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影,四道奇怪的人,四個裝扮異常詭異的人,最前方一人頭頂是一顆梅花,手握一把劍,不過劍卻似梅花,就連的身上的披着的衣袍也是梅花之樣。
身後三人分別是蘭花、竹子、菊花的裝扮。
腳步清脆,悠悠而來,人還未來,清脆的步伐便已迴盪在四周,剛要用餐的江湖中人竟不由停止了用餐,皆注視着客棧門口。
四道影,四道不同的神兵,無數聲清脆的腳步。
最前方一人頭一擡,頭頂的梅花輕輕一搖,爲萬籟具寂夜空徒添了一層的傷感。
當四人走到街道之角,旗杆之前時,不由一笑,只見其中一個,一笑,手輕輕一旋,一股吸氣便將一隻不遠之處的一根竹杆握在了手中,然後順手便將手中的竹杆扔了上去,伴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音,竹杆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陷入到了旗杆之上,不過距離僅僅是兩丈高一點點。然後四人便走進了客棧。
突然,在四人走進客棧之後,一扇窗戶之中,一隻金環破窗而來,並瞬間陷入到了旗杆之上,且之比那根竹竿高一點點。
而後一把摺扇也破窗而來,在比金環高一點點的地上陷入進去了。
一幕幕不同尋常的場面,皆宣誓着此處必不尋常,風清揚便苦澀一笑,雖說心中好奇,但他還是強忍着緩緩向客房而去。
而念非戀則依舊站在那裡看着四處,等待着不久之後的暴風雨。
在風清揚走進房間之後,一聲馬鳴響徹天地,一位大漢腰間挎着寬刀,一臉濃眉大胡,翻身下馬,看着旗杆之上不由一笑,輕輕拍到了一下馬,而後一笑,舉馬一躍,便將馬的後蹄陷入到了三尺高之處,然後便一邊笑,一邊踏入到了客棧。
隨後便又出現了一位書生,書生一襲青衣,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摺扇,而其摺扇則始終搖擺,神色彷彿很是悠閒,但一雙眸卻閃着精光。他揹負雙手,傲然走到旗杆之前,輕輕一笑,長嘆而道。
“好馬,只可惜主人無情,委屈了你。”
他揹負的手突然一揚,長袖飛卷,摺扇一揮,帶起了一陣疾風。
馬受驚,一聲長嘶,便從旗杆之上跳下。
這書生雙手一託,竟托出了馬腹,將這匹馬放在了地上,拍了拍說道。
“回去載你的主人就說此地有他的朋友在等他。”
馬竟似也聽懂了人意,立刻展開四蹄,飛馳而去。
就在書生進入客棧之後,隨之又來了一輛馬車,不過這輛馬車更是有點與衆不同。
一輛異常豪華的馬車,一隻烏黑有神的馬匹,一隻不知是何編制而成的馬鞭,車上則散發着淡淡的酒香,車輪竟是一塵不染,完全不像經歷了長途跋涉,車中則東倒西歪躺着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俊俏異常,女子雍容華貴,不過他們卻都喝酒了,喝了很多的酒,以至於此時的他們依舊是爛醉如泥,至於他們是怎麼來到此地的就不得而知了,但他們一定是被馬兒給拉回來的。
伴隨着一聲馬鳴,馬兒緩緩停在客棧之前,但馬車的門簾卻並未打來,或許是坐車的人不會打開吧!
因爲他們此時已爛醉如泥,馬兒鳴叫之後卻依舊沒人,然後便再次一聲長鳴,便帶着車上之人出現在了客棧小院之中。
夜緩緩降臨,馬車之中的人卻並未醒來,四周也再次恢復了平靜。
月當空,夜寂寥,人不寐。
馬車之中的人緩緩搖擺着微微有些疼痛的頭,緩緩將雙眼睜開了,不過率先睜開的便是男子,男子一笑,在醒來之後竟再次端起了車上的一壺酒,再次飲了起來,口中竟還自言念着一些東西。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自醉兮心難醉,心難醉兮可奈何。”語落再次飲酒,或許在他的眼中飲的不是酒,而是回憶。
在男子將一壺酒飲光之後,車中便發出了一聲極爲輕微聲音,若你不仔細聽必會聽不到的女子之音,但男子卻聽聞到了,不但聽聞到了,男子還爲女子遞過去了一壺水。
朦朧之眼還未睜開,喉嚨之處的乾澀之感便已席捲全身,眼前也若影若現一隻水壺,憑生命的潛意識女子便拿過水壺飲光、飲盡,然後雙眼便睜開了。
“謝謝”這是女子睜開眼之後的第一句話。
男子一笑,再次飲起了酒。
女子纖手一舉,輕輕柔柔用手輕輕擦拭而過男子嘴角之處欲要滴落的酒。
“你就不害怕。”男子道,在說話之際他便將酒壺給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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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啥,害怕你把我吃了嗎?”
女子掩嘴而笑,但卻不知她這行爲道不盡的嫵媚,說不盡的妖嬈。
“這個可說不定。”
“切”
女子白了一眼,纖白的手臂向前一伸,但卻不知要幹啥,但手臂伸出之後便發現她收不回來了,原來在女子伸出去的瞬間,男子一笑,便伸手握住了那一隻無數人想握住但卻都沒有握住的手。
“壞人。”
掩嘴而笑,媚眼一拋。
“壞嗎?不見得,那就再壞一下。”
語落,手臂再次添了幾分的力,女子妖軟的身姿便倒在了男子的懷中,女子輕笑之聲也再次迴盪在男子的心間,就在男子要繼續之際,夜空之中突然傳來了道道的哭聲。
苦的很悲痛,苦的很傷心。
也就在此時,女子再次一笑,不過卻將身軀一轉,鮮紅的袍便輕撫男子的面容而過,頓時女子的特有的香味便通過衣衫傳入到了男子的鼻中。
無奈一笑,輕輕嗅了嗅雙手,便說道:“真想知道你的身體爲何這般香。”
“嘿嘿,那也要你有機會啊!”
語落,女子便翻身下了馬車。男子無奈哭笑便也尾隨而下,而後便爲二人各自要了一間客房。
房中的風清揚聽聞哭聲不由一驚,走到窗戶之處望了下去,只見一道佝僂的身軀,一個古樸的棺材,其中應該躺着一個人,至於是男是女就不得而知了,雖說棺材蓋是打開的,但他風清揚依舊開不見。
將頭一轉,輕輕一笑,便也緩緩出現在了外面。
月風吹冷蕭然,夜未眠人難寐;孤樹顧村孤馬鳴,獨劍獨棺獨人泣。
夜依舊很冷,蕭瑟的風依舊在吹,悲傷的哭聲也並未停止,客棧之中未眠的人卻也並未減少。
似在等待,似在狩獵,至於爲何在此地此時上演了這樣一幕便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