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未擡,陣陣倉促的腳步便已在耳中浮現,隨之出現了一行人,一行全身皆散發着無限的殺氣的人。
柳一刀一馬當先,在鬼面書生司徒靜話語落下的瞬間,一把刀,一把極快且極犀利的刀,伴隨着刀光一閃,一人一刀便已出現在了風清揚與念非戀的眼前,隨後便是霸氣的言語。
“我知道你的頭疼病發作了,快來讓我給你治好。”語落,未見人,只聞聲,只視寒光一閃,一刀一人已在眼前。
“好快的刀,但持刀之人卻不快。”在風清揚剛欲出手的瞬間,念非戀一笑,手中的摺扇一旋,身後的青色的劍便已出鞘,隨之在空中一蕩一舞,在手中一挑,寒光再次一閃,不過此時卻是退開一閃。
輕輕一笑,念非戀看着已退出的柳一刀不由低頭凝視起了手中的劍,而後竟用手輕輕擦拭而過,“都說了,持刀之人太慢了。”
“哦,是嗎?”
柳一刀再次揮刀而上,無限沉重刀竟在他的手中的顯的很是輕巧,他已沉重的刀走偏鋒,欲要用無限的怪異的招式對敵,但念非戀卻比他更怪異。
青色的劍盤旋妖嬈,白色的人身影不動,真正的戰鬥還未開始,柳一刀竟也漸漸出現敗北之勢,而在另一側的千一傅也縱身一跳,手中的摺扇一旋,便已索命而去,而此時不知爲何他的保鏢竟沒在此時出現。
手中的摺扇輕輕一旋,扇變便帶着無盡的殺意,席捲無數的氣流,逼向了念非戀。
“來到好。”念非戀一笑,白劍再次一變招,化飄逸爲沉重轟向了遠道而來的摺扇。
一聲巨響,烏雲散去,殘月再現,道道的殺氣也席捲而來,百花爲之蕭條,桂樹也不知爲何攔腰而斷。就在桂樹斷的瞬間,一道影,一位人破樹而出,乘月而來。
一人現,一刀斬。
不過在刀斬下的瞬間,刀沒有像他想的一般斬在人的身上,而是落在的地上,並在地上震起了漫天的塵土。然後柳一刀在刀落地的瞬間,他突然將刀一斜,便已橫掃而過。
念非戀再次輕言一笑,輕盈的步伐緩緩向前踏出了一步,無影的腳便落在了柳一刀的身上,而後一道人影剎時飛出,定睛一視,才知乃柳一刀。
狼狽二字已道不盡此時的柳一刀,但卻也不知世間有何詞語來形容。
原先高高在上,用手中的刀治好了無數江湖豪傑頭疼之病的柳一刀,此時此地竟是如此模樣。
腳落在柳一刀身上之後念非戀便緩緩落在了地上,再次用手擦拭一下手中的劍,就連此時的他也很是不解,自己爲何如此熱衷於擦拭劍。
擦拭劍的手還未收起,一隻金環突然傳入,念非戀短暫一驚,連忙將手中的劍一舉。而後便是“哐當”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一道人便已出現。
粗布短衫,一頭火焰般燎起的頭髮,一身似熔岩的衣袍,雙耳之上銜着斗大的鐵環,不過卻不知爲何他的一隻眼是瞎的。
千一傅再次一躍,腰間一抹,一隻軟劍,一隻環繞在腰間的軟劍隨之出現在了手中,一抖,一挑;而一隻金環也再次飛入,而後柳一刀便再次拖着一把刀而來。
站在外圈的司徒靜輕輕一笑,頓時臉色一變,摺扇一收,腳步一句,長槍便是現手,一掃,便攔腰向風清揚而去。
冷眼一笑,冷眼一視,腳步輕輕一挪,隨之便已化解。看似輕輕的一挪,但身軀卻已不在了眼前。
突然,後背一涼,瞬間轉頭一視,長槍再次襲來,就連風清揚也不知司徒靜何時出現在了身後。
“在同樣的地方,我鬼面豈會跌倒兩次。”
語落,槍尖已在眼前,猙獰的笑容也已浮現,似在宣告對手的性命的終點。
風清揚雖心中一震,但還是搖擺着輪椅身影飄忽妖嬈而去,不過槍尖還是將他的衣袍劃破,而後槍頭便再次輪罩在了他的頭頂。
由於先手已失,風清揚竟處處被動,一聲哭笑劃破四野,風清揚便已不在躲閃,幽幽笛音緩緩吹奏,腳下踏浪,槍頭在頭頂,卻始終無法落下,但悠揚的笛音卻在洗滌衆人的心智。
笛音略顯悲傷,交戰卻依舊在進行,長槍在手,似幽冥索命,似地獄無常,輕輕向下一揮,不料心神一顫,槍竟沒有落下。
就在這瞬間,絲絲的笑容浮上風清揚的臉,他已知曉笛音奏效,於是趁着這瞬息時間,輕功再次施展,司徒靜雖說再次勉強已長槍困,但卻並未成功。
輕功施展,身影瞬間消失,任憑長槍怪、奇。
但卻依舊沒有將對手再次困住,而在脫困後的瞬間,風清揚頓時雙手一握無情的轟在了司徒靜的身上,頓時身軀直飛而去,不過長槍卻依舊在手,在飛出去的瞬間他已迷失的心智便再次恢復了正常。
另一處,剛剛踏出戰圈的吳濤正在林中緩緩前行,突然風驟起,絲絲的殺氣也漸漸涌入,漸離舉頭抿酒,輕言一笑,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語落,竟真的緩緩從夜色之中走了一道影,一位人,一個與殘風有着七分相似的人,不過殘風給人散發着絲絲夏日陽光的溫暖,而眼前之人卻給人散發着冬日的凌寒。
“不知我是應該叫你殘風還是殘雲。”在眼前之人出現的瞬間,吳濤再次一笑道。
“這個嘛?隨你吧!殘風殘雲本就是一人,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
再次一笑,並未說話,而是輕輕將酒壺一舉,在狂飲之後便將酒壺扔給了眼前之人。
不解,疑惑,但還是接過了酒壺,神秘男子微微一舉,若有所思,一笑,顯然他已知道了他的答案,不過他還是詢問道:“就憑着酒香。”
“對,就憑着酒香,至於原因便是我在酒中會添一些鳶尾花的香味。”
“奧,原來如此。”然後神秘男子也輕輕將壺中的酒送入到了自己的嘴中,而後便輕輕將頭一擡,看着殘月當空的夜,淡淡而道,“這或許便是我們最後一次喝酒了吧!”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成爲鬼面的人。”
“這個嘛?其實你不必好奇,因爲我一直都是,而那間‘風雲客棧’也是鬼面在此地的聯絡地。”
“哦,原來如此,不過看樣子此戰非戰不可了。”吳濤道道。
“好像是的,或許你不要去我們便不會交戰。”
“你以爲牽制住我你們就已穩操勝券嗎?”
“難道不是。”神秘男子道。
“看樣子你們真的忽略她了。”說到最後吳濤的臉上竟出現了絲絲的哭笑。
“哦,是誰啊!”神秘男子不由細思,突然腦中出現了一位女子,而後一道來音便突然傳入,“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那不知此刻還戰嗎?”
“戰,爲何不戰,早就聽聞道門雙秀銀劍留仙劍術高超異常,我早就想討教一二。”而後神秘男子便緩緩拖出了一把刀,一把不知多久沒有用過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