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蘇牧站起身,冷笑着俯視落湖紅。
“你應該問,爲什麼你的那一招,對我無效。”
“嘶啦!”
蘇牧擡手撕開衣服,露出一件貼身鎖子甲!
“這件龍鱗鎖子甲,可抵擋通靈境致命一擊,你那一招確實夠狠,一招就讓我這件鎖子甲報廢。”
將鎖子甲解下,蘇牧看了一眼後面的破口,毫不心疼的就轉手丟掉。
“原來如此!”落湖紅眼睛一瞪,難怪他那一招足以將化靈境巔峰殺死的攻擊,會對蘇牧無效。
“都說你有手段,果真如此。”
既然被蘇牧發現了,他也懶得裝了,模樣恢復成一箇中年男子的模樣,臉上的痛容消失。
倒不是不痛了,而是作爲一個殺手,再大的痛苦都能忍住,否則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殺手!
“你們暗荊殺人的手段倒是層出不窮,殺我小小一個渡靈境,不光提前做足了功課,還要讓你一個化靈境來演戲。”蘇牧冷笑着開口,這名殺手的演技絕對是一流,演的他差點都信了。
殺人手段更是一流,在他關心着急的時候突然出招,要不是早有防備,怕是真着了殺手的道。
不過最細思極恐的一點還是暗荊殺手連他和落湖紅之間改了稱呼都知道,要不是瘋子仙帝提醒,他反殺殺手的可能性就是微乎其微。
可見暗荊的情報,有多麼強大。
殺手沒說什麼,只是捂着腰子冷笑,他僞裝的這麼好,演技更是不用說,還不是着了你的道,要是一來就直接殺你,豈不是更慘?
“蘇牧,用暗器可不是君子所爲,看來你比我們也強不到哪裡去!”都要死了,殺手還要嘲諷蘇牧幾句:“還是帶着劇毒的暗器,就算是我們,也不會下流到使用這種暗器。”
“誰說我是君子了?”蘇牧不屑一笑,轉手就又拿出一件鎖子甲穿上。
這件鎖子甲通體爲黑色,不反射任何光芒,看一眼就能知道比之前龍鱗鎖子甲更高級。
殺手看着蘇牧穿上鎖子甲,神色一僵,又是一件鎖子甲,還是更好的,什麼叫財大氣粗,這才叫財大氣粗!
“這麼多東西,你哪來的?”
不管是鎖子甲還是判官筆,都不是一個渡靈境能夠擁有的,一個黃疆弟子,是哪來這麼多好東西的!
“是黃家那幾人的!?”殺手驀然想起蘇牧拿到了黃洪幾人的儲物戒指,驚道。
蘇牧沒有回答,擡手手指一勾,一枚火種就出現在手中,靜靜等着殺手死亡,再毀屍滅跡。
“給我解藥。”殺手神色一斂,沉聲道。
“沒有解藥。”
“給我解藥。”殺手堅持要解藥,就算是殺手,也沒有想死的。
“只要你給我解藥,我就告訴你是誰僱傭的我們來殺你!”
我們?蘇牧眼睛微眯,淡淡開口:“你安心上路吧。”
殺手臉色一變,油鹽不進,居然完全不上他的當。
“你是怎麼識破我的?”殺手口中一直不斷流血,但他還有最後一個疑惑,他自認僞裝的極好,蘇牧是怎麼發現他不是落湖紅的?
“識破你,還不簡單嗎?”蘇牧輕笑一下,模樣就迅速發生變化,模樣氣息都變得跟殺手一模一樣!
“哼!”
殺手看到,驚得雙目圓睜,仔細打量着蘇牧,除了衣服之外,他竟分辨不出絲毫真假!
僞裝成他,卻連他自己都分辨不出,可想而知有多麼嚇人!
“你!”
“你這是什麼易容術!”
殺手再也忍不住驚駭,饒是生機在迅速流逝,也不禁駭然發問。
“比你的高級。”蘇牧淡淡開口,恢復原本模樣,要不然怎麼能看穿你的易容術呢。
“嘔!”
殺手嘔出一口烏血,氣機加速消散,只能滿眼不甘的躺在地上。
想他堂堂化靈境強者,居然死在一個渡靈境一重手裡,還真是不甘心啊。
蘇牧屈指一彈,天地火種在一瞬間就將殺手燒成灰燼,擡手一揮,打開窗戶,灰燼就從窗戶飛出去。
將房門關上,盤坐在牀上,拿出一個銅色圓筒把玩。
此物名爲暴雨梨花針,小小圓筒裡藏着一百多根塗着劇毒的銀針,能夠在化靈境出手的十分之一的時間內發射出去,論威力比判官筆還要強出幾分!
飛鷹商會五百人身上的都是好東西,但可惜在絕對實力碾壓之下,這些足以令化靈境甚至通靈境聞風喪膽的寶物都起不到任何效果。
現在只待下一個殺手來殺他,暴雨梨花針就可以直接送他上路!
只是等了一刻鐘,都不見有殺手來,蘇牧乾脆進入修煉,興許那個殺手口中的‘我們’,不會在同一天到。
“轟隆!”
“轟隆轟隆!”
“叮鈴鈴……”
半刻鐘後,飛船突然劇烈顛簸,轟擊聲不斷傳來,房間內的銅鈴也響個不停。
蘇牧睜開眼睛,立馬跳下牀衝出房間。
“蘇兄!”
衝出房間,一眼就看到衝過來的落湖紅,蘇牧身形一頓,警惕的打量着落湖紅。
“蘇兄,你怎麼了?”落湖紅腳步一頓,奇怪看着蘇牧,這麼看着他幹什麼?
“沒事。”蘇牧神色一鬆,微笑道,這個落湖紅是真的。
落湖紅莫名所以的搖搖頭,走上去道:“蘇兄,暗荊大舉進攻,聖地使者馬上就要與他們開戰,我們還是躲在房間別動爲妙。”
“出去看看吧。”蘇牧搖頭,道:“他們要是殺進來了躲在房間裡也沒用,出去看看,要是聖地使者不敵,我們還能找機會跑。”
落湖紅愣在原地片刻,發現蘇牧言之有理,就轉身跟他衝了出去,
二層甲板上,冷昆四人望着不斷轟擊飛船護罩的暗荊殺手,都是滿眼疑惑。
“暗荊爲什麼要強攻?”
“冷師兄,暗荊殺手沒有得逞?”杜烈看向冷昆,質問道。
“不應該啊。”冷昆腦子一片混沌,搖頭道:“那個殺手實力可是有化靈境後期,殺他一個渡靈境還不是輕輕鬆鬆?”
杜烈皺眉,這麼說倒也是,修爲相差這麼遠,不可能不暗殺成功,但爲什麼暗荊還是要選擇強攻?
“杜少,你說會不會是暗荊的目標,從來就不只是蘇牧一個人?”站在一旁的袁鶴驚疑不定傳音。
杜烈臉色一變,還真有可能,不然只是暗殺一個渡靈境,爲什麼要派這麼多強者過來!
以他的那點佣金,根本就僱用不到這麼多暗荊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