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元門衆弟子幸災樂禍的催促,聶奴嬌不喜皺眉,這麼難的問題哪怕是長老來了都要思考良久,還未必能解決,讓人多想一會本是應該,這麼催幹什麼。
但她並沒有說什麼,她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想法,她不會去體諒一個惡徒。
“想出來沒有啊,想不出來就算了。”
“想不出來就別逞強了,還是老老實實的滾出去吧!”
見蘇牧一直想不出來,李煒衆人更是幸災樂禍,那兩個提出問題的弟子嘴角揚起傲然的笑容,他們提出的問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解決!
“你戰鬥的時候沒有問題吧?”沉吟半晌,蘇牧終於擡頭,看向那個提出經脈淤堵的弟子,問道。
“當然沒有。”宋子凡面無表情的回道。
“是不是在修煉之時,只覺經脈末梢稍有鬱結,衝之即通?”蘇牧繼續問道。
宋子凡眉頭一皺,怎麼看出來的?
“是。”
“把你修煉的功法給我看看。”
聽到這話宋子凡頓生警惕,修煉功法乃個人之秘,也是最貴重之物,怎能輕易示人。
但想了想他還是把功法拿出來給蘇牧,免得這個二世祖說是他不給功法才導致無法解惑。
蘇牧接過功法一觀,一部不錯的地階功法,看完都沒有發現問題。
“你現在盤坐着修煉。”
修煉?在這?
宋子凡頓生不滿,不等他發作李煒就跳出來道:“你有完沒完,能解惑就解,解不了就滾!”
“我在解惑,輪得到你來置喙?”蘇牧轉頭冷視着李煒:“打攪他人求學,當掌嘴!”
掌嘴?在聶奴嬌面前,也敢掌他的嘴?笑話!
“啪!”
李煒剛生嘲笑,臉上就迎來重重一擊,打的他原地發矇!
“你,你真敢打我!”捂着通紅的臉,李煒不敢置信的瞪着蘇牧,嘴角開始流血。
“聶師姐,你看到沒有,他敢當着你的面打我,還是打我的臉!”
接着氣得跳起來,向聶奴嬌告狀,這都還不動手?
“他打的哪是我的臉,打的是您的臉啊!”
蘇牧眼睛一眯,還敢嘰嘰歪歪?
“你想幹什麼!”李煒瞥見蘇牧還有對他動手的意圖,嚇得急忙後退。
“趕緊解惑。”聶奴嬌沉着臉,並沒有訓斥或者動手,打擾他人解惑,就理應掌嘴,掌嘴一次都是仁慈了。
宋子凡見狀,就算不耐煩也只好盤坐着原地修煉。
看樣子道理上說不過去,聶奴嬌是不會動手,他怎敢不順着蘇牧的意思來。
等他盤坐修煉,蘇牧擡手按在他肩膀上,一邊看着功法,一邊查探他的修煉情況,不一會就明瞭。
“難怪了。”
難怪藥師和丹師都會看不出宋子凡的問題,功法和宋子凡本身體質都有問題,兩者加起來讓問題更加複雜化,縱使是醫術高超也會一團糟。
“按照我說的修煉。”
給宋子凡傳音,宋子凡聽到蘇牧指導的修煉內容驚得睜開眼睛,氣得當場就要訓斥蘇牧。
強行更改小週天運行軌跡,還更改了功法內容,這哪是幫他解決問題,簡直是想要害死他!
他可不認爲,一個二世祖能有更改地階功法的能力!
“這個問題困擾了你起碼五年,照我說的做,你不僅可以解決修煉問題,更是可以就地突破境界。”
聽到蘇牧的話,宋子凡一下子給怔住了,擡頭匪夷所思的看着蘇牧,連他被困擾五年之多都知道?
“真的可以突破境界?”他更在意是不是真的能突破境界,在納元境突破一個境界的誘惑力絕對巨大,就跟他們知曉田師兄突破後反應激烈一樣!
“這個問題困擾了你五年,也拖慢了你五年的修煉速度,這次算是厚積薄發,突破一個境界非常正常。”
宋子凡雙眼圓睜,他竟無法反駁,可行性非常大!
喉結艱難滾動,在冒險與突破上,很快他就選擇了突破。
“好,我就信你一次!”
按照蘇牧所說的方法,盤坐着專心修煉。
涼亭中衆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煩,這得修煉到什麼時候去!
李煒更是不想等下去,他現在只想蘇牧快點完蛋!
轉頭看向聶奴嬌,又打算使壞,卻見她在耐心等待,絲毫沒有催促之意,瞬間讓他不敢開口,免得惹怒聶奴嬌,把禍端惹到自己身上。
半個時辰過去。
比起一直熱火朝天的第二層,第一層顯得格外安靜,直到一道強悍的氣息衝起,纔將這份寧靜打破。
“轟!”
只見盤坐在地的宋子凡身上氣息一陣不穩,而後就迅速突破到納元境三重!
“突,突破了!?”
聶奴嬌衆人心頭一震,隨後就都驚得不輕,甚至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
“真,真的突破了!”
“他怎麼會突破?”
“那個二世祖,究竟跟宋師兄說了什麼?”
接着衆人難以置信的看向蘇牧,到底是跟宋子凡說了什麼,才能讓他就地突破?
這絲毫不弱於上面的那些頂級天驕了!
“難不成這個二世祖,真有本事不成?”
“不可能不可能,他要是真有本事,那些落日宗弟子怎麼會不帶他玩。”
“對,他們那副嫌棄的樣子,就證明他不可能有多大本事。”
“肯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衆人不斷搖着頭,始終是無法相信指導人突破是一個二世祖能夠做到的。
聶奴嬌也不敢相信,可看着蘇牧一直是淡定如初的樣子,讓她不得不開始相信。
“呼……”
一刻鐘後,宋子凡都來不及過多穩固修爲,就興奮的睜開眼睛,滿臉激動。
“宋師兄,怎麼樣怎麼樣?”
“宋師兄,你是怎麼突破的,是不是因爲自己水到渠成才突破的?”
“宋師兄,你的修煉問題解決了嗎?”
他剛退出修煉,衆多弟子就衝到他面前,接連發問,但每一個問題都是想要把宋子凡的突破與蘇牧脫離關係。
宋子凡聽出他們話中意思,神色僵硬下來,擡頭看了蘇牧一眼,神色變得複雜。
沉吟了半晌,站起身,看着蘇牧目光一定,擡手抱拳,深深弓腰。
“多謝先生教誨。”
先生!?
這兩個字猶如驚雷一般落在衆人耳中,這得多麼大的教導之恩,才能稱之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