點傷人,但老者卻裡臉上依舊是笑容,他的笑容很是自在,沒有絲毫的做作,顯然他是經歷了無數次這樣的事,以至於此時的他早已熟悉。

“小哥,我是來吃飯的。”老者臉上依舊是帶着淡淡的笑容,他的說話的聲音也很輕,但他卻將頭擡的很高,一雙早已失去了本色的手也漸漸靠在後背。

老者的一臉得意,頗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只見他輕輕腳步一擡,便欲要跨入其中,一時之間滿座之人皆轉頭而來,不過他們的的臉上卻是皆是一幅笑容,等待着故事高潮的到來。

老者輕輕將腳步擡起,凌空而立,還未放下,小童便已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小童的臉上早已被不知多少的不耐煩所佔據,輕輕將老者一推,擋在門前,道:“就你還來吃飯,我看你是惡昏了,所以纔到着大白天便已做起了夢。”

語落,小童竟將自己肩上的白而毛巾,輕輕拿下,然後在門前輕輕揮了揮,深怕老者將店中的空氣也變的渾濁了起來。

“哈哈哈”在小童話語剛剛落下之際,四座便已傳來了鬨堂大笑。

“我真的是來吃飯的。”看見小童不讓自己的進去,老者再次而道,不過此時他臉上的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的憤怒。

“吃飯去對面。”小童指着對面那家的飯店。顯然對面哪家與這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你不知道嗎?顧客就是上帝,有你這樣對待你的上帝的嗎?”

“我呸,就是一個臭要飯的還上帝。”小童白眼一翻,已不願與老者過多的糾纏,然後再次開口,“不是要吃飯嗎?拿出錢,我就讓你進去。”

“嘿嘿”老者頓時輕輕一笑,一臉的壞笑,然後將頭輕輕一轉,望向了風清揚。

風清揚並未說話,他只是笑,他笑的很是隨意,但卻既具有感染力,就連一旁在趕老者的小童也不由停了下來。

風清揚一邊輕輕搖擺着扇子,一邊將頭輕輕一轉,柔聲而道:“妍兒···”語未完,不過風清揚卻也在二字落下之後再無吐字,因爲風清揚知道周妍早已知道了他意思。

果不其然,在風清揚語落的之後,周妍便在身後的一個的揹包之中拿出了一個銀子,一個可以將整個酒店給買下來的銀子。

“夠了嗎?”將銀子仍在小童的手裡之後周妍說道。

周妍卻是不知道,在她將銀子掏出來的瞬間,幾道的人的眼珠始終盯着她的那個包裹,從未離開過。

“夠了、夠了。”小童連忙爲老者讓開了路,然後趁着風清揚等人不注意,用嘴使勁在銀子之上咬了一下,然後臉上便流出了似的笑容,但笑容還未出現多久,他的手中的銀子的便已消失。

“這個還是我拿着。”

只見一位女子,一位濃妝濃抹的女子。

她的臉上很白、很白,但卻不是臉的顏色,而是胭脂水粉的顏色;她的嘴脣也很紅,很紅,但卻依舊不是嘴脣原先的顏色。

女子搖擺着她那水蛇般的蠻腰,豐臀左右使勁搖擺,並在衆人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極爲耀眼的風景線,使吃飯的之人無心吃飯,出來了一聲又一聲的興奮之聲,無數人的眼皆在此時欲要在眼冕之中躍出。

女子只是一一笑,將頭輕輕一轉,媚眼輕輕一拋,然後便已出現在了風清揚等人的桌前。

“不知各位要吃些什麼。”

女子乃這件店的老版,人稱巧妙芸孃的易三娘至於她的真實名字,或許江湖之上有人知道,但此地卻肯定沒人知道。

易三娘輕輕一笑,身軀也不由向風清揚的方向移動了一番,一時伴隨着風清揚每一次呼吸之聲,絲絲易三娘特有的氣味皆會傳入到了風清揚的鼻中,一時風清揚的思緒竟也亂飛了起來。

風清揚苦澀一笑,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將目光望向何處,因爲此時易三娘距風清揚太近,雖然此時天氣依舊微微有點冷,但她卻卻依舊穿的很少、很少。以至於風清揚只是將眼神隨意而落,便可以望見無限尷尬的一幕。

“怎麼,還害羞。”

易三娘輕輕一笑,不過此時她的笑容之中卻多了幾分的嫵媚,鮮紅的嘴脣也輕輕一張,不過卻沒有落在風清揚的臉上,而是想風清揚吐了一口的‘仙氣’,然後身軀也再次向風清揚靠了一點點。

就在‘仙氣’吐出的瞬間,四周無數之人的眼神望向了過來,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此時風清揚必定已死了不知多少次。而這些之中,有三個人的眼神最爲特殊,他們的眼神包含了貪婪與慾望,而這三人便是在周妍取錢之時,盯着包裹看的三人。

易三娘將身軀靠近了幾分,風清揚的呼吸了急促了幾分,周妍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幾分。

“老闆將你們這的招牌菜給我們挨個上一遍。”看到易三娘對風清揚無限親密的動作,周妍的心中的氣便不打一出來。

在周妍語落的瞬間,易三娘輕輕一笑,盯着周妍看了一眼,僅僅一眼便將眼神給收了回來,然後身軀再次往風清揚的方向靠了一番。

“砰,人呢?怎麼還不上菜。”看到易三孃的舉動,周妍用力將桌子一拍,吼叫而道。

易三娘輕輕一笑,將身軀一收,便站直了身軀,笑着而道:“火氣大了可不好啊!”語落,易三娘便搖擺在那他很是誘人的豐臀漸漸消失而去。

或許是周妍發火了的緣故,僅僅片刻,店小二便將飯菜給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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