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聞言,只見方可可眉頭緊皺,隨之便終於忍不住氣急道:“大哥,我希望你收回剛纔所說的話。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江林在剛纔及時趕來的話,我現在會是怎樣一個下場?並且,你真以爲咱們方家,在江林眼中很重要嗎?如果你還是這樣以爲的話,那我方可可在今天發誓,從今以後與你斷絕一切親戚關係,我不認識你。”
看得出來,此時的方可可大爲惱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一向是穩重平和的大哥,今天會突然翻臉說出這樣的話來。平常處處針對自己也就算了,但總不能連自己的好友甚至是救命恩人,也一同被嘲諷和排擠吧。
“誒,大夥都聽到了吧!我這個小表妹,今天居然爲了一個外人,要和我這個做哥哥的斷絕一切關係。好好好,可可表妹,你今天說的話我方雲記住了,希望別到時候被人家騙了,再到家族中去哭訴。”
只見,此時這位稱之爲方雲的戴眼鏡中年,已經氣急敗壞,在指着方可可訓斥了一頓後,便有些厭惡的又看了江林兩眼,顯得極爲不屑。
“你說什麼?”見狀,只看到方可可憤怒無比,原本就因爲四叔的死已經傷痛欲絕的她,此刻再被這個傢伙一激,顯然已經到了情緒爆發的邊緣。
不過,此刻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江林,卻伸手攔了下方可可,衝她搖了搖頭後,便忍不住的對着那個方雲道:“我希望你在沒搞清楚事情之前,不要私自下結論。你可知,什麼叫做禍從口出病從口入嗎?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江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江湖中人。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以前我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可是快意恩仇慣了的,所以你懂的。。”
“大膽,你居然敢威脅我?來人,都給我。。”
“吱~~!!”
只見,此時的江林話音一落,那位原本還盛氣凌人的方雲卻是立時大怒,隨之便向着周圍的方家下人們招呼道。不過可惜的是,也就在這方雲正要想教訓一下江林之時,遠處便又快速的開來了兩輛車,急促的剎車聲也是打斷了方雲的命令。
“方雲,你在幹什麼?還不給我退下!”
隨之,只聽到一聲怒吼聲隨之傳來,接着就看到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快速趕了過來。而他的身後,也是緊跟着另一位從車中下來的老者,不過這位的表情卻和上一位不一樣,出了有些痛苦之色外,臉上卻還有複雜的情緒轉換不定。
“爸,四叔他。。嗚嗚~~!!”
看到自己的父親急速衝來,此刻的方可可再次崩潰,忍不住便蹲下失聲痛哭起來。
“可可,快起來!”
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傷心,這位衝到前面的老者,也就是方家現在的家主方白,趕緊上前安慰道。不過稍後,卻是忍不住衝着之前的方雲呵斥道:“方雲,你可知這位小友是誰嗎?”
看得出來,此刻的方白怒不可止,剛纔車子在老遠的時候,就看到這方雲臉色猙獰的對着江林怒喝了,這怎能不讓方白心驚。
“方伯父好!”看到這位老者居然是方可可的家父,江林善意的喊道。
“哼!”
見到江林如此,那方雲冷哼了一聲,稍後忍不住衝着方白道:“大伯,此事你有所不知,眼前這人仗着僥倖救了可可一命,居然現在就想着在我這裡邀功,大伯我這是爲可可着想,免得她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了。”
“你閉嘴!”
也就在此時,只見後面的那位老者也已經趕到,只見他皺了皺眉頭,便衝着方雲呵斥而去。稍後又衝着江林道:“江小友勿要見怪,犬子有眼不識泰山,我方青在這裡向你道歉了。”
原來,後面的這位老者,就是那方雲的父親,也就是方白的弟弟,方家第二位主事的人物了。
聞言,江林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稍微點了點頭,便道:“兩位叔伯,我們還是先將方德前輩的屍身帶回方家吧!”
“對對對!”
聞聽此話,只看到這位方青快速點頭,稍後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衝着那方雲呵斥道:“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去收拾你四叔的屍首,不知道你都賣什麼吃的,快去!”
“爸。。!”
眼前的狀況讓方雲有些摸不着頭腦,在疑惑的看了眼他的父親也就是那位方青之後,也終是不在多說立刻吩咐下人去收拾方德前輩的屍身去了。不過,這方雲在經過江林的身邊之時,卻稍顯複雜的看了江林一眼,也不知道心裡在想着什麼。
“可可,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看着已經崩潰的方可可,方家家主方白也是一臉的凝重。
“爸。。嗚嗚~~!”此時的方可可顯然已經情緒崩潰,除了哭得已經不成樣子之外,卻也是說不出來其他話了。
“好吧,我們待會回家了再說吧,正好你爺爺現在也已經甦醒,哎!”
見如此,方家家主方白在嘆了口氣後也沒有多說什麼,稍微安慰了一下方可可後,便又衝着江林抱拳道:“江小友,讓你看笑話了!”
“方伯父客氣了。”
看到方家家主方白一臉凝重的樣子,江林也是深諳他內心之中的擔心,再客氣了一番後也是退到了一邊,不再言語。
十多分鐘後
“已經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此時,見到衆人已將方德的屍身擡到了車內安頓妥當,那方青也是隨口一嘆道。看得出來,對於方德前輩的無故枉死,整個方家在痛苦的同時又都顯得態度凝重。
“江小友,你是跟我們回去還是。。?”
見衆人已經收拾完現場,方家家主方白遲疑了一下,便對着江林詢問道。
“我還有點事!等明天我有空了,回去貴府說明此事的。”看到現場的人都看向自己,江林仔細想了下後,也是隨口回答道。按理說,江林作爲在場的現在唯一還清醒的見證人,也是應該去方家說明一下此事,但此刻的江林卻想到了死在另一處的黑袍男子,心中忽然想到了些事情,自然要先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