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膽敢在我們青山門撒野!”古云臉色一沉。
青山門門規向來極爲嚴格,若是之前膽敢有羞辱女弟子的事情,會立刻被逐出宗門,甚至會被廢掉修爲。
作爲一名青山門弟子,古云是絕對無法坐視不理的。
而且,這名中年男子身上所施展的靈力,竟是那種怪異的,類似於魔種的靈力,古云要弄個究竟。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就憑你?跪下認錯,老夫饒過你這一次!”
古云身後飛奔來一名弟子:“古師叔,此事算了,你趕緊認錯,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古云也注意到,很多尾隨而來的修士,已經退去了。
這名中年男子究竟什麼來歷,竟然讓所有人都如此懼怕?
就算是青山門的宗主,也不可能在宗門裡做出這種侮辱門風的事情吧。
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轉過身來,挑釁一般的看着古云:“有意思,很有意思,我來了這麼久,還真是無聊的很呢!”
說着,又扯下一塊衣裳,那女修已經衣不蔽體了。
但是她根本沒有能力反抗,似乎所有的靈力都被禁錮住了,只能小聲的哭泣,滿臉痛苦之色。
“找死!”古云眼中怒色一閃,一道靈力劃過。
“啊!”中年男子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喊聲,他突然感覺到丹田一陣劇痛,幾乎讓他痛不欲生,全身麻木。
那女弟子趁機逃脫了出來,急匆匆的跑到古云的身後,不停的抽搐着。
古云並不想殺人,一來他剛剛回到青山門,不想太鋒芒畢露,這種事情,自然會有宗主來處置他。
另外,女修在他的手上,古云也擔心也是用靈火或者別的法決,會傷及到這名女弟子,所以只是攻擊他的丹田,略施懲戒。
這種靈師初期的修士,在古云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此人除了有靈師境界的靈力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距離古云這麼近,居然對古云沒有任何防備之心。
這種人,倘若在星羅海,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古云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件道袍,披在女修的身上,溫和道:“放心吧,沒事了!此事今日我爲你做主。”
古云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這種有辱青山門門風的事情,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如今的古云,已經不是一名普通的靈力弟子了,而是一名靈師中階修士。
“你活夠了,竟然敢攻擊我?”中年男子滿臉怒色,幾乎想要將古云扒皮抽筋的樣子:“你好大的膽子,你們青山門好大的膽子,今日我必殺你,我要滅掉你們青山門!”
周圍的靈力弟子們,一個個面色慘白,有幾個本來靠的古云很近,但是立刻退後幾步。
每個人的眼中,都滿是同情之色。
他們雖然沒有看清楚,古云是怎麼攻擊這名中年男子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古云這次恐怕要遭罪了。
就算是宗主,也對這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
“是嗎,你想要殺我?”古云聲音一冷,眼中寒芒一閃,一道火靈鑽入到中年男子的身體之中。
剎那之間這道火靈力凝聚的小劍,在中年男子的體內飛快的遊轉。
中年男子的身體上,出現一個個血色小點。火靈小劍在他的體內,來回鑽穿,隨意攻擊,他的靈力,根本無法攔截。
被萬蟻啃噬的,深入骨髓的痛苦,讓中年男子痛苦的喊出聲來。
這簡直比死還難受。
不過在外人看來,古云根本沒有施展什麼法決。
這名中年男子就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最後竟然在地上打起滾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何會在青山門內?”古云想要看看,此人身上的那種奇異靈力,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中年男子咬牙冷笑:“問我是什麼人?哼,你若是知道我是什麼人,恐怕你死一萬次都無法彌補今日的罪過……”
“廢話真多!”古云一揮手,一道火靈力在中年男子的臉上留下極深的印痕。
“說,否則死!”古云眼中寒芒閃過,就連他身旁的那名女弟子也感受到一種冰寒氣息。
這種一種,經歷過無數生死大戰所帶來的特有的氣息,哪怕一個眼神,也會讓對方感受到強烈的畏懼。
“你……你敢……你絕對不敢……”中年男子似乎有幾分膽怯,他咬緊牙關,全身顫抖着。
“慢……慢着……”一個急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緊接着是一道飛劍破空之聲。
一名身着青山門道袍的修士飛奔而來,此人古云倒是有些印象,叫做馮天澤,乃是青山門的副宗主,平日裡替宗主打理一些雜事。
“你好大的膽子!”
馮天澤一個箭步來到中年男子身旁,滿臉關切之色:“使者大人,使者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拼命抱起中年男子肥豬一般的身軀。
但是中年男子的痛楚一點都沒有減少,火靈小劍進入他的丹田之後,所產生的痛苦,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古云,咬牙切齒。
馮天澤這次纔看向古云,作爲一名靈師初期修士,他從古云的身上,看出一種特別的靈力。
難道古云進階靈師成功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古云纔多大年齡?不過二十出頭,這麼年輕就進階靈師成功,馮天澤的資質還算是不錯,也是到了四十多歲才勉強進階靈師境界。
而且,能夠讓一名使者如此痛苦不堪,古云肯定掌握了某種秘法,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但是,區區靈師,就敢對使者下此毒手嗎?
別說是古云,就算是青山門內唯一的靈丹長老,也不敢如此羞辱使者。
這可是關係到整個青山門的存亡。
“古云還不罷手,難道你要違背門規嗎?”馮天澤怒斥道。
“門規?”看着馮天澤一臉緊張的模樣,古云滿臉怒色,他實在沒有想到,身爲青山門的副宗主,馮天澤竟然維護一名敗類,而且是一個來自其他宗門的敗類。
難道青山門真的墮落到如此了嗎?
“馮宗主,你還知道門規,你知道你現在扶的是什麼人?一個對我們青山門女弟子非禮的敗類,一個敢在青山門口出狂言,要滅我青山門的敗類?這種人死不足惜。難道此人與你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還是我不在這些年,咱們青山門這等名門正派的規矩都改了。外人在我們青山門肆意妄爲,我們這些青山門弟子都裝作沒有看到?”
馮天澤的臉色很難看,一陣青一陣白,他當然知道這中年男子使者的德行,他送去這兩名女弟子,都是完壁之身,以爲在這閣樓之內,無人知曉,也就罷了。
沒想到這使者竟然鬧到外面去,更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古云看到了。
自從逍遙盟的盟主來此之後,青山門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青山門了。
這些使者的地位,甚至比宗主的地位都要高,大部分弟子們,也都躲的遠遠的。
沒想到,這個剛剛回來的古云,簡直就是一個愣頭青,壞了大事。
“你懂什麼?這位是來自逍遙盟的使者,我們青山門最爲尊貴的客人!你立刻賠罪!”
古云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他越發的不明白了。逍遙盟的人怎麼會來到青山門?
古云操縱火靈小劍,從使者的體內慢慢消散。
此時,那使者才勉強壓制住全身劇痛,他的頭腦也終於慢慢變得清醒了。
他猛的推開馮天澤,大聲道:“青山門,好一個青山門,你們竟然膽敢對我如此無禮,我絕對不會饒了你們!”
“使者,莫要生氣,他剛剛從遠處歸來,根本什麼都不懂,我一定要重重責罰他,全力賠償使者大人!”
馮天澤只注意到使者的外表,並沒有注意到使者體內承受的巨大損傷。
但是使者卻很清楚,他的經脈,幾乎都被古云摧斷,想要恢復,恐怕要花費數月的時間,他的丹田,也受到巨大的損傷。
面對古云,使者有一種畏懼之感,他恨不能立刻逃走。
不過馮天澤的出現,讓他有了幾分底氣:“列洪呢,讓他滾出來見我,今天若不殺了此地,我絕不罷休。”
馮天澤也不知道這兩人的矛盾爲什麼會很大。
在他看來,不過是爲了一名區區女修而已。
“使者大人,莫要生氣,我們宗門剛收了幾名女弟子,姿色絕佳,而且絕對聽話,不會有絲毫反抗,我馬上派人將她們送來!”馮天澤急忙道。
古云冷笑一聲道:“什麼時候,我們青山門學會用女弟子來討好其他宗門的修士了?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馮宗主,你不覺得恥辱嗎?你竟然還有臉皮在這麼多弟子面前說出這番話來?你讓建立青山門的祖輩們,如何看待你,你讓那些靈丹前輩們有何顏面?”
古云的這句話,讓馮天澤滿臉通紅。
周圍的衆弟子們,一個個都指指點點,他們雖然懼怕使者,懼怕馮天澤,但是毫無疑問,對馮天澤這種跟奴婢一樣卑賤的人,他們滿臉都是鄙夷之色。
就算是那些小宗門,也不會拿自己的女弟子去討好他人吧。
“古云,你好大的膽子,我今日非要重重的責罰你,難道這青山門容不下你了嗎?”
看到馮天澤這個態度,那使者也冷笑起來:“馮宗主,我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把那名女弟子給我抓過來,扒光了,我要讓所有人,都看遍這個賤貨的全身,哈哈哈……至於這個人,現在就給我殺了,否則你們青山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