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簡單把事情給說了一遍,除了無常鬼尊的事情之外,對於楊紫君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聽完之後,楊紫君自然是更加的震撼,她已經非常大膽地設想過秦空的行動,但是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的設想遠遠不及秦空所做的那麼震撼。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楊紫君認真地問道。
“接下來,我要去給司空山河解毒。”秦空淡淡說了一句,卻充滿了掌控一切的霸氣。
“解毒?你爲什麼要給他解毒?”
楊紫君聞言,皺眉道:“司空老賊惡事做盡,當年害你,他是罪魁禍首!後來打壓神霄天宮,他更是不遺餘力。很多支持神霄天宮的勢力,都被他無情打壓,甚至是抹殺!這種人,就該受盡折磨,死不瞑目!”
很難想象,楊紫君這麼高冷聖潔的女子,竟也會說出如此尖銳的言語,可見,司空山河在這五年中所做的惡行,遠遠不止表面看到的這麼點。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放過那個賤人的,只不過,我的計劃必須要這麼做。”秦空目光微凝,非常認真。
“可是,你要以什麼身份去給他醫治呢?”楊紫君問道。
“你放心,我早有安排。”秦空微微一笑,自信十足。
“有事啓奏,無事的話,衆位長老就請回吧”大長老司空江海站在高臺上,沉聲說道。
在他的身邊,一張純金王座上,一個威嚴無比的老人,正在閉目養神。
此人正是玉清聖宗太上宗主,司空踏天!
他本來是司空家族的長輩,幾年前特地從頂層域下來,幫助司空山河算計老宮主趙九卿。
但最後,沒有殺死趙九卿,怕玉清聖宗遭到報復,他就留了下來,幫助鎮壓局面。
地牢之亂後,他就暫代了宗主職務。
在臺下,站着六個核心長老。原本是該有九個的,但是,地牢之亂的當晚,二長老和三長老衝進第十層救人,也中了劇毒,已經再也不能來參加議事了。
“啓稟太上宗主……我有一事稟報……”
九長老林庚離站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弟子今日,因機緣巧合,尋得了一位名醫,不知道,是否可以請他爲宗主診治?”
司空踏天閉着眼,不置可否。
一旁的司空江海卻是沉聲說道:“九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太上宗主已經從頂層域請來了明封大師,你說這話的意思,是在質疑明封大師的能力嗎?還是說,你在質疑太上宗主的決定?”
這個傢伙,是司空山河的弟弟,不過,兩人是同父異母,向來貌合神離,說白了,他早就盼着能夠死大哥,這樣,他就可以從大長老,搖身一變,成爲新的宗主。他顯然是不願意看到有人能治好司空山河。
“大長老言重了……屬下怎敢質疑太上宗主?”
但林庚離受了秦空的吩咐,顯然也是又被而來,大義凜然地說道:“如今地牢出了大事,逃出去的那些犯人,全部都是和我們玉清聖宗積怨深沉的兇頑之輩,我們隨時可能遭遇到報復……”
“再加上,如今宗主和兩位長老又都身陷慘境,宗門可謂是內憂外患,風雨飄搖,我只是希望能夠早日消除內憂,這樣,纔好一致對外,力保大局不亂!”
此言一出,周圍的幾個長老,都是紛紛點頭。
但大長老司空江海卻不能忍,繼續刁難道:“什麼內憂外患?你當太上宗主不存在嗎?有他老人家在,大局穩如泰山,絕對不會又半分鬆動!”
如果是幾按照往日,林庚離絕對不會和他頂嘴,但今日不同,他不僅寸步不讓,反而還強勢質問道:“大長老,您的情緒太過火了吧!我不就是說,找個名醫來給宗主診治診治,你至於這麼激動嗎?還是說,你希望宗主永遠都不能痊癒?”
此言一出,司空江海頓時就怒了:“林庚離!你竟敢含血噴人……”
他覬覦宗主之位,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但,再怎麼說,那也只是奪權而已。但,如果他希望司空山河死,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夠了!”
果然,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閉目養神的司空踏天終於是開口了:“九長老有心,就叫那人來看看吧,畢竟,你都說是名醫了,想來是有點門道,就算治不好,也可以收入宗門,招攬人才,總是不會有錯的。”
這句話說得有些饒,但很妙,給足了林庚離面子,也給司空江海留了餘地,不至於讓事情繼續激化下去,又鬧出什麼更大的矛盾。
“屬下遵命,謹遵太上宗主教誨。”林庚離連忙拱手領命。
“謹遵太上宗主教誨。”司空江海沒有辦法,也只能拱手接受。
“都退下吧。”
司空踏天擺了擺手,又道:“請明封大師來見我。”
衆長老紛紛退下,片刻之後,一個身穿白袍的老頭子走了進來。
這老頭鬚髮皆白,但精神看上去極佳,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而且,見到司空踏天也很淡定,不像其他人那麼謙卑。
“司空兄,這個時候找老弟來有什麼事嗎?”明封大師問道。
“嗯,有件事情,想請老弟把把關。”司空踏天點了點頭,主動擡手示意道:“老弟請坐。”
不得不說,煉丹師的地位,真的是非常高,這明封大師只不過是尊玄級煉丹師,但是身爲真王的司空踏天都必須對他客客氣氣。
明封大師倒是不客氣,直接坐過去,問道:“有什麼事,司空兄就請之說吧。”
司空踏天點了點頭,道:“稍後會有一個名醫,來爲司空山河他們診治,我想請你幫我盯着,其中會不會又什麼貓膩。”
“診治?”
明封大師稍稍一怔,神色肅然不少:“司空兄難道是請來了王玄級煉丹師?是永域的蘭大師嗎?還是崇域的觀禪大師?還是……”
“都不是。”司空踏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