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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奧莉婭如今是怎麼看佈雷斯特怎麼不順眼,在佈雷斯特的演奏結束後,立即就走到臺上,當所有人以爲埃奧莉婭見獵心喜,準備親自下場演奏一曲的時候,埃奧莉婭卻向羅雲風一伸手,微笑着說:
“佈雷斯特伯爵的演奏確實還算過得去,不過今天宴會的最重要的客人,卻是來自隕星城的羅勳爵,卡諾爾大師的弟子,如今布萊恩大師的學生,佈雷斯特伯爵在其他方面或者能強過羅勳爵,但在音樂上卻和羅勳爵還有很大差距,現在我們還是一起來欣賞羅勳爵的演奏吧!”
羅雲風怎麼也沒有想到,埃奧莉婭在剛剛利用了他一次之後,居然這麼快就又來了,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對佈雷斯特的怒氣,如今埃奧莉婭把話說得這麼滿,如果他在隨意應付的話,估計埃奧莉婭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看來這次就是想藏私也不行了,只好苦笑着站起來向周圍鞠了一躬後走上臺去。
“如果你不把剛纔那小子的氣焰壓下去,你自己明白後果,哼……!”
看着若無其事走下臺的埃奧莉婭,羅雲風感到哭笑不得,這纔是標準的無妄之災,我這是招誰惹誰啦!被人當工具利用不說,還要受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威脅,但又不得不屈服,只好鬱悶的取出葫蘆絲吹了起來。
剛開始在場的貴族看到葫蘆絲時,場中還隱約傳來幾聲壓低的笑聲,隕星城的底細,在座地貴族絕大部分都知道。他們可不相信羅雲風在音樂上的造詣能超過佈雷斯特,而且拿出的還是一隻稀奇古怪的樂器,如果這種誰也沒見過地樂器,能超過佈雷斯特的話那才叫出奇呢?
方纔埃奧莉婭爲了掩飾。故意拉着羅雲風走開的情況,很多貴族子弟都看到了,不過誰也沒有將羅雲風放在眼裡,埃奧莉婭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利用羅雲風,尤其是布倫那夥知道白天埃奧莉婭和羅雲風恩怨的人,心裡很清楚羅雲風對他們根本就沒有威脅,現在很明顯是埃奧莉婭爲了報復佈雷斯特,這才故意將羅雲風推了上去。那些追求埃奧莉婭的年輕貴族在羨慕之餘,同時也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略帶鼻音的葫蘆絲一響起,大廳中頓時靜了下來。所有懂得音樂地人都被這種聽起來十分新奇的樂曲吸引住了,就算那些不懂音樂的紈絝子弟,也覺得曲調非常好聽,在樂曲到了高潮部分時,很多人乾脆閉上了眼睛,靜心欣賞這美妙地音樂。
佈雷斯特開始並不在意,他對自己的演奏水平還是很有自信的,但只聽了幾個曲調就不禁動容,理也不理正用挑釁眼神看着他的埃奧莉婭,閉上眼睛欣賞起來。同時手中還在模擬豎琴的指法,很明顯是想將曲調記下來,回去修改一下後用豎琴演奏。
一曲《月光下的鳳尾竹》終了,整個大廳中鴉雀無聲,絕大部分人都還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布倫和一些對音樂一竅不通的紈絝子弟見到沒人鼓掌評價,還以爲是這首曲子不怎麼好,在布倫的示意下,他身邊的那個年輕貴族故意發出一聲輕笑,小聲道:
“真不愧是來自鄉下地小貴族啊!就這種水平也敢上臺演奏。唉……!”
這聲嘲諷的話雖然聲音很低。但大廳中還是有很多人聽到了,尤其是那些閉眼靜心回味的人。這些話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刺耳,不約而同的睜開眼,一齊瞪着說話的年輕貴族。
埃奧莉婭地眼中更是幾乎能噴出火來,怒視着那名年輕貴族道:“科里亞克,請你立即離開,像你這種不懂得音樂的人,不配留下繼續欣賞羅勳爵的演奏。”
科里亞克現在就是再不怎麼聰明,也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不過這傢伙倒也確實有點兒小聰明,站起來道:“埃奧莉婭小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他這種古怪地樂器,並不適合在貴族宴會中演奏,適合我們貴族欣賞地音樂,應該是用完美的豎琴來演奏纔是,如果羅勳爵能用豎琴將這首曲子演奏出來,那我就爲剛纔地話向他道歉。”
布倫還以爲埃奧莉婭只是爲了報復佈雷斯特才這麼護着羅雲風,如果換個場合,不故意挑刺兒就算好的了,裝模作樣的站起來道:“埃奧莉婭,科里亞克這次確實做得不對,我代他向羅勳爵道歉,我們也不要難爲羅勳爵了,像他那樣的貴族,如果不是來到崗比斯,可能連豎琴都沒有見過呢?用豎琴彈奏這首音樂,我想只有像佈雷斯特伯爵這樣的音樂天才,才能用豎琴完美的演繹出來,不如請佈雷斯特伯爵上臺爲我們演奏如何?”
那些同樣在追求埃奧莉婭的年輕貴族這才反應過來,這種即幫着埃奧莉婭報復了羅雲風,又順便將了佈雷斯特一軍的主意簡直是太妙了,這種兩全其美的主意,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讓同樣得罪過埃奧莉婭的羅雲風和佈雷斯特一起丟人,應該纔是最合埃奧莉婭的心思,另一名年輕貴族立即迫不及待的站起來附和:
“對對對……!羅勳爵雖然說是貴族,但來自像隕星城那樣的蠻荒之地,聽說在隕星城的居民連飯都吃不飽呢!怎麼會見過豎琴呢?更別說用豎琴演奏了,我們還是請佈雷斯特伯爵上臺爲我們表演吧!”
“說得好!好像羅勳爵家還有個稱號,叫做“貴族的恥辱!”我們讓羅勳爵用豎琴演奏,這也實在太難爲人家啦!聽說羅勳爵家還沒有一個貴族的管家富有呢!怎麼可能會見過豎琴呢?還是請佈雷斯特伯爵上臺吧!“
羅雲風聽到這些人的話後,就算是他脾氣再好,也實在忍受不下去了,在羅雲風心裡,別說是這些貴族。就算是整個崗比斯王國,也沒有他在這個世界的家人重要,正準備發怒的時候,一直在閉目不語地普里安特侯爵卻猛然站了起來。大聲對布倫等人吼道:
“夠了!布倫勳爵!科里亞克勳爵!沃爾特勳爵!艾倫勳爵!這裡不歡迎你們,埃奧莉婭說得很對,你們確實不配留在這裡聽羅勳爵的演奏!請你們馬上離開!”
布倫等人怎麼也想不到,一向以好脾氣而著稱的普里安特侯爵居然會發脾氣,這時他們已經明白,恐怕他們這次真的是擺了個大烏龍出來,羅雲風地演奏確實遠比佈雷斯特高明,當他們用求援的目光望向埃奧莉婭時。卻發現埃奧莉婭的眼光更是兇惡,再也不敢多說,只好在鞠了一躬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普里安特侯爵餘怒未息的對埃奧莉婭道:“這就是整天和你再一起的朋友?以後再也不準帶這樣的傢伙回來。這才叫貴族的恥辱。”
說完後又轉身對羅雲風道:“羅勳爵,實在是很抱歉,讓你在我們這裡受到了無端地侮辱,做爲這裡的主人,我要向你鄭重道歉,請你不要將這件不愉快的事情放在心上。”
羅雲風原本確實想狠狠教訓布倫這幾個紈絝子弟,沒想到普里安特比他動作還快,在普里安特將布倫等人全部趕出去之後,心中地怒氣已經大半消散了,急忙謙讓道:
“多謝侯爵大人的維護。今天的事情與您無關,我怎麼敢生您的氣呢?”
佈雷斯特走到羅雲風身前,彎腰鞠了一躬後誠懇的說:“羅勳爵的演奏真是讓佈雷斯特感到慚愧,在音樂方面,我和羅勳爵真是相差太遠了。如果剛纔的事情沒有敗壞羅勳爵的心情,能不能請羅勳爵再爲我們演奏一曲呢?這樣的曲子真是讓人回味啊?我還真是感到很不過癮呢?”
儘管佈雷斯特明顯是在爲普里安特圓場,以便儘快消除剛纔不愉快的氣氛,同時避免普里安特地尷尬,但普里安特卻很體諒羅雲風的感受。不願再勉強羅雲風。搖頭嘆道:
“算了吧!我想羅勳爵也不會再有彈奏的興趣呢?羅勳爵,請到我這邊來。我們喝酒去!”
普里安特的表現讓羅雲風非常感動,儘管普里安特也不過是在亞諾蘭得勢後才進入真正的貴族***,但卻比布倫那些所謂地貴族要值得敬佩多了,既然普里安特這麼維護他,羅雲風也不想讓普里安特爲難,微笑着說:
“侯爵大人,這種葫蘆絲估計您還是第一次聽到,難免有些不習慣,既然您喜歡豎琴,那麼我就爲您用豎琴演奏一曲吧!不爲別的,就因爲您是一個值得我尊敬的人。”
羅雲風對於豎琴也並不陌生,在地球上,豎琴是樂團的主要樂器之一,羅雲風前生在搜尋逃離地球的方法那段時間中,經常藉助音樂來緩解情緒壓力,曾經研究過絕大多數現代樂器,轉身走到豎琴後面,調試了一下後,很快就掌握了這架與地球大同小異地豎琴音階排列方式,雙手如行雲流水一樣揮動起來,談得正是地球豎琴曲中地曠世經典《旋夢》。
大廳內所有的人對豎琴這種最主要地樂器都不陌生,在所有貴族宴會上,豎琴都是最主要的樂器之一,被譽爲王冠上的明珠,甚至絕大多數人都能彈上幾下,但在聽到羅雲風的演奏後,每一個人都呆住了,這才叫真正的音樂啊!
飄逸靈動的優雅琴聲,似乎將每個人帶入了一個朦朧的夢境,滑動的音符,像水一樣變幻莫測,像風一樣無法捉摸,像夢一樣神秘朦朧,像森林一樣寂靜幽深,像天空一樣深邃清遠,雖然有很多人仍睜着眼睛,但卻似乎什麼也看不見,天地間只餘下這能震撼靈魂的音符。嚴格來說,羅雲風演奏的《旋夢》與原版還是有不少區別的,由於豎琴的樣式不同,羅雲風也不得不調整彈奏手法,現代的豎琴共有四十七根弦,而這個世界的豎琴只有二十一根。樂器和彈奏手法地不同,讓羅雲風在這首音樂中根據他自己的理解,融入了大量的東方元素,還將他熟悉的古代箜篌手法加入了進去。從而彈出了一曲保留着原曲韻味,但卻更加豐富多彩地樂曲。
一連串輕柔的滑音過後,羅雲風輕輕一躬身,徑直走了出去,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在受到這麼巨大的震動之後,什麼語言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絕大多數人還沒有從樂曲中清醒過來。再留下來也無法回覆原來的氣氛了,還不如早些離開。
離開亞諾蘭的別院之後,羅雲風儘管知道這一次他又過於衝動了。絕對會給他帶來很多的麻煩,羅雲風依舊沒有絲毫悔意,普里安特侯爵是個值得尊敬的人,也是一個真正愛好音樂地人,音樂就是要獻給知音的。
“清商隨風發,中曲正徘徊。一彈再三嘆,慷慨有餘哀,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對一個真正愛好音樂的人來說,最大地遺憾。就是沒有遇到能夠真正理解自己的人,既然遇到了一個知音,又怎麼能吝嗇呢?否則他就不配做一個喜歡音樂的人了。
良久之後,普里安特眼中兩滴淚水緩緩落下,這纔是他一生苦苦尋覓而不得的真正音樂啊!羅雲風的第一曲《月光下的鳳尾竹》雖然極其神妙。但由於普里安特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極具異域風情的音樂和樂器,雖然對這首音樂極其欣賞,卻因爲這點隔閡,始終覺得差了一層,至少普里安特覺得。他在聽第一首的時候還能保持一絲清醒。而在聽第二首的時候,已經完全迷失了。
亞諾蘭的影響。加上風系魔法與音樂地關係,讓普里安特自幼就對音樂癡迷不已,豎琴這種在宮廷樂隊中最重要的樂器,同樣也是普里安特最爲擅長和得意的樂器,可惜由於普里安特早早就繼承了亞諾蘭的爵位,限於家族需要和身份的關係,他始終無法實現自己地願望,走遍整個大陸去探尋音樂的真諦,沒想到就在他早已放棄了這個理想的時候,竟然在不經意間聽到了今生最完美的音樂。
平庸的魔法天賦,繁雜地家族事務,變幻莫測地政治環境,讓普里安特在三十歲繼承了亞諾蘭的爵位後,就放棄了在魔法上地追求,但他對音樂的癡迷卻並未隨着放棄魔法而有所減弱,反而達到了有些偏執的地步。
正是因爲這種對音樂的偏執,才使普里安特無法容忍布倫等人對羅雲風的侮辱,即使這種做法已經偏離了安第諾斯家族對其他貴族的策略,事實上普里安特並不是不知道布倫這幫紈絝子弟是什麼德行,只是爲了家族的需要才故意裝作毫不知情。
爲了能夠達到利益最大化,普里安特並沒有阻止布倫等人對埃奧莉婭的追求,甚至不準埃奧莉婭任着自己的性子,趕走這些她所討厭的蒼蠅,博德曼家族如今雖然失勢,但博德曼家族的勢力,仍然不是像安第諾斯家族所能比擬的,博德曼家族有求於安第諾斯家族,但安第諾斯家族想要在蒙蒂斯站穩腳跟,也必須得到其他家族的支持,今天對布倫等人的態度,已經大大偏離了普里安特原先的策略。
羅家的勢力與博德曼家族相比起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利害關係就更不用說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但普里安特還是不能容忍布倫對羅雲風的侮辱,在從音樂中清醒過來後,第一個想法並不是後悔將布倫等人趕出去,而是想到了布倫這幫人囂張蠻橫的行事作風,聯繫到羅雲風的處境,普里安特突然大叫:
“不好……!”
普里安特的推測絲毫不錯,羅雲風此時確實遇到了麻煩,而且還不是一個小麻煩,在離開亞諾蘭的別院後不久,剛走到奧羅拉和布萊恩兩棟別院中間的位置,就被布倫帶着一羣人給圍了起來。
亞諾蘭和布萊恩的別院只相距不到三公里,中間還夾着幾棟別院,而奧羅拉的別院是所有副院長級別院中居住人數最少的一座,只住着奧羅拉的兩個侄女和一個侄子,晚上極少離開別院,羅雲風被攔截的位置,就在過了奧羅拉別院不遠的地方。
羅雲風在離開亞諾蘭的別院後,一直在思考怎麼應付因爲今天宴會所帶來的麻煩,加上這一帶居住的都是諸位副院長的親屬,時常會有學生和護衛路過,根本就沒注意到布倫等人的存在,直到布倫和科里亞克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這才發現情況不妙,但想退走已經來不及了。