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之前,黑霧早已籠罩在四周,死亡的氣息也漸漸逼近。
嘴角的鮮血不是鮮血,而是地獄之魂用來迎接外來嘉賓的見面禮。
風清揚舉頭望了望略顯的暗淡的天空,苦澀的笑容便也直溢而出,心中也不由自問起來,“我真的要死在這嗎?真的要死在這嗎?”
心中雖很是不甘,但地獄之門已在眼前大開,空中層層的雲霧更似索命而來的地獄黑霧。
“好好享受這人間最後的時刻吧!”地獄之音響起,霸天再次握刀而來,輕盈的步伐時刻爲風清揚演繹着來自地獄的樂章。
“最後的時刻嗎?”
風清揚再次自問不過換來的卻是陣陣的自嘲,自嘲的背後是已不帶任何的求生之念,伸手再次輕輕擦拭了一番嘴角的鮮血,而後便一笑,再一笑,笑容之中又有多少的不甘與苦澀,之後便將雙眼微微一閉,等待着死神的降臨。
“哦,準備好了嗎?那我便了解你這個不是願望的願望。”話語一落,刀光一閃,魔極便已索命而下。
突然,一道光芒插入,正好落在了索命而下的魔極之上,頓時一震,霸天不由微微一後退,就連的身邊的鬼寂與鬼魅無常也不由舉頭望向了夜空,只見夜空依舊暗淡、黑雲遮蔽,但爽朗的笑聲卻早已從四野襲來,之後便是漫天的嘲笑,“三對一算啥英雄本色。”
霸天冷視夜空,不由輕輕一點頭,而後怒吼夜空,“你真的要趟這趟洪水嗎?”
“哈哈哈”狂笑傳遍四野,三人臉色再變。鬼寂輕笑,午夜鬼城的鐘聲剛欲敲起,四周再次傳來聲音。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語落,人現。而後周妍與月空空也再次來臨。
一把摺扇始終未停止搖擺,淡淡的笑容卻早已消失,舉步來到風清揚面前,一股清聖之氣便緩緩送入其體力,而其臉色也漸漸化解了許多,然後一笑,道:“你先休息會,此刻應該我來主導。”。
一落,起身,手中的摺扇一舞,漫天的殺氣便席捲四周,一道青光直衝雲霄,瞬間便將這四野的結界破掉了。
“你的主導,你確定可以以一敵三嗎?”冷笑藐視前方,霸天冷哼而道。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在說話的同時,袁妄念伸手在空中一抓,摺扇再次回到了手中,將其輕輕打開,再次一笑。
“好一個試一試便知,那我便來領教一二。”言語一落,魔極便已降臨。
只見袁妄念依舊輕笑,手中的摺扇輕輕一揮,一道塵土,一道世俗的氣息便已沖天而去,並在袁妄念的身前出現了一道屏障,頓時便將魔極阻擋在外。
而在霸天與袁妄念交戰之際鬼寂也敲響了來自地獄的鐘聲,出自地獄的鬼步也輕輕踏向了過來。而在另外一側的鬼魅無常也怒吼一聲,直衝而來,“我說過待我脫困,必將你挫骨揚灰。”
“我能敗你一次就能再敗你一次。”語音一落,風清揚便舞笛再次搖擺着輪椅迎接而上。
雖說此時的風清揚的實力沒有恢復一半,但他依舊不願躲閃。而就在鬼寂來到之際,周妍也舞劍而去。
而在另一方,劍之無名與殘夢之戰所並未真正開始,但眼神的交鋒卻早已不下百回。
劍之無名漸離招輕輕一笑,看着眼前之人,舉壺而飲,道:“你我相交三次,結果卻是誰也奈何不料誰,你說此戰還有必要嗎?”,說完便將酒壺遞給了殘夢。
殘夢一笑,卻並未伸手接酒壺,而是說道:“謝謝,我不喝酒。”
“哎!無趣,俗話說的好:酒是糧食的精華。你竟然連酒也不喝。”
殘夢再次一笑,卻並未回答劍之無名的問題,本來一些就不需要理由的,卻轉問而道:“若你們全力一戰,必會分出勝負,但主要是你我會全力一戰嗎?”
“嘿嘿”輕輕一笑,再次舉起了酒壺,而後劍之無名才說道:
“第一次交戰你在趕路我在睡覺,交戰不過短短的十招你便已尋機而遁;第二次你在河邊彈琴,而我卻在河邊喝酒,你說我入侵了你的領域所以你要戰,但還是戰了不到十招我便遠遁。至於第三次···”剛開了個頭,劍之無名便再次舉起了自己的酒壺。
“第三次小鎮之上,你已醉死而我卻不小心擾了你的清夢,但結果依舊是誰也沒有奈何的了誰。”在劍之無名喝酒之際殘夢便訴說了起來。
“三次有趣的交鋒,卻在你我的心中產生不一樣的情愫,不過我對你的來歷卻很是好奇,憑你的修爲如今在江湖之上竟沒有絲毫的名聲,這也是我很好奇的。”劍之無名再次而道。
“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貓的。”殘夢道。
“還好我不是貓。”輕輕一笑,劍之無名卻再次喝起了酒。
“嘿嘿”聽聞劍之無名的話殘夢不由輕笑,而後道:“你好奇我是因爲你不知道我,同樣我不好奇你因爲我知道你。”
“奧”微微一驚,而後瞬間恢復了正常,說道,“那不知你都知道我些什麼。”
“嘿嘿”再次輕輕一笑,殘夢不由起身來到河邊,望着河的那頭,說道,“無名劍的傳人,劍之無名漸離招。”而後便再次笑視漸離招。
一震,一驚,但更多的是不解。
他此出道以來幾乎就沒有將任何人說過他的來歷,而這位僅僅只有三面之緣的人卻知道。再次將酒壺一舉,微微平復了一下心跳,說道:“你可以開個情報站了。”
“這個倒不需要。”
“不過既然你已知道了我的名字,但我的一切看樣子你也都知道了,那作爲交換你是不是也應該將你的一切告訴我啊!”漸離招一臉淡淡的笑容看着殘夢。
“嘿嘿,看樣子你不當個生意人真是屈才了。”打趣了一番,殘夢便訴說起了自己,“我來自罪惡之都。”
“罪惡之都,可是那個一切惡的起點的罪惡之都。”短短的四個字卻使漸離招不在平靜。
“恩”殘夢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來苦境幹啥。”
“找一個東西,找一個人。”
“什麼東西,什麼人。”漸離招再次追問。
“都給你說了,好奇心害死貓,有些事可以告訴你,那不用問我也會告訴你,但有些事即使你問了,我也不能告訴你。”
聽聞殘夢的話漸離招不由將舉起的酒壺給放了下來,心中也再次揣測起了殘夢的話。
殘夢來到苦境他所找的人是誰,又會對將來的武林產生何種影響。那城堡之下古棺之中沉睡的又是誰。
霸天、鬼寂等人又是何人,難道他們皆是罪惡之都之人嗎?但鬼寂持有的鈴聲是午夜鬼城的鐘聲,那午夜鬼城又是何處,與罪惡之都又有何種聯繫。而這幾者之間有對將來武林的局勢產生何種影響。
而在另外一處,三處戰場的硝煙早已點燃。
雖說風清揚已受傷但其卻已高超的輕功和佛道兩門無上功法巧妙會敵,而周妍則是已詭異的劍法與鬼寂險險而戰。
反觀袁妄念與霸天則交戰正酣。
袁妄念已無上功法,巧妙用運手中的摺扇漸漸也呈現於霸天分庭抗禮之勢。
霸天一怒,火燒心間,自他佔山爲王以來還從未受到過今日如此之大的失利,手握魔極神兵,霸吼四方,魔極廣納八方魔力,頓時天空再現魔氣結節。
“外力始終是外力。”一落,袁妄念再次施展無上絕學欲要將四周結節破掉,怎奈卻一時並未如他所願。
“外力也罷,自身實力也好,但只要可以殺你便好。”,已見結界已好,霸天再次舞刀而去。
而在不遠之處,鬼魅無常一怒再怒,朝天一聲怒吼,頓時無上魔力照耀四野,一把無上魔兵也緩緩降臨。
只見降臨之物全身血紅,劍尖竟滴灑着滴滴鮮紅之物,劍柄之處竟有一雙眼,一雙九幽之眼滅視衆生,伴隨着劍的出現四野再臨萬鬼之窟,數不盡的嚎叫,道不盡的蕭瑟,竟在此時呈現。
還未戰起,風清揚便已後背出現絲絲的涼氣。
猙獰一笑,手臂向前一探,神兵便已在手,不過聲聲慘絕人寰的聲音卻從鬼魅無常的嘴中發出,而其臉上也呈現一般喜色一般恐懼。
慘叫之聲席捲四野萬鬼嚎叫之聲爲之響應,頓時使你分不清何爲鬼叫之聲何爲人喊之音,只聽四周鬼蜮而降,萬鬼同嚎。
鬼魅無常發出無數聲的慘叫之音,而其握劍之手也呈現血色,一道道一絲絲的血色竟從手臂之中流出,奔流而向血紅之劍。
而在同時,城堡深處黑河之中再現異變。
古棺飄浮,全力搖擺,就連其上的棺蓋也‘哐當哐當’搖擺不定,黑河之中道道的黑霧從中涌起,並奔向了古棺,頓時便將古棺包裹其中。
古棺之外的道道的陣法則再次暗淡的許多,而古棺之下的黑河則也沸騰了起來,翻滾了起來,一條小溪竟緩緩從黑河之中流出,緩緩地慢慢地竟流向了巨劍的方向。
伴隨着小溪流入到巨劍,巨劍不由爲之一顫,頓時全身殺氣瀰漫,血紅之色也籠罩全身,兩隻魔眼也若影若現欲要出現。
城堡之前,慘叫之聲雖未斷絕,但鬼魅無常的雙眼則恢復了正常,猙獰而道:“我說過我要將你挫骨揚灰。”。
一落,人便揮劍而下,在劍下的同時,血色之氣席捲而出,瞬間四野生機全無,就連風清揚用功的速度也不由減慢了幾分。
風清揚輕輕一笑,不過笑容之中卻多了幾分不爲人知的苦澀,剛欲用功展現極招,不料舊傷復發,臉色蒼白,攜帶着輪椅一同後退,一口鮮血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