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乳白色光芒將秦星完全包裹住,天靈就那麼靜靜地懸浮在秦星上方,一絲一絲地溢散出潔淨的光彩。
付雨婷緊張地望着那白光之中的秦星,卻全然不知該做些什麼。
紅光一閃,戚之晟也聞聲趕來。
之前的靈力波動實在是太強烈了,以至於整個空間都差點兒崩塌,幸好戚之晟及時穩固住了空間的核心,否則所有人都得埋沒在異次元之中。
“師父!”雖然是第一天拜師,但鄧鑫明的態度卻是十分恭敬。
戚之晟微微頷首,一步跨出,來到秦星面前,仔細地觀察着現在發生的情況。
忽然,戚之晟的目光集中在了天靈之上,看着那靜靜懸浮的羽扇,戚之晟像是發現了世間珍寶一般,眼中流露出異樣的神采。
“這難道是……神器?”戚之晟無法遏制地擡手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盯着天靈,“不,不可能的!神器怎麼會輕易選擇宿主?!”
那散發光彩的羽扇,每一根翎羽都是那麼的光潔,在乳白色光芒的掩映下,仿若神聖的天使降臨,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瑕疵,彷彿是一件雕刻精美的藝術品一般。
“不會錯的,這股氣息……”戚之晟的語氣有些顫抖,死死地盯着天靈,眉頭已經擰成了一股麻花。
“師父,什麼是神器?”鄧鑫明試探着問道。
戚之晟沒有回答,他此時正在天靈散發出的氣息之中深陷回憶,無法自拔。
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戚之晟腦海之中,他想要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只能看着那身影漸漸消散在虛無之中。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戚之晟眼神空洞,有些茫然地望着周圍的一切,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如此陌生。
“師父!”其他人也陸續趕來,鄧馨銘一進來便發現戚之晟跪在地上,急忙飛身上前,將他扶起來。
在她印象中,師父一向都是一幅生冷的面容。除了她在身邊時會經常引得師父哈哈大笑,其他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劇烈的情緒起伏,更不可能向眼前這種情況一樣,甚至都激動到跪在了地上。
“師父,您怎麼了?”鄧馨銘輕聲詢問着。
也許是聽到了鄧馨銘的聲音,戚之晟眼神逐漸恢復了一絲神采,只是原本就蒼老的面龐更是多了幾分滄桑。
“芷茹……”戚之晟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但看清了鄧馨銘的面容以後,卻是愣住了,機靈靈打了個冷顫,同時用力甩甩頭,才終於清醒過來。
看到戚之晟這個樣子,鄧馨銘忙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幫他舒緩一下情緒。
“師父,您剛剛這是怎麼了?”鄧馨銘擔憂地問道。
戚之晟輕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沒什麼,只是這熟悉的氣息令我想起一個故人。”
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令自己保持清醒,戚之晟轉身,面對着憂心忡忡的付雨婷,正色道:“這孩子的情況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不需要擔心了。現在是神器反哺的過程,對他只有好處,所以你大可放心。”
“師父師父,什麼是神器?神器反哺又是什麼?”剛剛的問題還沒有答覆,鄧鑫明又接着問道。
戚之晟嘴脣微抿,解釋道:“所謂神器,就是神的武器。”
“神?”徐霞兒驚呼一聲,“小時候媽媽經常跟我講天神的故事,我一直以爲這只是編的故事。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嗎?”
“有的!”戚之晟斬釘截鐵地說道,“雖然我沒見過,但我可以肯定,絕對是有神存在的!”
戚之晟的眼神十分篤定,甚至流露出嚮往的神色:“神擁有着凌駕於一切的實力,是對生活在傳說中的神界中的至強者的稱謂。他們皆是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之輩,所使用的神器更是擁有可以左右人間命運的強大力量。”
“說到底,這也只是個傳說而已,並沒有人親眼見過,您爲什麼如此肯定世上有神的存在呢?”徐一鳴問道。
聽到徐一鳴的疑問,戚之晟眼神一凝,沉聲道:“因爲這個空間,就是藉助神器的力量開闢的。”
開闢空間?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開闢空間意味着什麼?
說明這神器至少擁有着足以對抗空間亂流的力量啊!
空間亂流是何等威力?就算是戚之晟這等強者也絕不敢在空間亂流中待太長時間,能硬撐着不讓空間亂流傷害到自己就已經很勉強了,更別說是在空間亂流中開闢這麼大的獨立空間了。
一邊說着,戚之晟捲起右手的衣袖,露出健壯的手臂,只是在手臂上有一道尺餘長的傷疤,看上去異常刺眼。
“自從我能完全控制火焰之體以後,就沒再受過傷。而這道傷疤,就是被那神器所傷。”
雖然語氣輕描淡寫,但衆人卻能聽得出,戚之晟口中這神器擁有何等強悍的威力!
戚之晟轉身,望着那乳白色的光芒,悵然道:“我曾經與那神器的持有者大戰三天三夜,最終將她擊潰。我傷了一條胳膊,而她卻在我失手之下被打成重傷。也就是那次,我見識到了神器的驚人之處。”
“我原本只是想攻擊她的手臂,但卻失手命中了她的心臟,當時她幾乎奄奄一息,眼看着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
戚之晟講述這段話的時候,語氣中夾雜着一絲略微的悲痛,但因爲他是背對着衆人的,所以沒有人發現。
“可就在她生命快要消逝之時,她手中的神器卻突然綻放出別樣的光芒,將她的身體籠罩在內,她所受的傷也在那光芒之中逐漸恢復。”
“後來我們成了朋友,她告訴我,因爲她一直用自身的精華之氣在蘊養神器,所以神器在她生命垂危之時對她進行反哺,這纔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出來。眼前這孩子所發生的情況,和當時簡直一模一樣!”
聽着戚之晟的講述,付雨婷眉頭微蹙,問道:“可是秦星原本不是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嗎?爲什麼在他生命垂危時不出現反哺,反而在脫離危險狀態後才進行反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