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林!弄死那個小廢物!只要你奪下他的狗命,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這時,人羣之中忽然有人振臂高呼。
雖然時隔二十多天,也用了不少玄藥,但那傢伙臉上依舊有着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那正是在靈炎閣被烈老一耳光抽掉半口牙的宋雷,他一直認爲是烈老偏袒秦空,到今天心中依舊委屈窩火,一直記恨着秦空。
如果不是晉級戰階段同級之間不能相互挑戰,他恐怕早就跳了出來。
“宋雷?”臺上的趙林稍稍一怔,心緒微動。他知道宋雷有着堅實後臺,想要巴結他的大有人在。
有機會攀上這棵大樹,趙林頓時心頭一熱,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你放心,我肯定會殺死他,讓之前令我丟臉的傳聞全都消失!”
看到這一幕,人羣心中紛紛唏噓,這外門的小子怎麼連宋雷也給得罪了,真是膽大妄爲,今天肯定是在劫難逃。
“小廢物,你竟然連宋雷也給得罪了!我今天更加不能讓你活命。受死吧!”趙林怒喝了一聲,周身玄力驟然捲起沖天颶風。
“別急,很快就讓你如願以償。”而就在這時,秦空卻轉向了臺下,淡然地說了一句:“宋雷,你也滾上來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再度目光微變。“讓宋雷也上生死臺,宋雷可是公認的外門第一,實力已經足可邁入內門!這個外門的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你讓他上來幹什麼?從沒見過你這麼急着送死的廢物!”趙林眉心一皺,原本他對秦空多少還有些顧忌,此刻頓時放鬆了不少。
“等一等。”
這時,臺下一名長老,卻開口對秦空制止道:“宗門大比的規矩當中,晉級戰階段不允許同級之間挑戰,宋雷是外門弟子,不能被你挑戰。”
“這我當然知道。”秦空點了點頭,淡然道:“我且問長老兩個問題,如果我贏了趙林,我是不是就晉升成了內門弟子?”
“是。”那長老點了點頭。
秦空微微一笑,又問道:“那麼我成了內門弟子之後,身爲外門第一的宋雷是不是就可以挑戰我?”
“沒錯。”那長老又點頭。
秦空聳了聳肩,反問道:“那不就結了,反正兩次較量都要進行,讓他們一起上臺又有什麼不妥呢?”
“譁……好狂的小子……還沒打就認爲自己贏定了趙林,而且還要讓宋雷變成低位的挑戰者,向他發起挑戰,這簡直太狂妄了!”此言一出,人羣頓時又是一陣驚呼。
“這……”那長老也是神色一愣,秦空的話並沒有什麼問題,但這樣的先例卻是絕無僅有。
沒辦法,他只好擡頭向那高高的山崖望去。
此一時,宗主南宮鴻和核心大長老南宮碩竟然同時朝他點了點頭。
南宮鴻顯然是希望秦空大放異彩,好好提拔。
而南宮碩無疑是想看到秦空慘死當場。
這兩人都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互相對望一眼,雖然只有一瞬,但眼神之中的交鋒卻無比激烈。
得到了這兩位大佬的首肯,那長老也就沒了顧忌,朗聲問道:“宋雷,你是否願意挑戰……這位外門弟子?”
那長老話到一半,明顯遲疑了兩秒,因爲他完全不認識秦空這號人物。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廢物想要求死,我有什麼理由拒絕他呢?”宋雷冷哼一聲,同樣縱身一躍,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直接墜落在生死臺上。
看着那氣勢洶洶的二人,秦空只是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千萬別跟我客氣。”
趙林,內門弟子。宋雷,外門第一。兩人同時被一名外門弟子約戰生死臺,在靈炎宗悠久的歷史當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狂!
傲!
不論最終的結果如何,秦空都已經在衆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爲,在此一時,歷史已經被他刷新!
“這傢伙真是不知道低調。”一處突兀的山壁上,南宮雲秋撇着嘴,滿臉狡黠之色。
“那兩個傢伙不配讓秦空戰兩場。”在她身旁,南宮牧淡然地俯瞰着生死臺,秦空在他眼中,除了友誼之外,更加有着值得尊敬的品質。
“秦空到底有多強?”旁邊,魏雪芙一雙美眸始終凝視着秦空的身影。
初見之時,他還只是一個積貧積弱的小小少年,如今,竟然已經擁有了令她不敢想象的成就。
“一個只會躲在女人背後的小廢物,也敢如此猖狂,我看他今天怎麼死!”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由遠及近,其人隨聲而至,正是日前與秦空結下樑子的蘇星河。
此言一出,南宮牧立刻發出了呵斥:“姓蘇的,你在放什麼屁,簡直臭不可聞!”
他可不會允許別人詆譭秦空。
蘇星河聞言,眼神一冷,惡毒諷刺道:“呵,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靈炎二寶的小寶啊,幾月不見,你胳膊少了一條,脾氣倒是長了不少!難道是想讓師兄我幫你把另外一條胳膊也卸下來?”
“求之不得!等秦空下來,我在生死臺上等你!”南宮牧聞言怒氣愈濃。和秦空相處久了,他的身上也隱隱多出一股霸道的氣質。
而且,他如今的實力,已經摸到了靈玄級三重的門檻,要勝蘇星河自然是十拿九穩。
而蘇星河聞言,去是不屑地冷笑道:“想死?呵,想死你也得排隊啊!那小廢物也曾向我發起過挑戰,萬一萬一他這場僥倖贏了,我還要出手將他狠狠捏死!”
南宮牧眼神一凝,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一場秦空肯定會贏,絕對沒有萬一!”
“呵。”蘇星河冷笑一聲,不屑道:“一個狂妄自大的小廢物,他也只配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取勝。”
“小牧,這姓蘇的既然不服,你就和他賭一場吧。”這時,南宮雲秋的聲音淡淡傳來,充滿了戲虐的意味。
“好啊。”南宮牧聞言眉梢一條,挑釁道:“姓蘇的,在雪芙姐面前,你敢跟我賭一把嗎?”
這一招他們姐弟兩在洞天內就已用過,當時直接把南宮凌的左膀右臂給逼得生死互搏,不費吹灰之力就滅掉了一個左川,效果可謂是奇好無比。
此一時,南宮牧把魏雪芙搬出來,顯然是挖個大坑讓蘇星河去跳。
此言一出,蘇星河多少有些心虛,畢竟他是親眼看到過秦空將他的兩名手下抽翻在地,剛纔嘲諷秦空只不過是爲了過過嘴癮。
但是,在魏雪芙面前他已經碰了一鼻子的灰,絕不能再丟了面子。偷偷看來魏雪芙一眼,他將心一橫道:“賭就賭!說吧,怎麼個賭法?”
南宮牧聞言,強忍着心中爆笑的衝動,冷聲道:“你不是要卸我一條胳膊嗎?我就跟你賭一條胳膊!”
“這……”蘇星河聞言,一陣語塞,他本來想賭點身外之物輸了也罷,萬萬沒想到,南宮牧竟然如此霸道。
賭一條手臂?他蘇星河可輸不起。
南宮牧見狀,冷聲挑釁到:“怎麼?認慫了嗎?既然你蘇星河不敢賭,爲何又說秦空贏不了?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算了小牧。”這時魏雪芙忽然淡淡開口,興致缺缺地說道:“願賭纔會服輸,他心底裡不敢賭,你贏了他也不會認賬。”
魏雪芙這話彷彿火上澆油,瞬間就把蘇星河給點着了。
“誰說我不敢?賭一條胳膊!你說的!我就不信那小廢物能贏!”蘇星河咬了咬牙,一口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的兩個手下被秦空打翻,但那兩人的實力並不如趙林,更加比不上宋雷。在他看來,秦空贏的可能性依然微乎其微。
“那就一言爲定!”南宮牧面色冷峻,內心裡的爆笑也已變作不屑的冷笑。
“一言爲定!”蘇星河咬着牙,怒氣衝衝。
然而,他這個‘定’字的尾音還沒收起,演武場上便已經爆發出了一片如山呼海嘯般的驚呼聲。
“剛纔發生了什麼?贏了嗎?那外門的小子贏了嗎……”
“你沒長眼嗎,他在臺上站着,趙林和宋雷卻在臺下睡着,你的問題完全就是廢話!”
“可他剛剛是怎麼做到的?我完全沒有看清楚啊!”
“我也沒看清,天曉得他做了什麼……我只聽到‘啪啪’兩聲,然後趙林和宋雷就從臺上飛下來了。”
“是耳光!這兩個傢伙臉上都有巴掌印。這簡直不可思議……兩個耳光就把這兩人直接抽得昏死過去了!”
“這是什麼速度?這是什麼力量?剛纔那外門弟子的身上可是連一絲玄力波動都沒有啊!有誰看出他的修爲了嗎?”
“這大白天的,難道我們都見鬼了?這小子簡直就是個妖孽……太妖了!”
人羣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近萬雙眼睛盯着,可是真正看清秦空動作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人羣的呼聲之中,生死臺旁邊的長老朗聲高呼道:“我宣佈,這一場戰鬥,最終的勝者是……”
他將將宣佈到一半,卻又忽然頓住,滿臉歉疚地轉向了臺上。
秦空衝他微微一笑,於是昂起頭,環顧四周,淡然說道:“我叫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