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起的孩子在空中滑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緊接着便是孩子震天的哭聲,也在此時驚嚇在原地的婦女也回過了神,淚水似河流般一瀉千里,悲慘的叫聲也早已在四野宣泄。
莊家霎時一驚,飄逸的身軀凌空而起,手臂也使勁向前伸,欲要在落水之前接住孩子,但在眼前卻出現了一道身影。
定睛一視,原來已輸紅了眼的瘋狗。
莊家怒吼一聲雙拳瞬間一揮,便已震退了瘋狗,但已錯過了最佳的時期,此時他已接不住欲要落水的孩子。
水流湍急,若孩子落入其中必是魂歸西天。
而在船頭周妍不由輕輕一笑,轉頭望向了風清揚,風清揚原本不願參與其中,或許此時他被婦女那悲慘的叫聲給感染了,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周妍嘴角輕輕上翹,凌空一步,身軀在水面之上輕輕一點,整個身軀便已在水面之上掠過,手臂也瞬間向前一探,便在落水之前便將孩子抱在了懷中。
之後便在水面之上再次一點,方向也隨之一變,身軀也再次出現在了船頭。
“好啊!”看到孩子被救起,船上的看衆歡呼了起來,看到愛子無恙的婦女連忙上前接過,看着懷中並無大礙的孩子,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忙道謝。
周妍輕輕一笑,將婦女扶起來之後便再次來到了船頭,站在了風清揚的身後,風清揚則看着不遠之處的碼頭,臉上頓時出現了絲絲的笑容。
水流湍急,船悠悠前行,僅僅片刻船便靠在了岸邊,但風清揚與卻並未着急下船,而是站立任憑那無畏的風吹來,此時未下船的還有莊家與瘋狗之人。
莊家一臉淡淡笑容,臉上毫不遮掩是對風清揚也周妍的讚揚,但瘋狗卻是一臉的凝視,欲要用眼神將風清揚給殺掉,將周妍給佔有掉,
風清揚淡淡一笑,轉頭冷哼一聲,殺氣的凌然的眼神便瞬間直逼瘋狗,而瘋狗也頓時像老鼠一般的溫順,而後瘋狗便也離開了,至於他去向了何處那便不得而知。
看着船上之人已漸漸離開,風清揚便也不在逗留,周妍便推着風清揚前行,然一道聲音卻從身後而來,“兄臺請留步。”
轉頭,只見莊家一臉的淡淡的笑容,而其身影也出現在了風清揚與周妍的身邊,手中的碗也不知在何時消失了,道:“那人不會就此罷手,還請兄臺小心。”
“哦”輕輕一笑,並未言語,周妍也再次推着輪椅前行,聲音便再次傳出,“多謝。”語落,人影便已消失,只留下莊家一個人在原地苦笑。
“咯吱咯吱”響聲依舊,雖知曉目的地,但卻不知方位,風清揚與周妍緩緩前行,酒壺再次出現在了風清揚的手中,一抿、一笑,自言而道。
“看樣子是要找個地方問一下路了。”至於去何地,在江湖之上打聽消息最爲好的地方不外乎便是酒樓、客棧。
一條街,一條繁華異常的街,在其的盡頭突兀一座樓,一座突然出現卻不顯奇怪的樓,樓的兩邊皆是很平凡的草屋,而在其上雕欄玉砌刻着斗大的三個金色大字,“天一樓”。
站立在樓下,並未着急進入,舉頭而望,絲絲的劍意竟在三字之上散發而出,一笑,二人便進入其中。
外表金碧輝煌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一行行一個個略顯古樸的座椅,而在中央更是有一棵沖天而起的桂樹,桂樹之側則是一條蜿蜒的小河,而在其上也放着兩三個座椅,但卻無人光顧。在河的外圍則站立着數道人影,最前面的一人更是位高手。
無奈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了風清揚的臉上,環視一週,風清揚與周妍找了一個略顯偏僻的地方入座,要了兩三個小菜、兩三壺好酒便盡情聆聽着四周的談論。有江湖趣聞,有八卦新聞,更有一些毫不相關的閒文趣事。
聆聽、平靜,無限的寧靜,心神也再次皆放鬆,此時的風清揚心中沒有江湖恩怨,亦沒有四海朝天,有的只是飲酒、飲酒。
酒不知喝了多少,但桌上的酒壺卻散慢桌,桌上的菜卻一動未動,靜靜而立。
“孤酒不好喝,一個人喝孤酒更是不好。”人還未來,聲音便已傳來。
風清揚眉峰微微一簇,端起一杯酒,向後一扔,道:“剛剛分離,此時便又相遇,可真是不幸。”
接過飄舞而來的酒杯,“不幸?那不知這個不幸從何說起。”
“從哪裡說起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此時你打破了喝酒的我。”風清揚緩緩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輕輕一轉頭看着身後的莊家而道。
“哦,是嗎?不過你貌似應該換個方向想一想。”莊家不待風清揚的招待便已坐了下來,還親自添了一杯的酒。
“比如呢?”風清揚一臉的好奇詢問而道。
“比如,這酒可以我請你喝。”語落莊家便爲風清揚添了一杯,一臉淡淡笑意便將酒杯遞給了風清揚。
“那就多謝了。”,風清揚接過酒杯但卻並未送入嘴中,而視低頭凝視了片刻,“酒是好酒,不過卻有點來歷不明。”語落手輕輕一抖酒杯已落在了桌上。
“來歷不明?”莊家輕言一笑,笑聲之中竟是苦澀與無奈,“不知這來歷不明四個字是在說酒還是在說我。”
“我誰也沒有說,不過你要那樣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風清揚臉上依舊是淡淡笑容,手中則是酒杯。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有趣”
風清揚突然有點哭笑不得,就連剛剛喝入酒也差點嗆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豐富到了極點,“好久遠的詞語,在不久前曾有人給我說過,沒想到在此時又有人給我說。”
“哦,看樣子給你說的那個人也是個有趣的人。”莊家道。
“哦,何以見得?”
“難道你不知道嗎?有趣的人才會說有趣的話。”
“哈哈哈,你這是在變向的誇讚你是個有趣的人吧!”風清揚道。
“可以這樣說,不過我現在突然對你的目的好奇了起來。”
“勸你一言,好奇心害死貓。”
語落的瞬間風清揚便將酒杯放下,手中的則出現了一把摺扇,一把全身散發着古老的韻味,一股無上的魅力淡淡散發而出,令人不由着魔,輕輕一搖擺,或許在風清揚的心中扇來的不是風,而是一種意境,一種令他可以陶醉在其中的意境。
這把扇便是姬無命給司徒靜殺風清揚的酬勞,但此時卻落在了風清揚是手中。
“怎麼要離開了嗎?”在周妍剛欲推着風清揚前行之際,莊家說道。
“爲何不要離開。”風清揚沒有回答,而是轉問。
“爲何?”二字一落輕輕一笑,莊家像是聽到了世間最爲可笑的笑話,“如此美酒不暢飲一番豈不可惜。”
“酒以後可以喝,但事情卻只能今天干。”
“哦,看樣子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消息。”莊家依舊一臉淡淡的笑容,手中則是一隻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