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鶴千尺就要被冰衍祖師毫不留情的鎮壓,一直坐在鶴千尺前方的藍祖,卻是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用她那帶着幾分柔弱,但是卻美如天籟的聲音說道:“冰衍祖師真是好大的火氣啊,鶴千尺好歹也是我天鶴家族的太上長老,即便是有錯在先,也應當由我們天鶴家族來處理,何時輪到雪宗來越俎代庖了。”說道後面,藍祖的聲音也是愈加的冰冷了起來。
並且隨着話音,一股柔和的力量剎那間出現,在將鶴千尺保護起來的同時,也是彷彿化作了一根鋒利的戰矛一般,毫不留情的朝着冰衍祖師的鎮壓之力轟然刺出。
“砰!”
頓時間,這座金碧輝煌的殿宇內便是爆發出一股沉悶的響聲,更是有一股恐怖的能量餘波,帶着毀天滅地的威勢激盪而出,令的這座神殿的四周瞬間出現了無數的裂縫,裂縫飛速蔓延,“咔嚓”之聲不絕於耳。
這座神殿,也僅僅是一件中品神器的等階,哪裡承受得住如冰衍祖師和藍祖這等強者的能量餘波。
哪怕僅僅是她們二人的隨意一擊,其威力之強,也遠遠超過了一件中品神器能承受的極限。
不過還好有寒河老祖和玄極老祖,他們二人見勢不妙,立即以自身力量穩住神殿,這才使得這座中品神殿沒有土崩瓦解。
有藍祖在一旁庇護,鶴千尺自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並且冰衍祖師的鎮壓之力,也是在藍祖的反擊之下,在虛空中被徹底擊潰。
只是冰衍祖師的鎮壓之舉僅僅是一種掩飾,她這股用來鎮壓鶴千尺的力量,雖然不蘊含殺機,無論怎麼看也僅僅是起到一種教訓鶴千尺的舉動。
可在這鎮壓之力後面,卻是隱藏着一道令的藍祖都是瞳孔一縮的絕殺之力。
這是一道僅有手指大小,閃爍着耀眼藍芒的冰凌,它一直隱藏在虛空中,在藍祖擊潰了冰衍祖師的鎮壓之力後,方纔讓其顯形出來。
這藍色冰凌剛一出現,便以超越閃電的速度朝着鶴千尺眉心刺去。
這一擊,是真正的必殺一擊!
“冰衍!”藍祖一聲怒喝,她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的爆發而出。她這氣勢一出,這座中品神殿立即是不堪重負,在一聲轟鳴中徹底爆裂開來,化作了無數碎片激射向四面八方。
同一時間,藍祖芊芊玉指隔空一點,天地間頓時有寒冰法則涌動,鶴千尺所在的這片虛空剎那間冰封了起來,有一層厚厚的堅冰將鶴千尺全方位的包裹起來。
“轟!”
冰衍祖師幾乎是以偷襲之法施展的藍色冰凌,也是與鶴千尺周圍這片冰封的空間撞擊在一起。
兩者相撞,就宛若是兩顆巨大的隕石碰撞在一起,又彷彿是兩個世界在發生了劇烈撞擊,爆發出滔天巨響,毀天滅地的能量餘波撕裂了空間,令得雪宗的這片禁地剎那間歸於一片黑暗,裡面有無數空間裂縫交織,吞噬着一切。
大地震動,羣山搖曳,雪宗內許多屹立了多年的冰峰都紛紛倒塌,這一聲來自雪宗禁地內的滔天巨響,驚動了整個雪宗。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是老祖們潛修的禁地,禁地內出事了......”
“好恐怖的能量餘波,在經過我雪宗陣法的重重削弱,都仍保持着如此可怕的威勢,難道老祖們和天鶴家族起衝突了?”
......
雪宗內,衆多無極境長老和混元境太上長老紛紛出關,一個個驚疑不定的盯着雪宗的禁地內,神色凝重。
雪宗禁地,肆虐在這片天地的能量餘波緩緩歸於平靜,那破碎的空間也逐漸的癒合,露出了衆人的身影。
如今,那用來接待藍祖的豪華殿宇已經消失不見,衆人全部懸浮在冰天雪地中。
藍祖擋在了鶴千尺的身前與冰衍祖師進行對持,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變得越來越冰冷起來。
邪老也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出現在冰衍祖師身後,顯然被冰衍祖師給保護了起來。
“冰衍祖師,你這是何意?”藍祖目光凌厲的盯着冰衍祖師。
“你們天鶴家族的這位太上長老實在是太目無尊長了,我無非就是小小的教訓一下罷了,哪知你對他竟然這般庇護。”冰衍祖師冷聲說道,目光同樣冰寒無比。
“教訓?試問有哪一位混元始境能在你這一擊下活下來?我看你分明是想要殺人。”藍祖冷聲說道。
“藍祖這話就說的有些嚴重了,以我的實力,若真要殺一位混元始境,那你認爲這名混元始境還能夠活下來嗎?至於剛剛那一擊,也只是料到藍祖會出手,因此纔給藍祖提一個醒,讓藍祖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冰衍祖師的態度變得強硬了起來:“這裡可是雪宗,不是天鶴家族。在我雪宗宗門的禁地內,可容不得一位混元始境肆意妄爲。”
“沒想到冰衍祖師一句話,就將要至老朽於死地的行爲給輕輕的揭過,冰衍祖師的辯解能力,還真是非同一般啊。剛剛若是藍祖出手稍微慢上那麼一瞬間,恐怕老朽現在已經沒命站在這裡了。”站在藍祖身後的鶴千尺沒有絲毫懼色,他迎着冰衍祖師那凌厲的目光,繼續說道:“在老朽看來,冰衍祖師剛剛出手之舉,怕是提醒藍祖是假,想要殺人滅口才是真吧。”
“放肆,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冰衍祖師臉色一沉,她目光轉向藍祖,道:“藍祖,你此番來我雪宗,莫非就是故意來挑釁我雪宗權威?”
藍祖輕輕一嘆,道:“罷了,冰衍祖師,本座也不繼續賣關子了,實不相瞞,本座此次登門貴宗,是來找貴宗要一個人。”
“至於要的那個人是誰,想必冰衍祖師也是心中有數,交出這個人,本座馬上就走,如若不然......”藍祖語氣一頓,目光中閃爍着鋒銳的寒芒,繼續道:“那今日之事,怕是很難善了......”
冰衍祖師臉上露出冷笑,道:“你們天鶴家族這是在威脅我們雪宗嗎?你們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先不說我們雪宗沒有你們天鶴家族的人,即便是真有,那也是你們天鶴家族的人觸犯了我雪宗,然後才被我們雪宗關押起來的罪人。”
“這種罪人,我們雪宗又豈會輕易的釋放,那豈不是顯得我雪宗好欺負?”
“既然冰衍祖師要繼續裝糊塗,那本座也只有把話挑明瞭,我們要找的人,是冰神殿當年的四大侍衛之一水韻藍,她被貴宗的太上長老於陽邪給抓走了。”藍祖道。
“滿口胡言,水韻藍可是冰神殿的人,對待冰神殿的人,我雪宗豈敢作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並且水韻藍已經消失數百萬年了,至今人在何處無人能知,甚至就連是死是活都難以說清。”冰衍祖師滿臉怒容,義憤填膺,她手指着藍祖,大聲指責:“藍祖,我倒要反問問你,你口口聲聲污衊我雪宗究竟有何居心?莫非你們天鶴家族也如和風家族那般,已經投靠了炎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