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冠霖離開,衆人鬆了口氣,連丹王廟都不敢惹他,他在這裡的話,他們誰都要提心吊膽。
蘇牧看着門口的方向眉頭漸漸皺起來,看樣子顧冠霖是不會輕易放過他,肯定會滿城尋找,要是找不到他,他的身份立馬就會暴露。
“得快點通過選拔了。”轉頭看向單執事,只想選拔快點開始,快點結束。
“單執事,選拔現在可以開始了吧?”一個煉丹師問向單執事,現在顧冠霖都已經走了,就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吧?
“選拔開始!”單執事點點頭,擡手一揮,帶着衆人離開。
許立命此刻就如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人關心他的死活。
“我要參加選拔,我要參加論丹大會,我要揚名立萬!”片刻後許立命咬着一口碎牙,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服下丹藥強撐着跟上去。
他想不明白蘇牧能欺負他,跟蘇牧相關的人也都欺負他,但他會用這次機會,向世人宣佈,他許立命纔是萬中無一的煉丹天才!
蘇牧在他面前,什麼都不是!
蘇牧衆人跟着單執事到了宮殿後面,入眼的是一排排的露天隔間,每一個隔間之中都有一尊丹鼎,丹鼎下方有火口,旁邊擺着三個玉盒。
“在開始前,本丹師給大家提個醒,年齡超過四十者,自覺離開,否則後果自負!”單執事轉身掃視着衆人,臉色冰寒,參加論丹大會的年齡限制是在四十歲以下,要是誰敢慌報年齡,後果非常嚴重!
衆煉丹師沒有一個離開,他們都深知論丹大會的規矩,沒人會冒着大不韙謊報年齡。
見沒人離開,單執事繼續道:“此次選拔的項目不爲煉丹,爲提煉金木葉!”
金木葉!?
衆煉丹師聞聲無不驚呼,金木葉是一種藥用價值不高的藥材,但偏偏這種藥材特難提煉,光是提煉都比煉製丹藥還要困難!
想要把金木葉提煉出來,至少得五品煉丹術纔可以做到!
並且一般的五品煉丹師還無法將金木葉提煉到很高的純度。
“提煉時間爲一個時辰,提煉標準爲三釐!”
三釐!
衆煉丹師聽到選拔標準,直接瞪大雙眼,再度驚呼。
“三釐純度也太高了!”
“一個五品煉丹師能夠將雜質控制在一分就已經是相當不錯了,還要在一個時辰內提煉出來,太嚴苛了吧!”
“這是誰想出來的,分明就是在刁難人!”
藥材純度分爲十分,一分爲十釐,雜質純度則是倒過來算,單執事口中的三釐說的就是雜質含量。
也就是說想要通過選拔,就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將難以提煉的金木葉,提煉到九分七釐的純度!
“你們有半刻鐘的準備時間,若是不想參加的,現在可以離開!”單執事可不管這麼多,一臉鐵血道。
目光一掃,衆人怨言少了許多,沒有一個人離開,最多隻敢在心中繼續抱怨。
“考覈規則,只允許使用地心火,不許更換丹鼎,更不可使用其他材料加速金木葉的提煉!”單執事冷喝着,這些規矩都只爲選拔水平最高、技術最穩的煉丹師!
無論是丹鼎還是獸火種,以及其他的輔助材料,都會虛高煉丹術,只有剔除這些東西,方能體現出一個煉丹師的真正水準!
“倒是公平精妙。”蘇牧想明白了丹王廟這麼做的用意,就走下去,隨便挑了一個隔間。
其他煉丹師心中再不爽,也只好去挑隔間。
蘇牧站在隔間裡打開玉盒,檢查了一下金木葉,沒有問題就靜待選拔開始。
“嗯?”餘光掃到一個身影進入旁邊的隔間,眉頭微挑後退一步看去,只見許立命在那擦拭着臉上的鮮血,看着手中的碎牙偷偷的抹眼淚。
從進入丹王城到現在,好日子沒過多少,欺負他的人倒是一波接着一波,顏面不斷掃地,一直養尊處優的他,哪受得了這委屈。
想他在落日宗,誰敢對他不敬,誰在他面前不是唯唯諾諾,就算是長老,也只會把他捧在手心,怎麼到了丹王城,就一切都變了。
蘇牧見狀撇嘴,一個大男人,哭哭唧唧的,成何體統。
“看什麼看!”許立命見有人看自己,急忙掩飾擦眼淚的動作,惱羞成怒的喝道。
蘇牧沒有回隔間,反而走到許立命的隔間,冷冷看着他,剛纔大殿上的事,他還沒算賬呢!
“你想幹什麼?”許立命眉頭一豎,還想在這裡對他動手不成!
“剛纔你好像哭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了,再瞎說別怪我不客氣!”許立命眼中浮現慌色,怒喝着掩飾道。
蘇牧冷笑一下,鄙夷道:“一個大男人,哭就哭嘛,但哭的這麼小聲,誰能聽見?”
許立命眼睛一瞪,什麼意思?
下一刻,他就看見蘇牧擡手,頓時色變。
“你,你想幹什麼!”
“讓你哭大聲點!”
“砰!”
許立命擡起右手擋住攻擊,嘴角一揚,真當他是什麼人都能欺負嗎!
“啪!”
但左臉迎來的劇痛,讓他瞬間蒙了。
後退一步,捂着自己左臉,張着嘴看着蘇牧,下一刻暴跳如雷!
竟然欺負他沒有左手!
欺負他一個殘廢!
還有沒有人性!
“你欺人太甚!”
“啪!”
右臉迎來一巴掌,又把許立命打蒙了,竟然欺負他右手沒空!
“小子,你找死!”
“啪!”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啪!”
“啪啪!”
幾巴掌下去,許立命徹底老實了,捂着臉躲在隔間角落裡,眼淚又快出來了。
怎麼誰都來欺負他!
“別,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見蘇牧又擡手,許立命嚇得直哆嗦,苦着臉急忙求饒。
他真不明白是哪裡得罪了這混蛋!
“怎麼回事!”單執事聽到動靜,衝過來冷喝道。
看到單執事,許立命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衝過去指着蘇牧怒道:“單執事,他打人,他竟敢在選拔之際,連扇我數個耳光!”
單執事臉色一沉,冷冷注視着蘇牧,敢在選拔的時候鬧事打人,這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單執事,是我打的他。”蘇牧坦然承認,許立命聽到是又氣又樂,氣得是蘇牧敢理直氣壯的說出來,樂的是承認了此事,單執事肯定不會輕饒!
“不過我打他,是因爲他太過噁心,連同宗子弟都能出賣,是煉丹界的恥辱!”
“這種人,連選拔都不應該讓他參加!”
“對,單執事,他說的對!”這邊的動靜吸引到了不少人,過來看戲的煉丹師聽到蘇牧的話,都是舉雙手雙腳的贊同。
“這種人簡直就是我們煉丹師之恥,他就該捱打!”
“捱打都是輕的了,應該把他拉出去,腰斬!”
聽到那些人說的越來越狠,許立命不禁寒噤,驚恐求助看着單執事,千萬不要聽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