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龐龔宇微微有點不死心,於是再次詢問而道,但言語剛剛數道一半,便被風清揚給打斷了。
“前輩難道還心存希望嗎?”
“哎!”龐龔宇不由再次嘆了口氣,然後再次詢問,“難道就沒有一點的希望嗎?”
“希望肯定是有點的,再說事物不就是在鬥爭之中發展進步的嗎?經過多年的平靜,如此的武林竟只知內鬥。”
話語說到一半,風清揚不由微微一停頓,撇了一眼龐龔宇的舉動,然後再次說道,“正所謂破而立,大破即大立,如今的武林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欲要將其救好,還需猛藥啊!”
“哎!猛藥是好,但如今的武林真的可以經受的住如此大的摧殘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或許是可以,或許不可以。”
“哎!看樣子真是個多事之秋啊!”龐龔宇再次而道。
“多事意味着可以幹更多的事,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個大浪淘金,適者生存的世界,既然有些人已不適合生存了,那就必須將他剔除這個遊戲。”
“那這樣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呵呵,公平。那不過是來哄騙愚昧無知人的工具,江湖又何曾公平過。”風清揚不由大笑而道。
在說話的同時,風清揚不由微微一笑,然後步伐微微一啓,欲要向外而去,但龐龔宇龐龔宇的聲音卻再次向了起來。
“你是打算去琴海底下嗎?”
雖然風清揚隱藏的很是深,但龐龔宇卻依舊是察覺到,於是便詢問而道。
“啥?你要去琴海底下。”龐老先生的語言依舊在四周迴盪,風智敏的聲音便已傳來,言語之中的是牽掛,是擔憂。
世人只知道風智敏爲了紀念他與丈夫的相識而將琴樓建在了此地,但又有誰真的原因。
當時風智敏與其丈夫來到此地之後,便發現了此處的詭異,而後經過她丈夫的潛入到底部,才發現湖底沉寂着一把大凶之物,‘生死渡口,死亡的磨盤’,於是二人合力便將當世名琴九幽沉寂了下去,並將琴樓給建在了此地,力求將那個東西給封印在底下。
而風智敏的丈夫也在不久之後不治而亡。
聽到此時風清揚也要踏入其中,風智敏不由一驚,因爲就是眼前的這攤水,使她失去了丈夫,但誰有誰能想到此時的他的侄子竟也要踏入其中。
“必須去嗎?”
風智敏知道風清揚的脾氣,只要他一旦做出了決定,不管發生何事,他都不會回頭,但風智敏的心中依舊是心存絲絲的希望,於是詢問而道。
“恩,必須去,據我猜測此地應該與四海朝天的死亡渡口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的,所以我打算親自去下去調查一番。”風清揚斬釘截鐵而道。
“哎!從小你就很有主見,我知道這件事我是攔不住你的,但你一定要活着回來。”
風智敏面帶絲絲的哭笑而道,在說話的同時,她在懷中一抹,便拿出了一個似角卻非角的東西,遞給了風清揚。
“這是死亡的號角,希望它可以幫助你。”在將其遞給風清揚之後風智敏竟輕輕擦拭起了眼角的眼淚。
“清揚哥哥你可一定活着回來奧,來了給志宏將故事奧,我等你。”就連幼小的樑志紅眼角也出現了絲絲的淚珠。
“放心吧!會的。”
於是風清揚輕輕一笑,便舉步向前而行。
“你感覺他可以走出哪裡嗎?”看着已漸漸消失的風清揚身影,龐龔宇略有點傷感,然後詢問而道。
“不知道,若不是有這小傢伙說不一定我早就踏入其中了。”
風清揚嘴角帶着輕輕笑容,站立在琴樓之腳凝視着略顯平靜的琴海,不由嘴角出現了絲絲的弧度,然後隨之凌空一步,便站立在了琴海的上空。
“這是?他要幹啥啊!”
風清揚的身軀傲立在琴海上空,霎時便在外界驚起了絲絲的波瀾。
“他不會是要獨吞寶藏吧!”隨之有一人道。
但四周之人卻沒有絲毫的動作,而是想觀看跳樑小醜一般看着說話之人。
“呵呵”一時說話之人便冷笑了一聲,然後便也不在言語。
“他還是要踏入其中了嗎?”玄溺琴姬不由眉峰微微一簇,然後自言而道,因爲沒有人比她更瞭解琴海底下是啥?
那是來自地獄的東西,也正是那東西在召喚她,她纔來到了此地。
“待你下次出現在此地之際,我們還會是朋友嗎?”玄溺琴姬不由再次吐出了一句,然後便凝視起了懷中的琴。
因爲這把琴代表的是她一段不同尋常的過往。
風清揚傲立在琴海的上空,突然一股無名的波動直接襲來,風清揚霎時一驚,縮地成寸霎時展現,但那股莫名的波動卻並沒有落空,而再次而來。
“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甘嗎?”
風清揚霎時驚天一吼,手中的摺扇霎時一旋,一個刁鑽的角度便瞬間沒入到了琴海之中,接着他手中的笛也發出了絲絲的清聖之氣,隨之風清揚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
一首首,一曲曲。
雖然不是很是優美的曲子,但風清揚卻吹的很是認真,伴隨着優美曲子奏起,在風清揚的四周霎時便被清聖之氣給包裹而主,任憑那莫名的波動襲來,風清揚皆是紋絲不動,毫無影響。
“都這麼多年,你該沉寂了,又何必呢?”
隨之風清揚的演奏,莫名的波動並未消失,而是再次急了幾分,於是風清揚不由將笛子一首,再次而道。
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卻不是在自言自語,因爲在琴海之中有東西在聆聽風清揚的話語。
“轟”
風清揚的話語剛剛而落,莫名的波動再次襲來,不過這次比前面幾次卻是強了幾分,並瞬間便破掉了風清揚身前的護盾,若不是風清揚有鴻鈞笛的保護,此時的風清揚已化爲了一攤的血水。
“冥頑不化,你真的以爲我怕你不成。”
風清揚霎時一怒,笛子再次放在嘴邊演奏了起來。
幽幽而起,其中充斥着絲絲的殺氣,琴海也霎時變的不太平靜起來,劇烈的撞擊之聲也漸漸席捲而開。
“嗷”隨之從琴海之底傳來了一聲吼叫,然後波動再現,但卻皆被風清揚的笛聲給攔截而下。
“咻”
也在此時,被風清揚仍在琴海之中的摺扇化爲了一道殘虹出現在了風清揚的手中,風清揚一笑,伸手將其接住,並瞬間打開,只見摺扇依舊是這摺扇,不過在其上卻多了兩個字。
‘生死’
“生死原本就在一念之間,何必呢?”風清揚低聲了一番,霎時便將摺扇一合。
但此時卻意象再現。
“咻”一道莫名的波動瞬間襲來,就連風清揚也沒有想到它還未襲來,霎時便震碎了護盾,欲要直接落在了風清揚的身上。
危機降臨,若是被那東西擊在風清揚的身上,風清揚霎時便被化爲了一攤的血水。
風清揚霎時連忙將笛放在胸膛之處,已化解他的危機,但此時笛子驚不聽風清揚的召喚,停留在原地,不在前行。
“這?難道我就要交代在此地了嗎?”風清揚不由自言了一番,因爲此時的他已經是檣櫓之末,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了。
就連眼睛風清揚也不由給閉上了。
但擊在此時,風清揚的懷中竟爆發出來一道驚歎的光芒,並瞬間便將莫名的波動給吞噬而掉,接着一件東西便直接從風清揚的懷中飛出,懸浮在了風清揚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